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翻旧账(2)

大名府白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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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3章 翻旧账(2)

    说完,唯恐褚遂良继续交谈“会试……”一事,房遗爱起身拱手道,“学生告便。”

    走出席间,房遗爱正准备去到茅厕方便,却无意看到了之前那个直呼房玄龄名讳的矮胖男子。

    此次在长孙皇后的帮助下,房遗爱借助卫戍边关的圣旨掩盖“化名……”,虽然成功瞒过众人耳目,但心中却对二老爹娘十分愧疚。

    联想起自己父亲的名讳被人当众直言,身份两世记忆的房遗爱,心底不禁闪过了一丝气愤。

    “刚刚一心想着让长孙润出丑,没有顾得上理你,眼下你竟端坐在席间大吃大喝,这可别怪你家驸马爷无情了!”

    心中拿定主意,房遗爱缓步走到矮胖男子身后,伸手掩面轻咳了一声。

    听到咳嗽声,席间众人放眼望去,这才发现了站立一旁,面色有些阴沉的房遗爱。

    见“布衣榜首……”到来,众人纷纷起身相迎,话语间尽是笼络之意,哪里还有之前讨要请帖时的轻蔑神色。

    矮胖男子本以为房遗爱早已将他直呼房玄龄名讳一事忘怀,这才放下心来坐在席间开怀畅饮了起来。

    而此刻眼见房遗爱就站在自己身后,矮胖男子不由大吃一惊,连忙起身拱手施礼,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误以为是房玄龄门生的“何足道……”

    面对众人问好,房遗爱含笑一一回应,接着向前一步,站在矮胖男子身侧,道:“敢问大人尊姓大名?”

    矮胖男子见房遗爱单找自己说话,不由暗叫不好,恭恭敬敬的道,“在下刑部员外郎陈通。”

    “刑部员外郎?从五品衔?”暗自回忆过陈通的官职品阶后,房遗爱微微一笑,心道,“眼下他们对我如此尊敬,除去“布衣榜首……”的名头之外,最主要的还是秦元帅外甥这一身份吧?”

    拿定主意,房遗爱心中抱拳对秦琼道,“今日小婿斗胆仗着岳父的威名,教训一下这个目无师长的狂徒!”

    得知陈通是刑部员外郎后,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拱手道,“陈大人,学生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大人。”

    见房遗爱态度恭谦,席间有几位比陈通官职高的大臣,暗暗嘀咕,“怎地何榜首偏偏会找到陈通?他只不过是一个从五品的员外郎而已。”

    陈通见房遗爱言语柔和,悬着的心随即落了地,连忙回礼道,“榜首有话直言便是,在下实实当不得榜首如此对礼遇。”

    说话,陈通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房遗爱之后的话语,竟自让这位员外郎身躯一颤,忽的变成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直发愣。

    “敢问陈大人,我朝律法中下级官员直呼宰相名讳者,应道如何处置?”

    此言一出,席间众人瞬间明白了房遗爱的心思。

    何榜首这哪里是来问好的,分明就是来找陈通翻旧账来了!

    猜透“何足道……”意图后,众人站立在席间对视不语,看向陈通目光中尽是同情的神色。

    陈通呆立在席前,想要开口告饶,却有恐惧房遗爱之前力举石桌的神勇一幕,无奈下只得实话实说,“刑部律条记载:下级官员直呼上官名讳者掌掴二十,直呼宰相、公候名讳者掌掴四十。”

    得知刑部律条后,房遗爱面含笑意的看向陈通,一字一顿的说道,“房丞相即是当朝宰辅又爵封梁国公,陈大人,你看该当如何啊?”

    见房遗爱直言相逼,陈通心间闪过一丝怒意,面色凝重的道,“何榜首,在下与你素无瓜葛,怎地今日……”

    陈通话音落下,席间一众人面色微变,望向房遗爱,生怕眼前这位血气方刚的布衣榜首会登时翻脸。

    “恩?陈通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先吃萝卜淡操心,多管闲事?”暗自沉吟后,房遗爱凭空拱手,正色说道,“房丞相乃是在下恩师!”

    听到房遗爱的话,陈通略微思忖片刻,转而问道,“哦?榜首何时拜在房丞相门下了?我怎么不知道?”

    房遗爱见陈通肉烂嘴不烂,心中有些不悦,冷声道,“之前房俊跟随舅父学习武艺,舅父借机将我引荐在了房丞相门下。怎么?学生拜师难道还要通知陈大人你不成?!”

    听闻房遗爱的言语,众人纷纷拱手道贺,同时顺带痛打起了陈通这只落水狗。

    “恭喜榜首,得以拜在房丞相门下,真乃名师高徒也!”

    “原来榜首与梁国公有如此渊源,怪不得会替丞相鸣不平了。”

    “是啊,自古来天地君亲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榜首此番举动合情合理。”

    得到众人声援,房遗爱的底气更硬了几分,望向沉默不语的陈通,问道,“陈大人,这回该相信学生所言非虚了吧?”

    陈通面色铁青环顾席间,对一众同僚发出了求救的目光,“这……”

    眼下得知“何足道……”拜在房玄龄门下,出于对秦琼、房玄龄的忌惮,席间众人哪里还敢跟陈通交谈,面对其求助的目光,纷纷将头转到一旁全当做没看到似得。

    见一众同僚沉默不语,陈通索性冷哼一声,抬头对视房遗爱道,“今日正值褚先生寿诞,榜首果真要为难本官?”

    察觉到陈通态度便强硬后,房遗爱不置可否,“陈大人身为刑部员外郎,此事应当秉公执法吧?怎地说出难为二字?”

    见房遗爱死咬不肯松口,陈通冷哼一声,暗想,“此子今天为何这样为难我?难不成是赶着要给房玄龄表忠心不成?”

    想到深处,陈通怒火中烧,直面房遗爱冷声道,“何足道!你不过是一介布衣而已,怎地如此咄咄逼人。难道当真以为本官惧怕胡国公不成吗!”

    愤怒之下,陈通声音尤为洪亮,此言一出顿时满堂皆惊。

    “陈通这个小官儿莫非吃醉了?怎敢跟何榜首大声喧哗?!”

    “陈通不过是一个从五品员外郎而已,他就不怕得罪了秦元帅?”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何榜首在太白山一人击毙七名突厥贼子,今日若真要动起手来你哪里是人家的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