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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刚刚的表现,蓝倾颜不免又在心中将某人大骂特骂了一顿。不过现在她先原谅他,不跟他计较了。
“渊,我的包袱呢?”包袱她一直没有离身,就算是昨天晚上早在下温泉的时候就放在岸边的,现在都已经中武了,不会让那些下人当垃圾给扔了吧。不禁有些急了。
叶镜渊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副这么在乎一个包袱的样子。不过还是伸出贵手指了指外室那张楠木桌上的包裹。“是那个?”
这小妮子想什么呢,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将她的包裹给扔了?
顺着叶镜渊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自己的包裹和那把冰玉琴完好无损的放在那张桌子上。一由得松了一口气。
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刚放松的表情,下一刻又紧绷起来。眯着眼睛危险地盯着身边扶抱着她的男人。一手威胁的指着他鼻子,一脸凶悍:“你,老实交代。有没有打开偷看?”
那语气仿佛如果他说一声是,马上就将他生吞活剥了。
叶镜渊哭笑不得,腾出一手大手握那在他眼皮子底下乱晃的小手。敢这般直接拿着手指着他还让他生不了气的,恐怕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了吧。
若是别人恐怕现在就只剩下一具骨灰了。
这丫头真是让他又爱又恨。爱她,他无需解释,恨她这般美好,后面还跟着一堆死苍蝇!不过,那包袱里面有什么?居然让这丫头这么在意,包袱和冰玉琴是放在一起的,可是醒来不是关心飞羽宫的镇宫这宝在哪,而是关心包袱?居然还为了那个小包袱凶他?
“哎呀,快放开我,让我过去。”久久没等到这个男人的反应,抬头便撞入那幽深的瞳眸中。愣了一下,便继续刚刚想要做的事。
好看的剑眉挑起,有些戏谑:“你确定?”
“废话,当然确定。”白了他一眼,不过去怎么拿到包袱啊?这不是多问吗。
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不介意挑明:“我是说……你确定你能站得稳?”眸光还特意在她身上瞄了两眼,勾起的嘴角怎么看怎么俊,怎么看怎么邪,再怎么看怎么欠扁!
“……叶镜渊!”蓝倾颜默默地梗了几秒之后,便是漫天的怒吼。
血尊阁内哪一个不是以一敌百的好手,自然随便一个出去,功力放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一声,可谓是全血尊阁都可听见了,隐在墨澜苑处的暗卫,血楼的血影和侍书听了这声音都忍不住颤了颤。夫人……,夫人是不是太彪悍了点?放眼天下,别说是对着自家主子吼了,就算是语气重一点的都没有出现。这夫人,是不是……太强大了?
夜楼正在整理名策的夜影听闻此声,小心肝儿颤了颤,手一抖,一滴墨就滴在了自己黑色衣衫上,溶为了一体。夜影完全不理,兀自摸着下巴想着是什么事让一向淡定的跟狐狸似的夫人冲着自家主子发飙。
嗯,昨夜的激战夫人居然还有这么多力气叫骂,而且还是骂的还是阁主……这一系列结合起来……唔,肯定是昨晚阁主太不给力了,让夫人对服务不满意了。也是啊,这就是个处的坏处啊!没经验!
夜影想通了事情的真相,便不再理会,继续看着那会催眠策子。
“好了好了,不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你要过去,我抱你便是。”说着,便将怀中还在怒瞪着他的人儿,打横抱起。朝着那楠木桌走去。
不过心中却在想,刚刚这丫头叫得这么大声,恐怕整个血尊阁都听见了吧?唔,不知道这丫头知道了之后会不会又想吼他呢?
