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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快闪开!”傅云杉瞪大双眸,身子没有丝毫犹豫的朝傅思宗飞扑过去,怎耐距离有限,她扑抱住那人时,棍棒已经落了下去……
“啊!”傅思宗一声惨叫,左手抱住右胳膊滚落在地,脸色瞬间变的惨白,额头布满冷汗!
“大哥!”白昕玥骇然大叫,忙上前扶住傅思宗,“你怎么样?你……天啊,好多血……”
傅云杉看着自家哥哥被血浸湿的衣衫和打的变形的胳膊,恨不得将眼前这些人生吞活剥了!
那领头男人看到有人得手,得意的笑出声,“瞧瞧,都说你们乖乖的,我们只要条胳膊就完事了,非要闹成这样,啧啧……”
“老大,这俩小妞怪嫩的,不如……”得手的男人垂眸打量了傅云杉一圈,露出淫荡猥琐的笑。
领头男人瞟了他一眼,“你喜欢?”
“喜欢喜欢……”那人连连点头。
傅思宗踉跄着站起身,伸出左胳膊将白昕玥和傅云杉护在身后,怒视前面一群人,“谁也不许碰我妹妹!”
“哟,还是条汉子,知道护着自己妹妹?”那人挑眉,不屑的瞟了傅思宗一眼,“哥哥我还想当着你的面睡了你妹妹,你能怎么着?”
说着,那人弯腰抓着傅云杉的手一把将她从傅思宗的身后扯了出来,薄薄的夏衫被尘土染的变了颜色,却都没有傅云杉此刻的脸难看!
“畜生,放开我妹妹……”傅思宗上前,被那人一脚踹到地上,白昕玥咬牙看着那人,狠了狠心,大声道,“你们放了她,我跟你们走。”
“昕玥!”傅思宗惊呼!
傅云杉突然笑了,目光定定的看着猥琐男,“不知道你们道上有没有一句话……”
“什么?”
她缓缓站起身,稚嫩的脸上有着太过成熟的表情,扬眉一笑,如血色残阳,“出来混欠人的总要还的!”一脚踹上男人的裆部!
“啊!疼……疼死我了……”男人抱着下身哀叫,一身粗布衣服瞬间被汗浸湿透。
领头男人吃惊的看着傅云杉,“你这丫头好狠的心……”
“大哥,我的命根子要废了……”男人哭嚎着,“废了那丫头,废了她……”
“杉儿……”傅思宗被白昕玥扶着挣扎着要过来,那领头男人已抓着傅云杉的衣领将她吊在了半空中,“本来废了你哥哥的手,今天这任务就算完事了,可你毁了我兄弟的命根子,那就不能怪我……”
“住手!”不远处,传来男人低沉的冷喝,一柄折扇伴随着低喝呼啸而至,狠狠打在领头男人抓着傅云杉衣领的手上,男人吃痛,一撒手将傅云杉甩了出去!
“啊!”
傅思宗和白昕玥同时惊呼,“不要……”叫声未完,傅思宗就因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眼看傅云杉要撞上墙头,不落个头破血流也逃不开撞伤的命运。
傅云杉任命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砖墙,抬手护住自己的头,忽然眼前一片绯红。
一袭红衣踏风而来,一手接过回旋的折扇,一手懒住傅云杉纤细的腰身,将她稳稳抱在怀中,缓缓落地。
他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白蔹和骨碌转着眼珠瞧楼重和傅云杉的常寺。
“小丫头,没事吧?”玩世不恭的腔调,一年四季都离不开的妖娆红装,绝代丽颜,蔷薇色的薄唇勾了一道好看的弧度,双眸含着笑意瞅着怀中模样狼狈的傅云杉。
傅云杉怔怔的抬头,先看到他光洁的下巴,再看到他含笑带点戏虐的双眸,小手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楼重一怔,眸中的笑意顿住,眉头微蹙,担心的看着她,“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
傅云杉摇头,想松开他,手却像有意识一般抓的紧紧的,看着他,喃喃道,“我、我哥……”
楼重扭头看过去,常寺刚好将几个地痞撂倒在地,正在拍手得意,接到楼重的目光,蹲下身脱了傅思宗的上衣检查他的伤势,回头禀道,“傅大公子小臂的骨头被打折了,怕是……”
“会怎么样?!”傅云杉急急问道,攥紧楼重衣服的手忽然就松开,奔向傅思宗。
常寺看了看自家爷空了的怀抱,挑了挑眉,“不能提重物……”
“写字呢?写字会不会受影响?”白昕玥在旁边急切开口,姐妹俩齐齐看着常寺,常寺为难的看了傅思宗满是鲜血的胳膊一眼,委婉道,“写字要腕力,大公子的手腕骨也受了伤……”
“你是说,我哥的右手……废、废了?”傅云杉不能相信前一刻还笑着陪她们买菜帮她们掂重物的哥哥只这短短一会儿就变成了这样?!
