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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很大,像数也极其地高,画面里的人物有一瞬间还来了一个脸部大特写,男人与女人火热地缠绵,女人仰着头,眸子半闭,双颊如抹了两撇醉人的胭脂,如珊瑚红艳的唇瓣甚至不断地蠕动着,似乎在回应着男人炙烈的吻。
半透明的丝质睡衣被褪到了肩下两公分的地方,裸露出来的香肩,甚至可以看得到整个纤细而弧度美好的肩胛骨,由于人有些瘦,肩胛骨颈容深陷了下去,男人的吻从她纤细美好的脖颈处滑落,大掌剥着她的衣襟……
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让所有在场人先是看得张口结舌,看清楚了画面的男人女人是谁,大家暖昧的眸光在随心与藤总裁之间来回游移,忽然间恍然大悟,原来,暗地里,白律师是藤总的地下情人啊!难怪人家敢顶撞藤总裁。
嘿嘿!
随心的脸在刹那间一片雪白,天,她连呼了两声天,脑子公翁翁作响,一片空白,愣了半秒,这才迈步如一支利箭一般冲过去,张开双臂转过身,冲着大伙儿呐喊:“错了,错了,不能看,不能看。”
有用吗?我的白大小姐,人家看看光光了。
藤瑟御仍然坐在会议室另一端,他的眼睛一直是盯望着面前摆的那份文件,见陈丽停止讲说,先是蹙了眉宇,当他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时,这才抬头向屏幕扫去,那一瞬间,黑幽幽如深潭一般的眼眸底尽是惊疑与愕然。
然后,是整张俊颜都绿了,是呵!他是堂堂‘财富’集团总裁,这样的*裸露在所有员工眼前,不发怒肯定就不像一个个领导者了。
可是,在看到白随心像一只惊弓之鸟,一脸苍白地扑上前,想护住那宽大的画面,又感觉整个身体护不了时,那滑稽的模样,让他感觉又气又好笑!
“陈丽!”
陈丽听到老板喊自己的名字,赶紧回过神来迅速点击了鼠标,见优盘从主机上拔出。
吸了一口气,陈丽满手心都是汗水,她不过就是想向大家讲说一下公司向外拔展的计划,为什么会把老板与白律师的*公诸于众啊!
老板不会怪罪于她吧!
她们这种职业,说得好听点是行政助理,难听点就是老板的私人秘书,一个地方没处理好,就得卷铺盖滚蛋。
毕竟,藤瑟御就是整个‘财富’集团顶端的王者,俗话说,伴君如伴虎!
这是千古不变的定理!
如果她被藤瑟御开的话,她在滨江城很难再找到适合自己的职业,人家会说她是被‘财富’开掉的,藤瑟御在滨江城的人脉有多广,在滨江城的商界地位有多高,陈丽是相当清楚的。
“藤……总。”
陈丽战战兢兢,没有任何想笑的感觉,到是心中感到无限的悲凉。
所有高层主管都拼命憋住笑,可是,没一个人胆敢笑出声来,毕竟,藤总面色不太好,甚至可以还相当地冷沉,白律师则一脸灰败,在陈丽拔出优盘,画面终止的那一刻,她真想凭空就这样消失在这些人面前。
藤瑟御的眸光在随心脸上淡扫了一圈,最后又落回到自己手上的文件资料上,极薄的唇掀动:“继续。”
“是,藤总。”
陈丽哪敢违背君王指令,再次将另外一个备份的优盘插入,跳了第一段解说,继续向大家呈现她昨天晚上连夜拟定的完美计划。
随心则心里恨得要死,不知道将藤家十八代祖宗骂了多少遍。
藤瑟御这个死男人,昨天晚上几时这样子缠绵悱恻地吻她的?
