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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柳生正宏的嘲讽,小泉纯一郎下巴都给气歪了,更让他难堪的是,平昭千源那个小王八蛋和猎魂派的人不仅不出手相助,而且还躲得远远的,一副“看你表演”的模样。恐怕,这两家和他想的一样,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吧!
“哼!再怎么说,春雨也是我国的瑰宝,你把他送给日出国任何一个人我都无所谓,但是你想要把他送给汉人,我想,就算是我答应,作为武士道领头的甲贺派也不会允许你肆意妄为!”小泉纯一郎把下巴掰正,吐了口唾沫星子,他怎么会蠢到让实力最强大的甲贺派隔岸观火呢?
“哦?是这样吗?平昭君。”柳生正宏淡笑着看向了平昭千源。
被那一双深邃得看不见底的眸子凝视着,就算明知道柳生正宏做事讲究规矩,不会随意出手伤人,但他原本已经归于平静的心还是没来由地揪成了一团,像是又一次看到了龟田太郎死在了眼前,一时间,平昭千源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小泉纯一郎见向来沉着稳重的平昭千源被吓得说不出话,心里又气又急,急忙怒声提醒道:“平昭君!柳生前辈在跟你说话呢!”
“啊?哦……怎么说呢?我本来是奉老师之命,前来向柳生家主道贺,顺道替哥哥向归来的嫂嫂问好……”平昭千源意识到自己的事态,一脸窘迫地胡言乱语着。
“什么哥哥嫂嫂!平沼君,请注意你的措辞!我家花子已经有了婚配,我不希望再听到了这种有辱她名声的话!”柳生正宏一听到平昭千源把话题扯到了花子身上,怒不可遏,浑身气势暴涨。
以柳生正宏为中心爆开一阵狂风,除了几个领头人,其余众人都被吹了个七仰八翻,衣冠不整。
“什么?花子有婚配了?柳生家主您说的可是真话?”平昭千源刚想称呼花子一句嫂嫂,就发现了柳生正宏眼中的杀机,立马改了口。心有余悸的思索着:如果让家里的那个疯子知道了花子嫁出去了,那……
想到这里,平昭千源只觉得背脊发凉,他不敢再往下想了,与其面对发狂地疯子,他更愿意被柳生正宏一刀砍死……
“老夫何时说过假话?平昭君,还请为你哥哥千和带话,花子已为人妇,请莫要再上门相逼,避免败坏了花子的名声。”柳生正宏拖着恳求的语气,但几乎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柳生正宏话中的杀气。
柳生正宏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份儿上,平昭千源自然不敢以身犯险,只能妥协道:“既然这样,那千源就原话带回了。不过,话归正题,柳生家主将春雨寄托他人,与其担惊受怕,何不将春雨存于甲贺派,一面可以保证家主友人的人身安全,另一面,还可以防止某些居心叵测之辈趁虚而入,岂不是一举两得?”
小王八蛋!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看来他的目的是跟我一样了!小泉纯一郎心中暗道晦气,原本就是抱着试探柳生正宏的目的走这一遭,本想挑拨其他三派打起来,看来也不能如愿了。
“呵呵,华夏有句老话叫做‘能者居之’,对于宝刀,亦是如此。不过,依老夫看来,甲贺派并不能担此重任。”
柳生正宏满面春风,可甲贺却急了眼:柳生正宏这老东西分明是在嘲讽甲贺派实力不济,可伊贺派日益衰败,早已不再是往日那个和甲贺派旗鼓相当的伊贺派了,如今被他嘲笑,就好比万人之上的帝王被一个在垃圾堆里讨食的乞丐冷眼相待一样可气!
平昭千源拦住蠢蠢欲动的师弟们,同样讥笑道:“是吗?能者居之,千源倒是很想看看,柳生家主口中的不负所托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能保护春雨的能力!不知柳生家主可敢请这位不负所托之人出来一叙?”
杨明站在柳生十六郎后面,窥探到院中发生的情况,柳生正宏和其他三派剑拔弩张,舌战群雄却一丝也不落下风,王者风范尽显。美中不足的是,他们基拉哇啦的唠嗑了大半天,杨明一句话也没有听懂。
杨明索性拉住柳生十六郎问道:“兄弟,柳生前辈和那个白面书生聊什么呢?”
