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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自己这么着急找不痛快,那又怪得了谁?本想等着到时候连着她们的后台一起收拾,只是却没想到人家到是等不及了!
“啊?懿姐姐,你要做什么?!”
“圣上最近很是烦心,这若是有人此时撞到了枪口上那可就怪不得他人了。”
司懿笑的甜美,这还是文岁儿和任颜头一次看到司懿这般笑容,不禁面面相觑,文岁儿更是浑身一哆嗦,默默想着以后绝对不惹懿姐姐这个魔鬼。
天很快就暗了下来,此时的国公府却是一片通明,亮如白昼,彩色琉璃灯高高挂起。
门上染着朱漆,在白天虽没有宫中那朱漆颜色正,但是在夜晚灯光一照之下,竟和那宫中朱漆颜色一模一样,向外望去,亭台楼阁,高屋建瓴,雕梁画栋,不可谓不富丽堂皇,虽然都是中规中矩,但是也还是太过奢华了一些,天子脚下,还是低调一些为好啊。
这个国公府如今可真是越来越不知所谓了,也是,一个户部尚书、一个将军,足够撑起整个家族……
“在想什么?”熟悉的声音出现耳旁,司懿转过头去,南赢赋的脸庞映入眼帘,这张脸,这个男人,是她前世的挚爱,只可惜今世她却要亲手计划着、毁了这个曾经她爱到骨子里,又被她恨到骨子里的男人。
当初大殿前的那一箭刺骨寒冷,她的背后一直以来也只有他一人而已啊,若是她那一世还活着,她倒还真想看看,那些千百年传承的古老氏族能否被他收服,还是会把他这个皇帝踢下去,亦或者在天下动荡的时局中或继续生存又或灭亡?
“臣参见三皇子殿下,许久不曾参加这类宴会,只是觉着今夜的国公府格外热闹罢了。”司懿缓缓说道,掩去了眼底的恨意,脸上带着的清浅笑容让得南赢赋一瞬间皱了眉头,好似眼前站着的是每日早朝之时站在皇帝身后的公子卿,明昭。
“懿儿,上次的事情我母妃做的不对,之是,关于那件事情确实是我向母妃所提起的,但是懿儿,我确是愿意用正妃之位来迎娶你!”南赢赋看着司懿,一脸柔情,那眼中好似都能滴出水来。
司懿心中一片嫌恶,怎地前世就没有发现南赢赋有如此不要脸的一面呢!
他愿意赢取,那她还不愿意嫁给他呢!
“三皇子,陛下已经赐名,望殿下能唤微臣明昭,三皇子所说之事,明昭惶恐,也请三皇子不要再提及此事,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岂能是明昭能决定得了的,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
更何况如今明昭只想为圣上效命尽忠分忧,为祖父爹爹分担大任,还望殿下恕罪。”说了一天的恕罪,司懿的嘴都要瓢了。
“懿儿,难道你真的对我没有……”
“殿下!”
余光扫到不远处三个小人头,司懿眼中一亮,忽然放大了声音。
“三皇子殿下,今日国公府忙碌,有失礼之处望殿下见谅。”果然这司懿的声音一出,那三个小人儿反射性的转了过来,下一刻就向着这个方向跑来,司懿心中暗笑,忽觉的三个小家伙真是可爱无比!
“三哥,这是我三皇兄。”南赢徽一袭嫩黄衣袍,头发束在脑后,垂在后背,一顶金色小冠精巧可爱,就如其人,虽是一脸严肃但是却让得司懿更加喜爱,若不是南赢赋在场非得上前去稀罕一下。
南赢徽此时却不知晓,自己刻意摆出来的威严在司懿的眼中竟是越发的可爱,若是知晓了得多伤心啊。
“拜见三皇子殿下。”
“拜见三皇子殿下。”
身后两个小娃娃长得真是一模一样,就连行礼的动作幅度都是一个模子,都穿着天蓝色的袍子,头发被变成精致小辫子束成一股,走动间一翘一翘可爱极了!
“十六弟怎么也来了?”按理说皇子太小是不允许出宫的,除非有母妃带领,可是南赢徽哪里还有母妃带领?
“是父皇说臣弟整日在宫中太过无聊,不如来寻明昭一起,也多和明昭学习学习。”这话可不假,现在谁都知道,这过去不得宠的十六皇子如今是与司懿走的最近之人,并且深得圣宠!
“不知三皇兄可否将明昭让我一会子?”南赢徽看着南赢赋,一脸的肃然,但是那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又无辜又萌萌。
南赢赋眼角微抽,还从未有人这般正大光明的来向他要人,并且已经无赖的站到了那人的身边。
“十六弟说的这是什么话,三哥也只是有朝中事情临时与公子卿探讨一下而已。”
“那臣弟就谢过三哥了。”南赢徽忽然接话,让得南赢赋话语一顿,他有哪句话是说他允许了吗?
司懿却是心中暗爽,又笑小石榴这小子果然是个不要脸的!