常寺可惜的点了点头,垂下头为傅思宗的胳膊做简单的处理,一遍用目光盯着一群人不让他们动弹。
白昕玥脸色苍白,低声道,“都是我,大哥要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被他们打到胳膊……”
傅云杉神色颓然后坐到地上。
常寺给自家主子使眼色,楼重眯起凤目瞪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走到傅云杉身边,瞧了瞧满是尘土的青砖路,再看了看自己被傅云杉弄脏的前襟,没有片刻迟疑就蹲了下去,“小丫头,别急,我知道一种药或许能让你哥好起来……”
“真的?治好跟以前一样吗?”傅云杉反身扑到楼重身上,小手紧紧攥着他的前襟,满脸都是惊喜!
楼重不妨,被她扑倒在地,“哎哟!”一声痛呼,样子极是狼狈,可看着怀中小丫头含着泪光的笑脸,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笑道,“当然!我保证一点妨碍都没有!再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常寺在一旁撇嘴,他爷啥时候不骗人才叫人称奇!
傅云杉哪管那么多,看着楼重像是看到了救世主,“楼重,谢谢你!你要是能把我哥的手治好,我、我……我们家以后都奉你为上宾,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
“杉儿……”傅云杉忘记了男女之妨,白昕玥可没有忘记,刚听到楼重说有药能救大哥,她也很高兴,可高兴是一回事,杉儿扑坐在一个大男人身上……
白昕玥将傅云杉从楼重身上拉下来,郑重跪在地给楼重行了大礼,“多谢楼公子救我大哥,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以后公子有所驱,莫敢不从!”
楼重没有出声,甚至没有看白昕玥一眼,他捂着胸口躺在地上,眉头皱了几皱,余光狠刮了常寺一眼,常寺颠颠儿的奔过来,将他扶起来,一看他的胸口渗出好大一片血迹,不由白了他一眼,嘀咕着,“人家是为伊消的人憔悴,我家爷是被伊压的血蹦开……”
傅云杉这才发现楼重受伤了,她刚才是不是连着三次抓在了他的胸口,还都是很用力的……
呵呵……
“对、对不起啊。”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楼重嘴一撇,眉头一挑,露出痞痞的笑,“是不是很感动?不如以身相许吧?”
“噗!”常寺一口气没忍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傅云杉立刻垂眸,无语的看了眼青砖地,又抬眸撇了他一眼,问常寺,“他的伤没大碍吧?”
“没事。”常寺配合点头,颇鄙夷的瞧了自家主子一眼,摇头。他真心觉得自家主子情商有问题,有这么调戏人家一个小姑娘的吗?
傅云杉点了点头,起身,眸子一冷,脸色沉了下来。
她伸手从旁边捡起一根棍棒,走到领头男人身边,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我不动手,你自己说出幕后派你们来的人;二我动手,打的你说出幕后主使人。你选哪个?”
“……”领头男人哭丧着脸,“小姑娘,做我们这行有行规,不能泄露主顾……”
“哦,我懂了。”傅云杉点头,看了他一眼,“那咱们换个问法,你是要我废掉左手还是右手,还是……”她瞄了一眼男人的裆部,棍棒蹦一声落在男人双腿中间,“你的命根子?这次你选哪个?”
领头男人额头直冒汗,脸上露出几乎要哭的表情,看了看不远处瞟着他们的楼重和常寺,看了看傅云杉手中的棍棒,又瞧了瞧被傅云杉一脚踹中命根子现在还抱着嚎叫的兄弟,狠狠摇了摇头,大声道,“是方家三少爷!”