蓝倾颜知道自己说不过他,而且现在腿……软也是事实,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再开口,趴在叶镜渊宽阔的胸膛上,将脑袋搁着。只不过搂着男人脖子的手,却在后面死命的纠着男人穿戴整洁的衣衫。硬是拽出好几道皱褶出来。
察觉到怀中之人的小动作,无奈地笑了笑任由她闹着,眸中一片宠溺。突然发现自从这丫头来了之后,好像自己笑得越来越多了……
走到桌前,坐在那铺着软垫的坐椅上。将蓝倾颜抱到自己腿上坐下。一手温柔扶着她背,护着她。一手将放在桌子上的包袱拎了过来,递到人儿的面前。整个过程就好似早已做过千百遍的那般自然。
蓝倾颜兴奋地打开包袱,结果才解开了一个口子,又转头对着叶镜渊凶巴巴地道:“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看着人儿那副母老虎的样子,叶镜渊顺从的闭上眼睛。耳边还传来一句明显不信任的叮嘱:“不许偷看哦。”
叶镜渊心下有些无奈,他叶镜渊是什么时候成了这么没信用的人了?这丫头……
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一袭白色,小心的在怀中铺展开。悄悄地量了量。咬咬唇,唔,好像还挺合身的唉,没小也没大,锦绣坊的作品就是不一般啊。
满意的收回了手,再看着那还在闭目中的男人,声音突然破天荒的有些别扭:“好了,你可以睁开了。”
叶镜渊知道那人儿在自己身上弄得一些动作,只是不知道那双小手在他身上做什么,现在听她说可以睁开了,不由得好奇地睁开那双似魔似仙般魔魅的眸子。双眸因为刚睁开而有些幽深。
“喏,这个是给你做的,嗯……我,我不知道你的尺码,这个还是掌柜的帮忙弄的。而且,你老是穿着黑色的,我就想看一下你穿白色会是什么样的。”本来很想让自己的底气足些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对上那双如幽潭般深邃的瞳眸,说出来的话好似咬了舌头似的。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
入眼的便是一袭白色的锦衣,面料上上之层,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他给她安排的锦色坊的做功。毕竟,这世上可没有人的绣功能比得上天下第一绣娘毓绣夫人了。
他本是安排毓绣夫人为了这丫头而制衣裳,让这丫头穿得舒服点的。所以虽然是开了店面,但是平常别人来买的时候只是比起那些普通的绣工好点的来制作的。真正让能穿上毓绣夫人做得,除了蓝倾颜和自家的岳父岳母大人,再无他人。这也是他吩咐下去的。大舅子……大舅子也不成!
再说,那个跟个狐狸投胎似的的大舅子要穿什么样的衣服没有?他可不信以蓝影枫的能力会办不到。
现在看着眼前的由自己心上人儿亲自为自己挑选的,眸中的幽色愈发深,眼底的疼宠就如同一个漩涡仿佛要将人溺毙其中。
正想开口,耳边却传来一阵如同蚊子细小的声音。
“怎,怎么了?不喜欢吗?”蓝倾颜看着他半天不说话,什么表情都没有,猜不到他心里的想法,直觉得认为他不喜欢。不禁有些沮丧地问道。果然,他是不喜欢这个颜色吗?声音也没有之前的底气了,低得几不可闻。
叶镜渊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眼前之人又在乱想了,有些无奈,这丫头以前不是聪明得跟只狐狸似的吗?怎么还看不出来他想什么呢?伸手在她的额头上轻敲了一计,警告她不许瞎想:“娘子送给为夫的,为夫怎会不喜欢?”说着,便低头看着她。
突然发现,这一向强势的小妮子就这么低垂着头不敢看他的模样,真是过分的可爱。忍不住地在脸颊上轻琢了一口。
“真的……唔”蓝倾颜惊喜地抬起头,却不料樱红的唇瓣正好撞到了叶镜渊低下的唇口。看着那魔魅般的眸子,一时有些怔愣住。
反应过来后,便想往后退。离开那略微有些冰凉的唇口。
却没看见男人的眸色早已如夜色般的漆黑。送上门的便宜,哪有放过的道理。这一向是他的准则,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既然都撞上来,他不表示一番怎么成?