看着一大三小离开的背影,南赢赋的笑脸终于消失了,眼底阴沉一片,只是司懿却是懒得再看他一眼,随着三个小人儿就远离了这里。
“怎么样明昭?看出来本皇子绝顶了吧!”小屁孩儿颠颠儿的站在司懿身边,那臭屁的样子引得司懿心痒手更痒,想着也就做了,魔爪伸出,对着那小包子脸就是一顿蹂躏,直至那严肃不见,全成了苦瓜相,当然也逃不了另两个小包子。
闹过一阵之后,几人坐在石凳上休息闲聊外加三个小包子听着司懿扯淡,不过,他们现在所听的都是司懿前世的亲身经历,并非司懿所说的在某本书上看到过的。
说起来三个小家伙为什么会在一起,这还是司懿的功劳,前几日她就向皇上请求将双生子给南赢徽做贴身随从,并且也得了司凯锋的同意,所以收拾收拾,两个娃娃就被送到了南赢徽的身边。
现在来说南赢徽的身边还是较为安全的,毕竟离皇上很近,有没有母妃,和母族,年纪又小,威胁不到那些人。而这将军府,经过上次江园那件事情之后她就意识到了,这刘氏不可谓不是在将军府中一手遮天的主。
放这对双生子在将军府中独处实在是不放心,况且南赢徽还小,遇到两个呆萌的弟弟也对他的成长有益,至少性子也许不会再像前世那般孤僻了,所谓一举两得。
不过刘氏就让她再蹦跶蹦跶吧,若是再不老实她不介意提前送她走上道。
“明昭,一会你得小心一些,广阳那个女人这次也来了,是和三哥一起来的。”南赢徽偷偷摸摸的凑了上来,脸色有些闷闷的。
司懿闻言一愣,想想这广阳已经有小半年没有露面了吧,果然此行乃是鸿门宴啊!终于夜色降临,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回到花厅,司懿直接领着几个小孩子坐到了属于皇子的位置上,并且、就在六皇子的旁边,要问为什么,还是问南赢钰好了。
原国共老夫人在众人的搀扶下如众星拱月般的从后院之中来到了这花厅里,这花厅也确实是宽敞无比,这里至少也有个百人,还不算那些国公府中来回走动的丫鬟小厮们,连上外面的花园都有普通府宅那般大小了,想来原先这国公府也的确是得盛宠的。
“老身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各位皇子殿下。只怪老身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大好,却不知太子殿下与众位皇子已经到来,两个儿子到了现在才告诉老身。”说着就向着太子等身后的自家儿子那里看过去。
“是儿子思虑不全了。”穿着深色公爵华服的男子对这老夫人低了低头,年纪也是较为大了,要比之刘氏等人年长十来岁。
老夫人已有八十岁,身子骨硬朗,精神头顶好,那双眼中时不时的闪过精光,一看就是一个老狐狸。
“老夫人快快免礼,今日您可是寿星,这样岂不是让本宫等一众折寿,老夫人年纪大了,动作多有不便,怪不得老夫人。”太子亲自将刘老夫人扶起,得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搀扶不可为不光彩万分!
站在不远处的司懿却是心中冷笑,不知道?这几位皇子来这区区国公府乃是天家赐恩,尤其是太子亲临,到了哪一家不是诚惶诚恐?到了这国公府就成了不知了?
借着自己的一把身子骨倚老卖老,这位太子表面上看着笑呵呵的,可他绝对是个记仇又睚眦必报的主儿,不然前世逼宫也不会有他一份子。但现在就是不知道刘老夫人这把老身子骨还能撑多久了,果然养尊处优时间久了就不知道真正的主子是谁了。
看看这老夫人穿的,她要是记得没错,那衣服上面的锦绣附金繁体福禄大字还有那衣衫后襟上暗绣的笑佛抱寿桃可是只有今上的太后老佛爷才能有的规制吧!
绣的还真是够隐蔽艺术的,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想来这位老夫人也是个有野心的啊,大儿子刘彦成乃承袭了爵位成为了安国公,再加上身在深宫的妹妹刘温文,这国公的位置可是做得稳稳的。
再说老夫人的二儿子,与司凯锋乃同朝为官,为威武将军,与司凯锋为左右派的的将军,两人之间一向不和,但是前世不知为何原因两人却走到了一出去,最后被灭的反而是她自己这一边的人。
再说刘氏的长姐,排行第三,夫君乃是当朝户部尚书,更是吴氏的堂兄,这关系不可谓不错乱。
但是这几家紧密联系,在日后都是南赢赋的强有力的的助力!
不过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司懿既然活着,就不可能再容许那样的事情发生,此刻爹爹与刘氏家族还没有走的那么近,一切都还不晚,她可不信,前世司凯锋对自己愈加的忌惮冷漠,和他们没有丝毫的关系!
更何况今天中午的事情,谁知道这安国公府又有没有暗中默许呢?
“外孙女明昭给外祖母请安,祝外祖母福寿延年!”
