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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斗殴
吃了一肚子的精神食粮的民警同志第一个跑路了，真想不到，一直以为的刑警大队居然是这个样子，他可得好好跟同事说一说。
刚才那个男人的叫什么来着，好像是个法医吧……
“我拿去检查了，你们忙。”郭庆明捡了证物袋，也从办公室里离开了。
走时心情郁郁，上学时期，李武旺是他要仰望的目标，现在人家找起女朋友，自己居然还要仰望……
张小嘎这时眼珠转了转，“马丽妮，走，咱们吃饭去。别把这事放心头，刚才李武旺也是被那小家伙逼得没了办法了。等过后我说说他就是了，你可别把这事往心里去。”
说着，脱了警服，拿起便装外套就往外走。眼角的余光中，马丽妮果然慢慢跟了上来。
他不自觉地翘了翘嘴角，眼中闪过一丝温情。
乱七八糟的上午过完了，张小嘎中午和心仪的对像马丽妮吃过午饭，就到了下午上班时间，刚到办公室，他就看到了被放在桌子上面的一张DNA报告单。
张小嘎一边往起拿，一边想，行啊，这郭庆明速度可是挺快的，想来是加急了吧。他也没看中间的那些废话，直接看向最下一行的结果。
DNA对比：相似度99%。
张小嘎痛快地狠狠一拍桌子！
砰！
“嘶，好痛，好痛！”
门外传来叫痛的声音。
张小嘎一抬头，不由苦笑起来：“张局，你开什么玩笑呢。”
“我这不是替你叫痛嘛。怎么样，看了那化验单了吧。现在第一案发现场可是确定了，你可得给我个信，倒底几天能破案？上头可是追得挺紧的，我这身上压力可大啊！”
张小嘎一声这话，一丝古怪的感觉由然而起。他张小嘎可是吃完了午饭就来了单位，这张局怕是中午压根就没走，一直在这儿蹲点吧。
似见张小嘎看他的眼神不对，张局倒也没不好意思，更不掩饰自己着急的心态。他一指自己的嘴角：“你看看，我现在火上得都快张不开嘴了。全进燎泡！”
“行了，张局，你可别催了，这是破案，可不是吃饭。你当点菜呐，还想得个确定时间，我张小嘎只能保证，尽力而为！”
张局眉头皱起，正想说话，门外传来李武旺的声音：“张局你怎么在这儿，我找张小嘎有事，你看……”
“行了，我回去了。有什么需要一定跟我提，咱们一定尽快破案啊！”
看着张局那胖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光，张小嘎捅了捅李武旺，“你可是帮我大忙了，你是不知道，这个张局这几天都快把我催熟了。这可是无头的凶杀案，别说放我们县里，就算是省城，一年也不见得能遇到一例，哪里能说破就破！”
说罢，他还浑身疲惫地靠向李武旺。李武旺动了动，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张小嘎扯下来。
“走吧，今天这张化验单倒是给了我不少的联想。谈谈？”
“走，去你办公室！”
张小嘎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了。
“其实，我觉得，从现场的那些脚印来看，当时肯定有许多人在场，而且，由死者身上多处软组织操作来看，他们是动了手的。”
李武旺慢慢分析。
“那咱们查一查县里最近发生了几起聚群斗殴的事。怎么样？”
张小嘎当即就要起身，却被李武旺一把拉住：“你急什么，这还没完呢，像这种大型斗殴，涉及人数众多，一个个的都跑不了。问题在这个死者身上。”
“死者怎么了？”张小嘎奇道。
“咱们这局里传出四一二无头专案组，时间有好几天了吧。”
“你的意思的是说，没人认尸？”
“是啊，咱们这个小县城，一共也没多少人。这么大的事，虽说局里一直不让见报，但本地人知道的可是不少。可到现在，一个认人来的都没有，你说，这人应该不是咱们本地的吧。”
张小嘎慢慢坐了下来，“这可麻烦了，外地人，没证明，只要没人来找，咱们的工作量岂不是又要加大了？”
“是啊，流动人口最麻烦了，你有什么好主意？”
“这个嘛，不太好说，你还是先调查调查那些斗殴人群吧。”
两人谈话似乎无疾而终。当天下午，张小嘎就找张局要人。
“什么，你又要借人？好好好，我马上给你调，小张啊，你可得上上心，上头现在一天一个电话，快把我逼死了。这案子还是要加速！”
“张局，你放心吧，我办事，你还不知道？”
张小嘎一个劲地向自己的顶头上司保证。
可出了门，他还是忍不住揉了揉额头，有这么一个着了火的头儿，日子可真不好过。
“喂，是前进派出所啊？”张小嘎拿着从张局那里要的报案单，一个个的派出所打电话。另一边，马丽妮，郭庆明，李武旺也都在做同样的事。
“是。你是局里的？”
“哦，我是张小嘎，这次专门是为了问一下你们前进派出所那一片，四月七号，有十几个人斗殴是吧。”
“对对，有这事，你是不知道，就算是现在，还有人不依不饶的来所里找呢。那些人有一些还没放出去，要不你亲自来看看？”
“我一会过去看看也行。不过，先问你一个事，斗殴里面，有人消失吗？”
“没有这事，我告诉你啊，张队，一共十二个人，一个不少，这片我熟得很，天天都能遇上几个，反正没一个失踪的。”
“那好，等我有时间就过去看看，不打扰你了。”
“行行，有事就来找我，我要是不在所里，就打电话。”
张小嘎在县地图上画了一圈，表示这一片算是查完了。接着，他又拿起了电话……
“我说，张大队长，这也不行啊。你看看这地图，现在全是没问题的红圈圈，要打的啥也没找着，没用的倒是一大堆。”
马丽妮终于叫一通通的电话给弄烦了，他扔了电话，对着张小嘎抱怨起来。
张小嘎这时也放下电话，这么下去，还真不行。他垂着头，看起来很很打击。
“行了，这种情况不行，那就换一种，你明天就出去，跟那些斗殴人群挨个谈！”
李武旺一锤定音。
张小嘎一头雾水地看向李武旺，电话打都打完了，还问什么当事人啊，不是全说自己人里没人失踪，还能怎么问啊。
李武旺向张小嘎使了个眼色。
一起搭档这么些年，张小嘎一下子就看懂了。他兴奋地眨眨眼，“行，我一会就下去查查，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不是吧，你真要去啊？”马丽妮傻了眼。
“你懂什么？这叫认真负责，知道不！”张小嘎抹了把脸，他自觉现在自己挺精神的。
“那我们呢，要不要也跟着下去？”
“今天就先让张小嘎自己一个人先去吧，等明天咱们挨个排班往下走。”李武旺淡淡扫了一眼张小嘎。
“好吧。”
“也行啊。”
“好日子到头了……”
张小嘎这时倒是一声不吭的，真的跑前进派出所找那个所长去了。
“哟，张队啊，你真来啦。我还以得等明天以后呢。”
张小嘎连连握着对方的手道：“所长啊，你是不知道，我那头的案子上头追得有多急，这不，不来不行啊。”
“那行，我现在就安排你跟那一伙人见见面，录个笔录。”
“那可谢赵所了。”
“小王，你把关在看守所里的几个人都带审讯室去。我和张队马上就到。”
赵所一脸严肃地对着旁边的一个年轻人道。
“知道了，我马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