都怪她昨天睡得太死,脑子里飞速划过什么,刚才那画面令人想入非非,血脉贲张,而且,男人一直在剥她的睡衣,她没什么印象,当时是真的睡得太沉了,可是,她回吻了人家啊,呜呜,她回吻了人家,那就说明不是强要的。
她告人家都告不成,画面那么激烈,她居然忘得一干二净,她真是太佩服自己了。
今早起来,身体并没感觉得任何不适,她应该没被他吃吧!想到那个吃字,她浑身就好像被人给针了一般难受,脸颊也火辣辣地滚烫着。
她还以为男人醉得不省人事,肯定没能力干其他坏事,没想人家半夜就醒来,居然那样强扑她,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该放松警惕。
糗大了,她没脸见人了,心情烦躁极了,真想抽身离开,可是,就这样走掉的话,藤瑟御肯定不会放过她。
陈丽后面解说的什么拓展公司计划,她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脑子里一直就回旋着刚才那缠绵悱恻的一幕情景。
她真的是白痴,她这智商给人家藤大BOSS斗,简直是不自量力,瞧人家气定神闲,象一个没事人一般,就仿若画面里的人不是他,而是其他的男人,认真专注地倾听着陈丽的解说计划,偶尔还露出赞赏的目光,甚至嘴角还泛着一丝浅淡的微笑!
望着异国风光虚拟设计的幢幢密如丛林的高楼,深邃的眸子甚至迸射出势在必得的自信,那是一种想称霸国际地产界野性之光,随心当然看得出来!
随心用余光瞟了一下其他人,不小心就与人事部主管目光撞上了,人事部主管眼睛里的蕴含的笑意让她觉得芒刺在背。
在他们眼中,她白随心成了藤瑟御地地道道的情妇了。
恐怕这事下来后会立即传开,然后,‘财富’所有的人都会在背后里议论她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坏女人!
想到这里,随心心里烦躁极了。
接下来,藤瑟御做了一翻精避的评价与总结。
散会后,藤瑟御带着陈丽去拟定招投标方案了,所有的主管低垂头着,纷纷从原位置上站起,恭敬地目送着老板离开。
随心捏着手中的那个橙红的优盘,伸手从桌案上拿了文件,跟着众主管走向门边。
然而,有两个主管则微微侧过身子,做着请的手势,眸光里全是敬仰,不,准确地说,表面是敬仰,骨子里是鄙夷。
“白律师,请。”
随心身子僵了一下,她想开口向大伙儿解释,可是,怎么解释呀?
给他们说,她白随心与藤瑟御只是一段结婚,她是被家人强逼的,又或者说,她给他们说,她与藤瑟御住在一个屋檐下,是因为老妈与嫂子把她赶了出去,她没地儿住,所以,只能与藤瑟御将就一下,这些人能信吗?
如果他们不信,自己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算了,算了,她在心中安慰着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要在背后说三道四,她也没办法控制。
只是,她非常不喜欢这些人对她表面谦恭,实则上瞧不起的态度,以前这些人可全都是很敬佩她的,至少,以前在他们眼中,她是靠能力吃饭,靠自身本事博得老板青睐的律师,能为‘财富’解决实际问题,能为‘财富’谋取一定利益的一名优秀律师,现在,这些人的看法立刻就会变了,随心能够读懂谦卑后面深藏的意义。
她是靠潜规则上位的,在他们的眼中,与那些出卖*,给人家当二奶的女人并无区别。
去他娘的,她真想喊爹叫娘了。
随心紧紧地抓着手中的优盘,踩着五寸高跟鞋,那鞋跟重重踩在地面,一下又一下,像是恨不得全都踩在某人的头颅上,让他血溅当场,那才能让她消去心底的熊熊怒火!
那天,她一直想找机会质问藤瑟御。
可是,她去他办公室转了好几圈,也没见到人。
望着空空如也,纤尘不染的办公室,随心暗忖,估计是带着陈丽去与陈市长谈投标方案去了。
她知道‘财富’新开拓的南亚市场,陈市长一直在暗中牵线帮忙。
据说,陈市长以前是藤瑟御爷爷一手提拔起来的,尽管老领导退下来,甚至已经撒手人寰,可是人家并没忘怀藤老爷子当年的恩情,自从藤瑟御回国接管家族事业以来,就一直与陈市长保持着亲密的关系。
藤瑟御是一个能力超强,办事效率过快,雷厉风行的地产界新崛起之秀,短短几年,能在滨江城做出让滨江所人同行仰望的成绩,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单凭这一点,陈市长就相当赏识藤瑟御这个人。
这间公公室向阳又通风,装潢走的是简约风格,线条简单明了,不过于奢华的布置,让她心头泛起一丝舒畅感觉,尤其是空气里飘袭而来的幽幽茉利花的香味。
窗户外是一大片绿色的植物,大片大片的爬山虎长得正茂盛,爬满了对面高墙上整座院落。
视线停留在窗台边的那盆白色鸢尾花上,洁白花瓣白得有些耀眼,纤长的黄色花蕊如一条细线牵附在每一片花瓣中央,为数不多,细数过去,只有四五花的样子,不过,看起来自是有一翻说不出来的美好意境。
这男人喜欢鸢尾花,记得有一次,他捧了一束鸢尾过来找她,噢,对了,就是莫名其妙向她求婚那一次,不过那一次,好像不是白色的,而是紫红色的。
那时候,他的眸光始终在透过她望着其他的女人,那个叫沈静好的女人。
死了还能得到一个男人如此刻骨铭心的爱恋,沈静好,你多有福气啊!
