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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宁玉纤惊叫一声,猛然回头,只见一名披头散发,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站在她的身后,那女子手臂伸长,作势就要去掐宁玉纤的脖子。
她顿时吓得面如死灰,一步步后退,眼里满是惊恐之色:“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宁玉纤,你好狠的心,我要你偿命,要你偿命——”
女子空荡而绵长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寂静的夜中充满了诡谲和清冷,宁玉纤浑身寒毛瞬间竖起,只觉得的血液在这一霎那凝固住了,双眼暴突,惊骇到了极点。
“你……你是宁子姗,你是宁子姗?”宁玉纤退到窗户边,无路可退,双手反撑着窗沿,一双腿儿不断的打颤,整个身子的力气忽然被抽的一空,软软的跌坐在地:“求求你,不要找我,我不是故意要掐死你的,是你非要喊人来,我一气之下才错了手!”
阿蛮黑发遮面下的那一双黝黑的眼睛在听到宁玉纤的这翻话后蓦地溢出一缕幽光,一步一步慢慢的接近宁玉纤。
她走的极慢,然每踏出一步,就像是一只巨捶重重的砸在宁玉纤的心口上,吓得她几乎精神崩溃。
“说什么都没用了,我死的冤枉,也要让你不得好死,宁玉纤,你就下来陪我吧——”
凄凉夹杂着愤怒的声音,阿蛮一下子靠近了宁玉纤,从黑发的缝隙中,宁玉纤看到了那一张惨白到了极致,流着血泪,嘴角溢着鲜血的脸,吓的又是一阵尖叫连连:“啊……啊啊啊,不要,四妹,求求你了,我会给你请最好的法师替你超度,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宁玉纤一边吼,双手一边在空中胡乱挥动着,她闭着双眼,面色淡白如纸,那一道不大的疤痕看上去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这时,安静的云轩里响起细微的声响,阿蛮耳尖的听到了,心下明白是宁玉纤的尖叫声将丫环给惊醒了,心中微沉,轻轻一跃,眨眼消失在了宁玉纤面前。
宁玉纤感觉到四周安静了下来,于是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风从窗外灌入,直叫她打了个冷颤,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的身上早已湿透一片。
走了?
她狐疑的暗腹,手扶着墙沿慢慢爬起来,刚站起身,突然一颗脑袋从上而落,猛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近在咫尺,她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发丝飘在她的脸上,就像是一把尖刀刺得她的脸颊微微生疼。
宁玉纤双眼暴突,比先前更凄惨惊恐百倍的尖叫声自喉间溢出:“啊……啊啊啊啊!”震耳欲隆的声音刺得阿蛮的耳朵都微微作疼。
然后,只听“咚”的一声,宁玉纤被阿蛮毫无预兆出现在的人头吓的昏死了过去。
远处,有脚步声渐渐靠近,阿蛮心念一动,倒挂的身子悄然落地,抬脚狠狠的在宁玉纤的肚子上踩了一脚,这才从窗户口跳了出去。
清浅手端着蜡烛脚步匆忙的往宁玉纤的房间走来。
阿蛮身影矫健如鬼魅般从清浅身侧一晃而过,速度之快,清浅只觉得一阵风飘过,打了个冷颤,就见一道白影一晃而过,再看时,只有浓浓的夜色。
她一个激灵,本有些昏睡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加快脚步往宁玉纤的房间走去——
次日,清早,红妆端着热水走了进来,娇俏的脸上挂着点点笑意,宁子衿正在对镜梳妆,红妆放下铜盆后便走到她身后,接过宁子衿手中的梳子,一边梳,一边笑道:“小姐,听说云轩里折腾了一晚,大小姐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红妆的声音很是轻快,说不出的兴灾乐祸。
宁子衿闻言,嘴角微微扬起,弯成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大姐无故病重,咱们理应去看看。”
当宁子衿带着红妆到云轩的时候,那里早已坐着不少人,有芸妃,宁瑞远,老夫人,宁子嫣,就连陆湘屏也来了。
似乎陆湘屏是把自己当成了宁府的女主人了,但凡宁府一方有个风吹草动的,都会有她的存在,这其中,自然也包含了老夫人跟宁瑞远的默许。
许氏在房间里陪着昏迷不醒的宁玉纤,孙清然因为有孕在身,老夫人便不让她来,免得冲撞了胎气。
宁子衿分别对众人行了个礼,关切的问:“大姐现在怎么样了?”
芸妃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一旁的老夫人接口道:“一直昏迷不醒,今早又请了个大夫。”
老夫人一直对宁玉纤映象不好,所以陈述起她的病情来也是平淡没有任何感情存在的,只是宁玉纤倒底是她的孙女,如果这个时候她不来,难免叫人觉得她这个祖母冷血无情了。
宁子衿闻言,秀眉微微一蹙,面露担忧之色:“怎么好好的,会突然昏迷不醒呢?”