一把扣住她的脑袋,一手紧箍住蓝倾颜的纤腰,不让她动弹。唇舌一下子撬开洁白的贝齿,勾住那还在四处躲藏的小舌,手几乎要将人儿融入骨血般的力度。不容许她闪躲。
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抵住自己,蓝倾颜便想要推开,却因为一晚上加今早的疯狂根本就使不上力气。这头种猪,不会是现在还要来一场吧!那她还要不要活了。
手有些无力的敲打着他,提醒他注意一点。
可是那力道直接让抱住她的男人完全忽视掉,反而愈发的猛攻。蓝倾颜很没骨气的缴械投降,慢慢地闭上双眸,所以女人有些方面还是不要和男人较劲的为好。
叶镜渊微睁着眼眸,看着已经妥协的人儿。唇舌转移阵地,来到那修长的脖颈处,低头吮吸。
蓝倾颜迷蒙地仰着头,任他在自己的脖颈处作怪。
本来就痕迹斑驳的身体,在这一下,那因涂了药才稍稍褪去的痕迹,此时又增加了新种的新鲜草莓……
正想进行下一步时,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阁主,您吩咐的饭菜准备好了。”
叶镜渊满眼不耐,可是想道怀中之人已经两顿没吃了,不想饿了她。便冷漠地朝着门外下令:“进来。”
接着四名影卫鱼贯而入。手中分别拿着一个托盘。待看到坐在自家主子腿上的蓝倾颜时,那表情活像是大白天的见到了自己祖宗一样。个个呆立在原地。
这是幻觉吗?四名高手中的高手此时有些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又盯着自家主子死命的瞧。到底是他们出问题了还是主子出问题了?哦,不是,应该问还是主子突然正常了?
这实在不能怪他们,这些还都是主子这些年来的生活习性所养成的,他们曾经一度以为主子那方面……现在看到了主子身边的绝世美人,看来是主子眼光太高了吧……
正当四名影卫盯着蓝倾颜出神时,突然感觉一道刺骨的冰冷朝他们袭来。几名影卫立刻不敢乱瓢,恭恭敬敬地将这些饭菜上桌后,不需要叶镜渊说话,四道劲风一闪,人影已经快速消失在某人面前。
呃,蓝倾颜无语的看着旁边开始为自己布菜的男人,她刚刚有用过内力探查那四人的功力,一查之下直接吃了一惊,凭这几人的功夫若是做一派掌门都是绰绰有余的。可是,这般的人才,这般的好苗子……就这样被眼前这个男人用来端茶递水?
这男人是在她面前显摆还是怎么样啊啊!好吧,她承认她是嫉妒了。还有他们在边镜小镇看到的那个酒楼设计……她还想去挖人家去飞羽宫呢。现在一看,这血尊阁的人好像……她都想挖来着。
可是看着身边温柔地替她布菜的男人,内心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呃,做人好像不能这么不厚道啊。这男人对自己这么好,她怎么能只想着怎么去人家的墙角呢。还是专心吃饭吧!
但是,蓝倾颜看看桌上的饭菜,顿时犯难了。这个,让她怎么说呢?他们就两个人,而且她也喝了三大碗荡,现在这里的十几样菜摆在眼前是想怎样?他们两个能吃得完吗?
刚想着,便有一个鸡丁送到了自己嘴边,立刻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张开嘴一口咬下,反正这些菜都是自己爱吃的,大不了吃不完打包!
不知道是不是两顿没吃还是这血尊阁内的厨子手艺好的原因,总之她就觉得今天的菜特别美味。
在吃得半饱的时候,却发现身边的男人一直在喂着她,自己却没吃。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一看到吃得居然把人家给忘了。“渊,你不饿吗?你也吃点吧。”
他昨天应该也没吃,早上醒又一直在给自己弄东弄西,他也跟自己一样没吃吧?可是刚刚却只是在一个劲的喂自己。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没良心的小丫头,终于想起我了?”嘴上说着责怪的话,可是手下的动作一点也没停,夹起一只虾放到面前,仔细地剥干净。确定上面的壳祛干净了,才递到某人的嘴边,动作温柔,完美的无可挑剔:“要是吃得饱了,再吃点这小玩意儿吧。”
“唔?你怎么还不吃?”嘴里含着虾,含糊不清地说着。话音刚落便也学着他的样子去拿着虾去剥,因为以前一直嫌剥虾麻烦,想吃得时候都是吃剥好了的。一直没剥过,现在刚拿上这个名叫做虾的东西,便如同临了大敌一般,小心翼翼地剥着。
还好,某人的天资还不算太笨,在吃了人家剥好的四只之后,一只被剥得体无完肤的据说之前是叫虾的物品出炉了。
呃……
看着那实在算不上美形的东西,蓝倾颜嘴角抽了抽。她,她一直以为自己很有天分,无论是武学还是医学师傅都说自己是旷世奇才。而其它东西她也一摸就通的,可是,谁来告诉她这个怎么……现在这样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真得是传说中的生活白痴吗……
蓝倾颜转头眼巴巴地看着那明显是在憋着笑的男人,将手上那只肉体模糊的东西举到他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他。眼神里表达的意思很明显——看,剥成这样了,你还吃吗?