伸手拾起花盆边的一个小巧精致的浇花水壶,食指与拇指轻轻按在了水壶前端的把柄上,水珠便从磨刀石似的尖嘴口喷出,白色的花瓣沾染了水珠儿,在她视野里变得更加娇嫩美艳。
不知道为何,从此后,随心只要一看到鸢尾花就会想到沈静好这个女人,然后,就联想到了昨天晚上傅碧瑶,藤瑟御未婚妻给她说的一番话,心中熄灭的怒火渐渐又燃烧了起来。
将水壶掼到了在窗台上,水壶里的水溢出来,滴到了窗台边,将下面的一堆资料给浸湿了,她也不管,转身就步出了总裁办公室。
反正,她是下定决心今天晚上,她必须与藤瑟御谈精楚。
她可不想再与他这样子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下去。
回家自己做了晚饭,其实所说的晚饭就是一盘蛋炒饭,白随心是老白家的老幺,虽说母亲所有心思都放到了哥哥白豪城身上,可是,从小到大,家里的活儿多数都是大姐在顶着干,她一直就在学校念书,从十二岁开始就读住校了,她是老白家三个子女中书念的最多的一个,也是老白家三个子女中最不会照顾自己的一个。
完全应验了那一句,书读多了就是小呆子,她整个就是一个书呆子,生活自理方面特别地差,差得无可救药,除此以外,她还是一个没有方向感的菜鸽子,性格也是糊里糊余的。
可是,她打起官司来,却是头头是道,言词犀利,经常能将对方问得哑口无言。
三下五除二扒完饭,将碗洗干净放好,又拿了遥控器调换了几个频道,最近播的娱乐节目,全是节目组为了收视率邀请那些大牌名星出来参加体育项目,除了搞笑外,其实没啥内涵可言,不过,百无寂聊时,还是可以将就看一下的。
打了一个哈欠,已经是第五次看表了,都快十一点了,男人咋还不回来啊?
这感觉非常的不好,她仿若就像是一个久久等待老公不归的妻子,还是一个满肚子怨气的妻子。
已经十一点四十五分了,索性就放弃了,男人真是不道德,她不想找他时,他像一颗糖一样粘过来,她想找他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啪’地关掉了电视,穿上拖鞋起身往自个儿卧室方向走去。
蓦地,窗外传来了清脆的汽笛声,声音在静寂的夜空之下,显得尤为响亮,也格外地刺耳。
藤瑟御掏了钥匙开门走进屋子时,就看到白姑娘站在卧室里笔直的纤美身影,不知道是想走进卧室呢,还是正从卧室里走出来,莫非是听到他回来了,赶紧跑出来迎接。
藤瑟御暗笑几声,怎么可能呢?
此刻不想杀了他就不是白姑娘了。
“哟!老婆,我可以想象成你在迎接我吗?”
“请你不要这样叫。”
随心十分讨厌男人那张俊逸的脸孔上弥漫的痞子神色,完全与公司那个表情严肃的人判若两人。
男人换了拖鞋,靠近她,双手习惯性地揣在了裤兜里,抿唇不语!
“你看着我做什么?”
“说吧!”
