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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把头后面的人本来都要准备动手了,可老把头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
我也有些吃惊,听老把头的意思好像认识我一样,可是我却从来没见过这个人,看着老把头那热切的目光,我只能点了点头。
“原来是真的。”老把头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我面前,一把就攥住了我的手,显得很激动,可其他的人都被弄蒙了。
“孙伯,这个人不是好人,”老把头身后跟着的中年人脸色有些不高兴,警惕的看着盯着我。
老把头转头说道:“曹锄,我相信他不是坏人,昨天你不是问我说现在不是放山最好的时候为什么还要放山吗?其实是前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山神老爷,说是有个人能帮我开眼,那个人就叫秦陵。”
“不会这么巧吧。”老把头的话让流秀村的所有人都骚动了起来,放山人有放山人的规矩和信仰,尤其对于山神老爷尊崇到了极致,夜里梦到山神老爷叫做梦兆光华,传说受到梦兆光华启示进山肯定能够开眼挖到大宝贝。
老把头在这村里很有威信,再加上我从来没有出现过,老把头认识我除了梦兆光华根本没有其他的解释,在场的人对山神老爷的梦兆光华心怀畏惧和尊崇,很快相信了老把头的话,看着我的眼神也从开始的抵制变得热切起来。
“既然是山神老爷派来的,那我也相信他不是坏人。”曹锄低声说了一句,,其他的人也纷纷点头。
因为我的关系,流秀村的人也接受了恶脸尸婆的建议,不过把钱先留在了村子里,让村子里的妇女们提前分掉了,按照老把头的话来说,山神老爷已经启示,挖到参是必然的了,这些钱已经是他们的了。
我看着老把头把钱分掉,心里不免有些怀疑老把头的话了,这老把头估计并不认识说我,之所以接话实际上就是为了那些钱。
老把头活了这么大岁数,肯定察觉到了恶脸尸婆山上的杀机还有宋俊河的虐气,再加上秦?这个不能查清身份的警察,老把头心里知道,如果把恶脸尸婆逼急了,对他们并没有好处,这荒山野岭的他们虽然人多,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所以这老把头看到秦?针对我的时候,假装认识我为我解围,算是和我结成了同盟,然后把钱拿来分掉,就算这次进山出了事情,最少家人得到了一笔巨款,以后还能好好过日子了。
虽然只是我心里的猜测,可是从他们立刻分钱的情况来看,应该**不离十。
不得不说,这老把头看的很清楚,而且做了最权宜的事情,只是其他的村民并不知道老把头心里的想法,还沉浸在分钱的欢乐中不能自拔,每个人都是满面红光兴高采烈的样子。
恶脸尸婆的眼神闪烁嘴角带着一丝莫名的笑容,以她的脑力肯定也知道了老把头的打算,不过钱不是她的,她也不会心疼,她的目的是神秘古道,只要有人能带路就好了。
宋俊河的嘴角带着一丝讥讽,对于这一百万根本没放在心上,他这次来算是占便宜来的,一百万估计是恶脸尸婆让她特意带的,为的就是这个时候。
分完了钱,老把头带着人再次集结,然后对着我说道:“秦陵,你和我走一起吧,至于其他人只能跟在队伍后面,”老把头转过头征询恶脸尸婆的意见。
恶脸尸婆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没有问题,我们不算是你们拉帮的人,你们的人数也不用在变了。”
老把头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道:“秦陵,我们走吧。”
刘倩颖抱着我的胳膊,老把头也没有说什么,手一挥带着人从村后的小河走了上去。
我们走的是长白山的南坡,这里是原始大山,周围的树木茂密无间,地上的落叶层踩上去很柔软,如果不是有老把头带路的话,我估计走不出多远就会迷路。
“就在这里吧。”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老把头指了指一块大石头下的空地,这块空地西北方都被巨石遮挡,前面是一片石地,上面长得草并不多,最主要的是从树枝中间透出一块阳光正好照在这里,让这一块区域干燥温暖,是搭建窝棚,放山的人管这个窝棚叫戗子。
“秦陵,你看这座山虽然不高,可是树木却长得错落有致,而且碧草如毡星罗满地,最主要的是每片叶子上的叶尖都有露珠悬挂,这狗牙山里应该有货。”
老把头抽着烟,含笑和我说着,眼神里满是自信,能够做拉帮的把头,对于大山有着很多的了解,更对于寻参有足够的经验。
我虽然不太懂,可是看这狗牙山的样子确实和走过的地方不太一样,尤其是这地方长得草,竟然每个叶子都悬挂着露珠。
经过一路的了解,我已经知道这老把头叫孙祥,曾经参与放山无数,就是拉单帮的次数都数不过来了,长白山林大谷深,要是没有本事,拉单帮绝对是有去无回的,也正是这样,孙祥才能在流秀村有那么高的威信,才能做流秀村的把头。
戗子是用软树皮绑木杆支成三角架,然后盖上苫桦树皮防雨,在里面铺上干草和狍子皮,这就是放山人临时的家。晚间可以在窝棚前点火堆,驱赶蚊虫防止野兽侵袭,最主要的是去潮气暖身体,让放山人不生疾病。
放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住的地方绝对是要弄好的,戗子搭好后,所有人都出去找柴火,大山里这东西并不难找,没人弄了一抱堆成一堆就可以了,剩下的就由做饭的自己找了。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树林里的湿气也散了,老把头把烟袋别在了腰上,然后找来了三个大石头,两竖一横的摆在了一起,然后对着所有人沉稳庄重的大叫了一声:
“来,祭拜山神老爷。”
一时间所有放山人都放下了手里的事情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