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再有交集

雪山飞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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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需要找的那个,是女人,叫做钱晓燕。她现在应该在放暑假。”马瑜兰很是平静的道:“这个女孩子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她在大学里是学医的。不过她的导师有……”

    刘忠达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不找她的老师?”

    马瑜兰摇了摇头:“不是不找,而是没法找。她导师是个外国人,名誉地位都很高。他做的研究,似乎有些问题。我们也想知道真相。只能派人去接近他的爱徒,看旁敲侧击能不能有所发现。你接触一下钱晓燕,尽量拉近关系。”

    “没问题。”

    炎炎夏日,坐了漫长的火车和汽车,刘忠达来到了一座镇。一眼望去,眼前是一个名叫碧草的镇,纵横交错的几条街道,把镇分割的十分整齐。街上没多少人,只有几家超市,水果店在开门营业。有两位老人,端着茶杯,坐在树荫走象棋。也有五六个孩嬉闹追打。

    这个镇子还真是有些,来回走一圈不过半个钟头。刘忠达好整以暇的看着镇里的风景。麻雀虽五脏俱全,邮政所、学、镇上的几个单位。走了半晌,刘忠达忽然眼前一亮,左手边有个自建楼,写着出售出租的电话。

    这就方便多了,刘忠达打通电话,冒充是摄影爱好者,把那房主一顿忽悠。迷迷糊糊的房主收了刘忠达一笔钱,拿一张皱巴巴的材料纸写了个条.子,把钥匙递给刘忠达,就算是把这三层楼的二楼租给刘忠达三个月。

    刘忠达望着前面这座略为老旧的居民楼,举步走了进去。等他走到二楼的房间中,才发现房间十分宽大,是四室两厅的格局,足足有百多个平方。房间中有桌椅有床。

    刘忠达下意识地朝口袋里摸去,才发现身上的那包高档香烟已经抽得一根不剩,至于肚子已经饿的呱呱叫了。刘忠达口中喃喃嘀咕了一声,站起身来,就朝屋外走去。初来乍到,总得先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嘛。

    走出不远,在商店里买了一条烟,见前面有一家饭店,也就顺路拐了进去。

    刘忠达见这个饭店虽然不大,但整理得十分干净卫生,店内只有老板娘和一位工,正在望着电视新闻,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

    见到刘忠达走进饭店,老板娘满脸笑容的迎上来,笑道:“兄弟,想吃啥?翠花,还不沏茶,快儿!”一边和刘忠达打招呼,一边麻利的吩咐着。

    刘忠达见老板娘长得憨厚,为人也是十分热情,便道:“来碗牛肉面吧,再随便炒两个菜,一碗鸡蛋汤。”

    “请稍等一下!”老板娘对着厨房吩咐了一声,转头来,那双眼睛眨呀眨地望了过来,道:“怎么兄弟是新来这儿的,我平常没有见过?”

    刘忠达笑了一笑,“老板娘还兼职警察,帮忙查户口哦?”

    老板娘连忙解释道:“看我就是嘴快,兄弟就当我没问就是了。”

    刘忠达心中倒有一丝后悔起来,不过当然得设法挽救下,装成漫不经心的样子:“没有关系,我是摄影师,觉得这周围的风景有些意思,今天刚刚在镇上住下,你当然没有见过。”

    老板娘这时也不多问,起身到厨房帮忙,转眼间面条和炒菜就端了上来,大碗地牛肉面。加上两个家常炒菜,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刘忠达当下风卷残云一般,吃了个精光,还有些意嫌不足,又令老板娘加了半碗牛肉面,这才觉得吃了个痛快,掏钱付了帐后,抱起香烟就朝住所走去。

    不过刚上二楼自家门口,却见楼道走廊中,两名凶神恶煞地男人正用力敲着对面的房门,一个黄毛,一个纹身男,模样都很凶悍,浑身带着痞气。

    对面的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推开,露出一个女孩靓丽的面容,冷冷道:“你们找谁?”

    两个痞子呆了一呆,显然没想到房里会是这么一个大美女,声音又这般悦耳动听,不过转眼就回过神来,黄毛恶狠狠道:“当然是找钱晓磊!他应该是你弟弟,是不是?你就是他姐姐钱晓燕?是不是?”

    “我弟弟不在!”女孩一听,冷冰冰回答了一句,完就要关门。

    纹身男一个箭步,将闪亮的皮鞋低住了房门,冷笑道:“不在,我们进去等他就是了!”

    刘忠达见那女孩正是刚才路上撞他的那人,心中倒有些奇怪起来,这个女孩与这两个痞子应该是风马牛不相及,怎么扯到一起来了,看来,应该是他哥惹到了什么麻烦。

    “你们要乱来,我可要喊人了啊!”那女孩也看到楼道上走过来的刘忠达,胆气也足了两分,不过神色却似有一两分慌张。

    “喊啊,你弟弟欠我们钱,欠条在我们手里,难道还站理,是不是?我看警察来了,究竟怎么个法!你们能赶我们走,是不是?”黄毛倒是丝毫不怕,冷冰冰地道,每几句,必然带上一个“是不是”,听在刘忠达耳中,更让厌恶万分!

    那女孩掏出手机,就准备按了下去。

    “放屁,我哪里欠你们两万?而且就算当初我们家跟你们借了八千,什么时候就变成两万了!”屋中又闪出一个带着黑边眼睛的少年,怒气冲冲地道。

    纹身男被吓了一跳,随即骂咧咧道:“妈的!你子欠钱还挺横是吧?”