方家三少爷几个字一出口,他喘了口气,看着傅云杉道,“方家三少爷出了一百两银子要我们哥几个打断楚记傅思宗的右手!我们哥几个跟了好几天一直没寻到合适的机会,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你们要进小巷,就、就……”
“方之行?!原来是他!”傅云杉双眸泛出骇人的冷光,盯着领头男人道,“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们,我哥是今年恩科的举人,有他在县太爷面前说一句话,你们小命就难保!”
领头男人看着傅云杉,吞了吞口水,“小姑娘,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都是……”
“要想我放过你们也可以!”傅云杉扫了面露害怕之色的人,“你去把方之行引到这里来。”
“这……”领头男人有些犹豫,傅云杉冷笑一声,将手下的棍棒往地面砸了砸,男人忙点头,“我去我去,我这就去。”
爬起来,就往巷子外面跑。
傅云杉在后面凉凉开口,“你若一去不回,我就把剩下这些人都送进衙门,交给县太爷发落。”
男人脚步一个踉跄,跑的更快。
身后的人大叫,“大哥,你快回来啊。”
“二姐,白蔹,你们先送大哥回去,我一会儿就回。”
白昕玥和白蔹点了点头,白蔹将傅思宗背在身上,三人一路往巷子外走去。
常寺看了楼重一眼,低语道,“爷,三姑娘这是想干啥?”
“自己想。”楼重压着常寺起身,整了整衣服,慵懒的靠在墙上,“飞鸽传书,让人送药过来!”
常寺应了声,转身出了巷子,不一会儿又回来,嬉笑着凑近楼重,“爷,搞定了,半个月保准药送到。”
“嗯。”
领头男人没有让傅云杉他们等太久,不过几刻钟的功夫,两道人影就进了巷子,不一会儿,就看到方之行狰狞喜悦的脸,楼重瞟了常寺一眼,常寺叹口气,任命的飞身上墙,几个飞纵堵住来人的出路。
察觉被骗,方之行蹙眉,瞪领头男人,“姓陈的,你拿了银子不办事?!”
“办了!已经被我们打断了,真打断了,就是,是、是那位小姑娘想见你……”领头男人干干的笑,天知道他多想一跑了之,可他的兄弟伙伴都在这……
方之行抬头,看到他口中的小姑娘是傅云杉时,狠啐了一口,大步跨过来,停在傅云杉身前,“你引我来想干什么?”
傅云杉抬头瞟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拿起棍子就往他身上招呼!
方之行吃痛,惊叫一声跳开,“臭丫头,你敢打我?!”
我不只打你,我还要废了你!
傅云杉双眼放着冷光,一脸煞气,小手攥着木棒目标明确,只打他的胳膊!
察觉到傅云杉的目的,方之行边躲闪边狂笑,“傅思宗胳膊断了,没法参加科考了吧?哈哈……他活该!只读了半年书逞什么威风,在爷面前摆什么款,爷就是要废掉他的手,让他一辈子都别想掂笔写字……”
跑到楼重面前,楼重闲散的换个姿势,伸脚将他绊趴下,傅云杉的木棒刚好打在他左胳膊上,方之行痛的大声惨叫,爬起来狼狈逃窜,期间几次想偷袭傅云杉,楼重蹙眉,从怀中掏出一串手链,捻了珠子一颗一颗打在方之行身上,让傅云杉能打的更顺手一些。
傅云杉一棍得手,接下来几棍次次都落在他身上,方之行恼羞成怒,喊姓陈的男人,“还不快过来拦住这个疯丫头!”
几个人看了眼抱胸看戏的楼重,不约而同的往后缩了缩,方之行发觉不妙,转身就往巷子外面跑,还未跑出二十步,就被人轻轻一脚踹了回来,落地时一点伤都没受,方之行再跑,再被送回来,如同进了口袋一般,只能任傅云杉打!
“够了!傅云杉,你到底想干什么?”方之行大吼。
傅云杉冷声,“出来混,欠人的总要还的!你打折我哥一条胳膊,我要废你两条!”
