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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沿着新垣纱织所指的方向一路向猎魂派领地的深处寻觅,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他们都在沐浴仪式上 看到过杨明,热情地冲着杨明招手,杨明虽然不懂他们说着什么,但给他的感觉要比洞里的那个蛇皮老女人好多了。
蛇皮老女人,真是好称呼,不知道那女人听到这称呼会不会起得胸都炸掉?一想到气得面部扭曲的老女人,杨明心中就有些得意。
很快,就到了一片世外桃源,郁郁葱葱的矮灌木丛围绕着一汪清潭,在如此寒冷的深秋,还能有这幅如画风景,倒也是配得上称为圣潭了。
门口有两个守卫,见到杨明的时候,也是同其他人一样的热情招手,鞠躬,杨明礼貌地回以微笑,用手指了指圣坛,示意自己要进去,两人也很干脆的弯腰做出一个请的动作,为杨明让开一条路。
我去!这么轻易就进来了?这也太儿戏了吧!
杨明心情激动的就像是看到了花子穿着一身护士装跪在床上,转念一想,他们肯定是不懂得这潭水的妙用,只当自己是进来打水来了。
杨明扒开潭边的水草,将手伸进水中,捧起一?g一饮而尽,暖意流遍全身,说不出的额舒爽,气海越来越胀,就像是要爆掉,但其中的灵气很快就又散开,浸润四肢百骸。
迟迟不能突破,杨明索性像猴子一样趴在了潭边,一个鲸吸,咕嘟咕嘟的狂饮了起来。
门口的两人看了杨明一眼,眼睛微眯,像是在嘲笑杨明的丑态,大笑着对话了几句,便离开了。
杨明这下是真的乐开了花,衣服也不脱,直接扑通一声跳进了潭水里,手中血玉扳指红光一闪,潭水便像是受到了某种吸引,以杨明为中心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杨明被潭水高高托起,双臂摊开,身下的水漩好似一条旋转着的水蓝色百褶长裙,而紧闭双眼的杨明就如神话中的水神一般圣洁。
天空中一朵朵洁白云彩集结,一条条游龙般的七彩雷电翻滚其中,无形的巨大压力从天灵盖传来,严明只觉得元婴都要爆开,元婴下意识地向上顶,像是要破体而出。
……
石屋中,女人已经稍稍稳定了情绪,但从她紧皱的眉头看来,她还是很愤怒。
“纱织,我是一定会将那个男人处死的,你最好不要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趁早跟他撇清关系,否则,就算你是我的女儿,也难逃族规惩罚!”
新垣纱织跪地诚恳道:“祭司大人,我对他只有感激之情,并无其他非分之想,还请明鉴!”
女人缓缓拿起一件衣服披上,侧过脸对身后的新垣纱织道:“最好是这样!这次你放他一条生路,也算是两清了,现在,我要你去杀了他!”
新垣纱织抬起头认真道:“禀告祭司大人,我不是他的对手。恕我直言,我刚才让他走,并不是怕祭司大人惩罚他,而是怕他气急败坏,做出对祭司大人不利的举动。”
女人正穿衣的身形一滞,脸上的表情变得很精彩,不知是尴尬还是惊怒,拿着面巾的也手不知是该抬起来好,还是放下好,空气中充满了不知所措的味道。
就在这时,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
“哇!你们快看天空!”
“好美哦!可是为什么我感觉那云像是要掉下来了?”
“好像真的……哎哟哟哟~真的掉下来了!”
“那边是圣潭的方向,该不会是神仙显灵了吧?”
“我想起来了,圣女带回来的那个外人好像在圣潭!”
外面的声音落下,女人马上就变了脸色,怒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亵渎圣潭,找死!”
一声怒骂,女人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石室中,新垣纱织也急忙跟了上去。
圣坛外人满为患,猎魂派所有族人都怔怔地看着那个被潭水托在空中的男人,就连祭司的到来也被他们忽略,甚至有的老者已经将他视为先祖转世,心潮澎湃地跪地呐喊了。
女人的身上简单地裹着一条黑色丝巾,遮住了几个重要的部位,头上同样用一条丝巾包裹着,只露出一双让人神魂颠倒的眼睛。这双眼睛在看到杨明的时候,不自觉的失去了焦距,女人的思绪也随着眼睛无限延伸,回到了一千多年前。
几百多年前,女人还是个正正常常的农家少女,只是那一张绝美的俏脸,让她被所有人都嫉妒。女人恨她吸引了自己男人的眼光,男人恨她不是自己的女人,当然也有人渴望得到她,用尽各种手段去追求或者强行占有她,但因为她从小修行忍术,这些人并没有达到目的。
女人感受到了世态炎凉,渐渐开始自闭,用黑色的面纱隐藏自己,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得到村里人的原谅,女人只能独自隐居深山,打算就这样孤独终老。
在山中的她找到了一处世外桃源,并在这里定居,活得也算是潇洒,没有了外人的异样的眼光,女人摘掉了面纱,与蝶起舞,与鹿同游,那叫一个快活!
