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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女孩保持着两米不到的距离对站着。
女孩的服装已经换成了整洁的长袍,若不是那显眼的头盔,我更本无法和那天在驿站看到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又见面了,小姑娘。”
女孩不语,双眼透过头盔的孔看着我。那眼神冰冷,犀利,充满了敌意。就像一条笼子里的毒蛇,明知道伤害不了自己却依旧让人恐慌。
我本能的后退了一小步,女孩没有上前。
我:“为什么不说话,呵呵,怎么还戴着头盔呀,你在盘水村的时候不是已经取下了么。”
女孩的眼神一闪烁,面具里传出女孩呜呜的笑声。
“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我。”
身后传来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一个村民正在我身后站着,目光呆滞。
“问你呢,怎么知道在盘水村里看到的是我。”
那村民继续开口道,确实是在和我交流,我转头看向女孩,又看向村民。彼此几次,确定应该是女孩在借助村民的口和我交谈。
这个村民体态饱满不像其他村民那般干瘦,除了眼神和正常人无异。刚才袭击我时也独自站在最后位置。我初步判断并不是这山村里的人,似乎倒是在盘水村见过。
“直觉。”我心里其实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可我明明没有手啊。”
女孩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袖口。用那两截断肢晃了晃。
“可我也没有看到你的手,我只是看到长长的袖子里有手臂一样的东西。而且。”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我从没有见过哪个老人会对自己的孙女说话如此客气。更重要的是。”
我直直的看着女孩,“你的眼神,从没有变过。”
“呜呜呜”
那个村民也随着女孩一起笑起来,只不过同一音调的笑声很诡异。
“那么你要不要过来摘了我的面具看看确认下。”
女孩看着我,一动不动,我犹豫了片刻,缓缓的走向女孩,女孩隔着面具直直的看着我。我颤抖的抬起手,扶住头盔,头盔上的锁扣已经被破坏,所以很轻易就可以打开。
手里的头盔脱手掉在地上,发出碰的一声。
我被女孩的脸吓了一跳,一时连呼吸都变不敢喘。女孩的嘴已经裂开,就像电影里的裂口女,流脓的肌肉,外卷的皮肤。透过可以清楚的看到口腔,没有牙齿,没有舌头,只有血红的喉咙口。
“我美么?”
女孩的身体随着笑声抖动,但声音却是从村民嘴里发出。女孩恶狠狠的看向我,两条地蚯从断臂伸出。我急忙后退,和女孩重新隔开几米的距离,女孩并没有攻击我的意思。女孩抬头大喊咆哮。
我回头看了一眼。
原本攻击菲菲的村民全都走了出来,在我身后密密麻麻站着。菲菲白了我一眼。
“回去在和你算账,”看了一眼女孩,吓了一条。“她,她,怎么裂了?”
我一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女孩呜呜的笑着。
“这应该问他们。”
我看向身后那些面如死灰的村民,在被女孩的吼叫声中,吓得不停颤栗。看来女孩的这个样子应该和这些村民有关,我一下想起那死去的男人和我说起的话。我记得他说过,这个女孩子是因为她的能力才会。我看了眼女孩的手臂。难道男人说的能力指的是这个?
女孩恶狠狠的看向我,两条手臂举起,袖中的地蚯开始延长冲我袭来。我后退了一步准备躲避,但地蚯并没有袭击我而是穿过了我身旁的两个村民。
被挖空胸口的村民倒下,其他的村民吓得哇哇大叫,却一个也没有逃跑。我被这景象吓了一条,倒不是因为场面血腥,而是那些村民竟然没有抵抗,,哪怕是躲避。就像是被严厉教官训斥的军训学生。与刚才那种不知死活的要砍我的劲头真是无法联系在一起。
女孩显然没有顾忌这些村民的生死,甚至乐在其中,甩动手臂的地蚯,我和菲菲周围的村民相继倒地,但依旧没有要逃跑的村民。那眼神就如同被纳粹坑杀的犹太人,虽然不甘,却平静的接受死亡。
“够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那些村民。”
我接过菲菲的燕尾翎,手起刀落,将女孩的两条地蚯割断,割断的地蚯在地上翻滚,流出绿色的汁液,接着开始腐烂消失,整个过程只有几分钟。而女孩断开的地蚯切口,又长出新的口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样对我的家人。”
女孩张大了她的血盆大口,咆哮,没有脸颊覆盖的嘴巴显得更加的大,上半个脑袋甚至感觉要脱落。像电饭锅的盖子一样晃悠。女孩歇斯底里中,又有几个村民死去。
我的脑中,一下升起一个想法。
我:“莫非,莫非,那山腰的一户人家里面死去的人就是你的父母。”
原本歇斯底里的女孩毫无征兆的一下安静了,片刻突然又毫无征兆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好聪明。是啊,就是这群人,害死了我的父母,所以我要让他们,也体会我父母当时的痛苦,哼,每个月我父母受难的那一天,我都要他们自己选出两个人来,呵呵。为了活下去,真是丑态百出啊,父子,亲人,只要活下去,谁都可以出卖,哈哈哈。还想让那两个外人代替他们死。你说他们该不该死!回答我!”
一条地蚯破土而出,我本能的后腿几步,菲菲敏捷的半蹲下身,从左到右飞快旋转身体,手里的燕尾翎将地蚯割断。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女孩一只手臂的地蚯竟然钻进了土里。好在我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戾气朝我靠近。
与我在上海遇到的地蚯宿体不同,女孩不但没有受到地蚯的控制,反而是把地蚯当成自己的手臂在用。
我:“这些村民这样对你和你的父母,是不是和你的这个能力有关!”
我试探性的问道。从女孩手臂延伸出的地蚯头部,长满利齿的口器眼看就要穿过我的胸口时,却在离我半米的位置停下。口器缓缓移到我面部的位置,从口器里散发出难闻的血腥臭气。
“是啊,我们氏族,历代看守这个肝郁山,我的父亲是我们一族的族长,可是这些族人却要违背祖训,离开这肝郁山,没办法我的父亲只好用蚂蝗来控制住他们,可是这群人却不懂得我父亲的苦心,竟然害死了我的父母。还把我变成了这副模样,要不是我是体内的东西,我早已经死去。我活着,就是要他们偿还我父母的血债。”
那口器猛的一下张开足有脸盆大小,对着我的头就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