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外放为官众送行

露凝烟飞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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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贾瑚关于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并以此改善百姓窘迫生活的种种设想,足以见得此番贾瑚请命外放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于是贾瑚外放的折子很快就被批准了,知道这会儿自己被多方关注,徒臻并没有留贾瑚在御书房呆多久,这反倒让贾瑚心里有些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的感觉。

    不过贾瑚也并没有多少时间去纠结,因为徒臻的行动不是一般的迅速,第二天早朝,贾瑚调任的圣旨就直接颁下来了,按理说贾瑚这种等级的人命,还轮不到放到大朝会上来宣布,可既然圣上这么做了,底下为官者们还不得好好揣摩一下圣意。

    可这外放到一个偏远的地方做个知县,就算知县和贾瑚原来的官职翰林院编修一样是正七品,也完全不像是得到重用的架势啊,要知道贾瑚将要赴任的那地方虽然靠海,可也不是什么富裕的地界,百姓多靠打鱼为生,从本朝一来换了那么多任知县了,不还是个穷地方,不少人都怀疑贾瑚这是被发配边疆了。

    这么一来,几乎所有人都理解错了皇帝的意思,还以为是贾瑚想靠银子换前程惹怒了他。

    就连贾政和王夫人也是这么想的,心里还有些个幸灾乐祸,倒是二房唯一好心性的贾珠竟顾不得不太历爽的身子骨,跑来宽慰贾瑚。

    看着贾珠蜡黄的脸色,贾瑚不免在心中叹息,和贾珠寒暄几句后,贾瑚免不了提起贾珠的健康状况,顺便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提议道:“你这看了几个大夫都不见好,要不换换法子瞧瞧洋大夫?薛家倒是有位交好的洋大夫,就是之前救了薛老爷的那位,二婶只要修书一封跟薛家提一提就成,指不定就有法子了呢。”

    老这么缠绵病榻总是不好,贾珠也有些烦闷了,对贾瑚的话也听得进去,表示回去就跟自己母亲提起。

    就这么几句话功夫,贾珠已经咳嗽好几声了,贾瑚不敢多留他,嘱咐贾珠好生将养,便差人用软轿把贾珠送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由贾珠开了头,陆陆续续的又有好些人前来探望。

    落难见人心,贾瑚这会儿发现自己的人缘还真不赖,眼看失事的关头竟还有这么多人惦记他。甚至仅在琼林宴上和他有过交集的齐岭都约他出去喝酒,还是当年狂书生的样子。

    贾瑚觉着自己马上就要出京了,一起小酌一杯也不错,遂欣然赴约。

    两杯酒下肚,齐岭忽然说他也要外放做官了,寻的家中一位族叔的门路,但不管怎么说,干点实事,总比赖在京里整日茶会诗会的发牢骚强的多,说必定日后他俩还能比比政绩。

    乍闻此事,贾瑚只稍楞了一些,反倒并没有多少意外的感觉,至于齐岭的挑战,贾瑚兴然应约了。

    如此一来,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随意,一顿酒的时间,已经可以勾肩搭背的玩笑了。

    就是齐岭太过贪杯了些,贾瑚明显顶不住,走出酒楼门的时候已经要靠搀扶了。

    目送齐岭家里的马车把人接走,贾瑚才坐上自己的马车。

    夜色已深,但回府的时候他院里的下人们都没敢睡,知道贾瑚洗漱完喝了醒酒汤,才打发除了守夜的之外的回去休息。

    晚上喝酒喝得有些头晕,贾瑚也打算睡了,这时当值守夜的罗勒敲门进来给贾瑚递了章帖子。

    贾瑚有些迷糊的压了压酒意,对着烛光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确定这帖子是徒臻下给他的,时间就定在他离京赴任的前一天。

