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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司然正从那碗毫无食欲的盒饭中扒拉出一根长相还算不错的生菜,面对陆烧的质问,他漫不经心的回道:“哦,手机响了我就接了。”
陆烧一口鲜血憋在胸口,义正言辞的告诉他:“这是属于我的私人东西,你在拿之前是不是应该征得我的同意?”
“你的手机铃声太刺耳了。”
“这不是你接我电话的理由!”
翟司然本来就因为那通电话心中不爽,现在陆烧表现得这么生气,仿佛宋南笙的电话对她来说非常重要,这让他心中的不爽又加重了一倍,气愤的将筷子往饭盒里甩去,凌厉的视线迎上她的目光,说:“你们的关系可真好,大周末的还打电话给你,不谈公事谈私事,谈什么?是想约着再坐一次飞机,还是约着再吃顿饭?”说着,他身子往前一倾,眯眸道,“小陆烧,我怎么没发现你竟然喜欢这种类型的?口味挺重啊!”
“……”陆烧暗暗深吸了口气,捏着手机的手不禁用力了几分,走到他面前严肃道,“我跟他只是简单的同事关系,没你想的那么龌龊。还有,就算我真的跟他有什么,似乎也跟你没关系吧?翟先生!”
他冷冷的笑了下,身体往后靠去,满脸邪气的说:“我听说混时尚圈的男人不是无性就是双性,不知道宋南笙属于哪种?”
“你够了!”
“不过我看他那样子,偏双性比较多一点。”
陆烧咬牙叱骂:“翟司然,你别这么无耻。”
“我还有更无耻的。”说着,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扯。
陆烧整个重心往下扑去,直接压在了他身上,纤细的腰肢被一只大手擒住。
“你干什么!放开!”
“我跟宋南笙不一样,我只喜欢女人!”他擒住她腰肢的手不着痕迹的揉捏了一下。
暧昧的气息流转在二人之间,仿佛一根无形的线将他们越裹越紧。
陆烧感受到从他鼻间扑出来的气息,轻拂在自己的下颌处,一时心跳加快,像是要从胸口迸出来了一般,她抵在他胸前的手紧攥着拳头,指尖扣在皮肉上的疼痛让她顿时清醒了几分,尽量保持呼吸,挪开眼神,怒斥:“我没兴趣再跟你讨论这些,恶心!”
“哦。”翟司然露出一副‘懂了’的模样,眼神却阴沉的厉害,头往前稍倾,薄唇贴向陆烧敏感的耳垂,说,“那你有没有兴趣讨论一下,我到底查到他哪些事?只要你想听,我可以一字不漏的告诉你。”
“我不是你,不喜欢窥探他人的隐私。”说着,她手肘一用力,将身子从他的胳膊中挣开。
躲得远远的。
继而将病床旁边的帘子一扯。
两人因此隔开。
翟司然发出一阵笑声,还不忘喊道:“把饭倒了。”
陆烧恨恨的直捏拳头,强忍着一腔怒火,撩开帘子将那碗被搅得乱七八糟的饭盒收走,转身丢进了垃圾桶。
“我还缺个枕头。”
陆烧又从病房的柜子里取出一个新的枕头塞给了他。
像伺候爹娘那般!
翟司然非常享受现在这种相处模式,即便透着帘子,他也能想象到此时处于抓狂边缘的陆烧是有多么愤怒。
怕是想杀自己的心都有。
而这种无形中折磨陆烧的感觉,让他觉得又满意,又幸福。
病房里消停了二十分钟后,鲁宁送来了笔记本电脑,还悄咪咪的八卦了几句,结果被陆烧一眼扫得哑口无言,匆匆离开了。
她开了笔记本准备回邮件,翟司然却拿着遥控器把电视打开,百无聊赖的挨个换台,最后停在电影频道,把声音开得特响,让才在键盘上敲出几个字的她忍无可忍了,隔着那块淡蓝色帘子说:“你能将声音开小一点吗?我有个邮件要回。”
翟司然像没听到一样。
她起身扒开帘子,夺过他手上的遥控器,将电视给关了,怒道:“我现在要回一个紧急邮件,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应该在家里回这封邮件,所以,如果你想我留下来直到你吊完盐水,那就安静一点!”
翟司然皱了下眉,笑说:“小猫发起火来挺带劲的。”
“懒得跟你胡说八道,反正你别看了, 等我把邮件回完。”
“先扶我去上厕所。”
陆烧扫了他的腿一眼:“我要是没记错,你还是有脚的。”
“躺了一两个小时,腿麻。”他又抬了抬扎针的手,补充一句,“不方便。”
“……”
陆烧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将他从床上拉起来,一手拿着吊瓶,一手撑着他笨重的身体到了卫生间,将吊瓶挂在旁边的挂钩后准备出去,可翟司然撑在她肩上的手却不肯松开。
“帮我脱裤子。”
“你是不是有……”神经啊!
“我现在这样怎么脱裤子?万一压到血管,会导致血液回流,我可能会失血过多死在这。”
陆烧瞪了他一眼,撂下一通话:“人体里的血液量是和体重成正比的,血液总量大约占体重的7-8%,以你的体格来算,血液总量约为4800-5400亳升,按照目前吊针回血的速度和你上厕所的时间,再从科学的角度上分析,我相信你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翟司然:“……”
她强行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推开,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门一关,卫生间里就传来翟司然的咆哮声:“陆烧,你等着!”
她置若罔闻,用这点时间快速回了一封国外邮件。
翟司然解决完喊她,可等她进去时才发现——某人的裤子压根还没提上去。
她立刻背过身去,脸色稀烂:“你是故意的吧。”
“我可没说我好了,只是喊你一声而已。”
“你……”
“行了,转过来吧,穿好了。”
她将信将疑,身体一寸寸往后转,确定他真的把裤子穿好了才走过去。
翟司然半个身子往她肩上一压,眼神邪魅道:“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闭嘴。”
“但我就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
陆烧把他扶到床边,刚将吊瓶挂上去,一股力量突然朝自己袭来,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重重压在了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