叶镜渊看着某人手里那已经看不出原型是什么的东西,再看了一眼那眼神明显带着期待的人儿,无奈地摇摇头,认命地低下头,一口含住。将那被饱受摧残着的东西叼入口中,慢条斯理地咀嚼着。
看着他吃下去,而且还不是咬都不咬的吞下的样子颇为满意。想着便继续动手,寻找下一个目标。
叶镜渊也不阻止自己爱妻的继续摧残,反正她来什么他就吃什么。到最后看到某人剥得油腻腻的小手,都抓不住东西了,才阻止道:“颜儿,好了,看看你的手。先擦干净。”这丫头不知道他除了虾肉还可以吃别的的吗?还真和这些个东西较上劲儿了。
唔,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男人那只手上面只有星星点的油渍,再来回看看自己才剥了没几个就油得连虾都抓不住的手……
毛爪子一下拍住那原本还算白皙的大手,仔细打量了一下,觉得两双手都无一丝可看之处了。蓝倾颜才放下自己的爪子。
叶镜渊看着她的动作有些失笑,这丫头怎么这么可爱?没想到这丫头还有如此孩子性的一面。倒真叫他有些哭笑不得了。他曾想过无数种只有他们两人在一起用膳的情景,却独独漏了这一条。
却还是先体贴的拿过巾帕,先将某人的手擦拭干净。后来又吩咐影卫打盆水来。
“唔,侍书和皮皮呢?安排在哪儿?”一切打理好之后,蓝倾颜这才想起来自家的侍女和某只。疑惑地问身旁的男人。
呃,她记得,昨天好像是皮皮跟着她一起进的吧。可是昨天晚上只顾着和叶镜渊内啥了……咳,都没有注意到它跑哪去了。
听到这话,叶镜渊眉头有些怪异的挑起。“颜儿……我这血尊阁内最得力的两个手下可都被你的人给俘虏了。”无名一头哉进去也就罢了,那个血影……这么一块木头居然也能哉?他是该感叹这女人身边人的魅力之大吗?
“啊?什么?”蓝倾颜有些莫名其妙,眨眼看着他。
叹息一声:“你的司琴将无名给拐走了,现在你的下一任侍女又将我们血尊阁的四大影卫之首的血影给拐了;而作为他们的老大的我也被你吃干抺净了。你说,你是不是给我们血尊阁下药了?”
吃干抺净?她吃他?明明是……诶,等等。
“血影和侍书……”呃,她怎么没发现?貌似一开始无名和司琴都被她发现了,为什么血影没发现呢?洞察能力下降了?还是血影那丫的太闷骚?
不过现在这不是最重要的,血影其实她也没多大印象,就是不爱说话。但是这样的男人安全,如果把侍书打包的话……唔,也不是不可以。
顿时,某人正色,清了清嗓子。“咳,渊,老问题。血影有没有开包了?”
叶镜渊愣了一下,待听到最后那句血影有没有开包的话,满面黑线。嘴角有些抽,他这女人……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开包不都是指清楼女子吗?血影哪有什么苞可开?
“呃,不会是……”不会是破身了吧?嗷,好吧,就算破身了,如果他对侍书很好的话,她也勉强……算是他过关吧。
“小丫头别乱想,血影没碰过女人!”这丫头脑子里究竟想得什么呢?有时候他还真想撬开看看!不过为了自己属下的名声不要再遭到太大的破坏,他也只能开口澄清了。
“唔?真的?”这么好?古代男子好多都是十四五岁就不是个雏儿了,有的条件再宽阔一点儿的。比如皇宫,以及这四大世家还有那些个王爷之类的,有可能是十二三岁就破了处儿的。
血影算算也二十四五了吧?上次问无名,也说无名是处,但是人家说了人家是心里有阴影。血影难道也有?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至于身边这个刚破处的男人则被某人无良的无视了。
“嗯,真的!”他没事骗她做什么?不过看那女人还是有些迷糊的眼神,还是喟叹了一口气:“血影完完全全不懂男女之事,就跟块木头似的。所以对于这些他从来都不懂,更谈何那些男女之事呢?”血影跟他和无名完全不同。
他没碰过女人是出于本能的厌恶,却并不是不懂,而无名也懂,只不过是往事不能释怀。而血影简直就是男人中的奇葩了,那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白痴一枚!