“听说是吓到了。”一直像个透明人存在的宁子嫣忽然开口说道:“昨天清浅被大姐的尖叫声惊醒,走到她房间查看的时候,就看到大姐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赵氏因为宁子姗的死大受打击,神智不清,大夫看了许多,药也吃了不少,但却不见好转,听说连宁子嫣都不认得了,赵氏如今自己也病了,哪里还顾得上来看望宁玉纤,于是就由宁子嫣代表。
宁子衿颇为意外,向来不会独自一人出现的宁嫣这会竟然坐在了云轩里,依旧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感觉却跟往日大不一样。
不多时,大夫走了出来,许氏跟在身后抹着眼泪。
她向宁瑞远走去,娇柔一唤:“老爷——”随着那柔软的嗓音,委屈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
宁瑞往心中一动,站起身,怜爱的将许氏拥在怀里。
许氏顺势伏在他的胸口,肩膀一耸一耸的好不伤心。
在坐的人,除了芸妃不觉得突兀,老夫人跟陆湘屏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
真是个狐媚子,不知廉耻,太不像话了!
老夫人在心里怒骂。
而陆湘屏的心里充满了嫉妒,黑眸深处无数波涛般的阴狠汹涌着,似要将许氏给活活淹死。
她恨许氏占满了宁瑞远的心,更是嫉妒宁瑞远如此喜爱她。
一个乡下女人而已,有什么值得宁瑞远宠爱的,等她嫁过来,一定叫这个女人知道跟她争男人的后果。
“大夫,怎么样了?”宁瑞远面色凝重的问道。
大夫抚了抚半白的胡须,慢吞吞的说道:“令千金是惊吓过度昏迷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我已经给她施过针,相信很快就会醒来,宁大人无须担忧。”
宁瑞远闻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他见许氏落泪,以为出了什么大问题呢。
陆湘屏笑颜蔓蔓的走到许氏身旁,友好的挽着她的手臂:“许姨娘别担心,大夫都说会没事的,你小心忧心过虑伤了身子,快坐下歇着。”
她一边关切的安慰着,一边将许氏不着痕迹的拉离了宁瑞远的怀抱。
这亲切的举动落在宁瑞远眼里,充满了赞赏。
公侯之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样,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的气质,若他真能娶到陆湘屏,那他就有信国公作后盾,不仅对芸妃有益,对他更是一大助力呀。
这么一想,宁瑞远看着陆湘屏的眼中更是充满了“柔情蜜意”,活似要将人给腻死在蜜罐子里。
宁子衿眼角的余光看到这一幕,冷不丁打了个激灵,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全身。
原来宁瑞远恶心死人来,也是不用偿命的。
老夫人听到宁玉纤无碍,率先站了起来:“既然人没事,那就别都杵在这里了,回吧。”说罢,又扭头看着芸妃,满眼慈爱:“你一早就来这云轩,想必没用早膳,跟我回永瑞堂一起吃点怎样?”
“好。”芸妃笑着起身应道,随刘妈妈一起扶老夫人离开。
宁子衿进屋瞧了宁玉纤一眼之后,便出了云轩。
她清楚的感觉到,许氏那似猝了毒液一般的目光似钢刀般割在她的身上,如果不是有宁瑞远跟陆湘屏在,怕是会直接拿扫帚将她扫地出门,不许她进屋,活似怕她对宁玉纤做什么不利的事情。
宁子嫣跟着宁子衿一起出来了,她总是落宁子衿一步之后,并不与她并排行走,也不开口说话,只是安静的跟在身后。
宁子衿不动声色的往前走,秀眉几不可察的紧拧,宁子嫣这副样子明明有话想说,但却偏偏只是跟着她,并不开口,让她有些迷糊了。
这时,前方响起阿蛮的惊呼声,其中还夹杂着赵氏的骂叫声。
“赵姨娘,你做什么,快把铃铛还给奴婢。”
“贱婢,滚开,不许你抢我的子姗。”赵氏龇牙咧嘴的瞪着阿蛮,一双手紧紧的将铃铛搂在怀里。
阿蛮想晕的冲动都有了,她不过是将铃铛牵到行云阁门口放放风而已,哪料赵姨娘突然杀了出来,一把抱起铃铛跑了,吓得她赶紧追了过来。
“赵姨娘,您弄错了,这不是四小姐,它只是只狗。”
阿蛮耐着性子解释道,暗腹这赵姨娘因为四小姐的死,还真是病的不轻,连人跟畜牲都不分了。
“死丫头,敢侮辱四小姐,看我不掌你的嘴。”赵氏即便神智不清,那嚣张跋扈的本性却依然不减。
说着,她扬手就要给阿蛮一巴掌。
阿蛮见状,身子轻轻一侧,赵氏扑了个空,身子往前趔趄了一下,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好不容易稳住了,赵氏立即回头双目喷火的瞪着阿蛮,怒喝:“下作的东西,主子教训你居然敢逃,反了你了。”
宁子衿听着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嘴角漫过一丝冷笑,她忽然止步,微微侧头,对着宁子嫣笑道:“三妹,赵姨娘的精神看上去似乎很好。”
连骂人都这般有活力,哪里像病了样子,还想教训她的丫环?
