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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不减，气压很低，便是他感觉到了的那样。
爷在生气，难不成就是因为包大人那边的事情？
不会吧，为什么生气能持续这么久？
莲姬表示很心塞，至今也无法面对的心塞啊。
眼前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啊。
“爷？”
试探的问了一句。
“如何？”
凌一一挑眉看向他。
眼神示意，你想问什么？
莲姬咽下一口口水之后，不打算看他，只是默默的低头，然后开口，“外头，巡抚大人的公文已经堆满了，您要不要屈尊去看看？”
凌一一继续挑眉，“诸暨不是还没有恢复好，等他恢复好了，让他处理，你先替他处理一下，不能做哭决定的，留着给他。”
天啊。
莲姬无语，这才是爷，自己认识的爷，懒就算了，还会给自己找理由，找接班人。
真的只有在夫人面前，他才会拿出自己的真实水平。
奈何，每次在夫人面前的，他都认为自己是伪装的，不是他的本性。
有没有天理，他在家里，总是夜以继日的处理公务，或是管理事物。
若是离开了，便会毫无本色暴露，如今这样，什么也不管，自己找本喜欢的外头的话本子，或是野史，看的起劲，唯独不管正事。
可是，算计其他人的时候啊，他才不是这样的。
夫人能不能把爷召唤回去，真的不想看到爷颓废了。
“莲姬，收起你的哀怨，否则，本王给你换张脸用用？”
凌一一虽然并未看着他，可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下。
莲姬赶紧的爬起来，往外头走了。
“莲姬？”
凌一一的夺命喊，依旧还在。
只是，两人如今的局势，唉，只能如此了。
“爷，卑职错了。”
莲姬重新回到原位，跪着。
凌一一倒是有了兴致，看着他，手中的书，被他随意的握着，慵懒姿态并不减少。
“你错了？为何！何错之有？”
一连三个反问，莲姬更是不敢抬头，爷算账的时候，大家都有共同的想法，下辈子，再也不想见到爷了。
他就是个魔鬼。
“不回答也就算了，要不，你还是去帮我杀个人？”
莲姬赶紧点头。
这样的工作才是他作为暗卫应该做到的。
杀人比在他身边爽多了。
“这么快答应了？不许反悔啊。”
“额……”
莲姬感觉自己是不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一不小心，还会被埋了。
凌一一顿时变了口气，一脸气愤。
“隔壁兰州的州府，给我灭了他，小样，竟然敢举报我，我不弄死他。”
果不其然，他的工作是艰巨的，兰州州府，那可是京中直辖的，爷虽然不是皇上，可是，有时候，豪迈得像是一个皇帝。
如此，更是容易让皇上心中多了疑惑，那就是五年也回不去了。
虽然皇上与爷狼狈为奸。
“爷，那是州府，由皇上管辖，若是杀了，这个位置任谁来坐？”
莲姬心里苦啊，好好的王府暗卫，为什么要跟着过来，看看这里，没有好差事就算了，爷还这么无赖。
爷耍无赖的时候，受苦的一律都是众位暗卫兄弟。
“不杀啊？留着？”
凌一一好整以暇的真的在问。
莲姬只能回答。
“恩。”
爷这携怨报复，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所以，他只能继续熬下去。
其实，爷也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所以，一直都是过过嘴瘾，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若是真的得罪了爷，爷是会生气的。
“那就不杀了，这书不错，出去外头的书铺，给他弄上一套拓本，就说是我的礼物，好好收着，多多参详。”
凌一一将手中的本子递了过来，莲姬并不知道眼前的究竟是什么。
可是，待他看到书名，一夜春宵。
眼睛瞎，擦一擦，看清楚了，就是一夜春宵。
额。
然后，他不经意的看到了旁边，爷的手边，还有厚厚一摞，那本是什么？二夜春宵！
天啊，这是什么？春宫图？
爷，你要不要这么重口味。
独身男人，看这种求，可是需要消火的？
“爷？这书。”
莲姬不想怀疑爷的喜好，可是，爷都娶了包大人了。
这两个男人都在一起了，他还耐不住寂寞，又折回来看女人了？