云碧凝当初脱光了衣服在他面前,他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但是若是当时之人换做是血影……恐怕他压根就不明白那女人,再白痴一点恐怕还会问人家为什么要当着他的面脱衣服……
现在一想起来就有些头疼,他血尊阁怎么就出了个这么一个奇葩呢。血影在处理事情方面雷厉风行,手法果断狠决,很得他心,怎么就在这事儿上缺根筋呢。
蓝倾颜没话说了,想想平时跟那孩子相处的时候……貌似……真的是这样哈。那侍书以后要抱着一块儿木头?
想着,蓝倾颜的眼前就出现了一抺情景。
嫁为人妇的侍书站在一旁,一根粗壮的木头站立在一侧,而侍书的怀中还抱着一根小木头,而后四周都是木头在围着他们蹦蹦跳跳,一个劲地叫着娘亲,爹爹……
蓝倾颜立刻回神,想到刚才自己幻想出的画面抖了一下。
叶镜渊见她已经回神了,眯了眯眼,凑上前去……“颜儿,这次过来……为何要带着那只……雪狐。”叶镜渊说得一脸温柔,甚至就如同春风,嘴角也轻微地勾起。只是在蓝倾颜眼里,不知怎么的,居然觉得那笑有点咬牙切齿的成分在里面。
蓝倾颜有些无辜地看着他:“你不是说你很喜欢皮皮吗?本来我是不想带的,可想到那次你说你喜欢皮皮,我想,我不可能把皮皮送给你的。但是我还是会让你们能在一起的时候就尽量看得到对方的!”呃,为毛她感觉后面的话有些变味儿?不过,这都是真的啊。要是他不喜欢皮皮她这次过来就不带了,虽然带上皮皮可能还有某些用处,但是抱着一个毛茸茸的做事也不怎么方便啊。
“……”叶镜渊此刻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这就是说谎的代价吗?可是为什么别人说了那么多次谎也没见着别人怎么样了,为什么独独是他?这是他知事以来的第一次说谎,就成这样了吗。
还他喜欢那只圆滚滚的狐狸?他脑子有病了才喜欢那只胖狐狸,而且还是只公的!他自认自己还是正常的很,所以,这决不可能!
可是刚到嘴边的话在看到疑惑地望着他的人儿,就生生咽回了胃里。但是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对了,渊,你的探子有没有无名他们那边的情况?”索兴,蓝倾颜在这当儿想到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之一。
闻言,叶镜渊的眼色明显的不好:“无名最近的情况……已经好几天没有报备了。”他本来是打算布好了网再过去找她,和她一起的。没想到她比他行动上快了一步。
蓝倾颜听闻,心中的不安有些扩大。不过也只是一会儿,片刻又恢复了镇定:“嗯,司琴也好几天没来信了。渊,真的出事了。”
伸手圈住她,尽量安抚着她的心:“放心,颜儿,如果你真的担心,那今天就好好休息,我们明天一早就起程去封寒国。相信我,无名也是我兄弟,我不会让他们出事的!封寒国,还耐何不了我!”这句话说出,便是漫天的自信倨傲。不过却不会有人说他什么,只因这个男人有他的资本说话。
蓝倾颜抬眸定定的看着他,躺在他的怀中。明明在路上的时候她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却将那份忧心压在了心底,但是现在在这个男人面前,仿佛只要有他在,什么事都可以解决。
“嗯,那我去通知侍书他们。”
蓝倾颜说着便要下地,却被某人一把拦住。“这些事情直接去通知下人去办就好,你现在就先休息,我一会儿帮你调息。”
可是她还是想过去看看侍书……的八卦。于是便挣扎着下地。
看着她要下地,这次叶镜渊也不阻拦。只是在脚离地还有一公分的距离里,不温不火地来了句:“你若想明天下不了床……那便去吧。”反正他也乐意这么做。
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心中大骂色狼。可是脸却不争气的红了。乖乖地躺回床上,不再闹腾。
叶镜渊抬手,朝着外面打了个手势后,便也褪下衣服。看到那件白色时,笑了笑。走过去,将袭白色折叠起来工整地放好。放了个一个柜子单独锁着。
随后走回床边,掀开锦被一角,也随之躺下。单手搂住身旁的女人。蓝倾颜身体一僵,他不会还想……
察觉到身边之人的僵硬,聪明如叶镜渊,一下便知道身旁的女人在想什么了,心下有些好笑,这丫头……他看起来就这么急色吗?“今天暂时先不动你,好好睡吧。”
暂时?为毛是暂时?那不就是说如果过了这个暂时,那他就……从坚硬的胸膛上抬起头哀怨地看着他。那眼中的事物很明显——人面兽心!
