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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案情进展
“张局，真没什么发现。死者身上的衣物早就被人翻过了，能证明身份的一个也没有。”
“那个，有没有可能，这无头尸体是从另一个地区飘过来的。”
张局这时也不知从哪掏出张湿巾来，擦了擦他那满是汗水的额头。
李武旺诧异地看了看了：“不可能，你想想，要是从邻县飘过来的，死者衣物根本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整齐的样子。”
“是啊，张局，这人肯定是在我们县死的，不然几十公里的距离，不可能一个发现的人都没有。咱们东大河的上游，好像还有飘流这种节目呢。”
马丽妮插话道。
张局听了这话，脸色更难看了。李武旺一把拉开她，“张局，咱们现在赶紧借人搜吧，这么长的河，起码要几十人才行。发现死者的地方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啊。”
“行，现在就成立四一二专案组，你和张小嘎，马丽妮，郭庆明专门负责此案。张小嘎做组长！我会向县里申请借调派出民警，争取二天内把这东大河上下游搜完。”
末了，张局还拍了拍李武旺的肩：“张小嘎性子跳脱，你可要好好从旁协助啊。”
李武旺和张小嘎并肓目送张局离开，他们在局里运尸车离去后，也回了所里。
“李法师，你那尸检报告出来了吗？”
“出来了，张小嘎让你来拿的？”
“是啊，昨天下去搜查的人都快把东大河翻了个遍，这不，找到一个地方，只是地上的脚印实在太多，根本没法辨认。附近还没什么监控，麻烦死了。”
马丽妮一手拿着尸检报告，头也不抬地边看边说。
尸检报告：死者，男性，骨龄测试在三十至三十五岁左右，身高大约在170—175CM左右……手上有茧，但时日过久，已经自然消退。（疑似过往经常开车，后期不再开车。）身体上下多处软组织损伤，近似殴打痕迹……衣着普通，整洁干净，脚下老人头皮鞋……
“你看看吧，我觉得应该是打架过程中，一刀致命，但他身上又有多处伤痕，又多又杂，怎么看都像被很多人捅了。”
“不是吧，照你这么一说，岂不是电视里上演的那种黑社会，而且还是三刀六洞！”
噗嗤一声，李武旺叫马丽妮那超级丰富的想像力所折服。
“我说小马，收起你那大开的脑洞，你以为咱们这小小的县城里有多少黑社会？还三刀六洞！他们怕是还没这高水准呢。”
“哈哈，我开个玩笑，你忙，我去找张小嘎了。”
说着，叫李武旺嘲讽得有点脸红的马丽妮，匆匆跑回了办公室。
“张小嘎，快来看看咱们李法师新鲜火辣的，尸检报告单！”
“我的天，小马，你可真行，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结果大喘气半天，是尸检报告！你赔我的精神损失费！”
张小嘎拍案而起，新鲜火辣什么的，他还以为是饭呢。
“我的张队，你还是老实的看报告吧，下头搜索的那些民警可是怨气冲天啦。你再磨下去，怕是张局能生吃了你。”
“得得得，别和我提张局这人，他现在都快成官迷了，天天就琢磨着怎么升官了。”
张小嘎一边跟马丽妮贫嘴，一边接过那张报告。
只扫了一眼，他就问：“这死者的形象倒是挺像一个高管的。不过，正常高管怎么也不可直接跟人动手吧。”
“你管那么干啥，咱就管抓人。听说下头说找着第一案发现场了？”
张小嘎一抬头，“哟，是李法师啊。你怎么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要跟你那死者相亲相爱呢。连郭庆明都在我这儿呆了半天了。今儿一整天，就见着你的面。”
“你这儿又没什么进展，我没事来你这儿干什么？要不是刚刚听说下头把地方找着了，我还真不会过来。”
张小嘎递去根烟，自己点了自己的，美美吸了一口：“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第一案发现场，反正现在还没搜到死者的脑袋呢。不过倒是找着不少脚印和血迹，一会下面的人把血迹送过来，还得劳烦你亲自动手，比对一下DNA啊。”
“看你这小样，就知道能确定了。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松快。”
李武旺接了烟却没点，只是夹在耳后。
“哈哈，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李武旺，我又来啦！你看看，今天是番茄牛肉汤，试试看，怎么样？”
“咳咳，李法师啊，你小女朋友又来啦。”张小嘎吸了半口的烟一下子被这句话呛了。
李武旺本来正常的脸，这时也变得尴尬起来。上一次本来要跟这方可可说清楚的，可谁知突然四一二无头案出现，把他们两人的对话给打断了。
后来这个方可可是死活不跟他再探讨这方面的事，只是时时刻刻的对他各种“居家”，简直快把李武旺磨得没了脾气。
“方可可，我跟你说，我们真是不可能的。瞅瞅你那扁平胸，一点儿女人味也没有。我就是找，也得找这样的！”
李武旺这一时一把拉了身边站着看他热门的马丽妮，把她拉到两人身前。
方可可：“……”
马丽妮：“……”
“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做第三者呢！我告诉你，马阿姨，就算你们有了关系，只要是没结婚，我方可可就还有机会，我是不会放弃的！”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有方可可的宣示在房间内不停的回荡。
“那个，问一下，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什么。”
一手拿着沾了血迹的石块，一个普通民警，在办公室外尴尬地问，他的另一只手，都不知要放在哪，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太对劲。
李武旺脸色难看地跟他擦肩而过，留下二女和整屋子的人。
“那啥，是送证物的吧，来来来，交给我们科室的法医就成。郭庆明，呆着干啥呢，快拿回去鉴定啊，我下午就要！”
张小嘎抽搐着嘴角，二句话就把东西要来。
可那民警还是对着屋里一大一小二个美女，瞅一眼，再瞅一眼，迟迟不想离去。
马丽妮叫他看得恼了，“看什么看，交完东西还不快走！”
“赶人走干什么，他愿意看，就表示本小姐貌美如花。谁像阿姨你，一大把年纪还嫁不出去。非得跟我抢男人！”
方可可不愧是不良少女加小偷转行，一张小嘴巴巴巴，一点不饶人。
马丽妮这时也怒了，凭啥她什么都没做，就莫名其妙地三了？不过这个方可可也真不是什么好的，由其李武旺还是她同事。如今想用她做借口，打发了方可可，也好，我就帮你一把，回头非得狠宰他一顿不可。
“方可可，怎么的，也不怪人家李法师瞧不上你。也不看看你这没长成的小土豆，还是早点回家，多吃吃木瓜吧。”
“你！”
方可可简直要气死了，别以为她看不出这个马丽妮那火辣辣的眼神，时不时的打借口去看她家李武旺，真以为自己是万人迷啦。
这时，方可可似是想起了什么，她不屑地撇撇嘴：“是啊，我是没你本事大，也没你能迷惑人。可信本小姐一颗心，只能捧给一个人。不像某些人，非得把一颗心，劈成好几瓣，也不知都分了谁！”
说丰，方可可一双眼还故意地向办公室里转了一圈，由其重点关注了一下张小嘎。
“方可可……”
“方可可！”
马丽妮恼羞成怒，不想做惯了偷儿的方可可可不是简单的，最起码的察言观色这项技能点得瞒瞒的。
这时一看势态不好，犯了众怒，捧着自己的保温饭盒一溜烟地冲出了门。
“那啥，我先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