“祝外祖母福寿延年!”司懿带领着双生子上前问候,说实话,以这双生子还真是没有什么资格来这里贺寿,但是长姐如母,司懿在前些时日就让司凯锋将其二子记到了自己母亲的名下,现在又在三皇子身边,不管对以后的仕途发展还是姻亲选择上面都有了不小的益处。
而且最主要的是看到刘氏吃瘪她可是乐不可支,再一个柳氏留下的巨财她也有了名正言顺的管理资格。
“好好好,果然长大了,这眉眼也是长得开了,好看了。”刘老夫人看着司懿的脸,虽也笑着,但是相比较那司玉等人却也是冷淡了不少。
司懿清欠一笑也没有在意老夫人对于她的态度,双生子更是被直接无视。
众人直接入座,刘老夫人则是坐在最高处,但是右边的尊贵之位则让给了太子,依次就是各位皇子了,司懿就坐在皇子们的身边,此次来的皇子加上太子也就是五位,还要算上来这里寻司懿的南赢徽,其余的皇子们并不与这位老夫人沾亲带故,也没有任何关系,因此也就是送了些贺礼和祝福话也就完事了。
“老夫人,今日这般热闹,我广安也来凑凑热闹,老夫人可不要嫌烦啊!”不远处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只见一个红色身影遥遥而来,身边跟着司玉?
呵!这两人是怎么走到了一起去的呢?前世也是这般,广安与司玉走的竟比与她这个兄嫂走的还要近,还是说从一开始司玉就是她广安所认定的兄嫂了?
“公主说的哪里的话,你能来这国公府,老婆子可是乐不得呢!”老夫人笑得开怀,其实三皇子与广安公主都是吴氏大族的人,与这安国公府也算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只是那错综复杂的姻亲关系,才让两人沾了沾边。
“今儿个外祖母可是寿星呢!都想着能来沾沾外祖母的喜气好好走走大运呢!”司玉上前捧住刘老妇人的手臂,小脸儿贴在老夫人的肩膀上,所谓可人儿贴心小棉袄可不就是这样了?
“你这丫头这张小嘴儿就跟抹了蜜似的,整天的就知道逗我老婆子开心。不过今日各位贵人来此,是我老婆子有福气,沾了各位贵人的贵气才是!”刘老夫人这般说着,但是那脸上的笑却怎么都抹不掉。
说着也就请各位上座了,司玉搀扶着老夫人向着座位走去。
“明昭,没有想到本公主这么快就会出来吧?说起来本公主还要感谢你,不然本公主也不会过了这么久的安静日子。”当广安公主路过司懿的时候,顿了顿脚步,与司懿说了这么一番话来。
司懿看着眼前依旧明艳的女子,依然有着属于自己的傲气,但从前的张扬少了一些,多了几分稳重。
“公主变了不少,看样子这半年来公主是受益匪浅了。”听到司懿的话,广安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但随即就被压了下去,果然这半年没白关。
“是啊,托你的福,只是希望你每次都能又上次那般的好运气。”说罢深深的看看了一眼司懿就直接转身入座,司懿摸了摸鼻子,转身看着三个严以待阵的小包子,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他们是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
广安走了之后,司懿带着三个小的也在坐在了酒席之中。
只是这酒席实在死无聊,菜色虽是好的,但是在场的谁又没有吃过山珍海味呢?
“老夫人大寿,本宫也为老夫人准备了寿礼,来人。”前方忽然传来太子的声音,都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见门口进来了两个大汉,手中抬着一巨物,红绸包裹,咣当一声,巨物落地,红绸坠落,一青铜大鼎出现在各人眼前!
前面雕刻着福禄寿,后面则是刻画着老人持桃伴鹿、上飞蝙蝠之图,模样古朴庄重,一看就是古董!太子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接着三皇子、六皇子、八皇子、包括十六皇子都奉上了礼物。
“小石榴,你送的那串珠真是不错,质地圆润,想来也是价值不菲吧。”十六皇子年纪还小,即使不送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皇子到自家来已经是极其给面子的事情了。
“哼哼!怎么样?父皇说了,既然要来贺寿就要送一些东西,不然会丢了面子的,你猜猜这串珠是谁帮我挑的?”说着臭屁的小孩就凑到司懿面前来,那神秘的小模样真是欠揍啊。
“洛初。”
“呀!你咋知道的?!”司懿一说了名字,吓了南赢徽一大跳,又赶忙的遮住司懿的眼睛,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司懿的这双眼睛能够看透人心。
“嘿!你小子做什么呢?人家到底可是个姑娘!”南赢源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赶紧的将南赢徽的手呼了下去,可是南赢徽还是捂着小手不敢置信的看着司懿。
“明昭,你是鬼神吗?”要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准的就猜到了呢?这件事情除了他和洛初可谁也不知道的啊!
“八、八哥!”一听这个,司懿没忍住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南赢徽当然是没反应过来,但是南赢源看着司懿的小脸却是在下一瞬想到了,懊恼不已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去蹂躏了南赢徽的小脑袋。
南赢徽的一张笑脸皱巴巴的,苦不堪言,这怎地一个两个的全都来虐他的脸呢?
“不许再叫我八哥了,我又不是那些烂鸟,叫什么八哥啊。”
“那叫什么?”南赢徽终于躲过了自家哥哥的蹂躏,皱着小眉头一脸严肃的想着,好似真的再认真的想该管南赢源叫什么。
南赢源一听这话立马没了话,脸色憋得通红,一时竟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司懿不言语,只是眼中闪过笑意,别以为她没看到小包子眼底的狡猾,年纪虽小但是心眼儿坏透了,连自家哥哥都坑。
“呀,二小姐这礼物可真是下了心思了,看那绣的,还是多面绣,这可是秀江南独有的一技啊!我说最近这秀江南为何生意接的少了,原来竟是为了老夫人绣这屏风啊!”
