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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赞弘人站在泽尔达的床边。
泽尔达睡眼朦胧的慢慢睁开眼睛说,“什么?”
赞弘人毫不客气的手里捏着饼干的包装袋指责道,“麻烦你把吃完的饼干包装袋不要扔得到处都是。每个礼拜都会有人检查房间卫生,不合格会被罚清扫整个走廊一个礼拜,”赞弘人看着手表,“现在七点四十五分了,如果你不想迟到,现在还来得及!”赞弘人将手里的Tinkie饼干袋丢进垃圾桶后,直接走了出去。
泽尔达急忙从床上跳到地板上,跳着蹦着穿上裤子,从枕下取出裹胸的弹性布,嘴里念道着,“不就是几个饼干袋吗?值得生那么大的气吗?”她把桌子上的饼干袋通通全都拨进了垃圾桶里,拎着背包向教室奔。
大学最年轻的教师盖伊也只不过是一位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他在尽自己的一切可能挥他的幽默,改变着文学课死气沉沉的气氛。
盖伊在台上坐下,他咧嘴笑笑,“以细节描写刻画人物形象是巴尔扎克最擅长的艺术手法,在阅读过程中留心巴尔扎克对这一手法的高运用《欧也妮·葛朗台》中巴尔扎克塑造了一个被拜金主义所渗透的吝啬鬼形象,许多事情都该变一变了,文学课程不只是要听到作家的声音,一定要让大家听到自己的声音,泽泽尔达二世,新来的同学,你说呢?”盖伊诡秘的点点头。
教室里的同学们都哄然一笑,泽尔达的瘦脸一直红到她刷子一般的假头根,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回答说,“葛朗台老头是一个完全被金钱所异化的人,欧也妮纯真善良,对人充满温情,对上帝心怀崇敬。葛朗台本身固然就是一个人的悲剧,这个人再金钱的异化下变成了一个非人。更大的牺牲者却是他的女儿欧也妮。巴尔扎克所描写的拜金主义只是一个现象,更为他所重视的是这样一种现象背后的人生悲剧,作者之所以以欧也妮·葛朗台的名字命名此书原因也在于此。”
“非常好!泽泽尔达二世,谢谢!我建议大家再把巴尔扎克的另一部代表作《人间喜剧》下去认真读一读,你们会从中现巴尔扎克是一个了不起的作家!你有要补充的吗?”盖伊问站了起来的赞弘人。
泽尔达侧转身望着赞弘人。
“是的,对于葛朗台来说金钱高于一切,没有钱,什么都完了!看到金子,占有金子。成了他的嗜癖!他是一个极其吝啬的人,他本人粗茶淡饭,严格控制家庭开支,妻子,儿女备受折磨。”赞弘人瞟了一眼坐在前面位置上的泽尔达。
盖伊抬手示意,“请继续!”
赞弘人进攻道,“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是我们透视到了拜金主义的罪恶,这是巴尔扎克掩藏在其独具一格的现实主义手法之下的愤怒与同情,而且是一部批评现实主义的作品,葛朗台的贪念和**都来自对金钱的情有独钟,我的公主,并不是所有人都只有真善美的标准来衡量。”
全班同学一阵哄笑,泽尔达更是被赞弘人的一句,“我的公主”气的牙痒痒。
叮叮!下课铃响了,盖伊抱起讲桌上的书大声对学生们喊道,“下周三前交上你们的作业,再见!”
盖伊离开教室,泽尔达看到刚才回答问题对自己极其不礼貌的赞弘人也准备离开。
走廊里拥挤不堪。
“嗨!巴尔扎克小子,等一下!”泽尔达从拥挤的人群中走到赞弘人身旁,“你刚才为什么管我叫‘我的公主’,听着,这门课对我非常重要,因为我需要文学分数才能去打冰球,你明白吗?”
“怎么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赞弘人面无表情的对泽尔达冷冷地说了一句。
泽尔达没好气地抓起赞弘人的衣领,对他的不可一世的态度大声指责道,“你以为是我愿意和你住一间寝室吗?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入学时我以为自己会和一位有着远见卓识,怀着远大政治抱负独立思考的同学成为室友,谁曾想到我会和一位运动员住在一起,这是精神危机,这是灵魂危机!”泽尔达揪着赞弘人的衣领抱怨道。
赞弘人一把拨开泽尔达的手,整理衣领时说,”我们是彼此,彼此!“说完转身下楼。
泽尔达走到窗户边,满腔愤怒之下,看到巴尔扎克小子随手将手中的《欧也妮·葛朗台》扔出窗外,打在赞弘人的背上,大声冲着赞弘人嚷道:“拿着吧!你比我更需要它!”