还果真是有自知之名啊!还知道自己犯了错啊!随心在心底冷笑几声。
“藤总,我觉得有些事,咱们必须说清楚,第一,我们不是夫妻,那纸结婚证并不是我签,法律面前是不作数的。第二,你已经有了一个跟了你四年的未婚妻,还有一个可爱的四岁女儿,我不想让人误会自己是第三者插足别人的婚姻,第三,昨天晚上,我可以当作是被狗咬了一口,第四,这间屋子是你的没错,如果你不搬,我来搬。”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条理清楚,没一点遗漏,随心真是太俩服自己了,这些她都没在脑子里考虑过,却能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脱口而出,可见她这几个月的律师并不是白当的。
“还有第五吗?”
垂下眼帘,男人的视线落定在她两片微红的粉唇上。
两根长指轻轻在她唇上划了一下,不知为何,一阵战粟划过随心的身体,莫名的电流在她身体里乱窜。
“别碰我。”
抬手毫不犹豫拍掉他的手。
男人薄唇勾出一抹醉人的笑靥,被她拒绝多了,也就司空见惯了,也没觉得什么尴尬,反正,他脸皮是被以前厚多了。
“还有第五吗?”
他又哑声轻问,眸光一直在她两片红唇上流连。
“没了!”
“很好,第一,那张结婚证虽不是你签的,但上面有你的名字,还有你的身份证当时也是由相关工作人员审核的,如果不作数的话,那两名工作员很有能可被开除工作,只有咱们手里持了结婚证,我们就是法律上许可的夫妻关系,第二,我没有未婚妻,有一个四岁大的女儿这不假,第三,今天早上的事情纯属意外,是你恶意对我的伤害,造成了今日的意外,当然,只要你消气,我自是不会再加追究,第四,因为咱们是夫妻,是夫妻就得住在一起,咱们谁都没必要搬出去。”
多完美无暇,无限可击的回答。
可是,这样的回答随心不会接受,漏洞太多,那纸结婚证儿拥有一定的法律效力,她心里当然清楚。
她搬出这里又没地儿住,这段时间,虽说时不时受他骚扰,不过,他出差或是忙时,她就一个人静静地住在这宽敞的大房子里,是比原来那间狭小到只能摆放着一张床,然后,全是一堆儿杂物乱放的房间好多了啊!
其实,随心最想说的就是,将藤瑟御赶出去,可是,房子毕竟是人间的,她咋好开口赶啊!她刚才的话都说得那样明显了,男人也不懂,或者应该说,男人懂,心里明白,只是装不懂而已。
一阵沉默围绕在她们周遭,凝窒的气氛让随心感觉有些窒息!
“藤总,你已经有了未婚妻,我们这样真的不合适。”
“傅碧瑶找过你了?”
忽然,他的语气就得变得有些冷咧。
“昨天晚上,我抚你回来时在楼下看到她,她与我把你抚上楼的!”
男人没再说什么,只是,面色倏地就沉了几分,望着那张俊颜遍布阴霾,随心也不敢再开口说其他的话。
深怕一个不小心引火烧身,毕竟,藤瑟御是她上司啊!
而且,她还想在律师界混下去,她的理想就是做一名滨江城名声响当当,意气风发的大律师!最好是金牌那种,打遍天下无敌手!
钞票滚滚而来不说,还可以在社会上享有一定的地位。
“天太晚了,我得睡了,晚安!”
她刚迈出一步,没想一支强健的手臂就横了过来,大掌扣住她纤细的小蛮腰,将她搂入自己宽阔的胸怀。
低下头,她仰起头,她们的眸光就隔着几寸的空间相望!
眸底渐渐有一抹幽深精亮的光芒在扩散开来,瞳仁浅眯,眉宇间尽是清清浅浅的笑意。
被他这样近距离地看着,随心感觉自己非常不自在,他的目的那么明显,他们都是成年人,彼此滚烫身体无言诉说了那不知我听渴望与需求。
可是,她的意识是清楚的,她不能,这个男人太烂情,在他的生命里,有太多的女人,她绝不可能与这种男人有任何牵扯,至少,她得保留着自己最后一片净土。
“别想相信她的话。”
头微微压下数寸,长长的睫毛刷过她的脸上雪肤,心尖的颤动的那份悸动莫名地悠悠荡漾开去,像是有人向她平静手心海砸了一块小小的石子,水波动荡间,她看不清那颗沉没落水间的石子模样,而那颗石子是她的心吗?