    刘忠达知道这是放高利贷,没想到一个镇上,也有人放着高利贷追.债。

    “看什么看?!没有见过要帐的?!给老子滚一边去!子!”纹身男见刘忠达从楼道走了过来,横着脸骂道,时更将手臂高高举了起来,作势欲打。

    “兄弟!有什么话好好就是了!用不着动手!”刘忠达上前一步,轻轻抓过那纹身男的手臂,犹如抓鸡一样,就将他扯到了两米之外,冬地一声撞向了墙上。

    黄毛心中大吃一惊,这家伙就算昨天在他老相好那里卖力过头,也不会被人轻轻松松一推就倒啊?

    “找死是不?”

    黄毛抬起一脚,狠狠朝他下阴踹了过来,要是踹实了,那刘忠达大有可能变成新世纪的太监!

    “哼!”刘忠达轻轻一抬腿,挡在黄毛的腿上,也没有用什么力道,只轻轻用力一带,那黄毛顿时跌倒在地,只觉腿上更是火辣辣地一阵奇痛。

    刘忠达凝视着他俩,用极冰冷地语气道:“滚!”

    黄毛和纹身男就觉身子都是一寒,两人也没少打过群架,偶尔还动过刀子,更不是被吓唬大的。

    但这一瞬,两人都有种感觉,只觉得全身没有由来的冒起一阵冰寒的感觉,对面这年青人可不是在唬人,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而且,光是凭他刚才轻松放倒两人的本事,要让自己哥俩消失,自己哥俩就绝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两人也很光棍,二话不,掉头就走。

    屋中女孩儿和那眼镜少年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等两个痞子消失在楼道中,那眼镜少年才走出房门,对刘忠达讪讪道:“多谢!”

    刘忠达笑了一笑,“我叫刘忠达,就住在对面,大家彼此是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谢谢刘大哥帮忙,不过你是外地人,贸然惹了他们,会很麻烦。”钱晓燕不免替这个外乡人担心起来。

    刘忠达心中一动,初来乍到对此地还不太了解,倒不如问问这一对姐弟,或许能有些收获。他指了指自己的房门:“今天我刚刚搬来,家里连个水瓶都没有,你们家有热水吗?”

    “哦……”钱晓磊一拍脑门:“刘大哥快进来,姐姐帮大哥倒杯茶。”

    刘忠达老实不客气了走了进去,这个房间里的摆设比他那屋多不了多少。三人都是年轻人,喝着茶,聊着天,一会儿功夫也就熟悉了起来。

    刘忠达有意无意的问道:“我觉得这镇的风光还真不错,想买个房子住下来。这套老楼就算了,我喜欢单门独院的房子。看来看去,这条街西北角那个独院子,我是很喜欢的。不知道那家房主,会不会卖房子哦?钱不是问题,我就想买个心头好!”

    一到那个院子,姐弟俩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迟疑了片刻,钱晓燕柔声道:“刘大哥可能要失望了,一时半会,那房主是不会卖房子的。”

    “为什么啊?”刘忠达好奇的问道。

    “那儿本来就是我们家!”钱晓燕平静的道:“刘大哥帮我们的忙,就听我诉诉苦吧。”

    这是个让人觉得有些难过的故事。钱晓燕的父母生下他们姐弟,本来一直在家务农。钱晓磊有很严重的心理病,也就不念书了,在家帮着父母干活。过了两年,钱晓燕以很优秀的成绩考入了一所知名医科大学。

    本来是好事,可老天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们姐弟开玩笑。钱晓磊被查出有很严重的心脏病,需要筹集一大笔钱去大城市做手术。

    为了帮助弟弟,钱晓燕决定不去念大学,要外出打工筹钱帮弟弟治病。这个念头遭到了父亲的制止。老两口一商量,把家里的地租给别人,两口子一起去了宁州当建筑工人,父亲每天可以收入180元,母亲帮忙也能赚10块钱。只要是有活干,一个月能攒下一万的收入。两口子盘算着,这些钱可以让女儿上大学,干一年活,再借,可以让儿子进医院。

    一家四人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上大学的钱晓燕,勤工俭学,努力考取学校的奖学金。就这样过了两三年,钱晓磊的病情得到了维持,钱晓燕也被学校保送研究生。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宁州的建筑工地发生意外,钱父因为工程事故当场身亡,而钱母也重伤,在医院里治疗了二十多天,也撒手去了。

    工方赔偿了七十万,这笔钱刚刚到了姐弟俩的手中,钱家就忽然冒出一大群平时很少往来的亲戚们。这个是远方三大姑,那个是娘家七大姨。东家曾经借给钱家五千,西家借过一万。还别,他们手中还都有借条。

    可这事儿,姐弟俩清楚的很,父母两人都是不识字的,借条根本就不会写。而且,钱晓磊治病的钱,都是老两口一积蓄下来的,跟外人借的钱,姐弟俩也都有数,哪里有这么多七大姑八大姨的钱?

    事情闹得不可开交,镇上的人就出来调解,调解的结果就是让姐弟俩把那七十万拿出五十万来还给他们。

    可钱晓磊接下来要做一次大手术,光手术费就得三十万起步,加上住院费医药费等等,压力很大。姐弟俩便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于是这些家亲戚就蛮不讲理的占了他们家房子,是要以房子抵债,而且用学体育老师教的算术,开始计算他们‘应得的利息’。

    方才那两个来讨债的,就是其中一户亲戚请来的二流子。

    刘忠达走到窗前,看着那个独院,问道:“为什么你们俩不离开这个镇?”

    “现在还没到手术预约的时间,如果现在去宁州,房租生活费太贵了。几个月下来就得花掉不少钱,这儿虽然没事就有人逼债,可他们也知道我弟弟身体不行,怕闹大了收拾不了场面。我们也就忍气吞声先租房住着。等我弟弟手术做完,就再不回来了。”钱晓燕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