“呀!你看那屏风!那山水竟然是立体的!”
“天呐!你看那水好似在流动啊!”
司懿也将目光投了过去,那刺绣是绣在屏风上的,整个屏风上面都是山水之画,用了特殊的手法使得整个看起来都成立体,在琉璃灯的映照之下,那水纹也呈流动之态,这个寿礼不可谓不是精致异常,不过那秀江南可是云都城第一绣,聚集了来自各个地方的能工巧匠,与宫中的绣娘相比都是不遑多让的!
只是秀江南确实是好的,只是这价钱也是顶好的!
现在司玉拿出这么一幅绣作来,那费用又是从哪里来的?将军府所给每位公子小姐的月银可还不够支付这绣作的一丁点儿,看来刘氏在那地下钱庄中经营的不错啊!
“玉儿有心了。”刘老夫人很是满意,这等刺绣谁人不喜?满脸喜气。
“外祖母,还是别夸玉儿了,玉儿也只是想让外祖母乐呵乐呵,不值夸赞的,姐姐可是为了外祖母准备多时了,外祖母还是看看姐姐的寿礼吧,姐姐聪慧,想必必能让外祖母心悦。”司玉腼腆,脸庞都染上了几分红润,让人不觉想多看几眼,一听司玉的话,众人又不禁向坐在皇子中间的司懿望去。
果然这个女人就是一刻都不消停,终身目标就是不想让自己好过。
无奈起身,司懿笑着上前,守在不远处的司信现身将手中宽将近两米的木盒奉上,木盒简朴并没有什么特色。
司玉看到了之后没有什么表情,就连一些夫人小姐们都是脸上划过轻蔑之色,那司玉所奉上的屏风就连那木架都是用的紫楠木浮雕,可是这普通的木盒子在气势上就已经弱了一截。
“还请外祖母令人遮上这里所有的琉璃灯。”本就不被看好,但是司懿既然提出,刘老夫人也不好当着太子等人的面子推辞,只好允了她。
片刻,整个花厅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天上的月亮好似都在帮助司懿,忙躲到了云彩后面去了。
整个花厅一片寂静,只有微弱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刘老夫人皱眉,刘氏也是纳闷儿这个鬼丫头又想做些什么,但是碍于太子等人在这里,随意出口就是篡越,只能默默地等待。
只是当那唯一一道光芒出现在众人的实现之中时,剩下的就只有震撼!
初夏的夜晚很是美好,不凉不热,鼻翼之间阵阵花香涌动,耳旁只能听到那阵阵的虫鸣,此刻没有朝堂上的明争暗斗,更没有后院里的勾心斗角,这片漆黑还给了众人少有的宁和。
可是黑暗不是永久的,之间一道微弱的光芒在大厅之中微微一闪,随即一个翠玉色的卷轴出现在大厅之中,那卷轴足有两米之宽,隐隐约约之中可以看见两人站在场中,想必就是司懿和她的侍卫了。
那翠玉卷轴被两人缓缓拉开,映入眼帘是一个个字体不一的寿字,仔细看去竟足有百余种!拉开之后足有好几米长!
那字体也不知道是怎么写上去的,也不知道只在什么上面写的,只感觉两个玉轴被拉开之后,那字体竟都是悬空而挂,却又规规矩矩的列在两个玉轴之内,好似天书一般,好不新奇!
忽然只见那幅画作下面飘起袅袅轻烟,虽不知是怎么出现的,但是下一刻那幅字就渐渐变了模样!在那袅袅轻烟之中,那字体渐渐连成一片,最后成了一幅活灵活现的八仙过海图!那波涛汹涌的海浪,那各有特点的神仙,尤其是那福禄寿直接冲击人心!
