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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学校调查
现在,警方将破案重点放在了学校在校师生的身上,李武旺和张小嘎决定一起到高中去寻访白老师的同事和学生,期望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你们等等,我也去!”马丽妮叫住两个人,快步跟上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垃圾学校,教育出那样不懂礼貌的小丫头。”
其实这所高中是县里的实验高中,每年的升学率都比较高,还曾获得省里的表演,赠送了一块牌匾。可惜正因为这样,学校把所有的重点都放在了学习成绩上,疏忽了人文教育和道德规范教育。
而且学校在每个年级都设立了实验班,所有的老师都将注意力放在实验班上,很少去关注那些普通班,更何况差班。
方可可就是高一差班里的学生,班里全是一些调皮捣蛋不好好学习的学生,老师平时上课站在讲台上讲自己的,下面学生聊天的,吃东西的,老师也不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他们当空气。
方可可曾经因为有一次老师到班上来说自己有事,没给他们上课就走了,跟学校大闹了一次,她带着一群学生去围堵校长办公室。
他们的理念是,我们可以不听课,不上课,但是作为老师,你必须来上课!
因为这个壮举,方可可成功吸引了高三差班班草的注意,两个人臭味相投,成了一对小情侣。
李武旺一行人来到学校,正巧遇到方可可在老师办公室里,他们班的班主任言辞凿凿地让她尽快把头发染回来,不然让她从学校里滚蛋。
方可可抓了抓自己染成彩色的头发,无辜地瞪着大眼睛,“不要啦。染这个头发,我花了好多钱呢。”
马丽妮一看到方可可在,脑袋就莫名地疼痛起来,她皱了皱眉头,拉了一把张小嘎,“我肚子疼,先去个卫生间。”
“啊?你没事吧?”张小嘎有点担心。
马丽妮摆了摆手,“没事。”
李武旺微微笑了笑,他知道马丽妮不是肚子疼,是头疼,别说是马丽妮,就是他看到方可可这个小女孩,也觉得很棘手。
“哎呀!老阿姨!”方可可还是看到了马丽妮,抓住了最后的机会,冲着马丽妮探出门的一半身子,大声叫了起来。
“你很有精神啊。”李武旺走过去说。
方可可一看到李武旺就有点瘪,因为上次她因为惊吓过度,抱着李武旺哭鼻子来着。
她有点小恨这个高个子的男法医,第一次遇到他就被他逮到了自己在偷窃露了丑,第二次遇到他就被他看到了自己最懦弱的样子,怎么每次遇到他,都没有好事。
真衰!方可可想。
“叔叔,你们怎么来学校啦?是不是那个脏兮兮的男的被枪毙了?”方可可鼓着腮帮子,没敢看李武旺,而是看向张小嘎问道。
“不。他被无罪释放了。”张小嘎说着上前,向老师们出示了证件,“我们需要各位配合,调查白老师的案子。”
“什么?释放了?”方可可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突然她无比愤怒,“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怎么能释放他呢?他杀了人啦!你放了他,他要是还到后山杀人怎么办?他要是要杀我怎么办?”
“小小年纪不学好,没事去什么后山!你瞧瞧学校里正常高中生,有几个大晚上去后山的,方可可,你说,我得对不对!”
马丽妮一步就从李武旺的身后站了出来,一张俏脸此时早就变得铁青。她从进警局到现在还真没见过方可可这样奇怪的孩子呢。
“我有跟你说话嘛,哟,这一身警服可真好看,就是不知对不对得起我们贫苦百姓啦。”
方可可本来因为李武旺站在前头,心有点虚。可面前说这个还没她厉害的“阿姨”可不在她犯怵的范围内。
马丽妮胸前起伏不停,一张小脸都快成了调色板。李武旺果断地从后头挤了过去。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然后转向目瞪口呆的几位老师:“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工作证,不知几位老师现在可有时间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
“哦,你问的是白老师吧,我们跟她不是一个学年的,工作方面也极少有交流,要不你们去问问三年级的老师吧。”
这位回话的老师对待李武旺很客气,但李武旺这时却清楚地看到,他在向方可可打手势。
张小嘎看得分明,这位老师正是刚才他们一进门,就在训斥方可可的那位。
“那你能不能简单说说,你对白老师的感观。”
对面的老师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我就说二句。说真话,我,或者说我们这办公室里的人,都对你说的白老师没什么交集。白老师她本人属于高三学年的老师,而我们这些人都是带高一的。在高中学校里,能带高三生的,其本人教学质量都是相当过硬的。这一方面没什么好谈的。至于说其它地方,我只能说,人家白老师人年青,穿衣服自然也就很时髦。相当于我们学校的时尚达人吧。至于再详细的,我可就不知道了。这个你就得去她们高三学年问问了。”
等张小嘎把这个办公室里的老师都录完了笔录,却是一点重要的消息也没有。
等几个人出了门,李武旺站在门外,冷笑一声,“这是把我们当成洪水猛兽了。”
“马丽妮,下次你可别再跟人家学生吵架了。”张小嘎淡淡地道。
“我怎么了,不就是说了几句实话嘛。”马丽妮瞪大了双眼。
“你没看得出来呀,自从你和人家学生吵完之后,那些个老师对我们的感观很不好。直接表现就是非常非常客气。”张小嘎这时也挺无奈的。
“小嘎说得对,一会儿我还要去高三学年的办公室,你一会儿少说几句吧。”李武旺道。
“干什么都我不好,我不就是说了几句实话嘛。而且你看到啊,我们进去前,那老师不是在教训方可可嘛!”马丽妮有点不服气地道。
张小嘎直接就笑了:“人家自个儿训自己的学生,跟你一外人跑来教训,那能一样嘛。就算方可可表现得再不好,对外那也是他的学生!”