叶镜渊挑了挑好看的剑眉,似真似假道:“你若是再这样看着我,我可就连暂时都保证不了了……”
蓝倾颜立马低头,闭眼,歇火,睡觉。许是真的累坏了,不一会儿胸口处便传来一阵平稳的呼吸声。
人儿睡得香甜,只不过身旁的男人却无半分睡意。毕竟晌午刚过,平时他不到深夜是不会挨床的,但是今天就是为了陪着某个没良心的女人才如此之早的。听着人儿均匀起伏的呼吸,叶镜渊瞅着趴在自己胸膛上的黑噜噜的小脑袋,眼中的溺爱几乎编织成一张网足以将人溺毙其中。并无半分睡意。
……
血楼。
血楼便是血影所处的地方,侍书自从被自家主子无良的丢下以后,便只好跟着血影来到了这血楼。此时正眼角抽搐地看着那个正摆着各种各样姿势的皮皮。
一会儿两只爪子捂胸,一会儿捂着自己性别象征的地方,然后再将尾巴圈住自己在打滚。今天一大早她和血影两个就被这只胖墩连拖带咬的弄到这里来,看那样子好似要告诉他们什么。
可是,请恕她能力有限,动物的世界她真的不懂,动物的肢体语言她更不懂。尤其还一副活似吃了春药似的狐狸。
她看到了现在愣是没弄明白这一个上午了,他们陪着这玩意儿没事干,就光是揣测这东西的肢体语言?老天,她才不学兽语!再说了,她也学不会。目光投向那也跟她差不多样傻了却目光中带着深思的血影,用胳膊捅了捅:“喂,你看懂了吗?”
她真蛮佩服那小胖墩的,一大早弄到现在居然还不累?而且还一直这么兴奋的重复的做着这个动作。
“没有。”血影如实回答。鬼才看得懂这毛茸茸的一团在做什么。
“……”侍书无言。其实她真得很想拽住他起来问问,既然不懂你特么的装什么深沉!弄得她一开始还以为他懂,所以她也就不服输的呆在这里呆了大半天!结果没想到就是个弄不懂的!丫的,没事瞎闹和个什么劲。
居然害得她在这里陪着发疯了一下午,不过,这玩意儿到底要表达什么啊。
其实侍书不知道,某小只被某个无良的主人丢在了温泉旁边,躲在岩石后面欣赏了一夜的活春宫。它本就不喜欢叶镜渊,看起来很不好,很不温柔!它不喜欢!但是,它就是好奇他们当时在干些什么。观察了一夜明白了。只是想找着侍书来告状。
结果,呜呜……它为毛这么兴奋?
“吱”小狐狸怒了,它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这两个大蠢蛋怎么还不明白!
呃,两人不明白这只狐狸干嘛好好的发怒,相视一眼,拍拍屁股走人。今天就是个不正常的日子,也是他们都不正常的日子。所以才会陪着这只狐狸呆在这里呆了一整天。
一个是飞羽宫的得力助手,一个是血尊阁四大影卫之首的存在,为何会如此无聊的在此呆上一整天还未察觉到不耐,真的只是因为想要弄明白这只小狐狸想表达的意思吗?