他裹着龙诞香的气息微微在她脸上拂开,夹杂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茉莉花香,两者混合成一种独特绝世的味道。
随着她的逼近,她慌得向后退去,而他步步紧逼,‘咚’的一声,她背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而他也顺势压了过来,这单手撑在了墙壁上,把她困在了墙壁与他胸膛之间,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随心心头百般排斥,她不喜欢这个男人这样子对自己,每一次,都是肆无忌惮,可是,望着他那张仿若能颠倒众生,让少女人迷入心魂的模样,她又感觉自己是这样无力,无力抗拒他身上散发出来那致命的吸引力,虽然潜意识里,她一直在告诫自己,他是一颗毒瘤,不想让自己受伤,就得拼命远离,可是,她发现,无论自己如何逃,却总觉有些无能为力。
两根食指夹住了她的下巴,她的下颌骨被抬起,视线也被迫与他交集纠缠!
他眼中流转的欲色光芒是如此明显,让她莫名就感到了一丝的害怕!
吞咽了口口水,她说:“藤瑟御,我……我们……不能。”
出口的声音傻哑无力,如风中乱飘的飞恕。
“为什么不能?”
“你是我老婆,现在,我要行驶法律赋予我的权利。”
双手捧住她的面颊,他开始吻她,吻是从她额角眉心开始的,缠绵炙烈的吻从她高挺的鼻梁一路下滑,落至嘴唇,本以为他会深吻,然而,只是蜻蜓点水了一下,长指穿过她浓密的黑发,那黑缎子长发被他撩起,凑近鼻尖,吸入的空气带着一种浓郁的那缕茉梨花的香味,张口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嗓音染上沙哑。
“可以的,随心,跟着你自己的心走。”
他的声线仿若带着魔鬼的诱惑力,一瞬间,她居然就沧为魔鬼的奴隶,不知所措时,只能微微颤抖着身体,享受着感官给她带来的刺激,她不是不喜欢他,而是……
闭上双眼,渐渐地她开始回应着他的吻,张开的双瞳瞬间划过几抹精亮欣赏的色彩,能得到她默许是有多么的不易。
吻渐渐变得不可控制,两人呼吸交葛,悸动在随心心底蔓延,渐渐漫出了汪洋大海。
脑子里掠过几张容颜,傅碧瑶的,楚里红的,还有虚拟沈静好的,其实,也是她自己的,她没见过沈静好,只能在心中想象勾勒出她的样子。
几张绝色容颜划过,陡地,她一把就推开了他。
男人没想随心会推开自己,在那种激情难耐之时,他望着她,眸底深处欲色闪动,声音粗嘎,呼吸急促,眼神更是早已染上了说不尽的暖昧色彩。
“亲爱的,怎么了?”
“我不是你那些女人。”
“我不懂你话里的意思?”藤瑟御一对剑眉拧深,她不是他那些女人,言下之意是,他有很多女人吗?
“藤瑟御,我不是傅碧瑶,更不是沈静好,我是一个脾气倔,长相丑的怪僻丫头,我这个人对感情向来是认死扣的,如果你不是真心想要跟我在一起,请你不要随便到处乱勾引人。”
“等等。”看着她气鼓鼓的腮帮子,藤瑟御眉角泛出丝丝笑痕。
“傅碧瑶对你都说了些什么?”
“说得不多,不过,足可以让我看清楚你藤瑟御的本质。”
不再理会他,走回自己的卧室,取了笔墨,在一张雪白纸张上迅速划上了几行字。
然后,将纸与笔塞进他的手里。
“签吧!”
“什么?”眸光下移,在白色纸片上浏览了一圈,脸色微微变了。
这丫头真有趣。
上面写着:婚姻条款协议
法律上,白随心与藤瑟御的夫妻关系,白随心有权利刷老公的卡,住老公的房,有权利享受作为藤瑟御老婆该享有的权利,却不能有任何肢体的碰触!结婚证就如驾驶证,满分设定为100分,老婆呼叫老公时,不及时回电扣一分,老公呆在家里一天扣一分,老公不做老婆不喜欢的事,否则,依次一次性扣一分,直至扣完为止,扣完也就分道扬镳!