“你直说他们护短就是了呗。”马丽妮叫二个说得有些郁闷。
“行了,别上火了。要是有人在警局跟你吵,我们也会帮你的。”张小嘎连忙安慰道。
几句话没能安慰马丽妮,反倒让她更难过。
李武旺这时已经走在前头,直奔高三学年组的老师办公室。
扣扣扣,李武旺敲门。
“请进。”
门里用起来一个声音,同时,办公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哟,“是警察同志啊,快请进,快请进。”说话的是一个男教师,人很年青,西装革履的看起来极精神。
“陈明,傻站着干嘛,快给几位警察同志倒杯水。”
正给李武旺开门的陈明应了一声,转身就去站饮水机边倒水。
张小嘎对着几乎没人的办公室扫了几眼,就把注意转身这个男老师。
许是看到了张小嘎的动作,这人笑道:“你们来的时间不太巧,现在正是上课时间,多数老师都在上课,我这节是没课本,才在办公室批作业。”
“没关系,我们就是来问问你们学校里的白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最近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或者是有什么朋友常来找她。”
“这个呀,我还真没注意到她有什么不同,我给你看看课表吧,你看,我是教历史的,基本我上课时,白老师她不上课,我没课的时候,她在上课。所以基本上除了开会,我们见面的时间不多。你问这些,我还真没法说。”
张小嘎写着笔录,皱着眉头,看来这次还是没什么线索。
他写的时候,陈明这时刚好倒完了水,给他们几个送过来。还歪着头看了会儿笔录。
李武旺只是扫了他一眼,他那拿着水的手就一抖。这小子也太胆小了,李武旺心里转悠了一下。
“行了,在这儿签个字吧。”张小嘎这时把笔录递了过去。
“好,好。”这男老师刷刷,几下就签自己的名字。
走出办公室,李武旺道,“咱们现在就去教室,直接问问白老师教的学生。”
“现在人家都在上课,那些老师能同意咱们进去吗?”马丽妮诧异地问。
“你也太不知道变通了。咱们可以找一些正在自习的班级问啊。”李武旺很不以为然。
“喂,这位同学,你们白老师……”
“别问我,我不知道,我还要写练习册呢。”马丽妮灰头土脑的退下。
张小嘎在边上看着,差点没笑出声来,真想不到,在局里人缘不错的马丽妮居然在这里吃了瘪。
“我能问一下你们的白老师嘛?”李武旺微笑地问向一个面善的女同学。
“白老师啊,她最讨厌啦!水性杨花,骚得入骨,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吧。我是真不明白,学校怎么会让这种人当老师呢。”这个发同学笑语嫣然,话却恶毒无比。
还同等李武旺感叹,世风日下,隔一个桌椅的男生直接就炸了。
“你TMD说谁水性杨花,骚得入骨!”话音未落,好几本书就砸了过来。
“我说的就是白春蕾!怎么的,迷倒了我的前男朋友,还不兴人说啦!老娘最讨厌别人说我这儿不像白狐狸精,那儿不像白狐狸精啦!”
“你TMD的找死,白老师多好的人,现在人都死了,你还风凉话,真活腻歪了!”
说着话,那男生突然间就站起来,扯着凳子就要砸这个女生。
还没等李武旺反应过来,那凳子就飞了过来。这只凳子就好像是一个信号,就见那女生身边的一个男学生也猛地站起,另一只凳子也轮向了对方。
“啊!”
“要死啦,班长!班长!”
“快找老师啊!”
“够了!快停手!”
刚才李武旺他们选的就是在上自习的班级,现在可好了,没有老师制止,整个班级分成了二伙,打上了。
作为警察,李武旺冲着张小嘎示意一下,第一个就冲了上去。起码不能让学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