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危险临近感应深

桃之夭夭夭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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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口将新竹放下去,刘石驾着车继续前行,最后停在糖果铺门前。

    一进铺子就见两个熟客坐在那里用茶,见他来了忙打招呼,寒暄两句就入了正题。如今他这里定做蛋糕的生意越来越好,一些人是喜欢吃蛋糕,一些人是觉得新鲜有趣,还有一些人是冲着齐家的面子。他在户部名下的铺子里做生意,少不得有人要打听来历,他的身份又不是秘密,自然一问就知道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送走了最后一位定做蛋糕的客人,乔墨到后院暂作歇息。

    这时掌柜的借着送茶的机会过来,笑着说道:“乔公子,我们东家昨天进了京,本来要去齐家拜访,但因为老宅里的一些事给耽搁了。东家让我转告您一声,他去过齐家之后再去亲自拜访公子,还没恭贺公子乔迁之喜呢。”

    “你们大老板越来越客气了。”乔墨对此倒不反感,并非因为喜欢那些礼数,而是方锦年这人很精,看似做足了姿态,可却似知道他的心理似的,相处时并不端着客气,彼此闲谈还是很轻松随意。因此在乔墨心里,方锦年是朋友。

    掌柜看出他是在玩笑,接了两句话便去忙了。

    又等了一会儿,新竹回来了。

    “打听到了?”乔墨问。

    “嗯,挺不容易的,好像他们家下人都得过嘱咐,对他们家大爷闭口不谈。幸而他们家有个老嬷嬷爱吃酒,我给打了一坛子好酒,弄了两个小菜,那老嬷嬷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说了。”新竹忙了这一趟又累又渴,抓了杯子连喝了三杯茶水。

    “那家大爷叫什么?”

    “叫林贵,跟咱们大爷一个姓呢。公子,我们大爷好像有个弟弟也叫这么个名儿,是不是……”新竹问的小心。

    新竹等人到上林寸的时候林贵已经不在,他们都没见过林贵模样,但却知道有这么个人。身为下人,起码得了解主家的亲朋好友喜好厌恶等等,那林老嬷一家自然少不了。

    “你接着说。”乔墨没正面回答。

    新竹识趣的不再问,讲起方才打探到的消息:“那家人姓何,听说祖上也做过官,何老爷还是个举人呢。他们家境殷实富裕,只一个老爷,膝下一个哥儿,哪怕何老爷放出话说要招个上门夫婿也有好些媒人登门呢。谁都不傻,即便上了门,等何老爷一死,偌大的家财还不是自己的?”

    “你说何家招的上门夫婿?”乔墨顿时明白了当初林贵婚事的蹊跷处,也明白了林阿爹死时找不到林贵的原因。

    林贵从一开始就清楚这是招赘,但他答应了,只不过要何家在婚事上撒个谎,为他挽回些颜面。婚事一旦结成,何家便离了丰城返回京里,林贵只怕一辈子都不会再回上林村。

    “嗯,我特意问的很仔细,是上门夫婿,没错。”因为熟悉的名字,新竹打听的时候可不敢马虎。又说:“那何家先前有过一个上门夫婿,但在两年前被赶出去了,好像是那人偷偷在外面养外宅。不过也有说那人是不得已,因为何家小哥儿不能生,成亲三年都无所出,据说是出生时额间福印就很浅,又在幼时落水挨过冻,不能生了。”

    乔墨听着听着便觉不对劲:“那何家小哥儿多大了?两年前赶走了那人,再加上成亲的三年就是五年,那他最初成亲时才几岁?”

    “当年选婿何老爷也是千挑万选,成亲时是十八,五年过去,有二十三了。”新竹算了算,又想到林贵的年纪,何家小哥儿竟是比林贵大两岁。

    乔墨也想到了,颇有些意外,不过当初成亲拜堂时并没有看出来。都是正年轻的时候,何家小哥儿又吃养的好,一两岁自然瞧不出来。

    又想到林贵曾休过英子,又很大可能有不育的烦恼,与这何家哥儿何其相似,竟是天生一对!哪怕林贵在成亲前被欺瞒了些情况,但他自己肯定也隐瞒自身隐疾,都是半斤八两,他选择对方,未尝不是将其视作救命稻草脱离农门,所以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如今的林老嬷和两个儿子……也算是因果循环吧。

    “公子,你打算怎么做?”新竹如此问,自然是认为他们有过节,既然打听了怎么能不报复一下呢。

    乔墨却是摇头:“林贵这人不过是虚伪而已,我瞧不惯,却与他没什么大仇。他做过的亏心事也早得了报应,如今他求了这样的生活,是好是坏都是他自己的,我何必再多事。以后权当没见过这个人。”

