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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_82037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岐做一件事情通常是带着一种目的性的,他已经很久很久不做无用功了,但是这次电话拨出去的一瞬间他就有些茫然。
他给她打电话是为着什么呢,明知道她绝对不会接他的电话,可万一接了呢?他甚至不知道他要对她说什么,他曾经是个军人,几个月之前还是,那样荒诞的事情又让他怎么坦然的接受并且诉之于口。
姜衫果然挂了他的电话。
白岐收了电话,因为消瘦而显得冷肃了许多的侧脸绷了绷,低声道:“吩咐下去,想办法把姜衫带过来。”
斯文男人恭敬的应了下来,反应迅捷的准备布置下去。
可斯文男人正要出门,白岐突然又叫住了他。
白岐的神色十分复杂,“算了,不用了。”
斯文男人这才楞了起来,那女人那么不知好歹,白少病危的时候不肯来见,白少醒了以后联系她她还充耳不闻,即使明知道会惊动秦家,甚至会大动干戈,按照白少以前的性格也必定要震怒的把她叫来整治一番,这次怎么…
白岐当然不会跟他解释,像最近几天一样,沉默的挥挥手把他再次赶了出去。
斯文男人出了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白少醒来以后好像变了不少,具体哪里变了他也说不清楚,但就是觉得怪怪的。
可白岐突然改了主意没有去找姜衫,白家的另一位却按捺不住找了过去。
姜衫遇到白慎的时候正在去见吴铭的路上,吴铭已经正式毕业了,京都那边的事情也已经布置的差不多,按照他和姜衫之前商量好的计划,这一阵就会把‘火’的成员带到s市来。
只是这一次吴铭是绝对不能再住到姜家了,一来上次秦亦灏直接带队冲到水西家族抢人,最后还烧了‘洞房’的行为已经充分的表明了警告的意思,本就心存芥蒂,他再住进去就不合适了。
二来这次吴铭再来s市,和上一次玩票的性质就不一样了,水西的大本营本来就不在京都,他有意来s市协助姜衫发展涅槃,自然准备在s市常住。吴铭是名副其实的土豪一枚,房子都已经买好了,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买的住所离姜宅只有五分钟的路程,还是走路的那种。
姜衫就在吴铭家不远处被白慎给拦住的,再拐个弯儿能看到吴铭家的大门,姜衫对此颇觉得无奈。
白慎知道秦亦灏派的有人暗中保护姜衫,因此倒是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甚至颇为礼貌的请姜衫上车。
“一起吃个便饭?”白慎淡淡道。
姜衫又不傻,先不说白家人害过她多少次,就算白慎真的只是单纯的找她吃饭,她也不会傻到就这么跟着他上车。
“白先生有什么事情还请直说,我这会儿有些急事,怕是不能陪您吃饭了。”
白慎冷哼,他早料到姜衫不会那么轻易的同意跟她走,儒雅的脸上露出了两分冷淡的笑模样,眼角的细纹也掩不住那眼底的翳色。
“我那傻儿子醒了,我倒是好奇你到底哪一点值得他这么念念不忘,竟然到现在还想着要见你,你看你是和我一起去医院一趟,也让我看清楚他到底找你做什么,还是我这会儿就派人去疗养院把你那可怜的妹妹接出来,然后让她跟大众聊上一聊她亲爱的姐姐对她做了什么?”
姜衫听到白慎的话,脸上的表情蓦地变得有些怪异,全然没有白慎预料的因为他的话而大惊失色。
“你要把姜薇接出来?”
白慎以为她又要使诈,心中暗暗警惕,“当然,这取决于你配不配和了,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你幽禁亲妹,还买通医护人员长期给她注射激素物质和镇定剂的事情曝光出来,秦家人还能轻易帮你压下去吧?”
