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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进去了,你别再装了!”
宋茉歌的笑容温凉,“你叫不装我就不装了,不然对着你装我还挺累的。”
唐琼宓死死盯着她,“你进ST,捧那部电视剧就是为了拆我的台,你的目的是想捧红景樱让她踩在我头上,是吧!”
“是。”宋茉歌不温不火地笑,“娱乐圈本来就是日新月异不断替换,没有人能永远久红不衰,你是圈中人应该比我更了解才是。”
唐琼宓看着她这副模样就觉得很讨厌,“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宋茉歌出现这么久了,一开始就放话说不会放过她,她一直在等,等着看她会怎么做,几个月过去,她挖一个女明星来盖她的头风不是不算什么,只是跟深仇大恨相比,真的是算不痛不痒而已。
她的一个戏毁了,她还可以继续演,不是算不上损失,但这样对付她是不是太轻了,跟她想象中不一样。
宋茉歌淡淡袅袅地笑了,透着低调的嚣张,“很简单啊,我在精神病院呆了几年你就进去呆几年,对你来说再划算不过了 。”
唐琼宓看着她漆黑密不透风的眼,“你不想要我死?”
按照正常来说,她应该想要她死,给她妈妈偿命。
天色渐渐黑沉了下来,花园有阵阵花香飘过,茉莉香味独特。
“死?对你来说太容易了,我这么恶毒一定不可能会便宜你。”宋茉歌眯了眯漂亮的眼睛形状,“让你尝一尝我所经历过的痛苦滋味,让你过一过我最痛不欲生的生活,这样我才能勉强觉得满意。”
死并不可怕,是想死不能死,痛不欲生才最可怕。
唐琼宓的脸色蓦然苍白到了极致。
宋茉歌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男人,蹙了下眉,带着明显责怪的语气,“你把心心一个人留在里面?”
席北琛走了过来,确实是差不多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在床上,她睡着了。”
宋茉歌看着唐琼宓的表情,弯起唇,“我跟唐小姐谈完了,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她就走了进去。
席北琛没有多说一个字也要跟着走进去。
唐琼宓的心始终紧绷着,像是有无数把刀插在她身上而又不拔出来。
“你现在是懒得再跟我说一句话?”
从宋茉歌进了精神病院开始,不,准确来说是从莫心死后,他看着她的眼神就越来越陌生,甚至她从来就不知道他冷漠起来是那么伤人。
哪怕在家里或者某些场合遇见了她,也不会主动跟她说一个字。
外面很多人都说他不可能会跟宋茉歌复合,他从不回应,给人的感觉像是在默认,全副心思都投入在工作上,心无旁骛,也不像是在等宋茉歌因为他从来就不去看她。
但她一回来,他就毫无征兆地跟她在一起了。
她看着依旧没有开腔的男人,如鲠在喉。
“你知道报纸上是怎么说你的吗?”唐琼宓把自己的唇咬破,“他们说你是不是被灌了迷魂汤,傻傻地给别人养孩子,宋茉歌的女儿不是你的!”
席北琛淡淡开口,“我什么时候说过心心是我的女儿?”
“你知道不是你还……”话说到一半她自己就反应了过来,他明知道孩子不是他却还是视如己出,也不管外界如何云云,他根本就不在乎孩子是不是他的!
她的思维被冲击着有些涣散,往后倒退了一步,睁大了眼睛,“就算她给别的男人生过孩子你也不介意?”
他的沉默已经给了她答案,失控地喊他,“哥!你是不是疯了!”
席北琛的神色仍是没有什么变化,“当初就是念在你叫我一声哥了份上,我犯了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如果不是他当初太过信任她,以为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不会真的有什么歹毒的心思,所以才会对她放松警惕。
唐琼宓整个人僵在原地,也只剩下她一个人,久久没有动。
整片天空黑了下来,她还是没有走,直到有束车灯打了过来,她才动了动眼睛。
沈南倾抱着晨晨下车,看到脸色煞白的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准备绕过去。
她突然问,“你是他最好的兄弟,难道要看着他毁在宋茉歌手里?”
宋茉歌的目标应该不止是她,还有他。
闻言沈南倾顿住了脚步,不冷不热地道,“他自己乐意栽在女人身上,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薄情的?”她跟他一起长大,却不抵一个女人跟他相处半年左右,还离开了他两年多。
“说不定他只是对你薄情而已。”
她自嘲地笑了,“是啊,他变心了。”
沈南倾倒是难得跟她说了这么多话,换做从前基本上都是漠视。
“不是他变心了,是你自己一点一点掏空他对你的感情。”薄唇慢慢又吐出两个字,“全部。”
毕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就算没有了爱情至少还有亲情存在,不至于让席北琛对她这么冷漠,任何一种情感消失都好,都是她自作自受的,怪不了别人。
一个多小时后,宋茉歌在收拾厨房。
两个男人跟两个孩子在客厅里。
晨晨早就忘记上次被心心打的事,很快又跟她玩在了一起。
沈南倾看着没出息的儿子,“定个娃娃亲怎么样?”
“你跟茉歌说。”
沈南倾嗤笑着问,“不是你的种,你连做主的权利都没有?”
席北琛一脚就踹过来,沈南倾立即就躲开了,不过黑色的裤管还是有轻微的鞋印,他抬手拍了拍。
“不敢对你的女人动手,只敢对我动手。”
“你不讽刺我会死啊。”
“是你没了她会死。”
沈南倾坐直身躯,仍是漫不经心坐姿,看着在抽烟的男人,“不是她生的。”
席北琛在抽烟的手指顿住,他怀疑过,只不过从来就不敢去确认,害怕最后结果没有改变,心心是她替别的男人生的。
只要微微一想,他就觉得痛得挠心挠肺。
所以他不想去查。
“那是谁?”
“一个女人。”
“废话,难道是男人。”
沈南倾淡淡陈述,“应该是当时跟她在一起呆在精神病院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