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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蕾特望着穆离，眼神极为无辜，她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
女人最能打动男人的眼神，一定要无辜、纯真，同时带些欲说还休的诱`惑。
可能是憋了太久，穆离竟然被蕾特的一个眼神弄得起了反应。
他努力克制，用残存的理智将她的手摁住，发出最后一次警告。
“回去睡觉。”他的嗓音已经哑得不像话，就像得了重感冒。
暗哑，厚重，又带着些压抑的痛苦。和那天晚上如出一辙。
蕾特自然是不肯走的，她往前迈了一步，穆离重心不稳跌坐在床上，蕾特趁着这个机会跨到穆离身上。
因为失重，他身上的被单早就被抛到了一边，他们两个人腿上的肉就这样擦到了一起。
又热又烫。
“你——”
“我没关系，你来吧。”
他们两个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来的。不同的是，穆离隐忍，蕾特放肆。
二十岁刚出头的男人，血气方刚，某方面的欲`望真的上来了，任谁都挡不住。
虽然一直都在告诉自己要忍、要禁`欲，但这一次，自我警告明显失效了。
禁`欲的人在爆发以后会比纵`欲的人更加放肆，这个理论已经在很多人身上得到了验证。
**
这一次，穆离比第一次还要狠。
他没有什么高超的*技巧，每个动作都用了很大的力气，近乎粗`暴。
“……我疼。”蕾特搂住穆离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地抽泣。
这一声彻底激发了穆离的破坏欲，他没有停，反而更重了。
蕾特想大声叫，又怕吵醒希娜，只能小声地呜咽。
单音节的词汇伴随着他的频率从一鼻腔中传出，和潺潺的水流声融为一体，为原本静谧的午夜平添几分诱`惑。
一次当然不够，具体多少次，蕾特一点都不记得了。
她好几次都差点叫出来，幸好及时咬住了他的胳膊。
结束后，穆离的肩膀上满是牙印，有细密的血珠缓慢地往外渗。
蕾特有气无力地躺在穆离身边，两个多小时的运动，她已经累得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穆离，我好开心啊……”她闭上眼睛，将额头抵在穆离的肩膀上。
“我们谈恋爱吧，这一次我一定要对你负责。”
肩膀上的伤口被这么压着，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
穆离疼得皱眉，却没有推开她。他一动不动地搂着蕾特，哑声说：“睡吧。”
蕾特是真的累了，听着他的声音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穆离过了很久才睡。
激情褪去，理智回归，这一次记忆很鲜活，他回忆了整件事情的细节，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对蕾特有特殊的感觉。至于这种特殊的感觉究竟是不是喜欢，或许只能等以后查证了。
他的性`经验不够丰富，但反应如此巨大却是第一次。
蕾特的抽泣声一直在他耳边回响，那是比进球以后的欢呼声还要让人振奋的诱`惑。
穆离垂眸看着熟睡中的蕾特，眼神逐渐柔和。
其实，她安静的时候真的很美。就像卡尔斯说的，像女神。
希娜很给面子，平时后半夜都会哭着要吃奶，今天却一整夜都没有醒过来一次。
今年，巴塞罗那的一月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
……
早晨七点，希娜醒了。
她的哭声将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吵醒，听到希娜的声音，蕾特立马就睁开了眼睛，眼底没有丝毫睡意。
她将被子掀起来裹在身上，腿从穆离身上跨过去，坐到了床边，将婴儿床里的希娜抱了起来。
蕾特和穆离昨天晚上是盖着一条被子睡觉的，她将被子掀走之后，穆离身上什么都没有了。
更尴尬的是，昨天晚上完事儿以后，他直接裸`睡了。
这么一弄，直接露出来了。穆离刚想说话，就被蕾特抢了先。
“宝贝不哭，妈妈马上给你冲奶粉。”
蕾特一只手抱着希娜轻声安抚她，另外一只手探到身后习惯性地拍了拍穆离的身体。
毛茸茸的，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啊——”蕾特吓得叫了一声，之后赶紧把头转过来。
她也不是没有见过那个东西，但都是晚上，看得不够清楚。
突然看清楚了，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穆离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本来以为以蕾特的个性会趁着这个机会揩油，没想到她就这么直接转过去了。