姜衫摇头,“我不会去的,至于姜薇你想怎么处置自然随便你,不过我建议你动她之前先问问你的好儿子做过什么,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倒把自家人折了进去。”
说完姜衫直接绕过白慎就要走。
白家下人一挡,接着四五个男人突然呈包围圈状面无表情的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与此同时拐角处也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听声音人数不少,白慎神色微凌,一行穿着黑背心黑长裤的男人正大踏步的朝着这边走过来,为首的是一个有着蓬松半长发的年轻男人,他双手抄兜,正凉凉的看着自己。
吴铭…
白慎咬了咬牙,冷着脸一挥手,白家人又退了回去。
“你不用在我面前耍什么心机,我好言好语跟你商量你不肯同意,以后不要后悔才好。”
姜衫充耳不闻,直接越过白慎走了过去,那几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这才放松了警戒,重新消失在了白慎的视野范围之内。
“没事吧?”
吴铭把姜衫护在了身后,蹙眉问道。
一面是十几个看上去颇为不善的赤膊大汉,一面是衣着整齐却训练有素的白家下属,两方对立着,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姜衫摇摇头,吴铭这才转头去看脸色难看的白慎,吴铭比长期混迹在军中的白慎显得要单薄些,可对着白慎那旧居高位养出来的逼人的气势却丝毫不怯。
“白先生?好久不见,前阵子家父还在遗憾上次没能抽出空来亲自参加白家和楚家的订婚宴,让我再见了您替他问声好。”
这就是明晃晃的假话了,白家是往水西递了请柬不假,可白慎和那边的交情却说不上多深,只是几次点头之交,那人绝不会想到代为问好之类的话,吴铭这是在给彼此找台阶下。
只是再搭配上那十几位虎视眈眈盯着的大汉,这台阶的诚意就难免打了个大大的折扣出来,应付的意味就多了些。
被姜衫的行为下了脸面的白慎有意刺上几句,但多年的涵养和老谋深算到底止住了白慎的冲动,算姜衫好运,这些背景显赫的人竟然一个个都护着她,水西家族的人倒不是白家得罪不起,而是实在没必要在这种时候再树强敌。
白慎脸色变的也快,转瞬间收了狠戾,儒雅的笑了出来。
“也代我向你父亲问好。”再看向姜衫时就冷淡了许多,“我说的话你考虑考虑,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姜衫不置可否,她既然敢做自然就有着能做的倚仗,看来白岐还没有跟他老子说实话,否则的话白慎绝对不敢拿这个来威胁她。
放姜薇出来?别忘了,姜薇派出去的人,可是都被白岐给杀了的。
说起来,如果不是白岐最后救了她,还差点因此没命,姜衫早在第一时间知道白岐平安无事后就把这件事情捅出来了。
虽然白岐会下了狠手杀那些人到底还是因为撞见她被欺负…姜衫叹息,她压根儿就不想再想起那人,两人之间的纠葛太深,早已经不是单纯的恨或者怨能解释的清楚了。这一世的白岐没有做出那么多过分至极的事情,他伤了她数回,也数次害她身陷囹圄,可到底有没有罪过大的让他去死,姜衫心里还真没个定数。
罢了,她这一世过的挺好,该收拾的人正在逐步进网,多费心思在白岐身上反倒浪费了她重活一世的好时光,最好的结果还是彼此不再招惹。白岐经历过这么一番生死劫,又有那么多致命的把柄交到了她的手上,今后应该也不会敢再出手了。
姜衫和吴铭一起商讨过‘火’成员抵达s市的事情,最后敲定了两周后先把人安顿下来,跟姜衫做过初步的接触后再正式筹划进入涅槃的各项事宜。
至于涅槃每年招满一百人就不再招人的规矩姜衫并不准备打破,况且她现在还是个小兵,虽然两位团长现在对她都极为看重,也隐隐有了把她往涅槃接班人培养的迹象,却也还没有到了能公然破了规矩反客为主的地步。
那么就需要从涅槃里剔除掉三十人让‘火’里的人上位了,至于剔除的是谁,姜衫早就有了人选,涅槃里的搅屎棍不少,赵青青式的人物不少,还有郭玉坤带的学员,也大多和这个娘娘腔一个德行,他们在涅槃安逸的日子过得久了,也是时候腾腾位置了。
