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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静得有些诡异。
在一旁伺候的楚嫀和楚璇忍不住对视了一眼,都搞不明白现在这别扭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娘,你也吃一点儿吧?”楚子婳真是不习惯自己吃东西的时候被人家直勾勾地盯着,便开口邀龙浅一块儿吃。
“娘不饿,你多吃点儿。”说着,又要提筷。
“娘!”楚子婳放下筷子,按住了龙浅的手,“嬷嬷,嫀,小璇儿,你们先出去吧!”
“是。”三人也不多言,乖乖退下了。
三人离开之后,楚子婳并没有立刻就开口说些什么。而是起身,蹲到了龙浅的脚边,双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怎么了?”龙浅慈爱地抬起一只手,抚上楚子婳的脸庞。
楚子婳摇头,笑说:“没怎么,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也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谁说不是呢?”龙浅怜爱地看着楚子婳,“现在想想,当年你出生的时候,仿佛就在昨天。你爹,你哥哥,都高兴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呵呵!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不觉间,我的小婳都长成大姑娘了。”
关于父亲和哥哥的那一段,楚子婳还是真不知道。不过,依着大家对她的宠爱程度来看,倒也不奇怪。“我也记得,小的时候,给爹娘添了不少麻烦。后来,多数都是哥哥在护着。娘,能成为你和爹的女儿,我真的很高兴。”
龙浅等楚子婳将头靠在自己腿上,眼中便多了几分忧愁。
“娘,你舍不得女儿离开,是不是?”
到底还是问了。龙浅无声地尴尬一笑,轻声道:“是呀!小婳是从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又是我们大家的小公主,如何会舍得你离开?可是,娘也知道,你长大了,不能总被拘在爹娘的身边。小婳,离开家之后,要好生照顾自己。凡事切忌心急,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娘不求你飞黄腾达,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我知道。”楚子婳张开手,环住了龙浅的腰,还依恋地蹭了蹭,“我知道爹娘和哥哥都对我好,我也会好好保护自己。娘可知道,女儿此时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
“是什么?”龙浅倒是真的挺好奇的。以前,楚子婳也从来不曾对她说过这些事。
楚子婳在龙浅看不到的地方,敛了笑意,神情认真地说道:“女儿希望爹娘可以远离是非,希望哥哥可以幸福自由,希望自己可以不被拘束。”
龙浅挑眉,“小婳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楚子婳当然知道,龙浅这里的“生活”主要指的是在定国王府的声势之下的“嚣张”生活。“倒不是不喜欢,只是现在的生活总有太多的顾忌。有句话说得好,在绝对的强势之下,就是再多的阴谋诡计也是枉然。所以,女儿想要变强,强到谁也不敢欺。到那时,咱们才会拥有真正的自由。”
“委屈你了。”龙浅听到“阴谋诡计”四个字,内心涌起一阵浓浓的歉疚。要不是因为她的关系,定国王府又怎会处处被人制肘?楚烨、楚子璟和楚子婳,每个都是傲骨铮铮的人,却是因为顾忌她,顾忌她的兄长,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