侍书不明白,血影更不明白。
刚到前厅,就听到了影卫过来的传话。对望一眼之后,又各回各的房间。
……
与此同时的明兰帝国皇后所居的坤宁宫内。
“都记住了吗?这次,我定要叫蓝倾颜,死无全尸!”皇后的目光在灯火的照耀下有些阴暗难测。身后是一身黑袍裹体的黑衣人。
“嘿嘿,放心,老夫绝不会让蓝倾颜一条活路!”那名黑衣人怪笑着,声音难测。他对他的武功还是有一定的自信。放眼天下,就算是叶镜渊恐怕也只能跟他打个平手而已。
若不是这何家与他定下了契约,又怎么能与之驱使?那次是他练功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因为练得是邪功,没想到最后竟遭反噬,若不是这样又怎么会让这女人的父亲何德大将军给抓捕到?本来是想直接杀了他的,可是或许是看他还能为他们家族带来什么利益。便不知从哪儿找来的邪法与他强制性制定契约,从此,他就只能为何家效命。
每次让他出手,却不过是杀些个蝼蚁而已,那些个人的武功,三两下就解决掉了。所以,他对于此身份也没什么异议。
反正有这家人供他吃喝,供他玩乐。还有自己练那功法的‘必须品’也是他们找来的。自己也乐见其成,也省得自己费时费力了。
蓝倾颜……
嗯,看样子是天资不错。这等年龄便在武学上取得如此成就,着实是个奇才。他一开始听闻还想收她为徒弟的,现在看来是收不成咯!
人嘛,还是要杀的。而且杀个蓝倾颜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算那女娃子天资不错,但是再不错恐怕也比不上叶镜渊那小子吧!
五年前,他曾经被当时年仅二十出头的叶镜渊打伤,遭到魔功反噬。但是五年后……他现在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就是不知道叶镜渊那小子进步的怎么样。哼,如果有进步,那他便会去找他决一死战。若是没有进步……那就是连老天都在帮他!他定要让叶镜渊死无葬身之地,以报那次战败之仇!
不过,他实在没想到那小子的命竟是这般的硬,中了他那毒居然还没死!就算是再高的高手用药物的坚持最大的极限也不过只有二看,那小子居然一撑便是五年还没死?看来那小子的功力的确是进步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到时候就算是同归于尽,他也要报那仇!
不过想到这些年,叶镜渊被他那药折磨的痛苦,心中的恨意总算是平息了些。但是这对于他来说远远不够……
等他解决完了那个蓝倾颜小娃子,他就去找他。蓝倾颜……纵使她是个奇才,但是以她现在的功力来对抗他的话无疑是以卵击石!虽然这话有点自负,但是却的确是句实话。
“那老夫先走了,那个叫蓝倾颜的娃子现在在哪?有了线索通知一声。”他要练功的材质,何德那老匹夫的那帮手下应该替他准备好了吧。哈哈哈哈,只这要邪功练成,他就能再添寿元了。
说罢,不理会皇后反应如何,径直窜入漆黑的夜色中。
皇后目光阴狠地看着黑衣老者离开的方向,蓝倾颜,纵使你本事再大,本宫就不信你没有落单的时候!到时,本宫不仅让你死无全尸,还要将蓝家上下,尽数铲尽!
自从发生那事以后,她以为皇后的这个位置是与她无望了。但是没想到,皇帝不仅没有将她罢黜,连流言蜚语都没有听到一句。只是将她软禁在坤宁宫。
一开始她或者还天真的以为,皇帝是对她的情意未改。但是自从出了这事之后,皇帝便一直没来过她这。如果是按常理说发生了这事,身为一国帝皇如果不来这里也属正常。但是发生在他的身上便不正常了,而且居然还能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太子也将之软禁,丞相左鸿的掌权也没有收回,除了她和太子被软禁之外,宫里宫外竟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这实在是有些不正常,不!是太不正常了!这种不正常,甚至让她的心头恐慌。现在除了要除掉蓝家之外,还要让那些线子盯紧了皇上的举动。
一朝荣辱,就在这一念之差。
她不能让何家倒台!更不能让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位置易主!
皇上现在一直想扶持着婉仪那个贱人,若是她真的倒台了,那后宫之主便是婉仪无疑。她,决不会让他们得逞!
还有她现在最恨的蓝倾颜……
这个名字早已成了她的眼中钉,内中刺了。
……
“阿嚏”“阿嚏”原本躺在某人怀里好好的人突然连打了两个喷嚏。迷迷糊糊中翻了个身子继续睡,临睡前还咕哝着:乃乃个兄,哪个小混蛋在骂老娘。
于是,某人完全在无意识中的言语……
让一直注视着她的叶镜渊哭笑不得地听着身旁女人的骂语。
------题外话------
喵呜~字上没错,就是内啥苞是禁词,泪奔……
于是,解释完的某人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