谈完正事已经到了晚饭时分,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却因为志趣相投每次见面却总有说不完的话,再加上长久没见,索性相约了一起吃晚饭。
等两人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不知不觉的聊到了半夜时分,姜衫这才慌忙的告辞回家。
吴铭是个再绅士不过的人了,笑眯眯的帮她拿了包,“不远,我送你回去吧,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姜衫本想拒绝,但吴铭已经率先开门做出了请的姿势,姜衫无奈的笑了笑,只能跟上。
走到姜家门口,姜衫抱歉的指了指天色,“真的不早了,这次就不再留你进来坐了。”
吴铭哂笑,“再坐下去都到明天早上了,你进去吧,我们住的近,明天见。”
“明天见。”
除了刚入学的时候认识的朋友邱宝外,姜衫少有聊的来的朋友,吴铭算一个,姜衫心情愉悦的开门,吴铭就在台阶下不远处站着,准备等她进去了自己再走。
“我进去了,你快走吧。”
姜衫被他的固执给逗乐了,挥了挥手,这才轻笑着关了门。
姜衫在换鞋的时候都忍不住那笑意,心神甚好的哼着歌,盘算着明天带吴铭去见两位团长,认真的商议一遍今晚两人谈过的事情。
然后等笑眯眯的姜衫一开了客厅里的大灯,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狭长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秦亦灏!
墙壁上钟表的指针已经指到了一点,秦亦灏不知道已经在这里坐了多久,俊美的脸上满是平静,尤其是看到姜衫脸上定格着的开心的浅笑,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的神色,就更加平静的瘆人了。
姜衫心里蓦地就打了个突。
他坐在这里…看了多久?
“回来了?”
秦亦灏冷静的开口,额角的青筋却一颗颗绷了起来,任谁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大半夜的被别的男人送回来,脸上还带着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愉悦和开心,都不会高兴到哪里去。
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样的秦亦灏,姜衫莫名的就感到一股心虚,“你来了怎么也没跟我提前说一声?”
秦亦灏垂眸,“听说白慎今天来找你了,所以想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结果就一直等到现在,还看到了这么一副情人般依依不舍的告别场景。
姜衫本来心里没什么,被秦亦灏这么一说,却突然就生出了些愧疚出来,她跟上秦亦灏的步子,难得主动的解释了起来。
“你别误会,我们今天是商量了些正事,结果没留心聊的久了…”
“没事,我不介意。”秦亦灏扯出一抹笑来,修长结实的胳膊揽住了她的腰身,“我相信你。”
姜衫狐疑的看着他再正常不过的面色,“真的吗?”
秦亦灏笑的温柔极了,“傻姑娘,当然是真的。”
结果等两人回了房间,姜衫就知道男人口是心非起来的后果有多么严重,明明心里介意的要命,嘴硬的秦亦灏硬是死活不肯承认。
打着探讨舞蹈的旗号,姜衫被醋意大发的秦亦灏诱哄着摆了许多个高难度的姿势出来,到了后来腰都快断了的姜衫含着泪委委屈屈的抱着他连连求饶,那男人却依旧语气温柔的不得了。
“乖,舞蹈的事情我了解的少,为着你喜欢这些,我却实在想多了解些。”
姜衫比起秦亦灏的体格来娇小的像个孩子一般,他单手托着她半举在腰间,姜衫气的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秦亦灏哑着嗓子凑在她耳边一本正经道:“我唯一会跳的舞蹈就是华尔兹,没那人那么多,你陪我好不好?宝贝,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曲子?”