短短几行字让高大上的藤总裁有些背心发麻,每一字每一句都犀利万分,不能有肢体的接触,他岂不是娶了一个只能年地,不能吃的花瓶,他呆在家里,还要扣分,这岂不是让他要与她刻意保持着距离,让他不她不喜欢的事情,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哪些事她喜欢,哪些事她不喜欢,这样太有失公平了,这协议一签,他藤瑟御就只有两个字,等死。
其他女人,老公不回家,总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这位到好,想法子让他不要回家来,还真是一个特别的不能再特别的女人啊!这一瞬间,藤瑟御恨得牙痒痒的。
”喂,白随心,这协议我们还要再商量一下……“
抬起头,眼前早已没身影儿了,人呢?
他冲上前,卧室的门就在那一瞬间紧紧地合上了。
”喂,白随心,我们再商量商量。“
不管藤总裁如何叩门,白姑娘自是不会给他开,手都拍疼了人家也不再理睬。
藤瑟御只得拿了协议走到书房,再细细研读了一遍,平滑的眉心渐渐纠结,不行,这协议真不能签,真不愧是律师啊!
简直就把他吃得死死的嘛!
他考虑了半天,这才执笔在上面附上了几条,在右下方烙上自己的大名,嘴角扬起得意的微笑,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将协议裹成卷筒,然后,弯腰从门缝时塞进去,亲爱的老婆大人,相信你明儿会有惊喜的,嘿嘿,藤瑟御第一次把精明与睿智用在了小女人身上。
清晨,随心打着哈欠起床,梳洗完毕拿着包包正准备出门,却踩到了一张便条,捡起一看,这不是昨天她写的婚姻协议嘛!
她写的婚姻条款协议全作了一翻修改:”法律上,白随心与藤瑟御的夫妻关系,白随心有权利刷老公的卡,住老公的房,有权利享受作为藤瑟御老婆该享有的权利,却不能有任何肢体的碰触!结婚证就如驾驶证,满分设定为100分,老婆呼叫老公时,不及时回电扣一分,老公不呆在家里一天扣一分,老公不要除老婆以外的其他女人,否则,依次一次性扣一分,直至扣完为止,扣完也就分道扬镳!老婆的要求,老公照单全收,但,一周得吃两次肉,分别是周三与周五。“
悔啊!肠子都悔青了,随心脑子一时间像硝烟战火中的炮弹般炸开。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签下自己的名字了。
藤瑟御太阴险狡诈了,居然给她玩文字游戏,还把最关键的那句‘老婆不喜欢的事老公不做,否则,依次性扣分。”
这句话是全篇协议的精髓,而且很活的,做了任何事都可以说成是她不喜欢,然后,扣分,这样一来,她想摆脱就轻而易举,没想男人并不着她的道,让她白忙活一场,现在,到把她套进去了。
望着右下角两人烙上的大名,藤瑟御,白随心,她感觉自己掉入了猎人早已设好的陷井里了。
刷刷刷,两下子将婚姻协议撕了个粉碎,藤瑟御,我让你得瑟!
将粉碎的纸沫丢到垃圾桶里时,视线无意间瞥到了一小块的碎纸上,她的那个‘心’字,不是墨水钢笔写的,虽清晰,但没有墨迹,印出来的,给她的这份是复印的,而原件不用说自是在臭男人手里,还真是一匹狡猾,诡计多端的恶狼啊!
比智商,论计谋,好像她又输给了那匹孤傲的恶狼了。
她撕了一分复印的有什么用啊?