“你喜欢啊？喜欢就等我看完再说，虽然书里画的乱七八糟的，不过，偶尔的还是要得成的。”
凌一一感慨。
莲姬一脸的原来如此。
原来只是学习学习，但是学习，是不是想要学了之后，用在包大人的身上。
天啊。
大人真的变了，他真的喜欢包大人了。
真是太可惜了。
包大人，你节哀啊。
莲姬同情包青蛙，远处的包青蛙，打了好大的一个喷嚏。
顺便拒绝，“多谢爷的好意，属下的性向正常。”
这种太勾引自己的东西，他还是觉得少看吧。
“你是不是不喜欢包青蛙？”
“啊！不敢。包大人是爷的……”媳妇还是相公？
莲姬不知道怎么形容？
“媳妇。”
“恩，媳妇，爷有媳妇，看过之后，还能消消火，属下火气太大只能出去打拳，所以，还是保重身体。”
这些天的外头，总是白雪皑皑，太冷了，他可不敢。
“你让秦亦正把那人的长相画出来，秘密搜查，顺便，让他过几天回去京中，他媳妇快生了吧。”
总要有人照顾的。
凌一一有时候挺不错的，但是，那是少部分时候，且不能坚持太久。
所以，能珍惜，还是珍惜这种时候吧。
“是，爷。”
天啦噜，终于可以离开了。
幸运的，他终于离开了这里。
虽然要去弄书的拓本给兰州的州府，可是他更开心，秦大人离开之后，说不定他就去临家县那边去了，他就不用管眼前的人了。
如此，极好。
不用在爷身边，本身就是很爽的一件事。
“这么开心做什么？”
凌一一见他离开，正有几分怀疑，他为什么变了表情。眼中全然的笑意，自己怎么都忽视不了的。
“真傻。”
得出感慨后，凌一一继续看书，以前不觉着这书有什么乐趣，如今看着，总会将包青蛙的整个人代入，感觉她在自己身边。
研究许久，才有几分入戏的感觉，总又觉得哪里不对。
首先，包青蛙没图上的人的身材，自己也没过份的碰过摸过，或许，下次可以亲自用手丈量，看看实际的尺寸。
如此，便好了，继续看他的春宫图。
一页一页的，看的仔细，偶尔吐槽一番这动作，或是这身材。
一本接着一本，没有停下去的意思。
倒是莲姬，出了门才想起，要让爷处理公事。
他不管不过的行为，已经让大家更是无语了。
再继续下去，别说等不到诸大人解决。人们已经开始反抗了。
爷真的感觉就像是孩子，什么都是随心情。
这种时候最麻烦了。
送书，找拓本，不需要太多时间。
秦亦正送来了画像，还有纸条，上头透露了那时候，临家县发生意外的时候，意外的一件事。
只有当事人知道，可是，暗卫几乎都旁观了的事情。
很有必要让他知道。
刚好就是安意不想公开的那件事。
凌一一看到，随后收了起来，再然后，点了蜡烛，直接烧了。
这有什么的，这眼前的人，已经不是以前的人。
就像娘说的，好不容易活下来了，怎么能委屈自己。
毕竟，眼前的事情。
太复杂。
他已经有了兴致，更多的兴致。
没想到，靖州还有人与他这么玩，棋逢对手，怎么能放弃。
但是，这么喜欢找他的弱点，已经就要同时把他们的弱点，一点点的摒除了。
只喜欢最强的地方。
遇强则强，这是他的本性，所以，对手够强大，他才能玩的更开心。
只是。
会牵连很多的人。
与此同时，遥远之外，黑漆漆的房间里头，多了一人，身后又是多了一人，看得出来，他坐在床上。
“那边怎么样？”
“一切都好，只是，派去的人中，有人认出了一人。”
“谁？”空悠悠的声音，听不出这人的原音。
“柔小姐。”
布帘之外的人提了一口。
“确认？”声音有些急促。
能与他说出来的，便是几乎确认了的，只是，那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并未，不过，那人兴许又不是柔小姐，因为她嫁人了，怀有身孕。”
“你刚刚说确认了？”
里头的人生气了，外头的人赶紧解释，否则，会被惩罚的。
“她的手上有柔小姐的胎记，一模一样，可是，她性格与柔小姐并不一样，而且，属下离开的时候打听到，她姓安，嫁给了靖州安家。”
“安家？”
真是可笑。
放弃了自己的誓言，放弃了自己的过去，只是为了嫁一个平凡人？
她要的只是如此？
“是安家，孩子因为我们出现，惊吓之余，早产，是个女孩。”
不知为何，觉着应该说的仔细一些。
“与我何干？”
世上若是真有同模同样之人，又或者是，她重新活了下来，却不肯来找自己了？
果然还是伤了心了。
失踪多时的人，是时候找回来了。
他倒是要去会一会。
“准备准备，我去一趟靖州，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