他那嘴里的跳舞又哪里只是单纯的跳舞了,姜衫这一晚早已经被他没羞没臊的要求羞的脸上霞红一片。
姜衫摇着头,死活不肯把脸从他胸前抬出来,“不,不要。”
秦亦灏却已经低笑着抱着她径直去了练舞室。
他对那里似乎格外的钟爱,四面都是大镜子,还有扶栏可以用,姜衫被他圈在怀里‘跳’了一会儿,双腿就软的再撑不住了。
“秦亦灏,你不是人!”姜衫羞红了脸气急败坏。
于是不是人的秦大少表现的就更加禽兽了。
好在秦亦灏虽然要的凶了些,但是顾忌到每次都会不小心伤到姜衫,因此动作一次比一次细致温柔起来,虽然嘴上玩笑似的说着不肯饶了她,休息的间隙却总会不经意的检查一番,确定她身体并没有大碍才会继续兴致勃勃的下手。
到了最后姜衫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秦亦灏轻手轻脚的抱着她进了浴室,仔仔细细的伺候着洗了一遍,到底又上了一次药才安心的把姜衫搂紧了怀里。
纵使心里有再多的怒气和不满,看到这样的姜衫秦亦灏也一分都使不出来了,秦亦灏本性多疑又敏感,可他愿意信她,这辈子也只会信她这么一个人了。
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的姜衫才强撑着酸软的双腿去赴了吴铭的约,嘴上说着不介意的秦亦灏好心的亲自把姜衫送到了吴铭的家门口。
秦亦灏谈笑风生的跟吴铭打招呼的时候,那针扎般的眸子直瞧的吴铭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后背的白毛汗都起来了。
如果不是订了半小时后的机票飞去英国,大度的秦大少甚至准备全程体贴的陪着自家女人谈事情。
涅槃的两位团长也早已经意识到了内部的问题,几人深谈过后想法不谋而合,姜衫和吴铭两人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说服了袁正兰和张冰同意了他们的计划。
到了晚上袁正兰本准备留几人一起吃晚饭,姜衫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一看,是秦政委的信息。
“老爷子病危,我让景泽去接你,车子在涅槃门外,速来。”
姜衫的脸色唰的就白了!立刻就打了电话过去,秦政委却并没有接,姜衫心里有一丝不解一闪即逝,秦政委怎么会知道自己现在在涅槃?可来不及细想这些怪异的地方,秦政委是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的,姜衫匆匆的跟几人打过招呼就急忙往外赶去。
她边走边给秦亦灏打电话,电话却显示关机,姜衫这才猛然想起来秦亦灏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懊恼下她脚步更加快了几分。
到了涅槃门口,果然看到秦政委的车子在路边停着,姜衫先前还侥幸的猜测着会不会是谁拿了秦政委的手机恶作剧,这下看到熟悉的车子和车牌,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
姜衫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她焦急的对着驾驶座上穿着军装的男人问道:“老爷子他…”
话问到一半,姜衫的身子猛地向后退去!
那驾驶座上和景泽身形几乎一模一样的那人一抬头,根本就是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可姜衫的反应再快也耐不住车上的人动作更快,几乎在她动的一瞬间,车门就被从后排伸出的一只手给紧紧的拉住,同时拿着毛巾的大手已经恶狠狠的对着她的口鼻捂了上来!
一直跟在姜衫身边护着的几个秦家人看到姜衫上了秦政委的车子,倒没有对此产生什么怀疑,纷纷上了自己的车准备远远的跟着。
结果几人一启动车子车身就猛地一颤,下车一看才发现不知道是谁往车轮底下扔了几颗长钉,靠近的时候看不见,可一旦发动车子就会瞬间扎破轮胎。
几个人顿时有了不详的预感。
果然,再抬头去找时,哪里还有姜衫上的那辆车的影子?
