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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陈明同学的异常
就在李武旺和张小嘎冲上去阻止二伙人打架时，马丽妮直接冲到那女生跟前，“你是不是故意挑事？”
“哟，这不是‘阿姨’嘛。”女生的前桌突然从趴着状态直接坐起转过头来，那一脸的讥笑，正对着马丽妮。
马丽妮这时注意到，原来前面的女生居然是方可可！一股火气直冲脑门，马丽妮几乎想都没想，就冲出一句话：“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坏话！”
方可可突然间站起来，一脸诡异地笑道：“想知道？你低点头，我悄悄跟你说哦。”
马丽妮半信半疑的俯下身子，谁知方可可突然间猛地一推，就把一点儿防备也没有的马丽妮推进了战场中心。
“你进来干什么！”李武旺万分不解地嘟囔一句，但对面又飞来一只凳子，看方向，要是没有马丽妮，他倒是能躲开，可这身后有了人，李武旺无奈地抱头斜身，硬抗下了这一下。
噼里啪啦！
应该说李武旺这些年没少了锻炼，那看着还好好的木质凳子直接砸的四散开来。
“打到警察啦！”
也不知谁叫的，就这一声，会把众人叫得顿了片刻。
就在这时，门口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都把凳子给我放下！”
“班主任来啦。”
稀里哗啦，全是扔凳子的声音。
“警察同志，你们这是怎么了，没伤到你们吧。”
见学生一个个的乖乖听话，那女老师这才目光转身捂着腰的李武旺等人。
劝架不成反被打，李武旺是真不好意思说，你家学生把我打伤了……
他只能后着腰，苦笑着道：“没什么，就是问问白老师的事，然后这些学生就打起来了。”
“呸，我就知道，白春蕾一天天妖妖娆娆的，成天把学校里的好孩子迷得晕晕乎乎，一看就不是当老师的料，要我说，出事就对了。没出事才是奇怪哩！啊，你看看我这嘴，真是不好意思了，现在我这班级有事，今天真的不好再接受你们的调查。要不这样，你们先别的班级吧。行不行？”
这女班主任快言快语，倒也没给李武旺留有余地，他们也只稍稍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李法师，你没事吧？”张小嘎这时才注意到李武旺一直捂着腰。
“没大事，我是法医，骨骼没事，就是抻着筋了。一动就刺骨的痛。养一养，我再做做推拿就好了。不过这周怕是坐不了凳子了。”
李武旺其实真的挺无奈的，谁能知道马丽妮怎么就突然钻战场中心了呢。
要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受伤？可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要质问马丽妮？这也行不通啊。
“行了，中午了，咱们都回家吧。李法师，我陪你起始站一趟医院吧。”
张小嘎摇摇车钥匙。见李武旺一脸的不赞同，他倒是笑了，“你要是能自己给自己推拿腰，我就不多事了。去不去？”
李武旺：“……”
“对了马丽妮，你是跟我们走，还是自己开车走？”张小嘎这时才注意到一直沉默着的马丽妮。
“啊，我，我自己开车。”马丽妮似是从发呆中醒过神来，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那行，我和李法师先走了啊……”张小嘎的声音远远传来，马丽妮这时才发现，人家走得都只剩下背影了。
她跺了跺脚，恨声道：“快怪那个方可可！可是刚才我一直准备想向李武旺道歉的……”
不提他们几个都去做了什么，此时方可可正跟自己的男朋友说话：“陈明，刚才你怎么那么冲动？就算佳佳的新男友跟你关系好，也不至于帮着他直接就开打啊，你看看，嘴角都破了，胳膊痛不痛，要不要我给你喷点云南白药？”
“嘶，痛死啦！轻点！”
“你还知道痛啊，那刚才冲得那么猛地干什么？打群架是可找家长的，你不怕吗？”
“你啥也不懂就别瞎说，闭嘴！”陈明跟方可可扯皮一边心下琢磨，刚才那一下，好像没砸实，真可惜了。赵琪也是个废物，场子都搭好了，还让那几个警察全须全尾地跑了。
“好呀，我这关心你还不对了！”方可可突然把手里的云南白药喷剂一扔，吧嗒就摔桌子上了。
