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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再见萧雪
白云宗的日子对忙碌者来说自然忙碌,清闲者自然清闲。像门内一些重要弟子都会重点培养,所获得的功法及资源极多,还可得到师尊亲自指点,每个人都十分忙碌。
而像杂役院旮旯里的人物一日之间除了干好杂役后基本无事可干,粗浅的功法倒可以从一些正式弟子那学几手,但高深一些的东西想都别想。
就像方天的龙虎拳,杂役院也有人会,但也就一二重的境界,后期一些的功法无处可学了。方天虽然对龙虎拳的领悟较多,但当年过路老者也就随手教了两手,层次也只能到达二重的功法境界。
不过他依然每日坚持练拳,希望日复一日的坚持能有所精进。
天地人三院的伙食每日都要差人送去。这天,给天院送饭菜的伙计闹了肚子,请求方天代送。
方天反正无事,便答应下来。
天院在白云宗天门之处,处于宗内最高远的地方。方天这一车饭菜也是走了不少时间。
来到天院,天院弟子都在武场之上习练,个个身着青衣,一人一把精制铁剑,你来我往潇洒不凡。
方天忍不住将伙食车拉到场中驻足观看,却遭人喝叱:“喂,那个送饭的,怎么不懂规矩将伙食放在这里乱看,滚到一边去!”
方天道:“我从膳房拉车而来,为你们送食,在此稍停下手不行吗?”
那人冷冷道:“当然不行,你们这些下贱的人怎么可以在我天院乱看,不怕挖了你们眼珠子吗?”
方天牛脾气上来了:“我就乱看了怎么样?”
那人将剑一亮,道:“那就留下你的招子!”
“那就来吧,小爷我怕你不成?”方天将伙食车一弃,摆出龙虎拳的招式。
那人倒笑了,索性将剑入鞘,道:“今天我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龙虎拳。”
方天心中有气,但也知道天院的弟子不是自己可比的,抢先出拳,一招虎击之式直挺过去,这一击蕴含了他七八分的力量。
可那人仅是轻轻拿拳回击了一下,方天便倒飞了出去。
方天心下骇然,没想到这个看似简单的龙虎拳竟然有这么可怕之处。
那人还欲再打,忽然听到有人喊住手。
一个倩丽身影出现在二人中间。
这少女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面容娇美,高挽发鬓,有股逼人的英气。正是那日方天相遇并赠玉佩的萧雪,也是天院的首席女弟子。
方天体内的米光又不安定了:“呱叽,美女又来了,寄主,你的桃花运不错哦!”
“给我闭嘴,不要胡说八道!”方天生气道。
那人见到萧雪,马上表露出恭敬之色:“见过大师姐!
“怎么回事?”萧雪询问那人。
“这人不过一个杂役,竟然借送食之机四下乱看,我正在教训他!”
萧雪这才认出了方天:“是你?”
方天向她拱了下手:“正是本人,当日之事还未谢过师姐呢!”
那人一听方天与萧雪认识,神色一变,忙向方天行礼:“原来是自己人,刚才多有得罪!”
萧雪向他挥挥手:“没你的事,去吧!”
萧雪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方天,发现他与当时初见时面貌大不一样,不由惊奇:“不过近月时间,你已进入大力境后期了?”
方天谦虚说道:“小弟稍有点际遇罢了!”
萧雪点点头:“听闻你入了杂役院,实在可惜,不过那是长老的命令,没有办法改变。你虽然不是七阳之体,但我总觉得你不会平凡。这样吧,我这还有些低级功法,你可以拿去修习,如果有什么不懂可以来找我。”
方天一听,大喜过望,但他又有些担心,问道:“说听宗门内有规定,各门的功法不可随意外传,你这样做会不会受到长老们的责罚?如果是这样我情愿不练!”
萧雪会心一笑,道:“这些不过是低浅的技能,谈不上秘技,一般弟子都会,就算杂役弟子也可习练。”
萧雪这么一说,方天就放心了。
“随我去经阁。”萧雪道。
经阁就在天院后院的一处高塔内。里面有专门的弟子值守,一来是防人盗书,二来是对正式借阅的人实行记录造册。
方天虽然没有借阅的资格令牌,但萧雪有,而且萧雪在天院资格极高,领方天进入自然没什么困难。
进入经阁,一道道排列的书籍不知凡几,方天粗略查看了下外室中的类目,发现在医经、兵器谱、史志、刀枪剑拳弓之类诸多功法。
萧雪指了指这些外室书册,道:“这些书你都可以借取,但过一段时间必须归还。”
方天的目光望向了内室。萧雪的声音又响起了:“里面是高级的功法,你还没有权限查看。以你现在的能力也修习不了。”
方天点头道:“小弟明白了!”
“呱叽,这里有‘龙虎拳’全本,我帮你找找……前方对三排书架,第九列。”
方天一听,两眼放光,依言走到米光所说位置,果然发现了“龙虎拳”全本,里面从一重到九重练法全部在册,不由欣喜若狂,连忙拿在手中。随后又挑了部弓技,弓技名为“残影弓法”,对弓技的练法及技巧有独到见解。最后他又挑选了一些大陆史志、医经、剑谱、刀谱之类书籍。
萧雪看方天这么贪婪,不由皱眉:“你拿这么多有什么用,一心多用是武道大忌。”
方天道:“杂役院地位低下,武技极少,还有几位和我一样的师兄弟,有着求武问道之心,我想多借阅几份,与大家分享。”
本来低级弟子是没有权限一次借这么多书的,但萧雪心中有丝感动,还是替他借了出去。
出了经阁,方天向萧雪道谢。
萧雪点点头:“希望下次见到你,能够再次让我有所惊喜!”
方天谢过后,回了杂役院。
而这一幕让打此经过的四长老看得真真切切。
四长老目射方天,脸上泛起森森寒意。
回到杂役院,方天秘密将屠答几位兄弟招聚起来。
方天将所有书籍全部摆放在了众人面前。
几人个个目透精光,露出狂喜之色。
谢云一把抱住方天:“好兄弟,你是我的亲爹啊,我们做杂役的也可以学像样的武技了。”并作势欲亲。
方天推了他一把,没想到将他打了个趔趄。
谢云有点不可置信:“好大的力气!”
方天不理他,向大家说道:“这些书都只是短时间的借阅,终归要还的,我们不防这样,谁想学哪门功法自行抄录下来。”
月星道:“这方法不错,抄过之后大体也记住了要诀,修习起来事半功倍。”
屠答憋了半天,涨红了脸:“俺,俺不认字!”
方天等人心中画过无数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