    可实际上别说是他离京的前一天了,快要离京的前好几天,他母亲就开始恨不得整天拉着他的手再嘱咐几句,简直是看一眼少一眼。

    最后一天的晚上,贾瑚还和家人一起吃了顿团圆饭,待各自回房休息的时候夜色已经深了。

    贾瑚带着微醺的酒意,回到房中,对着灯罩中绰约的烛光,有些愣神,那张他只翻开过一次的帖子就摆在桌上,映着灯光,还能看见封面上细小的纹路。

    踌躇许久,他还是出了门……

    贾瑚只带了罗勒一人赶车,没有交代去处,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贾府。

    这个时间,街上已经几乎看不到人了,车轱辘的声音显得特别响,路过一家家已经歇业的店铺时,贾瑚已经做好了看见一扇紧闭的门的准备。

    但当车停住的时候,真的看到酒楼门紧闭没有一丝灯火,贾瑚却没有立马打道回府,而是走下马车,伫立在门口,贾瑚觉着这夜里的风还真是凉啊。

    正愣神着,门柱旁的黑影里却闪出一个人来……

    “公子请随我来。”那人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率先朝侧门走去。

    往里走不远是个雅间,说是雅间有些小了,这其实是个小院子,进门之后亭台楼阁,流水回廊一应俱全。贾瑚不免在心里自嘲一下:自己这践行宴的规格还挺高。

    敢这么大排场,这地方肯定是徒臻的了,这一点贾瑚一进门就猜到了,因此直接大大方方的推开门进去。

    这时候徒臻已经拿着酒杯自酌上了,见贾瑚进来,就一个字:“坐。”

    贾瑚非常听话的坐下了,也没行礼客套,拎起酒壶先把自己的杯子满上。

    结果一眨眼功夫徒臻已经两杯酒下肚了还是一句话都没有。

    贾瑚不禁挑了挑眉,这是给他践行还是找他来喝闷酒的?

    眼看这种喝法非醉不可,贾瑚率先打破沉默:“我说……”

    “喝。”贾瑚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打断了,徒臻眼皮都没抬,用酒杯和贾瑚放在桌上的酒杯碰了一下,一杯酒又入了口。

    得……他就什么也不说了,贾瑚端起酒杯,微眯着眼,把杯中酒倒入口中。

    那辛辣的液体让贾瑚微微皱眉,这似乎就真是酒楼里常卖的那种酒,还是不怎么上档次的那种,味道并不醇厚,连荣国府的都比不上,贾瑚甚至怀疑徒臻的私库现在是不是空的能跑马了。

    贾瑚这会还真是摸不透徒臻的意思了,就这么接连四五杯下肚,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知徒臻是怎么想的。

    接连两次想开口起个话题结果又被打断,贾瑚也犯起倔来,不就是沉默么,不就是和闷酒么,他舍命陪君子还不行么。

    一杯又一杯,贾瑚失去意思的前一刻,还瞧着已经出现重影的酒壶纳闷,是自己酒量变差了,还是这酒太烈了?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之后的事情贾瑚一概没有一丝记忆,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醒来贾瑚整个人都是懵的。

    等察觉到身旁有人和自己大被同眠的时候,贾瑚就不只是懵了,他简直有种被用头泼了一盆狗血的感觉。

    几乎是下意识的,贾瑚挪动了一下身体,暗暗感觉了一番有没有异样,发觉自己除了宿醉的头痛感外,并没有什么不可言说的感觉之后,贾瑚刚刚松了口气,却发觉自己在挪动中触到了身边人的腿,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种皮肤相接的触感,明显他们两个人身上连件遮体的衣服都没有。

    那一瞬间,各种酒后乱性被要求负责的小剧场蜂拥进贾瑚的脑海。更要命的是,贾瑚发觉自己对这种设想的抗拒并没有多少,反而更多的是在感慨徒臻这会还真是下了大本钱,毕竟对方看上去怎么都不像是个受的样子。

    甚至贾瑚还觉得,徒臻还真是摸准了他的脾气了,不管事情是不是在徒臻的可以安排下发生的,昨天的酒是否真的有问题,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他还真的不能再无视对方的感情了。

    至于他为什么觉得昨晚他一定是对徒臻做了什么,大概是因为徒臻那种时候并不想放开他的态度?谁知道呢?

    这样想着,贾瑚忍不住侧多头看了身边的人一眼。

    贾瑚看向徒臻的时候,对方同时挣开了双眼,一扭头便撞进了那幽暗深邃的眼神中,贾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不过他睡在床的外侧,要想不掉下去,并没有什么可退的余地了。

    不过能够不免那种肌肤相触的感觉,贾瑚还是悄悄送了口气,见徒臻也已经醒来了,贾瑚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说些什么:“昨晚……”

    才口中吐出两个字,徒臻便忽的坐起身来,暴露在贾瑚眼中的便成了对方光洁的后背,贾瑚差点没咬到舌头,至于之前要说什么,那一瞬间贾瑚有点想不起来了。

    徒臻却并没有留给贾瑚说话的余地,他起身后第一件事便是拿起早已整整齐齐摆在床尾的干净衣服,然后掀起了盖在身上的棉被……

    贾瑚就那么呆愣的看着对方不紧不慢,举止优雅的穿上里衣,眼里晃来晃去的都是那如玉如瓷般的肌肤的影子,直到对方穿好里衣,踩着他的腿,然后迈过他,在地面站定时,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