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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茉歌的双手交握地放在膝盖上，垂了下眸，再度抬头时已经摆出她想要表情，“我没有不承认啊，毕竟是事实。”
“你不嫉妒吗？”
嫉不嫉妒都一样，改变不了什么，“可能是觉得他从来就不是我的，谈不上嫉妒，如今的我，只想要跟他离婚。”
看她平淡坦荡的姿态，唐琼宓的手指抓紧被角，“你来的主要目的是想来跟我炫耀他不肯跟你离婚，想要来刺激我，你以为我会相信！”
唐小姐会这么揣测她还真是心里阴暗，“你怎么想我的我不关心。”
看样子再谈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她割腕流了那么多血，本意应该是想要阻止婚礼，也确实是阻止了，只不过没能让席北琛跟她离婚。
宋茉歌从椅子里站了起来，“那你好好休息，女人跟女人的战争不是非要靠手段才能赢，何况你的赢面比我大很多。”
她拥有什么？一个挂着虚头衔的席太太，远不足以跟他深爱十几二十年相提并论。
说完她就要离开，手打开病房门，唐琼宓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宋茉歌，我不相信你，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会自己亲手拿回来。”
宋茉歌还没有说话，万甄甄就趁着门打开着保镖没注意，走了进去。
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唐小姐，恕我直言，你这种低级手段我很多年前就已经不玩了，你想玩是不是应该换招新鲜的啊，割腕啊，多没创意。”
唐琼宓看着她，“我以为是谁，原来是最近丑闻缠身的万大小姐。”
最近？貌似她的事已经消弭下去一段时间了，不提起她都快忘了。
万甄甄也没有生气，“不过下次还想自杀的话，找个安静没人的地方，一把刀直接对准心脏，我保证你必死无疑。”
“你！”
“你什么你啊，唐小姐，大家都不是你爸，没有义务都惯着你是不是，也就席公子当你是宝护着，不过没关系，他爱谁谁，我们茉歌不稀罕，就怕他死皮白赖不肯离婚。”
论毒舌，绝对没有人是万甄甄的对手，宋茉歌站在一边，拉了拉她的衣服，真担心她会把唐琼宓活活气死。
“谁死皮白赖不肯离婚！”
中气十足的苍老声音响起，席封年徐徐走了过来，犀利的目光扫过她们，停留在宋茉歌身上，很是不善。
“谁让你来这里！”
万甄甄眯了眯眼睛，连带着一丁点末的笑容都消失了，懒懒地道，“席老先生，这医院又不是你家开的，谁规定我们不能进来。”
以席封年的身份地位来说，应该是算是数一数二让人忌惮的人物。
只不过这里面并不包括她。
万甄甄从小到大还真的没有看过谁的脸色，大多数时候都是别人看她的脸色居多，哪怕是之前在混乱娱乐圈里，沈南倾也没让她吃过亏。
那个男人给她的爱不多，但给她的保护不会少。
席封年没看万甄甄，仍是看着宋茉歌，“如果你识相的话，尽快跟我儿子离婚，所有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宋茉歌微微一笑，抬了抬下巴，不温不火地开口，“如果您能让他跟我尽快离婚，我会谢谢您。”
用的敬语，尊重的意味却不是很强，或者说没有。
“甄甄，我们走。”
“慢着。”出声阻止的人是席封年。
宋茉歌冷笑，丝毫没有畏惧，眉间是若有似无的傲慢，连虚伪客套都省略了。
“席老先生是打算故技重施？论武力，我是敌不过你，但除非你把给杀了，否则我一回去就会跟他告状，虽然我对他来说可能没有唐小姐重要，可他应该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欺负。”
看着那张不怒自威的苍老面容，她轻言慢语地继续道，“怎么说我现在都还挂在他名下，随便让人欺负我显得他很无能，你说呢？”
万甄甄用手指把帽子顶高了些，露出她张扬又明媚的脸蛋，“我奶奶可是很宝贝我的，她要是知道我这儿受了气，等会儿一定会派人把这医院给炸了，万一不小心波及到唐小姐，那我也能说一声抱歉了。”
席封年就算不顾虑自己的儿子，多少也会顾虑到万家。
所以当她们走出去时，没有人有再阻扰。
宋茉歌跟万甄甄回到车上。
“席家的这个老头未免太把自己当做一回事了，倚老卖老，上次他怎么对你了？”
宋茉歌淡淡地道，“绑架我去席家，试图想要软禁我，后来席北琛过来，带我走了。”
万甄甄想起席封年那张老脸，眯起眸，“真是可恶。”
眨了眨眼，转而看着她，“难怪你会被席公子迷惑，除了不爱你，其他的事都做得挺好，没毛病。”
她扯了扯唇笑，“不爱我，不就是他最大的毛病么？”
她忽然蹦出这么一句极为有道理的话，万甄甄竟无言以对。
宋茉歌刚准备开车，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会手机屏幕上面的号码，没动。
万甄甄凑过去，瞧了瞧，“怎么不接？”
宋茉歌弯了弯唇，“可能是来找我算账的。”在铃声响了很久后才接起，“喂。”
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你去医院了？”
唐琼宓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他都很快就知道，她凉凉地笑了下，“你打电话给我是想要警告我不要找唐小姐的麻烦？”
他否认，“不是。”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大致是知道的，“你回家了？”
“没有，我还有事。”
“什么事？”
“你也不是什么事都告诉我，既然这样，公平点，我也没有必要事事都告诉你吧。”
听着那端沉默的呼吸，宋茉歌最后说了句，“我挂了。”
然后就真的把通话给掐断了。
席北琛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脸色黑成碳，好像谁跟他说句话都会遭殃。
秘书抱着文件，兢兢战战地站在办公桌前，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开口就成了炮灰，琢磨要不要出去倒杯冰水给总裁冷静下，却还是连开口说一个字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