她对阿蛮没有像红妆那般的信任,可阿蛮说到底是她行云阁的人,要打要骂要训都由她说了算,赵氏这样越俎代庖未免嚣张过头了,她都快要怀疑赵氏是不是在装疯卖傻了。
宁子嫣面色一赫,垂下脑袋:“二姐息怒,姨娘是因为病了才会这样。”
“既然赵姨娘有病在身,三妹就更应该好好看管她,现在她只是要教训一个丫环,若哪天冲撞了咱们府里贵客,就是芸妃娘娘也难保她。”
“二姐提醒的是,我这就将姨娘带回兰院。”
宁子嫣说着,便对身后的丫环柳荷使了个眼色。
阿蛮一见宁子衿,便走到她身边悄声告状:“二小姐,赵姨娘实在太野蛮了,抢了铃铛就跑,还硬说那是四小姐。”
宁子嫣跟柳荷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铃铛从赵氏的手里抢了过来,铃铛一被夺,赵氏便哭天抢地的哀嚎起来:“啊……啊啊啊,还我的子姗,你们这些毒妇,把子姗还给我。”
说着,就要向宁子衿扑来。
柳荷拼命的拉住了赵氏,不过赵氏不断挣脱的力气实在太大,让柳荷吃力的脸都涨成了酱紫色。
“二姐,实在抱歉。”宁子嫣将铃铛还给宁子衿,抱歉的说道。
说罢,便跟柳荷一起架着赵氏离开。
“嗷呜——”
铃铛在宁子衿的怀里扭动了一下胖嘟嘟的身子,发出一声嚎叫,似乎在控诉赵氏对它的暴力,一双圆圆的眼睛如黑珍珠般明亮,带着湿漉漉的感觉,叫宁子衿看了心中一片柔软。
似乎在不知不觉中,铃铛已经变成了一个很重要的存在。
“咦,是世子的那只小狗。”
突然,一道娇俏的声音蓦然响起,宁子衿还没来得急看向来人,手里的铃铛就被人一把夺了过去。
铃铛的目光充满了哀怨,好似在说,它还没在主人的怀里呆够呢,怎么又被人给抱走了。
宁子衿拧眉,不悦的抬眸,就见傅珞璃抱着铃铛高举到眼前,笑得眉眼弯弯,细碎的阳光落在她白皙的脸上,美的惊心动魄,叫人几乎睁不开眼来。
傅珞璃邺城第一美人的称号,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得来的。
只是这不由分说就从别人手中抢东西,是将军府的教养?
“小姐,它一定是走丢了,咱们给世子送去可好?”傅珞璃身旁的丫环相思脆声声的说道,那双黑白分明白眼睛轻飘飘的往宁子衿脸上扫了一下,然后望向自家小姐。
眼中的鄙夷,叫宁子衿眉稍微扬,目光冰冷。
阿蛮双唇死死紧抿,双拳紧握在两侧,恨不得冲上去干一架,只是宁子衿不说话,她就不能冲动,对方不仅是主子,还是将军之女。
傅珞璃因为相思的话,漂亮的眼眸忽地一亮,散发着璀璨的光芒,显得异常兴奋。
“说的是,咱们这就去还给世子。”
这样一来,她不就是可以明正言顺的去找楚昱了?
傅珞璃的心里,顿时心花怒放了起来。
她抱着铃铛,连一眼都没舍得施舍给宁子衿,张扬离开。
不是没看见,是故意装作视而不见,傅珞璃以为这样就能让宁子衿难堪,却不知宁子衿却不以为然。
直到傅珞璃跟相思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红妆才愤愤的开口:“小姐,就这样任由他们把铃铛抱走吗?”
宁子衿收回视线,掩去眸底的寒芒,面上一片云淡轻风,如初秋的雏菊,淡雅如厮:“傅小姐说的没错,铃铛可不就是世子的,既然她要归还给世子,我还能拦着不成?”
顿了一顿,她接着道:“何况,我能拦得住吗?”傅珞璃是什么身份,岂是她说一句就能妥协的?