随心真想冲着上天哀嚎几声儿。
*
滨江城三里屯,春天的午后飘弥着浓郁的紫丁香的芬芳,一株株的紫丁香像整齐的士兵排列在街俩侧,花树上盛开的朵朵香花吸引了无数行人灼烈的眸光。
一辆豪华的商务车像一条深海里的游鱼滑进了一条宽敞的大道,在芬芳尽头,有一幢红砖绿瓦,白墙的建筑别院。
藤氏府宅,据说,许多年前,这里曾是清王朝康熙皇八子的府邸,雍正与八皇子相争皇位,最终皇权落入雍正之手,将八阿哥贬为庶人,在康熙的一大堆儿皇子中,八阿哥曾是四阿哥雍正最强劲的敌人,只是,自古英雄成王败寇。
八阿哥被流放后,这座府宅当时曾被雍正皇帝抄家封锁,一直没人居住,破败了许多年,清朝末年,薄仪皇帝当政时期,这座宅院被充公建了一座四合了院,一个老婆婆在这儿收留了许多流浪的孩子,并将她们养大成人。
而这些养大的孩了中,藤朝阳就是其中的一个,藤朝阳飞黄腾达以后,用一大笔钱将这儿购置下来,再经过一笔巨资翻修成了现在金碧辉煌的府宅,藤朝阳是一个念旧的人,也许,每个人都一样,无论你官做得有多大,落叶归根是每个人渴望的结局,藤朝阳翻修这座庭院,是在无言感谢着早已魂归黄泉的那个好心养母,要不是她,他很难走入人生的颠峰,几乎爬到了拥有半壁江山的高度。
当然,也有人说这儿不吉利,毕竟是八阿哥曾经居住过的,八阿哥当年可是成了庸正帝的囚奴。
但,自从盖了这座宅子后,藤家生意一路走向红火,除却四年前藤敏德跌了一个大跟头外,其余藤家所有的事可以说都是顺风顺水的。
车子刚驶进那道威严精致的铁栅门,身着黑中山服的一名中年男子弓着背,急切地奔了过来,在车轮缓缓停止翻滚时,急忙伸手握住车柄,恭敬地唤了声:“三少爷。”
自从四年前三少爷从国外归来后,有了那座雪棱园后,他就一直不曾住在腾宅里,每次回来都是有事儿。
“王伯,家里有人在吗?”
食指掸了掸衣袖上的点点尘灰,藤瑟御面情莫测高深,让人丝毫探不出喜怒哀乐。
从商已经有四年余载,一般情况下,如果他不熟的人,是不会与你多谈上五句话。
他也不会去讨好巴结人,不过,他很能看清楚别人的弱点在哪儿,他想得到的东西,只要他出手,就没有得不到的。
“老爷与夫人去澳洲旅游了,不过,少奶奶在!”
“王伯,藤家没有少奶奶,只有傅小姐!”
慢条斯理,淡然的语气里蕴含着淡淡的谴责。
“噢,知……道了。”王伯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薄汗,心里暗叫不妙,这四年来,他一直都是这样称呼傅碧瑶的,三少爷也从没说过什么,今儿是怎么了?
感觉那伟岸挺拔的身形隐藏了说不出来的怒焰。
“傅……小姐,在楼上陪囡囡午睡。”
王伯一路小跑着跟在三少身后步入藤宅客厅,藤家不愧是富可敌国的富豪之家,客厅里每一件摆设,哪怕是小小的一个花盆,或者是电视柜上一个小小的饰品,价值都是高达上万的。
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羊毛毯,踩上去,软软绵绵的,像是置身于云端,有一种虚无飘渺之感。
藤瑟御抬头瞟了一眼楼上的方向,剑眉斜飞入鬓,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痕,回身向王伯挥了挥手,示意他有事儿就去心,别刻意照顾他,他又不是客人,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瞎转悠过什么劲儿。
藤瑟御不过才刚走到囡囡的房间门口,正欲想伸手叩门,没想门就在那一瞬间开了,一张笑盈盈的素颜迎入眼帘,女人没化妆,脖子,手上,乃至整个身上都没一样饰品。
“瑟御,你回来了。”
女人脸上的笑容如阳光一般灿烂,美得令人屏息,只是,就算美若天仙,却也无法走入藤瑟御内心,因为,那里早已经驻扎了一颗红豆,那红豆已经在心底的某个角落生根发芽,慢慢地茁壮成长,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无一丝的缝隙,再也容不下其它人。
“囡囡睡了?”
透过缝隙,藤瑟御向里望了一眼,那张小床上果然躺着女儿小巧的身体,一张薄薄的被子覆盖在她的腰际间。
“嘘,轻点儿。”傅碧瑶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反手轻轻阖上了房门。
“瑟御,知道吗?囡囡刚才还直念叨着爸爸咋还不回来看我,然后,你就出现了,你们父子还真是有心灵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