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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好歹奴才也是四皇子的人,怎么您连四皇子的脸面也要摔吗?您在皇上面前再如何受宠,也不会又亲父子之间的感情深厚的。”廖公公阴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林如海。
林如海嘲讽的一笑,然后依旧用冰冷的嗓音道:“任何人都有底限,我林如海的底限就是我的妻儿。你跑到我府上,威胁要对我妻儿不利,还要我对你和颜悦色?我虽然文弱,确不是无能,你最好不要做傻事,不然……”
林如海的未尽之语,让廖公公心里发毛。他来此是要与林如海交好的,并没有傻到要得罪林如海。他十分清楚在皇上心中,四皇子的地位根本无法与林如海比。四皇子母族在朝中无人,唯有一个舅舅在赣南做知府,想要四皇子在朝中立足,必要林如海这样,既得圣宠,又有人脉的人相助。
廖公公觉得今日他有失水准了,他觉得自己亲自登门送年礼,已经是四皇子府最大的诚意了,林如海毫不犹豫的拒绝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他急于想让林如海收下年礼,只要年礼今日留在了林府,林如海以后就很难摆脱四皇子了。可是,如今的局面,一步错步步错,他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廖公公迅速的做了决定,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林如海反应极快,闪身就避到了廖公公的身后,冲着外面喊,“来人,把廖公公请出去!”
说完也不再给廖公公一个眼神,快步的走出了偏厅。
廖公公被两个护院架着,到了林府门口将他往外一推,随即两个护院就进了门,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廖公公踉跄了几步站稳后,转身一看林府的大门已经紧闭上了,而他带来的年礼横七竖八的堆在路上,一旁是跟着来抬年礼的下人。廖公公看着来来往往对着他指指点点的路人,心中既羞又恼,就指挥着人收拾好东西,抬着返回四皇子府去了。
四皇子听完廖公公的叙述,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个老人,他无声的扶起了他,挥手让他先下去了。等到了屋里就剩他一人之时,四皇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一步是堵死了,还要继续蛰伏下去了!你叫我隐忍,可是,到底要隐忍到何时呢?!”
林如海没有回主院去找贾敏,他直接去了书房把暗影招来。
“四皇子那边出了什么事了,怎么突然间有了动作了?”
暗影摇头道:“没什么特别的,要不我给咱们的探子传信让他查一下?”
“让他留意一下四皇子最近都与什么人联系。”
暗影领命后就离开了书房。林如海坐在书桌前,提笔给贾代善写了一封信,然后唤了林兴送去了荣国府。
有些事,林如海不能出面,但是贾代善却可以,“敢拿敏儿和孩子威胁我,就要承受我的怒火。”林如海收起怒容,换上温柔的微笑,抬步向主院走去。
荣国府外院贾代善的书房中,贾代善看了林如海的信,啪的一掌拍在书桌上,震的书桌上的东西哗啦啦的乱颤。
“赖大!把赖大叫来!”
门外的小厮打开门,站在书房门口躬身道:“回老爷,赖管家的母亲赖麽麽生病了,他这会儿家去了!”
贾代善这才想起,上午他准了赖大的假让他回去看他老娘去了。他烦躁的挥手让小厮出去,自己则背着双手在书房里来回的踱步。
过了许久,贾代善走回书桌前,坐下给林如海写了回信。
这件事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大家只是在私下里说说,都道林如海是真的要做孤臣,连皇子的面子都敢摔。但是平静的表面不代表下面的暗潮汹涌,只不过,人们都忙着过年没有功夫关注罢了。
四皇子这几日是心力交瘁,先是他在城外的一个藏粮食和钱财的庄子,无缘无故的被一场大火给毁了,里面的东西付之一炬,人也没有活着的。派人查了,只道是庄子里的小孩子顽皮,放炮竹引燃了堆在墙边的柴火,而且小孩的家人都在这场大火中丧生了。
接着,京城中他的一个**,被查到了窝藏朝廷重犯。其实,是一个朝廷追捕多年的杀人犯,躲在**中做伙计,不知怎的被人认出来,告到了官府,官府来人抓了个正着,**也因此被封了。
四皇子隐隐觉得这些事跟林如海脱不了干系,但是又找不出任何的证据,这两件事都是意外,可却太过凑巧了。这次他损失惨重,这两年的积累和最赚钱的营生,如今都给毁了个干净。四皇子现下是真的恼了廖公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看在他为自己付出良多,他真想要了他的命。可是,更让他糟心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呢。
林如海和贾敏开开心心的过新年,除夕这日,林如海带着贾敏一起到祠堂祭拜祖先,说着这一年来林家的变化,尤其是提到能娶到贾敏做媳妇儿,是他们林家之福。
晚上林如海没舍得让贾敏守岁,让她早早的睡去,自己则是等过了子时放了鞭炮,才在书房中迷瞪着了。次日一早,满府的下人们都来给她们夫妻磕头拜年,贾敏让人抬了一筐的红包,每人都得了一个。
大年初一的宫宴,贾敏因将要临盆而豁免参加,林如海独自进了宫。
贾代善在宫门口远远的看见自家的女婿,就高声的喊道:“爱婿!如海,等等老子!”
“岳父大人过年好!”
林如海转身,就看见贾代善一人一骑已经到了他跟前。他上前为贾代善牵着马,等贾代善下马后翁婿二人一起进了宫门。
照例,官员门要到勤政殿举行皇上的开笔仪式。而命妇们则是先到后宫中去拜见皇后娘娘。待到一切结束后,就是宫宴时间了。
今日的宫宴皇上来的比较迟,只到快午时了,才听到石公公高声唱道:“皇上驾到!”
一众大臣命妇们纷纷跪地,山呼万岁。皇上入座后,宫宴就开始了。一时间觥筹交错,鼓乐齐鸣。
酒过三巡后,石公公拿出了一道圣旨来宣读,“林如海接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