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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窟窿
给哥哥办过葬礼之后，抚恤金连同津贴，夏琼手时还剩了不少，租房子是未雨绸缪，理想的租住对象是单身女性，但经毛彪这么一闹，这一想法彻底破灭，就算有女性愿意租住，她也不可能同意，陷对方于危险之中。
所以，她若是还想往外租，最好的对象就是眼前的同龄人，但对方的武力值太强了点，若某一天兽性大发……
“我当过兵，刚退伍。”赵寒看出了夏琼的犹豫，只能再加码，有一个当过兵的哥哥，相信她对当兵的有天然的好感。
夏刚曾说，自己的妹妹是个自尊、自强、自立的女孩。若赵寒自曝与夏刚的战友关系，估计会被当成施舍，从而拒绝自己入住，那样可就事与愿违了。
夏琼听后，产生一种“巧得过分”的感觉，但心底深处确实对赵寒少了一分抵触。她犹豫一下，最终道：“进来吧。”
这是变相同意租住的意思，赵寒露出会心的一笑。
夏琼的家并不大，总共还不到两分，一半还是院子，开了个菜畦，另一半是上下两层老砖房，一层是夏琼住，二层原本是夏刚住，现在准备出租。
“很好，我租了！”赵寒只扫了一眼，就满意得直点头。
夏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在哪里了，空荡荡的，除了张木板床，连面镜子都没有！她有些犹豫地开口：“一月二百五，还可以商量。”
说实话，这个价稍稍有点高，因为家具得自己添置。
“什么？”赵寒貌似没听清。
“一月二百，押一付一。”夏琼以为他嫌价高，主动降了五十。
“多少？”赵寒皱起剑眉。
夏琼头一昂，贝齿紧咬红唇，像一只退无可退的小母鸡：“你可以到周围打听打听，这个价，已经十分实惠了，我不能再降了！”
赵寒仰头45度，用鼻孔对准夏琼：“琼妹子，我的意思是，房租太低了，低得对不起我的身价！”
夏琼听了后，瞬间懵逼，还有嫌房租低的？
赵寒拿出钱包，刷刷刷地点出25张毛爷爷塞入她的玉手中：“每月五百，押四交一，就这么定了！”
红通通的钞票拿在手中，夏琼才如梦初醒，急惶惶地道：“不行……”
“没有什么不行！”赵寒大手一挥，“五百块的房租里，包括厨房的共用费、电费、水费、网费、煤气费。如果你还觉得多，就给我拿一套旧被褥、旧水壶、旧水杯，空闲的时候，帮我扫地、擦窗、抹桌子、烧开水。还有，我不会做饭，只要我在家，你做饭的时候都给我多准备一份。我是大忙人，懒得理这些琐事！”
这是要把自己这个美少女房主当佣人吗？便宜你了！夏琼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将钱心安理得地装入兜里。从这个角度看，算他赚大了！
夏琼拿出两份租房协议。
赵寒看都不看，直接签上大名。
夏琼看了协议，这才知道赵寒的名字，在心里念了两遍，感觉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正在下楼，准备把一些用不上的旧家具拿上来，却见赵寒正蹲在地上，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你在干什么？”她忍不住问道。
“找窟窿呀。”赵寒随口回答。
“想偷窥？”夏琼的粉脸一寒，对赵寒的人品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我看过一个棒子国的电影，二楼租客借着地板上的窟窿偷窥一楼家庭主妇的隐私，最终投其所好，搞在了一起，呃，不好意思，歪楼了，我的意思是，凡事都有凑巧，为了以防万一，不让你有机会怀疑我的人品，所以就找找。有的话，就马上堵住，将误会的萌芽扼杀在摇篮中；没有的话，咳咳，那就更好，证明……证明你家的房子质量不错。”赵寒有条不紊地回答，一脸正气。
夏琼闹了个大红脸，但驴倒架不倒。
“龌龊！净看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下流片子！还有，若让我发现地上有窟窿，你就等着进宫吧！”
她的动作十分麻利，上下几趟，就把用不上的家具床铺给搬了上来，之后又领着赵寒去附近的小超市买了些缺的日用品。
一番忙碌下来，天色渐黑。
“琼妹子，我饿了。”赵寒嘟囔了一句。
夏琼这才想起自己被新加的劳务。若是自己一个，随便就对付了，可新加了一个房客，还是第一次吃饭，她就不得不费点心思了。
半个小时后，大米饭和三样小炒放在了桌上，有西红柿炒鸡蛋、鱼香肉丝和肉末雪菜。
虽不丰盛，却香气十足，让人垂涎欲滴。
赵寒坐下之后，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气，然后也不打招呼，一手端米饭，一手动筷子，盘子里的菜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少。
“你是从难民营里回来的吗？”夏琼道，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与美少女共进晚餐，你就不能注意点风度吗？
“吃饭跟打仗一个道理，唯快而已！”赵寒夹菜的动作更快了。
夏琼急了，自己做的饭，自己还没吃呢，当下也不再矜持，筷子飞速地动了起来。
赵寒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筷子反倒慢了……
装逼的结果就是钱包迅速缩水。
赵寒看着钱包里仅余的两张毛爷爷和几张零钱，意识到——自己必须找工作了！
打开手机，连上WiFi，密码是夏琼给的，像是她的生日，这让赵寒有些窃喜，好像窥视到她喜欢的内衣颜色一样。
进了老兵群后，赵寒直接发了条信息：“云岛市，求私人保镖的工作。”
这个群，是他所在的军区为退伍军人专门所建的群之一，人数众多，遍布全国各地，用于老兵联谊和互相帮助，发求职信息是最常见的事情之一。
他原本没有把云岛市当作驻脚点，但见了夏琼的遭遇后，决定在这儿待一阵子，至少也要保护她上了大学。
另外一个因素，就是云岛市的经济十分不错，在全国范围内能排到前十，说是富豪遍地也不为过，找个高工资的私人保镖工作并不难。
“是高手？”有人发了条询问信息。
“是！”
赵寒大言不惭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