可是这一切都被一个男人的闯入打破。
某一天,女人在圣潭中独自游水,上岸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男人正在岸上痴痴地看着她,见惯了男人丑陋嘴脸的她本能的反感,怒斥男人离开,却不料那男人并不是个省油的灯。
男人纵身一跃钻进了潭水中,将女人拉进水底,女人想挣扎,却挣扎不脱,任由男人在水底欺凌,甚至最后强占了她。
女人悲痛欲绝,愤怒使她叫破男人的肩膀,并且将男人的血液痛饮了一番,不过事后男人并没有怪罪她,反而是对她宠爱有加,女人从未经历过男女情爱的历程,自然是很快就沦陷,坠入了爱河之中。
女人渐渐发现了男人的异常,男人常常在圣潭中盘腿而坐,也常常躲进外面的树林里,女人曾查看过,那里除了一地大到无法想象的干枯蛇皮,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女人渐渐明白,男人可能是个蛇妖,不过她已经无从选择,因为男人的血液在她的身体里表现得越来越霸道,身体上的几处也开始被鳞片所覆盖。
本想就此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过完离经叛道的一生,可男人却开始嫌弃她,嫌弃她的鳞片不够完美,嫌弃她花样太少,所以她开始屈辱地向村子里不正经的女人求教,就算是面对着曾经让她一度恐慌不已的眼光,她也不会感到害怕,因为,只要有男人在,她就别无所求。
终于,男人还是要走,女人哭着求他留下,得到的却是穿心的一剑,和一句冷嘲热讽:“我已经玩腻了,如果你这潭水灵气再充沛一点的话,或许我还会留下,可现在看来,你似乎已经没什么值得我浪费时间了。”
“不,不要走!我有了你的骨肉!”女人声嘶力竭的大喊,如果就这样放男人走,她想自己应该等不到夕阳下山的时候。
“呵呵!我在这破岛玩了几百几千个女人,如果每一个有了我骨肉的女人我都要去照顾的话,那我岂不是和历史上的某位皇帝一样后宫佳丽三千了?你虽然确实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女人,但是很可惜,你喝了我的血,我不喜欢长着鳞片的女人。”
男人笑得和曾经在村里横行无忌的浪人一样,女人突然感到流着鲜血的心脏好像并不是那么地痛了,任由男人大笑着离开,女人打算把孩子生下来。
女人再次戴上面纱,甚至开始用衣物隐藏身体生出的鳞片。
心脏的伤口被神剑所伤,根本无法愈合,女人只能用养血术来维持生命,每当有人死亡的时候,她都会趁机吸食亡者的灵魂,以魂养血。
由于黑色的衣服在雪中尤其眨眼,坊间开始流传出了一个关于“雪女”的传说,尽管见过雪女的人都死了,但传说始终就是传说,谁会去在乎真假呢?
一道晴空霹雳,杨明又如醍醐灌顶,元婴变得活脱起来只一个意识,元婴便脱体而出,杨明心中惊喜万分,他已经成功踏入了化神期,可以做到真正的元神出窍了!
“圣潭……干了!”有老人绝望地跪了下来,全猎魂派的人供奉着的圣潭居然干了。
紧接着,除了新垣纱织和女人之外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嚎啕大叫,杨明心中暗自得瑟:“哈哈,被本大爷吓尿了吧!”
“该死!纱织,杀了他!”
尽管新垣纱织说过不是杨明的对手,但女人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哪里会计较那么多。
看着扑过来的新垣纱织,杨明心中顿时就火气冲天,新垣纱织这么快就被蛇皮老女人给洗脑了,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杨明抬手就是一招乾坤卷云袖,新垣纱织整个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蛇皮老女人则是被吓得身体一顿,刚一抬手却又捂着粗喘不已,杨明得意一笑,道:“人贱自有天收,我不杀你,看你能活到几时!”
留下高深莫测的一句,杨明凭空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吓得众人伏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