“杨明先生,那个白脸的可不是书生,他叫平昭千源,是甲贺派的第二大天才,别看他长得秀气,可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成就极上忍了。不过,他那个凶残的哥哥更厉害……”经过之前事情,柳生十六郎对杨明充满了感激,一听到杨明跟他说话,紧张的心情一扫而空,立马退到杨明身边,兴奋地说着。
“喂喂喂!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不是柳生家的,怎么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那白面书生是谁跟我有个毛关系?快给我翻译翻译,他们聊得什么?”杨明没好气地打断柳生十六郎道。
“我听平昭千源说,老师把春雨送人了,然后他想见拿到春雨的那个人……”
杨明心中一动,拿到春雨的人?不就是我吗?该不会有莫名躺枪了吧?
就在这时,柳生正宏又说话了,杨明急忙推了推柳生十六郎的肩膀,道:“快点快点,柳生前辈说什么了?”
“哦,他说那人已经拿着春雨出了日出国了!让甲贺派他们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杨明看着满脸带笑地柳生正宏,心想柳生正宏一定是为了不牵连他,所以才这么说。杨明的精神顿时就专注了起来,场中有四个高手,一旦动手,他必须要保证柳生正宏的安全。万一出了岔子,他便是愧对花子。
“那个一脸大便像的小胡子说什么了?”
“哦,那个啊!他是鬼刀派的家主,名叫小泉纯一郎。他说家主在骗他,可恶,居然骂人!”柳生十六郎虽然不是柳生正宏的土地,但他却很尊重柳生正宏,如果不是柳生正宏,伊贺派柳生家早就被历史所淘汰了,对柳生家来说,柳生正宏才是那个拯救天下的神。
“小犬蠢一狼?这名字跟他的气质很配啊!”杨明不由地觉得有些好笑。
柳生十六郎在一边埋怨着,房檐上的黑袍人好像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撤掉了身上的披风,语气颇为不悦地说了一句话,柳生正宏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还没等杨明开口问,就听到柳生十六叫了起来:“哎呀糟了!猎魂派不知道发什么疯,说春雨还在柳生家,问家主敢不敢让他们进去搜!”
柳生正宏又怎么肯答应,毫无意外的,在柳生正宏拒绝之后,带头的黑衣人一下就从房檐上消失,杨明正要动手,却发现柳生正宏身上的气势再一次暴涨。柳生正宏是真的怒了!莫名地好奇心促使杨明压住了心底的担忧,继续待在原地观察事态的发展。
出现在背后的黑影还没来得及做下一步动作,就被柳生正宏斩成了两半,掉在地上的两半残躯平摊在地上,平整切口上的肌肉组织清晰可见,然后被慢慢渗出的鲜血染红,惨不忍睹!
“柳生正宏,这个仇我猎魂派记住了!”带头人被一刀毙命,剩下的黑衣人好像也没了斗志,丢下一句狠话就消失在了房檐上。
柳生正宏脸上笑意不减,斜眼扫了平昭千源和小泉纯一郎一眼,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道:“怎样?甲贺派和鬼刀派还不走,等着我留你们吃饭吗?”
“哼!”小泉纯一郎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是不愿意久留。冷哼一声,便带着鬼刀派的人转身离开,他本以为木村大雄所言是夸大其实,如今看来,说柳生正宏实力更胜于七年前,还真是一点都不假。
“轰!”小泉纯一郎前脚跨出院门,之前猎魂派所在的房屋一角轰然塌下,原来,猎魂派剩下的人并不是没有报仇的心,而是他们已经被柳生正宏的第二刀给封死了,只要向前一步,就是死路一条。
走出院门后,小泉纯一郎耸了耸肩膀,这时候他才察觉到自己贴身的衣服已经湿透,就连捏住刀鞘的手也滑溜溜的,他在脑子里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却被潜意识里流下的冷汗给出卖了。
平昭千源看了一眼垮掉的房屋一角,故作镇定道:“柳生前辈果然是宝刀未老,既然家师心意已表明,那千源就先行告退了!”
平昭千源逃出柳生家的第一时间就不自觉的脚下加快,毫不顾忌自己平日里风度翩翩的形象。而后面的一众师弟也是颇为默契的迈着大脚步,被吓了个半死的他们,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看平昭千源的窘态。
看着甲贺派和鬼刀派的人马被吓得屁滚尿流,柳生家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家主万岁!老师万岁!”
“诶,兄弟,你们喊得这句话什么意思?”杨明好奇地冲柳生十六郎问道。
“就是万岁啊!”柳生十六郎高兴地大喊。
“原来你们欢呼也喊万岁啊?”杨明奇怪道。
“那是当然了,日出国很多习俗都是从华夏流传过来的,再说了,柳生家最推崇的就是汉文化,这一点也不奇怪!怎么样,杨明先生要跟我学习日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