这一幕不管是在视觉上还是在心灵上都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不小冲击,心中的震撼更是无法言说。
不知过了多久,琉璃灯也不知何时被点亮,整个花厅也终于恢复了光明,但是就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人沉默不语,好似还沉浸在刚刚的那一幕中。
不要说司玉等女眷,就连太子皇子们这些平日里见多了新奇宝贝的人都无法压下心中的震撼,转而看向那此刻已经规规矩矩的站在花厅中央的女子。
“明昭,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对于这一幕来说实在是显得有些太玄奥了,太子第一个问出了声音。
“回殿下,这方法是明昭在一本古籍上所看到过的,而那材质则是明昭托爹爹在外面寻找许久才陆续得来,只是有一些东西相遇会发生反应而已,明昭献丑了,希望外祖母能够喜欢。”司懿大大方方的介绍着,那谈吐气度,不骄不躁也让人高看了一分。
而在场的一些朝臣们则是已经习以为常了,看了一眼司懿也没有说什么,这个女娃娃从来都是脑子里想的东西和寻常人不一样,皇上偏宠也不无道理。
喜欢?怎么能不喜欢呢?这般新奇的东西,只怕是夏恒国第一例吧!刘老夫人恨不能现在就将那宝贝拿到手中好好看看,只可惜太子已经捷足先登了。
“这字体苍劲有力又不失潇洒飘逸,这文雅之风很是不错,不知是出自谁手?”百余种的字体,乃是各国、各地、各个朝代、外加寻了古籍才凑得的这些。
“微臣惭愧,此字是正是明昭所写,谈不上什么文雅,谢太子称赞,明昭受之有愧。”司懿一脸的恭敬的行了一礼,可却不卑不亢,太子南赢枭眯了眯眼,笑出了声音。
“刘老夫人,您这外孙女可真是才华横溢之人,怪不得连父皇都赞不绝口,这般聪慧足以称为云都城第一才女了。”南赢枭对司懿称赞连连,对着刘老夫人都是态度亲热了几分,刘老夫人应答着,但是坐在下方的司玉却是在一瞬间变了脸色。
在座之人谁不知晓这云都城第一才女的称号早就被她所夺得,但是现在却轻飘飘的落在了司懿的身上?一股子愤怒直冲大脑,看着司懿的眼也充满了明晃晃的不悦与嫉妒,在场之中当然也有许多小姐们,幸灾乐祸之人也不在少数。
“呀!这云都城第一才女不就是司二小姐吗?原来竟是大姐姐更出色啊。”
“是啊,本以为那二小姐已经是少有的了,没想到这位大小姐更是个心思灵巧的妙人儿啊!”隐隐之中有着小声的议论,司玉的脸色更是黑了一层又一层,长袖中的手紧紧握住,就连指尖儿都泛了白。
“呵呵!太子哥哥,那些不过是小玩意儿而已,老夫人过寿,广安这里也有一礼。”广安公主这时候忽然出了声音。
“哦?广安竟也备了礼?你即说前面这些都是小玩意,那快将你准备的呈上来让我们看一看。”不仅是太子就连旁的人都被引出了好奇心,不禁都想着这为广安公主会准备什么样的寿礼。
广安神秘一笑,拍了拍手,一个侍从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用红布遮盖着的笼子。
“大家都听说过灵狐吧!”广安一开口惊了不少人,灵狐?据说先帝生前最宠爱的妃子就曾经养过一只灵狐,那灵狐机具灵性,并且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宝贝,智商极高,据说灵狐死后就可以直接变为神仙。
那先帝的宠妃体弱多病,多年来也是依靠灵狐之血维持生命,但是人有生老病死,那宠妃被害死后灵狐竟然也跟着死了,奇异的是那尸身转眼间就已消失不见,不可谓不神奇。
“广安你说的可真?”
“广安,那你快些掀开帘子让我们看一眼啊。”不仅是南赢枭,就连南赢源也是好奇不已,他天性如此,总是对于一些新奇的事物感到无比的有兴趣。
南赢徽等三个小包子坐在南赢钰的身旁,司连亦与司连岳稍靠后些,但是都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等看灵狐。
广安则在此时摇了摇头,忽而又看向了司懿。
“太子哥哥,明昭天资聪慧,父皇都夸过她灵慧不已,而司玉小姐也是有名的才女,广安就不挣这个风头了,不如就由明昭和司玉这对姐妹花来拉开帘子如何?也给老夫人来个好彩头。”此话一出,所有人或是期盼、或是羡慕的目光都投向了司懿两人。
司懿心中一定,这是要出手了吗?她就知道这场宴会不会太平,至少不会让她好过。
“诶?公主这个提议极好,玉儿正想着要怎么朝外祖母再多要一份赏钱呢,现在外祖母可得赏了吧!”
司玉调皮一笑,得体的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了司懿的身边,话语之中不失少女的调皮,逗得刘老夫人一阵大笑,就连不要说公子哥们了,就连太子皇子们都不禁向她多看了几眼。
“你这鬼丫头,外祖母就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刘老夫人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刘氏也在一旁笑意满满,看着自己的女儿这般出色,引来了贵人们的注视,心中自豪无比。
而相比较司玉,司懿则是显得安静无比,只默默的站在那里,或许从一开始司懿就从没有在众人面前高调过,甚至于刚刚那玉轴都要比她这个主人高调许多。
但是司懿沉默,却不代表没有人注意到她,即使她光华收敛,沉默寡言,但是那身气度也是不比司玉少,反而更显大气,也不知是因为她那一身公子卿的衣服还是她那沉静如莲的气质。
红衣如火艳如牡丹,素面朝天清似皓月。
“二位小姐,请吧。”广安做了个手势,示意二人。
“不敢。”司懿行了一礼,和司玉一起走到了一处,姐妹二人相视一眼,恭敬有礼,两双素手一起放到那桌子上的罩着红布帘的笼子之上。
红帘下,灵狐现。通体雪白,漆黑瞳眸,在琉璃灯下竟有着几分银色,好不美丽的一双眼睛,那毛发好似上好的绸缎,通体笼着着淡淡的光芒,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
“此狐就是灵狐?”太子也是新奇不已,遥遥看着,就知此狐不是普通活物。
“太子哥哥,这正是灵狐!”广安一脸的自豪,眼底闪着阵阵的流光,在这琉璃灯下竟有些诡异。
“明昭,将灵狐拿去给太子哥哥还有刘老夫人去观赏一下吧。”被点名子的司懿不言语,看了一眼广安,又看了一眼已经将手收回去的司玉,点了点头,提起笼子向着太子走过去,只是还不等走到太子跟前,那原本精精神神、活蹦乱跳的灵狐突然一阵抽搐,竟直接倒在了笼子之中一动不动!
