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0

玖九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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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后,皇上的身体大不如前,逐渐病重,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众位皇子们,围在龙榻前。

    皇上将皇位传给了七皇子赵瑾行之后就驾崩了,皇宫内哭声一片,都是真心实意的泪水,但是哭得并不是皇上,而是自己,皇上一死,一切都尘埃落定,有的没有了依靠,有的想争没得争,不哭还能怎么办?

    三日后,贵族楼,赵瑾轩与景弈相对而坐。

    “成王败寇,我输得心服口服。”赵瑾轩还是那一副慵懒的模样,只是眉宇间的疲倦让他沧桑了不少。

    景弈勾了勾唇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其实不做皇帝未必是坏事。”只是对于争得最激烈的那个人来说就是坏事了,这句话他没说,但是赵瑾轩怎么能不知道。

    “呵,景弈,你与九皇叔帮着老七,图的是什么?”赵瑾轩面色奇怪的看着景弈。

    当然为了破坏剧情!景弈笑了一下,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道:“你还没找到李清月?”

    “三年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赵瑾轩眼中闪过一丝思念和后悔。

    景弈转身离开了,回到了乾字号包厢。

    三年了,他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三年,没有系统的督促,没有了任务的限制,从来没有过的自由和轻松,舒适到他都不舍得离开这里了。景弈看着窗外,有些感慨的想道。

    赵傅宇一进包厢就见景弈站在窗前,整个人散发着孤寂清冷的气息,好似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随时要离开的模样,让他心中一慌,急促的叫了一声:“景弈!”

    “你怎么了?”景弈转过身,见赵傅宇面带惊慌的看着他,心中诧异,他从没见过赵傅宇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

    转过身之后,那股气息已经消失了,赵傅宇眼神暗了暗,大步走上前,抱住景弈,紧紧地,那力道似乎是要将景弈勒进他的身体。

    景弈心中一跳,眼角流露出一丝冷光,刚想推开他,就听赵傅宇暗哑着嗓子说道:“你不会离开的,对吗?”

    心底一叹,赵傅宇这些年对他的好,让他十分动容,但是他对赵傅宇却始终存在一层隔阂,这一层隔阂来自于鼻尖那颗黑痣里的能量,他不确定赵傅宇对他好是因为能量的影响,还是出自于本心,其实说到底他还是更爱自己罢了,不动情,就不会伤心。

    这是他做那么多任务得出的结论,所以,以前在被系统控制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对剧情内或剧情外的人,产生过一丝私人的感情,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走那么远,才有能力与系统抗衡。

    他没有体验过有一个人会无条件对他好,他不相信爱情,他见过太多太多了,当激情过后,只剩下平淡的时候,就是争吵,怀疑,痛苦,分开。

    “赵傅宇,放开我。”景弈平淡到有些冷漠的声音,让赵傅宇心中恐慌更厉害。

    景弈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了,他忽然勾起唇角,呼吸略微急促,凑到赵傅宇耳边说道:“你再不松开我,我就被你勒死了。”

    被温热气息喷洒的耳朵迅速染红,赵傅宇缓缓松开了景弈,低沉悦耳的嗓音在景弈耳边响起:“我心悦你,景弈。”说完,站直身姿,高大挺拔的身影将光线挡住了大片,赵傅宇目光灼灼的看着景弈,里面的情意像是要把人溺死在里面。

    “但是我并不心悦你。”景弈笑着回道,目光平静的好似面对着一块石头。

    赵傅宇心中尖锐的刺痛,他深邃的墨色眼眸里翻涌着疯狂,低吼道:“三年了,为什么你还是那样?”

    “为什么不要我?”

    “既然你不心悦我,那身体悦我吧!”赵傅宇像是一头濒临疯狂的野兽向景弈抓去,眼珠都有些发红了。

    景弈闪身躲过赵傅宇长臂,脸上的笑意淡去,狭长的丹凤眼中渐渐凝聚着寒意,目光冰冷的看着赵傅宇,鼻尖的黑痣疯狂的闪着红光,光芒已经到了人的肉眼能看到的程度了。

    像是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赵傅宇瞬间冷静下来,懊悔的看着景弈,颓然的坐在凳子上,喃喃道:“对不起!”

    景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包厢,离开包厢之后,心事重重的在街上走着,刚刚赵傅宇的疯狂好像是突然被什么控制了一样,做出那样的事,并不是赵傅宇的本意。他感受到了那股能量,很熟悉,跟系统很像,但是比系统更为强大。

    赵傅宇,到底是什么人?