“你可以穿好裤子吗？”蕾特问他。
穆离：“嗯。”
蕾特：“……那你快点穿吧，穿好了帮我拿热水。”
穆离：“哦。”
他拽起旁边的运动裤套到腿上，从床的另外一边下去。
走到蕾特面前，他问：“水在哪里？”
蕾特：“你把楼下的水帮我搬上来就好了，这里有热水壶。”
穆离“嗯”了一声，转身出去。蕾特看着他的背影，脸颊发烫。
“爸爸今天好奇怪哦……”蕾特低头在希娜脸上亲了一口，“乖啦，妈妈先穿衣服。你躺着。”
希娜特别听蕾特的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蕾特从衣柜里耳随便拿了一套衣服穿上。刚刚穿好，穆离就扛着水桶进门了。
他上半`身光`着，小`腹处的肌肉露在外面，特别吸引人。
蕾特看着他的上半`身，吞了吞口水。
穆离无视了蕾特的眼神，将桶装水放下来打开，然后倒满热水壶。
他的动作很熟练，蕾特看得有些呆。没想到他不仅球踢得好，搬运也这么厉害。
之前有过给希娜冲奶粉的经历，所以穆离直接拿着奶瓶去舀奶粉了。
他记得上次是三勺，冲了五百毫升。
“哎！奶粉要五勺！”穆离刚要放下勺子，就听到了蕾特的提示。
他抬起头，有些不解。“不是三勺么。”
蕾特大大咧咧地挥手：“六个月之前吃三勺，现在她都一岁了，奶粉的量也要增加的。”
这么一说，好像挺有道理的。
穆离点了点头，往奶瓶里加了两勺。“这样可以了么。”
蕾特看了一眼穆离手里的奶瓶，试探性地问他：“你有学吗？”
穆离摇摇头：“……没。”
蕾特：“其实，冲奶粉要先放水再放奶粉。”
穆离被她说得愣了几秒钟，他迅速地回忆了一下上次给希娜冲奶粉的顺序。好像真的是要先倒水来着，今天他做错了。
“下次我错了你提前告诉我。”穆离看着蕾特，又看看奶瓶，有些无措。“现在怎么办？”
蕾特：“你拿另外一个奶瓶好了，在那边的盒子里。”
穆离按着蕾特的要求去桌子上的盒子里拿了另外一个玻璃奶瓶，这一次他牢牢地记住了顺序。
水已经烧开了，端起热水壶的时候，穆离问蕾特：“要倒多少？”
蕾特：“五百毫升，一半热水一半冷水兑一下。”
“哦。”穆离照做。水弄好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往奶瓶里放了五勺奶粉，然后拧上瓶盖，力道均匀地晃动着瓶身。
**
这口奶，希娜等了将近二十分钟。
小家伙饿得不行了，刚拿到奶瓶就开始狼吞虎咽。咕嘟咕嘟的吮吸声，格外地响。
穆离站在床边盯着希娜吃奶的神态，视线怎么都移不开。
希娜现在已经能自己拿着奶瓶喝了，小家伙吃奶的时候肢体动作很是丰富。
一会儿翻身，一会儿挠头。
最后，她抬起左腿，用左手抓住左脚的脚趾头，身体都快扭成一团了。
作为一个运动员，穆离看到这个动作之后的第一感觉是：幅度太大，会拉到筋。
于是，他俯身，简单粗暴地将希娜的手和脚分开，并且很认真地教育她：“不可以这样。”
希娜吃得正带劲，根本没空搭理他。她抬起脚来踹了一下穆离的脸，然后转过身背对着他。
“哈哈哈……”看完全程的蕾特忍不住笑出了声。
听到蕾特的笑声，穆离脸色有点难看。
“她姿势不标准，你都不教么。”
蕾特站起来和他对视，“孩子这么大的时候这样很正常，等她大一点我会教她的。”
穆离：“真的？”
蕾特抬手在他胸口处挠了挠：“当然是真的，骗你干什么。”
这一下极痒，挠得穆离抖了抖。不过，他没有躲开。
蕾特也有些吃惊。她记得，以前她随便做一个亲密的动作他都会躲开的。
“你不躲我了诶……”蕾特开心得不行，一边拍手一边笑：“啊哈哈，你不躲我了，你喜欢我。”
穆离咳嗽了一声，没有说话。
蕾特拽着他的胳膊，低头凑到他面前，眨巴着眼睛问他：“是不是嘛？是不是嘛？”
穆离：“……”这问题，真难回答。
没有得到答案，蕾特自然是不会甘心的，“穆离，我再问一遍，你喜欢我，对不对？”
蕾特的眼睛太漂亮，看久了会沉沦。穆离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在一点一点退散。
他抬起手来捂住蕾特的眼睛，嘴唇微动，淡淡地说出一个字。
“嗯。”
他说出这个字以后，蕾特愣了一分多钟才反应过来。
之后，她兴奋地将穆离的手从眼睛上拉下来。
“我就知道，我这么漂亮，你一定会喜欢我的！你终于肯承认啦！”
穆离生硬地转移话题：“……我去洗澡。”
蕾特点点头：“嗯，你去大浴室洗，那边有新的毛巾和牙刷，我早就准备好了。”
穆离：“嗯。”
蕾特站在原地看着穆离走出去，然后兴奋地躺到床上，不停地蹬着腿。
希娜被蕾特颠得呛到了，疯狂地咳嗽。
“对不起啊宝贝，都是妈妈不好……”看着小脸通红的女儿，蕾特愧疚无比。
希娜倒是乖得很，根本没和她闹。“嗷呜，我好开心啊，宝贝你开心吗？”
蕾特蹭着希娜的脸，和她分享自己的喜悦：“以后你有爸爸啦，我们可以每天见到他哦。”
“哇呜——”
蕾特正高兴，小家伙却哭了，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