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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卿有个朋友在这上班,他本来今晚是来找朋友吃夜宵的,可远远见着宁浅然和宁轻舟一行人进了警局。
心里觉得奇怪,恰巧那会叫薄衍墨出来吃饭,顺口说了一嘴,薄衍墨才知道的消息。
沈子卿那家伙人脉广,消息确实也灵通,貌似宁浅然很多事他都是从沈子卿那儿知道的。
薄衍墨到达的时候,那儿只有值班的民警,宁浅然就垂着头坐在椅子上,孤零零的有种落寞感,好像在想事情,又像是单纯地不想搭理人,整个人虽然是有点狼狈,但脸上的淡淡淤青仍遮不住那张俏然容颜。
宁浅然看到薄衍墨的第一反应就是发愣,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下一秒男人低沉的声音就将她拉回现实。
“犯什么事了?”
这么真的声音,肯定是真的薄衍墨。
宁浅然实在搞不懂为什么每次自己丢脸的时候这个男人都会在场,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她每次最丢人的时候,然后,帮她收拾烂摊子。
宁浅然没吭声。
旁边的值班民警帮她回答了:“没什么,就点家庭矛盾,跟他哥哥在医院打了一场小架,你是他家长?”
薄衍墨注意到几个敏感词,宁轻舟,打架,还有医院。
他看了眼她面上的伤,没有问原因。
“算是他叔叔。”
宁浅然错愕地看向他,薄衍墨的眸色从头到尾都是淡然的,和她对视时有种深沉的探究感。
宁浅然又别扭地移开了目光。
心想,他什么时候成她家长了?
那人在本子上登记:“没看出来你这么年轻还是他叔啊,看起来差不了几岁的样子。”
宁浅然忙道:“只是辈分上算是,我和他没有实际关系。”
两人都看了她一眼。
那人在心里嘀咕,刚刚不还板着脸谁都不搭理么,这会倒是肯说话了。
“行,我做了个登记,你带他回去吧,这小子已经成年了,其实可以自主离开的,但他就要在这坐着,我们也没办法,你来了正好。”
宁浅然没吭声,她还不是累了想歇歇,放空思想好好在一个地方呆,这样说就好像她是赖在这了一样。
薄衍墨没什么反应:“走吧。”
宁浅然犹豫了会,最终还是跟着他出了派出所。
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她问:“去哪?”
薄衍墨看她:“你要回去么?”
宁浅然不想回去,一回去她就想到她哥哥发病的样子,她会紧张一整晚,害怕哥哥真的出什么事。
说白了,她也需要安全感。
有个人在身边,还能有点安慰,让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哥哥会没事的。
“你家离这儿更近吧。”宁浅然微吸了口气:“就去你家。”
薄衍墨有些意外她的态度。
按平时,她应该是对自己避而远之,今天确实很反常。
上了车,车内的灯光让宁浅然整个人的思绪回来了些。
薄衍墨侧眸,映入眼帘的是她落寞的侧颜,但他却不觉得她这种情绪是因为这件事情,仿佛心里还压着其他事,轻易不会向别人透露。
仔细看,好像眼圈还带着淡淡的红。
他微微蹙眉,宁辰安这么倔强的性子,会因为打架这种事哭么。
“今天哭了?”他开口。
宁浅然微微一顿,下意识抹了把眼睛:“那会沙子迷眼睛了,没哭。”
都一小时前的事,他居然还能发现。
不过她内心深处的事,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车内沉默了会,宁浅然才闷闷地开口:“都半夜了,你怎么会在这?”
薄衍墨神情没什么变化:“沈子卿和朋友在这儿,看到你跟你哥哥一起进了警局,所以给我打了个电话。”
宁浅然在心里嘀咕,沈子卿那家伙,怎么到处都有他。
“这次为什么打架?”
宁浅然知道薄衍墨会问这个问题,其实以他的能力,在来的路上大概就能得到大致消息,此刻专门问她一遍,有点压迫力,还有种审问的感觉。
就像晚辈做错了事,长辈例行查问。
宁浅然很想回一句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受着伤,一句安慰也没有,问问题的语气都那么冷硬。
不近人情。
但她最后还是回答了:“他们说我爸。”
很简短的一句话,就让薄衍墨懂了一切。
他知道,宁沉肯定是她心里很沉痛地一道禁忌,她平日不会提,也只有那天昏迷的时候才会吐露脆弱。
也只有这一点,才会让这个倔强的人儿不顾一切。
薄衍墨不动声色又看向她。
即使今天发生这种事,对方仍然是不肯服输的,清亮眸子里透着倔强的光,纤长的脖子一如往常的白皙,只是上面挂着淡淡的红痕。
他知道,那是宁轻舟伤的。
想到这,一双黑眸里慢慢浓郁深沉,有种讳莫如深的冷意逐渐蔓延。
宁浅然本来以为他会继续问今天的事,但自己回答后他又一言不发了,不免心里有点异样。
不过也是,他又不是自己的谁,大半夜的能来接自己已经够不错了,其他的什么她可不敢多想。
因为腿脚被宁轻舟踹了很多下,膝盖淤青比较严重,还有一些擦伤,安静下来后便是火辣辣的疼,到了薄宅以后,疼痛更加明显了。
宁浅然努力让自己走路不被发现异样。
可刚下车,男人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宁浅然下意识惊呼一声,根本来不及挣扎,薄衍墨抱着她大步往屋里去。
宁浅然瞬间闹了个大红脸,特别门口还有管家,他突然抱自己这算什么?
“你放开,我能自己走!”宁浅然咬牙低呼。
薄衍墨面色不变:“腿伤成那样,你确定么。”
她腿虽然疼,可走路还是不影响的。
“你放开。”
男人低垂着冷眸,将她的身子往上抬了抬,掂量。
“平时吃的什么,怎么这么轻。”
他说话时低沉的呼吸还有些喷洒下来,激得宁浅然心头一层涟漪。
“像没有骨头似的。”
“你别转移话题,放我下来!”
薄衍墨很低地哼了声。
可困于他的铁臂之间,宁浅然无力挣脱,只能被他抱到客厅的沙发上。
然后听他低沉的声音:“我只是正当地照顾伤者,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