巴尔扎克小子望着泽尔达,泽尔达从窗户边离开后,赞弘人随即捡起扔在地上的书。
泽尔达在新学校的第一天开始就这样不顺,心里很不是滋味,即使是吃午餐的时间,也无法让她高兴起来。
泽尔达端着餐盘来到一张空着的餐桌旁,刚要准备放下餐盘,坐在旁边的大块头冰球成员阻止道:“这是防守桌,你的位置应该在那里!”用手指了身后的餐桌得意地笑着。
泽尔达端着餐盘向后走了几步,看到了顾巴彻和麦冈瑟,勉强的挤出笑容。
丰克瞅了一眼前边的桌子,解释道,“这才是进攻桌。你是新来的,慢慢都会了解。”
泽尔达因为看到了赞弘人也在这张桌子上就餐,故意把餐盘放在了顾巴彻的左边,这样会距离赞弘人远一些。
丰克双眼紧紧锁在泽尔达放在餐桌上的政治学一书上,开始抱怨道,“就算我真能毕业,我能干什么呢?我是说这是个自然问题。我不想成为职业冰球运动员,可你们看看现在的工作有多难找!”
“你们好!”一位漂亮的女同学在经过进攻桌时向就餐的冰球队的男生们打招呼,丰克立刻像触电般傻傻的嘴里念叨着:“吴映智,她的屁股今天绷得可真紧阿!”
泽尔达是反应最大的一位,忍不住吧嘴里的食物喷到了餐桌上,抱歉道,“对不起,不小心!”
丰克继续盯着已经走远的吴映智的背影问一旁的顾巴彻老兄,“你觉得我有机会约她出去吗?”
顾巴彻认真地摇头说,“没有!”
丰克无奈的低下头,“好吧!谢谢!”
顾巴彻看着所有人解释道,“你没机会是因为这可恶的资本主义社会,这社会只是奖励那些有钱的,胆儿大的,像你我这样的是永远没有机会和吴映智这样的女孩子约会的,我恨透了这个学校的小资情调了!”
进攻桌的所有人都放下了勺子和筷子听顾巴彻表观点,除了赞弘人还在自顾自的往嘴里送食物,其他人都在看着顾巴彻。一番安静后,所有人都拍着顾巴彻的背大声叫好。
丰克和朗兹叫好的声音是最大的,泽尔达笑着对旁边的顾比彻取经,问,“老兄,我问你点儿别的,你这些牢骚是学来的,还是自个儿创造的?”
顾巴彻喝了一口饮料,随口说道,“是读来的,这是一本书,卡尔·马克思挺有名的什么无产阶级。还有什么包着皮封皮的!书上还有画图呢!”
泽尔达央求,“能借给我吗?”
顾巴彻看了一眼满脸笑容的泽尔达爽快答应说,“可以阿!好啊!”
坐在一起的还有四年级的柳光真提醒同桌们下午四点开始练习,因为是冰球队长的关系,他总是要对其他冰球队成员强调时间。
天气已不像泽尔达刚来学校那几天那么冷,可是太阳依旧没有出来,穿梭在冰球馆与寝室之间,泽尔达慢慢开始习以为常。
自从上次在教室门口和赞弘人大吵一架后,两人谁都不搭理谁,泽尔达有时会故意气赞弘人,在他面前有意将吃剩下的Tinkie,饼干袋摆满差不多整张桌子,只有在周四早晨检查团来检查卫生敲门的那一刻,泽尔达才会主动将桌子上的所有垃圾袋拨进垃圾桶内,更是气的赞弘人是一言不,夺门而出。
在回寝室的路上,泽尔达接到了妈妈的一通电话。
“你好!妈妈!”
“你好!宝贝儿!学校怎么样?”
“还可以吧!就那样!”
“你加入冰球队了吗?”
“是的,我觉得他们讨厌我!”
“宝贝儿,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你会实现自己的梦想!”
“但愿吧!我已经没有什么时间去想那么多了,你怎么样啊?”
“哦!我想告诉你,明晚!八点我要在珀儿艺术厅展览我的雕塑作品了!”
“哇!呜!祝贺你!妈妈!你成功了!”
“是啊!我也这样想,你明晚一定要来哦?”
“当然,难得的机会岂能少了我在你身边!”
“秋佳说会送你去艺术馆!”
“给我带上那条红色的裙子,那条有褶皱的**边,我喜欢的那条!”
“你怎么了?泽尔达,你不是不喜欢穿那条裙子吗?”
“为了你,我可以做一些特别的事!”
“什么是特别的事儿?”
“没什么,但愿秋佳不要迟到!”
“你爸爸可能也会来!”
“哦!是吗?我以为他把我们给忘了呢?”
“别这样!宝贝儿!明天见!我爱你!”
“我也爱你!妈妈!再见!”