    想着那些事,景弈不知不觉得走到了景府,发现景府挂起了白绫,当年景东海接受了九天阁与贵族楼,为景夫人请遍了名医但也只是延缓病情,景夫人还是油尽灯枯了,现在应该是已经去世了吧?

    在这三年里,李知博不止一次去找景弈,但是景弈没有见过他,当年不认,以后就不要再认了,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如果。

    李清月三年里都没有出现,也不知道去了那里,景弈唯一能确认的就是李清月没有离开这个世界,他能感受到主角不曾死亡或消失,所以李清月一定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

    “景公子!”一个清脆的声音唤住了他。

    景弈转身,看到一身浅紫衣裙的女子,头上梳的是妇人鬓,身边带着两个丫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郡主!”景弈唇角翘起。

    这个女子正是木静娴,不久前刚嫁给了一个将军,那将军十分喜爱她,也算是有了一个不错的归宿。

    “你要去哪里?”木静娴好奇的看着他。

    “去看看齐国的山河怎么样?”景弈突然说道。

    木静娴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好啊,带上……”说了一半,偷眼瞧了一下身边的两个丫头,用口型说道,带上我。

    “我还是自己去吧!”景弈摇摇头,指了指她身后说道:“小郡主还是跟夫君回家的好!”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木静娴转身看到自家黑着脸的夫君,一脸讪笑道:“我没有让他带上我,真的。”

    得,这傻孩子,不打自招,景弈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景弈没有去看齐国的大好山河,因为走在半路的时候,就碰到了一群黑衣人,竹和叶与他们打的难解难分,景弈遇到了致命的危险,赵傅宇及时赶到,为景弈挡了那致命的一击。

    看着原本体格健壮的高大身影,现在却是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景弈看着他泛紫的嘴唇,缓缓开口道:“若是你能撑过去,就算陪你一生又如何?”

    那把刀上有毒,并且是奇毒,几乎无药可解,一个大夫死马当活医的灌了赵傅宇几剂汤药,剩下的就全靠赵傅宇自己了。

    “主子,那女人还是不肯开口。”竹跪在地上。

    景弈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道冷冽的光,站起身,向关押刺客的地牢走去。

    昏暗潮湿的地牢,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袭来,一个蜷缩成一团的人坐在那个角落。

    “李清月,解药在哪里?”景弈蹲下身,眼神定定的看向那个身影,语气轻柔的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但就是这样轻柔的语气,让那个身影颤抖起来,埋在双膝之间的头缓缓抬起,看向景弈,颤抖着后退,恐惧的大喊:“恶魔,你是个恶魔!”这个脸上总是带着笑意的男人,将那样恐怖的刑罚用在她身上时竟然还是带着笑意的。

    景弈淡淡笑了,食指刮蹭了一下鼻尖:“为什么就是不说呢?”

    “我真的不知道,你饶了我吧,是真的,那□□只是我从一个人身上偷来的,我连那□□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李清月看见景弈再次露出笑意,终于崩溃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就不会受了那么多刑罚还不说了。

    收起笑意,景弈已经确定李清月是真的不知道了,他转身走了出去,出去之后,对叶吩咐道:“把她手筋挑了,脸刮花,送到赵瑾轩府上。”

    “是!”叶走进地牢,不久之后,里面就传出女人的惨叫。

    景弈长出一口气,脚步沉重的向赵傅宇的房间走去,希望他能挺过这一关吧,在看到赵傅宇奄奄一息的时候,景弈不得不承认,心中那一抹痛楚虽然不多,但,是存在的。

    “主子!九王爷醒了!”竹略带欣喜的声音传来。

    景弈心中一喜,脚步加快了许多,走进去之后,脸上的笑意却僵住了,赵傅宇的眼神不对,看他的目光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他在赵傅宇的身上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熟悉。

    “你是谁?”低沉悦耳的声音打断了景弈的沉思。

    “只是一个路人罢了!”景弈微微勾唇,转身走了出去,竹心中疑惑,但是却立刻跟了上去。

    赵傅宇看着景弈走了出去,皱了皱眉,喊道:“来人呐!”

    一个小厮连忙跑了进去,恭敬道:“王爷您终于醒了,您有什么吩咐?”

    “一个路人也能放入我的卧室?王府的守卫何时这么松散了?”赵傅宇冷冷的看着小厮。

    小厮一脸莫名其妙,但是仍是跪下认错。

    景弈脚步顿了顿,嘴角泛起一丝苦涩,这个世界,也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