铃铛很少在宁府里溜达,一般都在行云阁里活动,宁府里的人知道宁子衿养了这么一只小狗,可不代表傅珞璃也知道。
或许确切来说,如果不是铃铛上次宴会上被楚昱牵在手里,怕是铃铛天天在她面前出现,她也不一定会施舍一眼给铃铛。
宁子衿的耳边,响起红妆哼嗤哼嗤的喷气声,张显着她的不满,红妆不敢多言,言多必失,她怕给宁子衿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回去。”宁子衿淡声说了一句,然后往行云阁方向走去。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铃铛就被白矅给送了过来,才放在院门外,铃铛立即撒开了脚丫子,欢天喜地的往屋里奔去。
那模样,颇有些归心似箭的味道。
高高的门槛前,铃铛撑着两只小短蹄,对着屋里坐在秀架前认真刺秀的宁子衿吐着舌头,摇着尾巴。
“汪!”
铃铛见自己拼命讨好引不起主人的注意,于是张口叫了一声。
宁子衿闻言,抬起头来,就见门槛外的铃铛毛色黝黑,在阳光下隐隐发亮。
似乎门槛太高,它矮小的身子走不进来,只能用两只后蹄站着。
宁子衿微微一笑,没有立即起身。
小家伙似乎着急了,两只后爪子拼命的登着门槛,想要爬进屋里,圆滚滚的身子不堪重负,扑通一声摔在地下,四脚朝天,铃铛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自己的身子回正过来。
宁子衿看着这一幕忍俊不禁,起身走到门外,把铃铛抱了起来。
这小家伙光长体重不长个,瞧这身子圆滚滚的,再这么吃下去,连路都快走不了了。
缩在宁子衿的怀里,铃铛这才满足的呜咽了一声。
宁子衿不知道傅珞璃将铃铛送还给楚昱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之后傅珞璃每一次见她,那双漂亮的黑眸之中迸射出来的怒意,几乎要将她给焚烧的连骨头都不剩。
宁玉纤在昏睡了一天一夜之后才醒了过来,一醒来,便整个人如惊弓之鸟一般缩在床角,眼里的惊恐,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嘴里不住的呢喃:有鬼,有鬼——
瞧这情况,似乎有点像赵氏靠拢的趋势。
云轩内,许氏将药端进房间,宁玉纤一见许氏到来,立即从床上奔了下来。
她神情害怕而又戒备的看了看四周,不安的抓着许氏的衣袖:“姨娘,有鬼,宁子姗的鬼魂来索命了,救我,救救我!”
许氏目光一凛,放下药碗,抓着宁玉纤的肩膀,怒声道:“你给我醒醒,哪里有什么鬼,分明是别人装神弄鬼。”
清浅先前就心有余悸的跟她讲过,宁玉纤被吓昏过去那晚,她也见到了白色的鬼影飘过。
这世上那有什么鬼怪之说,根本就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
许氏当下便如此肯定,同时也说明一个问题,不只元香一人看见宁玉纤杀了宁子姗!
该死,这个人是谁,她一定要找出来除之后快。
许氏狭长的眼中迸射出无数道阴冷的目光,叫人看得心里直打突。
“不,不是的,真的是宁子姗的来找我索命了,怎么办,怎么办?”宁玉纤吓的失魂落魄,许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如果宁玉纤不醒神,那这件事情早晚有一天要被她自己给捅了出去。
一咬牙,许氏扬手,给了宁玉纤重重的一巴掌。
宁玉纤捂着脸,模样有片刻的呆愣。
许氏狠狠心,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直将宁玉纤打的身子狠狠往地上跌去。
“醒了没有,宁子姗要真的找你索命,早在你杀死她的当天就来找你了,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怕是明天整个云城的人都知道是你杀了宁子姗,到时候你就真下去陪宁子姗了,难道这样你就甘心了?”
“不,我不要,姨娘,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宁玉纤‘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宁玉纤此时的心里真是惧怕到了极点,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宁子姗向她来索命。
许氏心疼的蹲下身子,将宁玉纤搂在怀里,柔声安抚道:“有人装成宁子姗吓唬你,必然知道是你杀了宁子姗,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个祸害给找出来,宁子姗本就死有余辜,想想她狠心放火想要烧死你的时候,想想你脸上那道疤痕,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你杀了她实乃天经地义。”
她的声音极冷,仿佛寒冬腊月里的冰霜,冷的叫人刺骨。
望向远处的眼中布满阴冷嗜血,寒光冽冽。
宁玉纤伏在许氏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虽然有许氏的安抚,但依然不能一下子就消除了她心底的恐惧。
之后的每晚,宁玉纤的床边总有丫环轮流守夜,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得以入睡。
------题外话------
虽然介素小虐,不过精神上滴折磨,也素不错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