陈明转了转眼珠子，突然大声道：“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谁能知道那几个警察那么废物，窝囊啊。连拉个架，都受了伤。估计也是编外协警那类货色！”
陈明的道歉让方可可满意了，她不由点点头，“说的也是，上次我偷那个‘老阿姨’包，他们也没追上我，估计真的不是什么正经警察。”
陈明并没管方可可说些什么，他留意到，很多同学的话里，或多或少流出几句“协警”，“打手”，“流氓转正”的词语来。
听到这些，他满意地笑了笑。下次你们这些人再来，看有几个同学跟你们“详谈”！
方可可这时却只觉陈明笑得好好看，好温柔。手上就连上药的动作，都轻柔了好多……
就在方可可跟自己的小男友“甜甜蜜蜜”的时候，另一头的李武旺可要难过许多。
他现在已经到家了，还多亏了张小嘎相送，要不然，刚刚推拿之后，他那老腰怕是真直不起来，就更别提自己走了。
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更没什么意思，由其李武旺不到晚上根本就睡不着觉，干巴巴在床上躺着，更难熬。
其实张小嘎是给他开了电视的，但谁让李武旺心神烦燥，一点儿也不想看那玩意儿呢。
呆着呆着，时间就到了晚上。这时，李武旺长舒了一口气。
下次再也不听张小嘎的了，还不如在办公室里呆着心情好呢。决定了，明天就去上班！
铃铃铃，空寂的屋子里，电话响了起来。
李武旺惊讶地接了起来，就张小嘎那张嘴，他们单位的同事肯定都知道他光荣了。
怎么可能有人来电？难道是哪个瘪孙跑来笑话他？一想到这种情况，李武旺的脸色就不好起来。
随手接起电话，他一边恨恨地想，明儿上班，我找他真人去！看谁敢笑话我！
“李叔叔！李警官！李，法师！快来救救我吧。”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尖叫。
李武旺不自觉地把电话拿远了一些。“你是谁？慢慢说，别急，别急。”
“我，你没听出来啊，我是方可可！李武旺，你快点来吧，陈明要杀我！”
李武旺猛地从床上坐起，嘶！
腰间传来一阵阵的抽痛，就像拿针细细扎一样。把他痛得起了一身冷汗。
“快说你在哪呢？”
一边问，李武旺一边飞快的把身上的睡衣脱了，换成一身休闲服。
“我，我在学校的后操场的小树林里。你快来吧……”说着方可可抽泣起来。
“等着，我马上到！”砰，电话挂了。
嘟嘟嘟！电话接通张小嘎。
“我说李法师啊，这么晚了，你还不什么电话啊，不会是腰痛的难受，找我来诉苦吧。我可告诉你，兄弟这头忙的要死，对着那断肠子饭都快吃不下了，您老就行行好，可别找事啦。”
“别胡说八道，正事！马上开车去永宁高中后操场的小树林！方可可说陈明要杀了她。”
“真的，假的？是方可可本人打的电话吗？”张小嘎正问着，不曾想电话那头突然换了个声音。
“喂，李法医，是我，马丽妮。我跟你说方可可那小女孩根本就是一个不良少女，你可别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一会儿要是把咱们仨儿全诳去学校，到时候方可可一句‘开个玩笑，你就当真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喂，电话给我！”那头传来张小嘎的声音。
“我说李法师啊！马丽妮说得挺有道理的，要不你再给那个方可可打个电话吧。总不能她一句话，就把咱们一杆子支那么远吧。永宁高中现在可是一个人都没有了，方可可那么晚了，自己一个人在后操场的小树林里干什么啊。”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李武旺捂着腰抽冷气。
“但是，我也有一句话奉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这个方可可说的是对是错，起码我是警，她是民。哪怕那小家伙报的是假警，无所谓，咱们可以再教育。可要是她说的是真话，死了人怎么办？”
电话的另一头沉默片刻，“好吧，李法师，你说服了我，现在是8：40。十分钟后永宁高中小树林见。”张小嘎的声音沉静了很多，没了一开始的烦躁感。
李武旺关了电话，点开打车软件，随便叫了个车，就把自己挪到了门口，专等那出租车的到来。
李武旺居住的这个小县城并不太大，十分钟足够人们开车从市区走到市中心了。
要不是现在他受了伤，李武旺倒也用不着打车，他自己家就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