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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摇头，看了下墙上挂的欧式时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她的视线回到他脸上，开口的声音哑哑的，“你一直在这？”
“嗯，你睡吧。”
“其实你不用照顾我，有林姨在，你去忙吧。”
他阴了下脸，“我让你睡觉，你是不是非要搞事情？”
宋茉歌又躺了下去。
席北琛帮她盖好被子，低声地说，“我去下书房，有事的话就喊我。”
她说好然后就闭上了眼睛，却感觉到他又坐了一会才出去，心口忽然有什么东西被放大了。
市区的高档公寓里。
徐沐风一打开门就看到怒气冲冲的唐琼宓。
他想拉住她的手，“宓儿，谁惹你不开心了？”
唐琼宓躲开他的手，往里面走进去，坐在沙发角落里，“除了你还有谁？”
徐沐风温和地笑了笑，“我还以为只有席公子能让你不开心。”
唐琼宓一怔，想到那幅画，随即抬头瞪着他，“我问你，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宋茉歌！”
徐沐风坐在她身边，用颇为无奈的声音说，“忘不了她我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呢？”
“少糊弄我，我都没见过你给我画画，我在画廊看到她的画了，是你给她画的！”
徐沐风脸色不变，情绪也没有起伏，“你看到的画应该是六七年前的了，那么久的事你还计较做什么，我在乎的是我们的未来。”
他尝试伸臂抱住唐琼宓，解释道，“那时候老师经常要我们交素描作业，我看见谁就画谁而已，班上的女同学我也画过，我要是真的重视，不应该把那些画都藏起来吗，怎么还会卖出去呢？”
唐琼宓转过脸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女人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沐风，我只剩下你了，你一定要对我好。”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失去席北琛，直到她听见席北琛跟宋茉歌领证的消息，她奔溃了，才终于明白，他已经变了。
一直以来， 席北琛对她都很好，但那种好没有给过她安全感，反而是在徐沐风身上，她体会到了被爱的滋味。
“我当然会对你很好，你今晚究竟是怎么了？”
唐琼宓顿了顿，“哪怕我心里爱着别人吗？”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徐沐风摸着她头发，“我喜欢你，自然就会包容你的一切，我知道你还爱着席北琛，可我更爱你，我也没有办法。”
唐琼宓稍微从他怀里退了出来，脸颊粉红，犹豫了下，却如同豁了出去一样，“沐风，亲我。”
众所周知，席北琛很宠她，可谁又知道她到现在都没有把自己的初吻送出去。
徐沐风看着她，微微抿唇似有些严肃，“宓儿，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她的手解开自己衣服的扣子，有些颤抖，咬唇望着男人，“知道，我不会后悔的。”
明珠苑，夜空如墨色。
书房里，男人坐在书桌后面的皮椅里，手机贴在耳边。
是阿青的声音，“少爷，唐小姐今晚去了徐沐风的家里，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
男人默了默才说，“嗯，我知道了。”
“少爷，要不要我去……”
“阿青，我不可能永远看着她，如果这是她自己的选择，那就随她。”
席北琛把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丢在书桌上。
漆黑的眼神望向同样的黑暗的夜景，眼角弧度晦涩不明。
卧室，宋茉歌睡了一觉，精神已经好多了，她是被烟味呛醒的，看着那火红的烟头，她忽然伸出手去拿，想也没想，自然地脱口而出，“以后在家里不准你抽烟。”
男人指间的香烟被抢走，却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
宋茉歌稍微起身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刚转回来就对上男人深邃黑暗的目光。
席北琛盯着她白皙的小脸，“不抽烟你给我嘴巴找点事做。”说着就揽住她的腰，寻准她的唇，重重吻了下去。
“唔……”宋茉歌躲开脑袋，不满地控诉，“席北琛，我生病着，你也不怕被传染。”
男人不以为然地说，“我生病了不还有你伺候我么？”
“你那么难伺候，我才不要伺候你！”
男人眼眸含笑地睨着她因亲吻而嫣红的唇瓣，“究竟是谁难伺候？说几句就闹脾气，生病了不肯看医生，非要折腾我。”
宋茉歌嘟囔，“我又没让你管我。”
席北琛似笑非笑地道，“是，是我自己屁颠屁颠喜欢照顾伺候你行了吗？”
伴随着他的语音落下，他的手同一时间抬起女人的下巴，这一次，他的吻凶狠无比，她有种会被吞下去的感觉。
宋茉歌的手指拽着他胸前的衬衫，既委屈又恼怒，“席北琛，你听见没有，我生病了你还这样对我，你有没有人性！”
他脱衣服的动作很快却不会显得猴急亦或者毛躁，“乖，就是因为你生病了，所以运动运动可以出出汗，对你身体好。”
“……”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种事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席北琛不知不觉中褪去她的衣服，身体里那股蓄势待发的力量仿佛不发泄出来不痛快。
宋茉歌想起上次不太愉快的过程，害怕又不安的情绪包围着她，可不管她怎么捶打都撼动不了男人分毫。
被气急了，她话想都没想就直接脱口而出，“席北琛你技术不好，你注意点别让我太……”
疼那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他就直接闯了进去。
宋茉歌被定住了。
男人的脸色瞬间降到冰点，每个字如同在他的牙骨里嘣出来一样，咬牙切齿，“我技术不好？”
宋茉歌后知后觉意识到这话可能对他的男人尊严造成了挑衅，忍着不适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上次很疼……”
有种越描越黑的味道。
得到的是男人更汹涌的对待。
泪水打湿她的脸，不全是痛楚，有种缓慢的，短暂的，欢愉渐渐涌上来，她形容不了的陌生感觉，却几乎将她淹没。
宋茉歌想，万甄甄这次可能是看走眼了。
还是说席北琛太想要证明自己，不惜玩命一样花招百出地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