这一幕惊了所有人,那太子眉头瞬间紧皱,看向了司懿。
“这是怎么回事!明昭!本公主让你将灵狐去给太子哥哥看一看,你怎可这般……”广安大步从座位之中走出来,看着笼中灵狐,又望向司懿,后面的话语没有说出来,但是人们都能想象得到广安想要说的是什么。
“姐姐,你怎可这样?即便公主的寿礼要比姐姐的出色,姐姐也不可做出如此之事啊!”司玉一脸震惊的看着司懿,直指司懿之错。
“懿儿,你!”刘氏也是一脸的失望,却没有再说什么,叫人觉得刘氏苦楚满满,好似不敢再多说一句,也让人联想到了此母女并非真母女。
“大胆司懿!你竟敢如此!你眼中还有没有太子,有没有我这个外祖母了!”说话的就是刘老夫人了,此刻她一脸愤怒,那褶皱的老脸都显得多了几分生气,但更多的是狰狞。
司懿看着这几个女人,心中一时竟觉着好笑,她们此刻就如小丑一般,自导自演却不知道实则在她眼中是有多么好笑,余光扫到了司凯锋,却见他紧紧皱眉,心中竟有些期盼,看看她的这个爹爹到底会怎样去做。
好似感应到了司懿的目光,司凯锋眉心一动,刚刚要走上前去,却只听一道童稚的声音响起。
“不可能!明昭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来的!”南赢徽站起身子,大声吼道。
“十六皇弟,这里可是大人们说话的地方,小孩子就不要参与了,况且这都是大家亲眼看到的,眼见为实,难不成我们都是瞎子不成?”广安看着南赢徽,眼中全是轻蔑。
但是这话语却是有些过了,这上有太子尊驾,长有刘老夫人,还有朝中大臣、身份高贵的各家女眷,这么说话实在是有失公主体面。
“广安,慎言。”太子皱眉,说实话他是不大喜欢这个妹妹的,只是介于三皇子与吴贵妃他才多看一眼,但平日里也少有来往。
“太子莫怪,广安年纪较小,还望太子不予计较。”南赢赋站了起来向着太子抱了抱拳,又看了一眼广安,但话语之中全是维护之意,司懿冷笑。
广安脸色微红,心中懊恼,不禁把火气发到了司懿的身上。
“可是太子哥哥,三哥,这灵狐可是广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寻来的!而且这明昭也太过放肆了!竟敢当着太子哥哥和众位皇兄的面前毒杀灵狐!这实为大不敬!”广安一脸委屈,看向司懿时,眼神发狠。
“太子哥哥!明昭是连父皇都欣赏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臣弟不信!”南赢徽一脸的坚定,那小脸之上满是肃然,看着这样的他,司懿竟有些感动,若是前世临死前也有人能够这般出面护她,是不是结局也会变?
脑海中闪过一张张人脸,那些人也是曾将相伴她、保护她的人啊,可是最后却是她无力保护他们,这一世她不会轻易地受制于人,刚想上前
“太子殿下,臣有话要说。”司凯锋忽然走上前,与司懿站在一处,司懿诧异,看着司凯锋,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嗯?将军请说。”
“微臣一家世世代代为国效力,尽效忠良,家中有训,万不可生出旁道之心,小女有幸,入了皇上与各位贵人的眼,只是微臣可以保证,此事必定不是小女所为,还望殿下明察!”
司懿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司凯锋,心中不可谓不震惊,司凯锋此刻的做法完全颠覆了她前一世对于这个父亲的所有认知,包括最后宫中相残的一幕,迷惑涌上心头。
“爹爹既如此说,那玉儿也相信此事不是姐姐所做……”司玉的声音打断了司懿的思绪,看着这个妹妹,眼中利芒闪过。
“太子殿下,明昭有话要说。”?“太子殿下,明昭有话说。”
“你说。”太子眉眼沉沉,忽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也是他所不想看到的,但是灵狐就死在他的面前这叫他想忽视都是不能的。
“灵狐突毙,明昭心中惶恐,只是公主刚刚说毒发身亡?这灵狐突死,公主怎的就知道这灵狐的死因?还有刚刚明昭是和小妹司玉一起将那红布帘掀开,怎的公主就直接指认是明昭所为?”明昭说的这两点,让得广安直接变了脸色,广安大怒拍桌。
“大胆明昭!诬赖本公主不说,这么说还是本公主冤枉你了?!”
司懿摇了摇头,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了一眼。
“明昭并无此意,只是这大庭广众之下,明昭却不想轻易的背了这莫须有的罪名,恳请殿下做主,还明昭一个公道!”司懿以男子之礼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着太子南赢枭说道。
“你想怎样?”南赢枭反问,也好奇司懿到底是想做什么。
“明昭提议,验尸!”