把手提电话放进包里时,泽尔达现自己又忘了带寝室的钥匙,不得已只有采取老办法,和前面几次经验,在其他人的寝室呆会儿,直到赞弘人回来打开寝室的门,然后偷偷进去装作什么事儿也没有的样儿,这样谁也就不会现是怎么一回事了。泽尔达暗暗窃喜,推开顾巴彻的房间门。
如果你是第一次走进顾巴彻的房间,你会现里面给人一种奇特的,还没有布置完的感觉。舒适的程度很不平衡,房间的两侧墙壁贴着不同颜色的花纹的壁纸,而正对门的墙壁几乎是光秃秃的,只有零星钉又几颗小钉子,挂着一条绿色格子窗帘布。
泽尔达并没有看到顾巴彻,上前询问正在纸上写一些东西的朗兹说:“巴彻在哪里?”
朗兹顺势指向门口进来的顾巴彻,他咬着嘴唇,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泽尔达好奇的走进一瞧,问,“你的腿怎么了?”
顾巴彻右手按在自己的裤兜上,解释道,“为了加入兄弟会,付出的代价!”
泽尔达惊讶的大声重复,“兄弟会!”仔细瞧着顾巴彻。
顾巴彻傻笑,“兄弟会他们在考验我是否有勇气?只要我把鳟鱼放在裤兜里两个星期,他们就会答应我加入兄弟会!”
泽尔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怀着疑问,“你不是那天中午午餐的时候,告诉我们你恨透了这个学校的一些做法,怎么你现在又想加入兄弟会?”
顾巴彻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笑说,“我是说过了啦,但我不可能恨姑娘们,对吗?”
泽尔达坐在地板上,靠着床边不解的问,“这和女孩子们有什么关系?”
顾巴彻忍着疼痛一下子也坐在地板上,就和泽尔达紧挨着,他将一只胳膊搭在泽尔达的肩上说:“兄弟,我已经是二年级了,如果再不加入兄弟会就没有机会了,想想吧!冰球队根本就不受女孩子们的欢迎。但兄弟会就不会,只要有兄弟会就有漂亮姑娘,女孩子们喜欢,你想加入进来吗?”
泽尔达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可不想失去我的腿,你感到麻了吗?”
顾巴彻把搭在泽尔达肩膀上的胳膊收了回去,放在自己的右腿上说,“不是麻,已经有疼痛的感觉了…我已经坚持四天了,没想到会有这么痛!”
泽尔达忍住尽量不要在顾巴彻面前笑出来,强忍着,“那祝你好运了,巴彻!”看了一眼手表,想想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临走时不忘回头提醒一副痛苦表情的顾巴彻,手抬在空中划了几个圈,笑着,“我是不知道女孩子们喜欢什么,但我想说得是女孩子们决不会喜欢上一个穿着不同颜色袜子的男生!”
顾巴彻赶忙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脚,的确穿着不同颜色的棉袜,一只黑色,一只灰色。
泽尔达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就被顾巴彻不顾一切的冲进房间里,还不等喘气,就已经大声提醒正在收拾背包的赞弘人说道,“弘人,今天是你去取球杆了,教练让我拿给你的车钥匙,训练结束后就去,这是清单!”
泽尔达慢慢地从床上下来,揉着眼睛,巴彻看着泽尔达问,“泽尔达你用的球杆是几号?”
泽尔达船上外套,打了个哈欠,说,“十七号!”
顾比彻将十七号地球杆记在了泽尔达的名字后交到了赞弘人的手里说:“现在我们球队有十八个人了,我怎么能忘了泽尔达呢?”
泽尔达短短数分钟内就将衣服穿好,因为她是穿在睡衣的,“明天晚上有比赛吗?”泽尔达将书抱在怀里问道。
顾巴彻兴致盎然的表示,“从现在开始几乎每个周末都有比赛!”
泽尔达的眼神早已有了比赛时的画面,这是她所盼望的。
“你有什么课?”顾巴彻问泽尔达说。
“上午是天文学,下午是一节课是在实验室!”泽尔达抱着几本书装进包向门口走去,想到自己有可能会回来晚些,又停下脚步,认真的对赞弘人说道:“今晚我可能回来会晚些,请别锁门,我回来后会锁的,谢谢!”
顾巴彻随即问,“你要出去?去哪里?”
泽尔达瞅了一眼没有任何回答的赞弘人解释道:“我妈妈有一个艺术展,就在今晚!”说着便和顾巴彻肩并肩的走出房间,他提醒泽尔达宿舍是有门禁的,“宿舍最晚在晚上十一点钟就开始门禁,所以我们周末是不被允许回家的!”
泽尔达向顾巴彻投以善意的微笑。
通过询问别的同学,泽尔达才好不容易打听到实验室的正确方位。
她使出全力跑到实验室,可门口站满了动物保护组织成员高喊道,“你们是杀手,坚决不做人类的实验品!”
泽尔达穿过距门口较远的人群,可是越接近实验室门口越挤的厉害,示威的大部分是本校的学生,他们即使身着耶塞西格大学的校服,甚至一些老师出来干预,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反到是示威的学生越来越大声嚷着,“保护生命,远离杀戮!”
泽尔达小声向挡在前面的人说,“借过一下,对不起,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