    新竹听了便不再言语。

    回到家,下人却说齐珂少爷来了,带着安安去了齐家,清泉跟着一起去的。说来也是缘分,齐珂特别喜欢安安,哪怕齐珂正处于渐渐懂事的年纪,而安安还是个奶娃娃。

    乔墨看着时间还早,便吩咐先做午饭,吃了饭又小睡,打算等午睡起了再去接人。

    午后,乔墨坐车去了齐家,先见了老太爷、舅么与江氏,最后去了齐珂的住处。还没进门呢就听见齐珂嘴里不住的念叨着什么,待进去一看,竟是对着安安念书。安安根本不懂,只是睁着一双黑晶晶的眼睛瞅着他,偶尔小嘴儿无意识的动动,齐珂就非要说是安安在和他说话。

    这齐珂都十一岁了,还是这么孩子气,也不知在宫里是怎样的。

    “你这放假的时间够久的,若太子监国,你就一直不进宫陪着读书了?舅舅也没给你安排功课?”乔墨可不信齐韫会放任他一直闲逛。

    “父亲本来要给我请个老师的,我没让,跟着二哥学学就行,说不定哪天太子又要叫我进宫呢。太子殿下如今可忙的很,我前两天进宫了一趟,太子还悄悄跟我抱怨累,说是都没睡觉的功夫。今天听父亲说,御驾亲征的队伍后天就要出发,那天肯定热闹,表哥要不要去瞧瞧?”

    “不戒严?”乔墨有几分心动,他还没见过皇帝出巡的排场呢。

    “会戒严又不会清场,二哥早在迎仙楼定好了位置,那天直接过去就行。表哥不知道,那迎仙楼一个雅间要价三百两,还不包茶水,为这个二哥还讹了我几十两银子呢。”

    “你二哥花了那么多钱,心里不知多舍不得,要你去看热闹,自然得收门票钱。那天我也去,门票钱就不给了,茶水点心算我的。”乔墨知道即使他要给钱他们也不会要,不如在别的地方用点心。

    “带安安一起么?”齐珂问。

    “他太小,那天人多又吵闹,还是让他在家比较好。”乔墨不放心把那么小的安安带出去,磕着碰着,哪怕是惊着都很麻烦。

    齐珂想想在理,就说:“那表哥那天先去我家,把安安放在我阿么那儿,阿么他不来,嫌人多吵闹。等看完了热闹,咱们回去给阿么讲讲,他不爱来看却爱听呢。”

    “好。”比起小宅子,安安放在齐家自然更放心。

    转眼就到了约定这天。

    早起乔墨的脸色不大好,皆是因昨晚没睡好,总觉得做了一夜恶梦似的。醒来后又总觉得心里慌慌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等着喝了一杯白开水,心绪慢慢儿平复了,先前异样好似幻觉一般。

    乔墨不由得摸着胸口,犯疑,难不成最近太累身体出了问题?

    看来得去看看大夫,真有哪儿不舒服,早发现早治疗。

    这只是个小插曲,转而就被抛之脑后。

    当天看了热闹,京城中人津津乐道了好几天,乔墨也觉得没白跑一趟。皇帝御驾亲征啊,有些人一辈子都看不到这样的场面,真是恢弘大气,皇家威仪果真十分有震慑力,区区一个凡人是那般渺小。

    皇帝御驾亲征毕竟是为战事坐镇不是去巡游享乐,所以一路走的很快,齐韫除了是辅政大臣,还是户部尚书,也兼任此次战事的粮草派遣筹备职责。齐珂时常过来,乔墨从其口中得知了皇帝一行已抵达晋城,而边关那边战事已起。

    乔墨叹口气,揉揉眉心,觉得心头沉甸甸的。

    “表哥,你气色不好,是不是病了?”齐珂自从上回就发觉他脸色不大好,问了只说是失眠。

    “没睡好,看过大夫,也瞧不出什么来。”乔墨的确是看过大夫,还不止一个,可都说身体没什么问题,有也是失眠引起的疲惫倦怠。

    可他的问题根本不是这些。

    自从上回看皇帝御驾亲征到现在已有小半月,他夜里时常恶梦惊醒,白天时心跳也忽一阵的加快,偶尔还伴随着晕眩感。才开始他真以为是身体出了问题,看过大夫后查不出来,直到前两天他才忽然想起自己的特殊能力——预警!

    看情况越来越频繁,必定是危险越来越靠近,可他却不知危险起源于何处。

    “我近来没什么精神,想把安安送去舅么那里,让舅么帮着照顾两天。”这是他想了几天的事,虽不知危险在哪里,何时发生,但最令他担忧的是安安,所以把安安放在齐家最好。

    “好啊。”齐珂自然高兴,只是也不太放心他,想了想说:“过两天宫里的御医要来给老太爷诊脉,不如表哥那天也过来,请御医给表哥也看看。”

    “嗯。那就多谢小少爷费心了。”乔墨没驳他的好意。

    乔墨把安安送到齐家,又想了一出托词应付舅么和江氏,所幸齐韫很忙,已有两三天没回来,否则在齐韫面前这套谎言根本没用。出了齐家,乔墨心中的预警越来越明显,却不会再有晕眩感,头脑极为清晰,仿佛能感觉到一股寒意自后背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