“哈哈,就凭你……”方之行仰头大笑,笑声未落,就看到眼前掠过一道黑风,两只胳膊发出惨烈的疼痛,他还未察觉发生了什么,人就在剧痛中失去了知觉。
傅云杉惊愕,“司命。”
司命的眉头皱成川字,面瘫一般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心,将她上下打量了又捏着她的衣领转了个圈,看到她没受伤,才重新恢复一脸面瘫样,看着地上血流如注的男人,阴冷道,“杀了他!”
他用的是肯定句,不是询问。
傅云杉忙摇头,扒开他的手,“杀了他会跟方家结仇,我不想给爹娘惹麻烦。你带着他,咱们走一趟方家。”
司命斜睨了她一眼,好半响点头,“好。”
他上前揪着方之行的衣领,拖在地上往前走。
傅云杉笑了笑,转头对楼重道,“楼公子,烦请你先回楚记,我娘一定备好了热水,你先回去洗漱一番,我们一会儿就回去。”
说罢,跟上司命的脚步出了巷子。
常寺颠颠儿的跑进来,“爷,那黑衣人的速度太快了,我没拦住,看样子是个高手!”
“嗯,我看到了。”楼重以手托肘,另一手摩挲着下巴,好一会儿,抬头看到常寺巴巴的眼神,抬手给了一个暴栗,“看什么?还不走?!”
话落,转身朝巷子外走。
常寺委屈的揉着头,嘀嘀咕咕跟在后面。
一群地痞面面相视,似不敢相信这些人就这么放了他们,哄叫了一声,拔腿往外跑去……
方家
司命拖着方之行一路行到客厅,方夫人惊闻儿子被人打伤且拖了回来,从院子里急慌慌的跑过来,一看到儿子的惨状,不由扑上去痛呼,“行儿?行儿!是哪个挨千刀的把你打成这样……”
“夫人,三少爷的胳膊好像折了,要赶紧请大夫啊……”张妈惊叫一声,忙招呼身边的小厮去请大夫。
傅云杉懒得看他们矫情,瞟了方夫人一眼,道,“请方夫人转告方之行一声,他下次再敢动我们家任何一个人的注意,我就要了他的命!”
说完,转身就走,司命紧随其后。
方夫人大怒,“给我拦住他们!”
一群家仆叫着挡住去路,司命一手一个将人扔到一边,傅云杉停都未停,“三姑娘,请留步!”
傅云杉顿足,回头看似匆匆赶来的方老爷,“方老爷有事?”
“当然有事!傅云杉,我儿子哪里得罪你们傅家了?你们要把他打成这样……”方夫人怒不可遏,指着傅云杉大声斥问。
傅云杉撇了眼方夫人,目光重新落到方老爷身上,“方之行买凶打折了我哥的右手,我哥现在人陷昏迷,大夫说右手废了,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我哥这一辈子连笔杆也别想捏起!”
方老爷愕然,方夫人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绝不可能,我儿子虽然脾气不好,但……”
“住口!”方老爷蹙眉呵斥方夫人,转头对傅云杉道,“三姑娘,这事是真的吗?”
“方老爷看不见我这一身狼狈模样吗?”傅云杉淡声,“方之行学业不精,心胸狭隘,先是收买监考官要断了我哥的仕途,我哥中了举人他又心生怨恨,买凶要害我哥一生前程!我废他两只手都是轻的!”说着,抬眸看了方老爷和方夫人一眼,冷笑道,“方老爷若觉得我做的有错,大可去官府告我,我傅云杉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等着!”
说完,她转身,抬脚,“这次是双手,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提前送他入轮回!”话音稚嫩清冷,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压气势,让人不敢忽视她话中的真实度!
方老爷颓然,苦笑,对着一个小女孩躬身,“方某教子无方,来日定登门请罪……”
“不必了!”傅云杉冷冷拒绝。
司命面无表情的扫了方家人一圈,跟在傅云杉身后出了方家。
“老爷,你昏头了吗?你没听见那小丫头的话吗?是她把行儿的胳膊打折的……”方夫人不满的指控。
方老爷抬手打了方夫人一巴掌,“你整天都教了他些什么东西?!人家哪里得罪他了?他心生不忿就收买考官要断了傅六郎的前程,人家考上举人他居然敢买凶……你该庆幸没有闹出人命,否则,咱们跪在人家面前,也别想他能活命!”说完,转身离开。
方夫人何时被方老爷打过,当下脑袋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过神,狠狠的揪着手帕,“傅云杉,这个贱丫头!敢害我儿,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张妈在旁边站着不敢吭声,好不容易等大夫赶来,张罗着将方之行抬入房间问诊。
“大夫,我儿子的胳膊怎么样?”方之行除了学业,对经商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还想考举人贡士,她可不希望儿子成为废人啊!