为首的一人安慰道:“那是秦政委的车子总没错,我认识那车牌,不会有事的,快分头拦车跟过去。”
这么说着,他却已经拨通了秦家的电话。
等知道秦战的车子好好的在家里放着并没有开出来的时候,他们才终于心慌意乱的意识到,姜衫小姐是真的出事了!
***
万玉研木着脸放下电话,“事情已经办成了。”
白慎从没料到这个曾经秦战的得力下属会主动联系上自己去对付姜衫,她的计划听上去简陋至极,他原本可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竟然真的成了。
白慎打量着她,“你怎么知道她会老实的上车?”
万玉研冷笑,“因为我了解秦战,也了解那贱人对秦战有多信任,只发信息以她的警惕当然不会轻信,但我加上了景泽她就不会有什么怀疑,更何况连车牌都一样,正常人也根本就不会特意去驾驶座上看看人是谁,又怎么可能骗不住她?”
白慎道:“你倒是大胆,也不怕秦家人知道了你办的好事报复你。”
万玉研惨笑,一段时间的下来,她早已经被那困苦的生活折腾的憔悴不堪,身子也迅速的衰弱下来。
“倒不如说说你是怎么那么快把秦战的手机偷来的。”
白慎却忌讳莫深,并没有想要告诉她的意思。
万玉研剧烈的咳嗽了片刻,喘着粗气道:“你不肯说这些还问我干吗?罢了,你只用告诉我,会不会折磨的那贱人生不如死就行了!我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你如果诳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白慎冷冷的看了眼恶狠狠的威胁自己的万玉研,“我当然不会放过她,只是到底怎么做就不是你能问的了,不想事情被发现,你就快点回你的小山村里去,等秦家人发现你不见了,立刻就会把事情怀疑到你身上。”
万玉研这才惊讶起来,“你愿意放我回去?就不怕万一查出来,我把你给供出来?”
白慎嗤笑,供出来?哪里用得着她供,他本身就没打算瞒着。
儿子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那女人竟然还能做到那么狠心,她也是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真当他拿她没办法?
他的阿岐喜欢的东西,只有他不要的份儿,绝对没有那东西求而不得的可能!
等姜衫从昏迷中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自己身边,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的白岐。
姜衫猛然一惊,忍住头晕目眩的感觉瞬间防备的坐了起来!
“别看了,门外有人守着,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白岐的神色复杂,声音淡淡。
“你…”姜衫恨极的看着他,“你竟然还敢做这种事情!”
白岐解释,“这次不是我,是父亲,他直接把你送了过来。”
姜衫怎么可能信他,防备的离他远远的,“你以为…”
姜衫讽刺的话还没开口,却猛地被白岐接下来的话惊得愣在了原地。
“这次的事情我不知情,父亲这样做,我替他向你道歉,对不起。”白岐深深的看着她,“我会让他放你出去的,你不要害怕。”
白岐对她说对不起?姜衫几乎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她狐疑的打量着白岐,不知道他又在打着什么主意。
白岐看了眼桌子上已经空了的杯子和姜衫印着茶渍的衣领,眸色蓦地晦涩了一瞬,却转瞬间回复了平静。
“你安静的坐着不要乱动,他们给你灌了药,越动药效发散的越快,陪我说会儿话,我已经让人去叫父亲了。”
姜衫皱眉,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视线也落在了桌子上。
“什么药?”
白岐没有做声。
姜衫心里顿时就咯噔一声,再看到桌子上空了杯子有两个,一向注重整洁的白岐形容也略有些狼狈的样子,姜衫的心就直挺挺的落了下去。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姜衫一字一顿道:“你是想告诉我,你也被灌了药?”
白岐脸上的神色蓦地闪出了些狼狈出来,别过头没去看姜衫。
姜衫那火蹭的就上来了!在她面前装什么无辜!当她还会信他不知情?不过是又一次的把戏罢了!
白岐显然也知道姜衫没可能会信她,顿了顿,白岐突然开口道:“我昏迷的那段时间,做了个梦,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