“大胆!那灵狐那是仙灵之物,那容得尔等来如此作怪?”广安怒气更甚,太子挥了挥手直接派人出去,片刻,就有一位老者跟随那太子随从从花厅外走来。
只见那老者走到灵狐旁,将那灵狐从笼中取出,但一块血红之物就从灵狐身下露了出来,司玉顿时就变了脸色,指着那块血玉就说不出话来。
“诶?这是什么?”
“好像是玉佩?诶?可是红色的玉?”
“啊!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玉之帝尊,血玉?”
“只是这灵狐身下怎么会出现血玉?”众人疑惑不已,毕竟这血玉乃是极其真贵之物,就连皇家都是少有的,可却在一只灵狐的身下出现,不可谓不奇怪。
“二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般不好?”女眷之中有人问了出来,大家发现司玉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只见司玉看看司懿又看看那块血玉满脸复杂,欲言又止。
“二小姐,看来你认识这物件儿?”有人问话。
“这、这个……”司玉看样子好不为难,峨眉紧蹙,那模样可真是楚楚动人到了极致。
“司玉有何话你就直接说出来就是了,太子哥哥与众为皇兄都会为你做主的!”广安这句话可真是有看点,司懿笑看着广安,难不成是她逼着司玉怎么样了?从头到尾受批判的可都是她一个人吧!
“玉儿有何话你就说出来吧,太子殿下在此谁敢诬赖我的外孙女,外祖母第一个就不让!”刘老夫人沉下脸来,含沙射影的指向司懿。
“是啊,玉儿,此等关键时刻,你也要为你的长姐解释一番!”刘氏也开了口,就连身前的司凯锋都紧紧的盯着司玉。
为她解释一番?司懿冷笑,只怕不是要把她贬下地狱才是好的吧!
“请太子殿下饶过姐姐这一次!玉儿愿意与长姐一同承担过错!”司玉忽然跪了下来,惊了一众人。
“玉儿!你在说什么?什么愿意承担过错?你说明白了!”刘老夫人问道。
“这还用说吗!这血玉所属到底是谁已经很明显了!”广安此刻出声,眼中全是嘲讽阴毒,她的这番话立刻让众人又将目光转移到了司懿的身上。
“这血玉…是姐姐的贴身之物,也许是姐姐刚刚不小心遗落的也说不定。”不小心遗落?就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遗落贴身之物?而且还遗落到灵狐身下去?这谎言也未免太过荒谬了。
在场之人看向司懿的目光也变了几变,谁人不知,这司懿根本就和安国公府没有干系,只不过是基于继母刘氏的关系才会来到这里贺寿。
再一点,这后宅之事总是复杂多事,谁家后院里还没有个隐秘的事儿呢?恐怕这位大小姐与这刘氏等人也是面和里不合吧!
此时此刻,众多人竟生出来一种看戏的心情来,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好似也在猜测这现在皇帝身边的红人司懿与刘氏等人之间的恩怨纠葛,这灵狐之死到是暂时丢到了脑后。
只是这全场人都是一般面色,唯独这司凯锋面色古怪,却又不吭一声,只是眼睛在那血玉上面和刘氏司玉甚至是安国公府等人身上转了几转,继续保持沉默。
司懿当然注意到了司凯锋的动静,只是见他沉默,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到现在也是不确定这司凯锋就是会向着谁,不过现在的沉默就是对她,和对他与她之间父女之情的最好交代。
至少司凯锋没有像中午那般草草了事将人押回将军府,疑心重的人,只消一丁点的火苗就能燃起滔天大火,只是看那油浇得及不及时了。
中午他那般做法何尝又不是维护刘氏和司玉?只怕他到了现在还是在心里怀疑着自己所想吧!
不过没关系,她会一层一层揭开她们那恶毒又令人恶心的面具的!她倒是要看看,司凯锋看到自己同床共枕十多年的娇妻,还有悉心呵护了十多年的宝贝女儿竟是个蛇蝎毒妇之时又会是什么表情,不,他会怎么做?
是不是还会像上一次对她那般无情?那般冷血?
“明昭,你还有何话要说?”贴身之物都被亮出来了,这也是供认不讳的事实了吧!
广安胸有成竹的站在一侧,“皇兄,这是不孝敬外祖,不尊敬皇家,论罪完全可以处死的!”广安这话一出,窃窃私语之声响起。
“太子殿下何妨不听听那老先生验尸的结果?”六皇子南赢钰忽然出声,司懿诧异对望,却对上了他含笑的眼睛,他就这么确定那凶手不会是她?
“明昭也想听听老先生怎么说,望太子殿下准许。”明昭态度恭敬从容,看不出来太子皱眉,向着随从点头。
“太子哥哥!这事情已经有了结果何必还多此一举?此刻应该将这大逆不道之人关押天牢才是啊!”广安出面阻止,其话语之间对于司懿的处决不可谓不狠毒。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林太医那灵狐到底是何死因?”司懿心中诧异,不曾想这太子竟然找来了一位御医?那些高高在上老顽固的御医竟然会来此验尸?眼睛扫到了那林太医带有兴奋的双眼,心中明了。
只怕是这灵狐太难得了,身为医者既有机会能够接触到这等稀有之物又怎能轻易放过?