大夫摇了摇头,“老夫无能,令公子的手筋似被人震断了,即便好了也……”他叹息一声,“再不能提重物了!”
“那笔呢?”方夫人紧张的问道。
大夫还是摇头,“手筋都断了,哪还有力气掂笔……”
“庸医!滚!来人,再去请大夫……”方夫人大叫。
大夫叹了口气,提了药箱出门。
……
傅云杉与司命从方家出来,心情很不好,她没有忽略那些地痞的话,他们守了好几天才逮到这样一个机会,如果不是她硬拉着哥哥来当免费劳动力,他们就不会一起去巷子深处的酒坊取酒,自然就没有后来的事发生……
“你哥哥的伤能治好。”司命瞅了她好几眼,低声道,“京城有一种药能续骨接筋,虽然罕见却极其有效,只要找到这种药,纵是你哥哥手筋骨头都断了也一样能续好接起,完好如初……”
傅云杉眼睛一亮,希冀的目光看着司命,“你说的这种药跟楼重说的好像,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种?”
司命瞟了她一眼,看着她眼中的亮光眸子里露出一抹笑意,再听到她提到楼重,眉头皱了皱,“我一会儿就出发去京城寻这种药,短则半月,长则一月,你……”
傅云杉点头,“司命谢谢你。我一会儿让娘帮你准备盘缠和行装。”
司命垂眸看她,好半响才点头,“好。”
“姑娘行行好,给两口吃的吧……”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路边响起,傅云杉顺着声音看去,路边正有一个乞丐拦住路人行讨,与她目光相接后,瞪大了眼珠,转身就跑。
傅云杉蹙眉,仰头看了眼司命,司命摇头,表示他不认识。
傅云杉困惑了一路,直到楚记那条街才突然想起那人是谁,二姨的前夫——王笙!
他怎么还在清河?
和离案后,他不是被驱离出清河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小巷里?还是说他一直没离开清河?
傅云杉没有多少时间想王笙的事,王叔和王婶来了,一进院子就将他们一家人拉近了屋里,王婶笑的一脸喜悦,“哎呦,你们这两天没回家住可真是少瞧了一场好戏!”话头刚挑起,自己就笑的开不了口。
傅家人面面相觑,将目光齐齐投向王叔,王叔轻咳一声,推了推王婶,王婶一瞪眼,瞟了傅明礼一眼,“干啥,他们自己做下糟糠事还不许我笑两声啊?!”
傅云杉眉头一挑,与白昕玥目光交接,两人虽然猜出酒席上做的套起了作用,但想到傅思宗受的伤,都喜悦不起来。
王叔摇头叹气,“你这脾气一到了傅大哥家里就完全爆发了!”
“你现在嫌弃我了?晚了!”王婶得意的看了王叔一眼,道,“我现在有举人老爷撑腰,有举人老爷他娘撑腰……”
“行,我怕了你了,赶紧说正事!”王叔无奈的笑。
王婶这才收了话,看着他们笑,“傅家老大和老二老三在老宅打起来了!打的一整个村子人都惊动了去围观……”王婶端杯子喝了口水,啧啧道,“幸好你们没在家,不然呐……”
“谁去劝架打谁,可怜你们家老四媳妇,脸上被崔氏那婆娘抓的满脸血痕,头发都被拽下来几缕!老四被老大一脚踹在地上,你说平时干活也没见老大多有劲儿,怎么打起人力气那么大?那可是他亲兄弟啊,一点犹豫都不带的,我看傅老四被他一脚踹的半天站不起来……”王婶摇头,又笑眯眯的道,“杨氏在旁边一直跳脚,就是不敢上前拉人,琥珀那妮子仗着杨氏疼她,想装大,还没走近就被周氏一把推了个仰八叉,哈哈……”
“……”傅明礼和楚氏对视无语,好半响楚氏才出声问,“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