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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以他的办事效率，不应该查不到完整的信息。
“有人想隐瞒，所以需要再花点时间。”沈南倾看着他抽烟也很想抽，可他戒烟好几年了。
“看来宋茉歌挺恨你的，也没有打算告诉你心心是谁的女儿，想让你觉得她就是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这一点对于男人来说，无疑是最诛心的。
想不想介意跟真正介意是两回事。
席北琛抽烟抽得更厉害了，却没有说话。
差不多到了八点多，沈南倾就准备带儿子回去了。
晨晨却舍不得走，抓住爬行垫的一角不肯回去，“巴巴……”
好不容易教他学会喊爸爸了，却只会巴巴巴巴地喊，难听死了。
“闭嘴，跟我回家。”
晨晨摇头，另一只小肉手抓着心心的脚，表示抗拒。
沈南倾看着他这个动作，“老子刚给你定了娃娃亲，她以后长大就是你的老婆了，现在跟我回家。”
“……”
晨晨听不懂，心心更是听不懂。
宋茉歌刚从厨房里出来刚好就听见他这样说，甄甄要是还在听见他说这种话，可能会揍他，想到了这里便有些酸涩，看着晨晨的眼神就更加温柔了。
她蹲了下去，跟孩子的视线成了平均水平，声音也很柔和，“晨晨，你该回家睡觉觉了，阿姨答应你，要是你喜欢跟心心一起玩，阿姨就经常带心心去找你，好不好？”
晨晨黑葡萄般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她。
沈南倾可没有她这种耐心，直接轻松地把儿子拎了起来。
“走了。”
宋茉歌有些担心想要追出去，被席北琛拦住，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自己的儿子宝贝着，之前晨晨发烧的时候都是他自己整日整夜守着的，他不会虐晨晨的，你放心。”
她的眼睛看上去在出神。
他摸着她的脸，低低地叹息，“是不是想起万甄甄了。”
晨晨是万甄甄唯一遗留的儿子，她每次看到晨晨都会不可避免想起了万甄甄。
宋茉歌的眼神落回到他身上，“你答应他，让晨晨跟心心定娃娃亲？”
她不是不愿意让两个孩子定娃娃亲，是不满意他自作主张。
“没。”
他低头看着在爬行垫的心心，“等心心长大后看她自己的意思。”
宋茉歌转身去抱孩子，“你想的真远。”
席北琛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淡淡地想，一辈子，远吗？
他在客厅又抽了几根烟再上楼，卧室床上只有心心在睡觉。
他洗了个澡出来她还是没有回来，就去了书房。
女人坐在电脑前面的椅子里，穿着她平常在穿的睡裙，盯着屏幕，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内容，格外地专注，连他走近过去都没有发觉。
他俯身抱住了她，低声问，“在看什么？”
宋茉歌移动鼠标的手僵了僵，“唐小姐的演技好像退步了。”
席北琛看了一眼电脑的屏幕，是一部古装剧，里面的镜头有唐琼宓。
“你在看她演的戏，很好看？”
根本就达不到好看的级别，她轻轻巧巧地笑，“她应该是放不下千金大小姐的身段，到哪里总是自带光环，在某些角色情节上面刻画不出来人物情感。”
他仿佛对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你现在不喜欢画画了吗？”
好像这次她回来就没有再进去过画室，也没有看她拿起过素描本。
宋茉歌缓缓地收回手，搁在膝盖上面，自从那只勾线笔摔断了之后，她从此就没有再画过画了。
她答非所问地道，“你对她真的没有一点感情了吗？”
席北琛低眸锁着她的眼睛，深深沉沉，“你想知道什么？”
书房里只亮着一盏灯，光线不是很明亮，却足够将他的表情看得清楚。
“从你说要去南倾的公司开始就已经在筹划对付她了，先是想把她从娱乐圈的高位拉下来，让景樱取而代之，然后你还要做什么？”
她着看他， “你心疼她了？”
电脑屏幕前的光线使得她原本就白净的脸庞更加白，绯色的唇瓣弯起，“如果我说我想要让她死，你会不会觉得我狠毒？”
席北琛的声线低稳，“没有必要，茉歌，她不值得你这样做。”
她冷冷懒懒地发笑，“是没有必要还是你舍不得她死啊？”
“死不是最惨的，不是你说的么？”
有时候，死亡甚至是解脱。
宋茉歌的手撑着脑袋仰头看他，笑了下，原来刚才在楼下他有听到她们的对话。
“你们总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男人不也一样，变心比变天还快。”
呵！“我变心？”
他弯腰抱住她没什么重量的身体，一字一句陈述，“我的心里由始至终也不过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宋茉歌的呼吸一滞，慢慢地看着他，“你这样说，倒显得薄情寡义的人是我一样。”
男人抱着她走出了书房，回到卧室，“以前你是不相信，现在你是觉得不重要。”
他爱不爱她，对她来说并不重要，他明白。
她垂低了眼眸沉默。
席北琛把她放在床的一边，就看见她抬手捏着腰部，“腰酸？”
“有点。”
“今晚做饭累不累？”
宋茉歌睨了他一眼，“我是做给晨晨跟心心吃的，又不是为了你。”
她一旦劳累过度就会腰酸，是那两年多里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没有动导致的。
“趴好，我给你捏捏。”
宋茉歌也没有矫情，直接翻了个身，趴在床尾，闭上了眼睛。
席北琛双手按在她腰上，或轻或重地捏着，动作虽然不怎么熟练不过力道适中，让人觉得很舒服。
宋茉歌无意识地嘤咛出声，“下面一点……太轻了……”
他盯着她枕在手臂上白皙如玉的侧脸，喉结滚动，男人最听不得这种声音。
大掌慢慢往下，滑进了她的睡裙里。
宋茉歌一下子就清醒了，坐了起来，“今晚不行。”
她临时决定睡在这边的，所以没有带她需要吃的东西过来，她没有办法跟他做。
他的噪音低低哑哑，“前几次都行，为什么今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