“回太子殿下,这灵狐乃是身中剧毒而死。”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广安冷笑。
“我就说,真相已经明了,何必又多此一举呢?!”
“林太医,看您双眉紧缩,是否还有话要说?”明昭并不着急,那慢悠悠的语气好似当事人不是她一般,那林太医看了她一眼,当然也认得此人就是当今最具盛宠的新生。
“这灵狐的的确确是中毒而亡,那毒乃是最纯烈的鸠毒,但是却已经中毒许久,恐怕不下一月了,而且这灵狐体内的血液也被人生生抽走,不然以灵狐的治愈能力,那鸠毒是完全可以被自身血液所化解的。”
林太医道出实情,惊讶当然免不了,可是这灵狐被人生生抽取了血液,并灌以剧毒,这时间上首先就将司懿是凶手给排了出去,只是这最有可能是凶手之人……?广安感受到无数道目光投射到自己身上,心中好不羞恼,看向那太医的眼神都变了,没有想到,到了最后竟被这个死老头给扰乱,真真是该死!
“什么?这灵狐才被捉到不久就送到了公主府中,我竟不知这灵狐竟这般可怜!若知如此,本公主肯定会为其医治!”脸上有着遗憾,有着惋惜,但是却唯独缺少了少女该有的情感,反而多了一丝丝的阴冷。
“可是太子哥哥,那血玉却也是确确实实的出现在了灵狐的身下,明昭也还是有嫌疑的!不然兴许那灵狐还能多活一段时间也说不定啊!”此话一听就是广安强词夺理了,众人听着的同时也是疑惑为何这广安如此和司懿过不去?
而知晓两人当初在宫中矛盾之事的人却心中明了为何广安这般求追不舍!
“太子殿下,那玉并非明昭所属。”司懿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广安的脸色都跟着变了几变,而跪在地上的司玉也是疑惑的望着司懿,难不成这血玉也是能够推脱的了的?
“姐姐,你在说什么?这玉怎可能不是你的?妹妹可是在你那里曾经见过的!”司玉说出口后忽觉自己好似太急了,又遮掩的笑一笑,只是今日有广安公主相帮,还有外祖母相助,除掉司懿乃是大好时机,哪能就此放弃?!
“太子殿下,此玉确实不是明昭之玉,爹爹可以作证!”这时候,司懿忽然丢出了司凯锋,除了司老将军还有已经过世的母亲,恐怕也只有司凯锋知晓那血玉真面目了。
“司将军,明昭所说是否属实?”太子南赢枭没有理会司玉,而是直接问向司凯锋,对于这种事情,向司凯锋求证乃是最直接的回答,司玉则是期望的看着司凯锋,希望这只是司懿要司凯锋包庇她而临时想出来的法子。
“小女所说的确属实,那不是小女所拥有的血玉。”司凯锋一说,司玉顿时愣了,当初向司懿借血玉的时候,司凯锋并不知晓,因此,若是司凯锋认识那血玉的话,一定不会是此时这番模样。
刘氏也是惊讶的看向司凯锋又看向那血玉,最后就落在了司懿的脸上,前思后想之后,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最后却还是迷惑不已,她也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还是说,这血玉确实不是真的?!
只是她们也是寻过在行的人亲自确认过的,那是确确实实的血玉,血玉难求,难不成司懿有法子在弄到一块来?这是绝不可能的!
那么就是司凯锋包庇她了?
“明昭,你有何证据说着不是你的血玉?更何况你妹妹都说在你那里看到过了,你还有何说法?”广安步步紧逼,毫不退让,一双细眉好似都要站立起来。
司懿没有说话,而是抬起手来在脖子上解下一物,一块深红之物就出现那纤白如玉的素手之中,红与白的对称好不显眼!
那深红之物,通体红润,颜色发暗,但是在这琉璃灯照耀下却是通体流光,异彩滑动,那血红好似在里面隐隐流动,但仔细一看却是固态,又自有一番古老妖冶之美感,令人越看越沉迷,上面还散发着隐隐的香气,若是有人能闻到,就会发现这玉与司懿身上所散发的味道实为一种!
而再观那从灵狐身下的那块血玉,亮则亮矣,但却终究多了一份俗气奢华,没了这块血玉所有的纯真古朴。
大眼一看就可知优劣,花厅之中每人面色各异,但无疑最多的则是羡慕司懿居然能够拥有这般世间少有的宝贝。
广安心中更恼,看着司懿手中之物厌恶的同时又有着深深地嫉妒,那血玉就算是她贵为公主也是不曾有过的,她只是一介官员之女,怎地就能配拥有那般珍宝?
眼睛又向着那跪在地上的司玉瞪去,只是那司玉已然完全没有功夫来看广安公主怎么样了,只顾着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血玉以及那主人司懿,怎么也想不明白,但是一种可怕的猜想还是出现在脑子里,难不成她从一开始就给她吓了圈套?
但这不可能!这血玉乃是去年从司懿那里得来的,她又怎能知道现在所发生的事情?!
嗓子好似干哑的说不出话来,看着那同样微笑着望着自己的人,心中更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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