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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方可可的身世
办公室里一片沉默，一点也没有破获大案的欣喜。
半晌，方可可气愤地开口了：“世上怎么可以有这种人？只是怀疑不是自己的孩子，就要把一个无辜的幼儿杀死！”
“所以说啊，这世道，不可想象啊。要是天下太平，要我们警察干什么？”张小嘎颇为感慨。
“那这么来说，我老子对我还算是好的了。”
“怎么说？”李武旺诧异地道。
“唉，别提了，我就是私生子。好在我亲爹的媳妇真没打算把我整死！”
李武旺这时彻底想到了方可可无拘无束的原因。再一想这孩子以前没人关注的时候，还喜欢偷东西，想来也是一种引起大人关注的一种心理疾病吧。
许是这个话题实在是沉重，所以一时办公室里倒没人接口。
方可可倒是不在乎地接着道：“我小时候，好多好多的小朋友都指着我骂野种，还有许多大人也都在背后说我是个私生子。不过我是谁啊，堵着那群小崽子打几顿，再也没人敢当着我面儿开口了。”
“真看不出来，就你这小体格，还能跟人打架？别是天天鼻青脸肿地回家哭鼻子吧。”
李武旺瞪了一眼不干好事的张小嘎，他用大手揉了揉方可可的头发，跟想像中一样，柔软，蓬松。
李武旺暗暗叹了口气，还是孩子呢。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天天上学，天天写作业，一点也不知生活的疾苦呢。
被张小嘎小看了的方可可，一时也顾不得李武旺这时异常的温柔，她一把推开李武旺的手，气呼呼地冲着张小嘎叫：“才没有，我打架从来不输！别说那群小崽子了，就算是大人，我也没少了往他们家里扔砖头！”
张小嘎听得嘴角抽了抽，把头扭向一边。
“什么扔砖头？难道谁家玻璃叫人砸了也找咱们这儿吗？我怎么就不知道，咱刑侦科还管这事哩？”刚进门的马丽妮茫然地问着。
噗哧，噗哧，郭庆明，张小嘎，李武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其实想一想这画面，确实挺让人发囧的。这时，方可可才反映过来，她未来的男朋友可是警察，怎么可以翻出自己的犯罪记录呢？是以这时正懊恼地耷拉着脑袋，默默无言中。
“回来挺早啊，你是怎么把陈芳送走的？我可是往那头扫了一眼，好像挺歇斯底里的。”
“张小嘎，别说得那么过分啦。陈芳其实挺可怜的。不过，我送她走时，可是看到她那吃人的眼神了。不知道一会儿回了家，康家和陈家二伙人怎么打呢。可苦了钱所了。”
马丽妮说起这事挺幸灾乐祸的。
“不是吧，又是钱所那一片？他可真倒了血霉啦。要不是想让送到张局这里的案件少一些，也不可能瞒下几次打架斗殴。结果那里就有一次出了大案，听说上头都下了警告处分了。这会儿二家人死了孩子，我看这架小不了。”
“张小嘎，你这心态可不地道啊。”
李武旺这时都没法为张小嘎说话了，他怎么就这么嘴欠呢！
这时，李武旺的袖子叫方可可悄悄地拉了拉，她怯声声地小声道；“李武旺，你知道了我身世，不会也看不起我吧。”
李武旺一直以来的严肃脸这时少有温柔了一些，“不会，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通过努力，改变自己的人生。你看，最近你都改好了，也不偷东西了。这不是一直在往好了发展吗？等后几年你认真学习，好好考一所好大学。给那些天天骂你的看瞧瞧，那不是很好吗？”
方可可黯淡的眼神越发的明亮起来，“李武旺，我们之前说了好，要给你庆功，可是你一直忙，一直忙。都没去我家。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你要不要来？”
李武旺犹豫一下，他真的没想好，要不要给方可可过生日，这会不会加重她的认知？给方可可造成自己愿意做她男朋友的错觉？
似乎是看出了李武旺的犹豫，方可可突然大声在办公室里喊道：“明天就是我18岁的生日，到时我会邀请许多同学。郭庆明，张小嘎，马丽妮咱们都这么熟啦，你们要不要来我的生日宴会？”
“哟，真想不到，你长的这么小，居然明天就是成年人啦。好啊，我去。”
马丽妮是第一个答应去方可可的生日宴会的。同时，郭庆明和张小嘎也随大流的应了。
这时，方可可才转过头来看李武旺，那小模样，生生就是一个偷了油的小老鼠！
看到李武旺无奈地点了点头，方可可欢呼起来，“那我走了，明天见，就在聚海阁二楼大厅，晚上6：30点，不见不散啊！”
这段时间，方可可断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校外朋友，所以花销自然少了不少。再加上她父母给的，在聚海阁请一顿还真不在乎。
看着这小家伙的背影，张小嘎对着李武旺戏虐地笑：“我说李法师啊，明天人家方可可就18岁了，要不你就从了人家吧。”
“滚！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我都快能当她爹了。怎么处？”李武旺瞪了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张小嘎。也不知怎么的，这家伙最近越来越不会说人话了。
郭庆明这时却细致地发现，张小嘎说这话时，却一直在偷偷看着坐在另一边的马丽妮脸色。他心念一转，就升起四字，红颜祸水！
然而，一直背对着两人的李武旺可是一点也没察觉到这点。
郭庆明这时一想最近他对李武旺的感观还不错，就插话道：“说起生日宴，明天晚上你们打算给方可可送什么生日礼物？”
一句话，把众人都说愣了，毕竟他们的社会生活中，多是送点钱，包个红包也就是了，但这种方法，怕是不好用来对待方可可这个高中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