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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侍锦听到声音,立刻领了几个丫鬟过来,一见老太太面黑眼白,似乎快不行了,吓得赶紧过来一把扶住老太太,紧张的顺她的胸:“老太太,发生什么事了,别吓奴婢们了。”
“老太太。”
几个小丫鬟吓哭了,一声一声的叫着,晚清也起身走过去,一脸关心的叫:“老祖宗,你没事吧。”
她一开口,那老太太立刻气恼的开口:“我还没死呢,上官晚清你好厉害啊,你太厉害了。”
侍锦飞快的望向晚清:“大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晚清摇头,淡淡的开口:“也没怎么样,只是说了会子话,老祖宗便气成这样了。”
她云淡风轻的话,分明是暗喻老太太无理取闹,那老太太刚好一点,再次翻白眼,侍锦吓得赶紧的哀求:“大小姐,你快别说了,老太太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于大小姐的名声也不好。”
这一点晚清倒是认同,若是活着的这么一个人进来,死着出去了,自已的名声肯定不好,所以她不再说话。
侍锦一把抱着老太太,哄劝安抚着:“老太太,别气了,别气了,我们回去吧。”
老太太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侍锦指挥两个丫鬟,和她一起扶了老太太往外走去,那老太太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扔下一句:“上官晚清,你最好给我想想,那可是你最好的出路。”
看来她还不死心,想让晚清嫁进汉成王府去,晚清飞快的转身,瞪着门口,若不是忍着,她真想直接让这老太太滚蛋。
门外,响起了吵杂声,很快没动静了,回雪走了进来,一看晚清脸色难看,担心的询问。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晚清平顺了一下气息,转身走到正厅中间的座位上坐下,淡淡的开口:“你知道她找我为了什么事吗?”
回雪不说话,望着她,知道能把小姐气成这样,定然是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晚清又接着说:“她来,原来是听到了流言,说汉成王府的姬夫人想让我嫁进汉成王府为妾,她自认这是个机会,所以来劝我嫁进汉成王府去。”
“什么?老太太真是太过份了,小姐的事她操什么心啊,这么多年没操过小姐什么事,忽然便巴巴的来说这件事,还是让小姐嫁给一个傻子做妾,亏她想得出来,小姐可是她嫡亲的孙女儿啊。”
“快别说嫡亲的孙女儿这事了,我原以为,她只是不亲我,所以才能狠心的利用我,谁知道原来她是个没心的,就是那月凤和鸾书二人,最终只不过也是她的一个棋子,是上官府用来拉拢别家的棋子,你说自个的儿子没本事,不能把上官府发扬光大了,竟然指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儿来稳固上官府,你说这样的家族能不败吗?”
晚清发着牢骚,出了一通气后,心情舒畅了,脸色也好多了,回雪柔顺的开口:“小姐还是别气了,为了别人气坏了自个儿不值当。”
“嗯,你说得对,我们回去吧。”
晚清点头赞同,主仆二人出厅堂,见到张管家立在门外,张嘴欲言,不过最终没说什么。
晚清懒得理会他,他不说,她也知道他想说什么,身为主宅那边的人,张管家自然是关心老太太的,见老太太脸都气黑了,他一定很担心,可那又怎么样,不是她招惹她的,是她来招惹她的。
主仆二人回了玉茗轩,一上午都没出来,天近中午的时候,上官紫玉倒是出现了,一脸的笑意盈盈,似乎遇到什么开心事了,领着云袖和另外一个丫鬟。
房间里,晚清正随意的歪靠在榻上,风从窗户吹拂进来,吹动着她的墨发,轻撩过她的洁白无暇的面容,清逸如水,优雅的姿势,完美动人,一袭简单的长裙,却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材来,这女子总是让人看一眼便嫉妒。
上官紫玉心中的愉悦退了不少,不过却没表现出来,缓缓的施礼:“妹妹见过大姐姐。”
晚清抬眉望她,昨儿晚上还在死不活的,今儿个便神清气爽了,还满脸笑意的来这里干什么?淡淡的摆手:“二妹妹坐下吧,昨天晚上没出什么事吧。”
晚清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上官紫玉脸色一暗,暗咬牙,脸上神容淡定。
她一定要冷静,不能着了这女人的道,自从她回京后,她们娘俩就没讨过好,所以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的扳回一局,想到刚听到的消息,她便开心,没想到老太太竟然让她嫁进汉成王府去做小妾,还是嫁给一个傻子做小妾,她的心情快飞起来了。
上官晚清啊上官晚清,你也有这一天啊,想到这,上官紫玉又笑了。
“大姐姐,妹妹恭喜姐姐了,姐姐大喜啊。”
上官紫玉一开口,房间内的晚清和回雪都明白她所说的喜是什么,晚清脸色没变,倒是回雪脸色一沉,怒瞪着上官紫玉:“二小姐说什么呢?”
上官紫玉才不理会回雪,越发的笑得开心:“姐姐要嫁进汉成王府做个富贵人了,妹妹可是真心道喜呢,回雪姑娘气什么呢。”
“你?”
回雪怒瞪着上官紫玉,晚清却挥了挥手,示意回雪退到一边去,自已抬眸笑望着上官紫玉。
“妹妹有心了,姐姐嫁不嫁的倒是其次,不过有些帐,姐姐倒先要整算整算,整算清楚了,才能安心的嫁人,妹妹说是不是?”
晚清深邃的眼瞳中是冰寒,莹莹冷光射向上官紫玉,上官紫玉一看有些头麻,上官晚清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她知道了慕容奕算计她的事了,还是六年前的事她知道了,一时间竟不能言。
晚清淡淡的开口:“妹妹脸色真难看,这是怎么了?”
上官紫玉拿了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先前她听说了这件事,所以高兴的来看热闹,因为自已被慕容夫人闹得很难堪,现在出了上官晚清这么一件事,一高兴便过来想闹闹她的心,谁知道却忘了别的事,此时不由暗骂自已愚蠢,慢慢的站起了身子。
“妹妹昨儿个晚上着了凉,身子还不爽利,因为听说了姐姐的事,一高兴便过来了,倒忘了自已身子儿不好,妹妹先回去了。”
晚清点头,没说什么,倒是望向上官紫玉身侧的云袖:“云袖,侍候好你们主子,扶好了,可别惊了她。”
“是,大小姐。”
云袖虽然不明白这大小姐二小姐之间打什么哑谜,不过却知道这两人都不是能得罪的,小心的陪着笑脸,伸手扶了上官紫玉退出去。
上官紫玉离开了玉茗轩,吓出一身的汗,赶紧回兰院乖乖的待着。
可是她却不知道,有些人是能得罪的,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何况那人与自已原就有仇。
玉茗轩内,上官晚清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书,唇角勾出冷笑,眼里浮起冷光,慢慢的坐好身子望向回雪:“回雪,看来有些事该好好算算帐了,要不然即不便宜了那人,你说我该如何做呢?”
回雪一听小姐的话,立刻笑了,沉声建议。
“小姐,不如断了她的手脚,毒哑了她,让她以后敢算谋小姐。”
晚清却摇了摇头,一脸嫌戾的开口:“那太狠了,何况人家也没断了我的手脚,也没毒哑了我,我这人向来是一报还一报,人家没那么对我,我可不忍心那么对人家。”
“那小姐的意思是?”
回雪请示,眼睛闪烁着,难道说小姐也想给上官紫玉那贱人下药,然后让她与别人成全好事。
上官晚清点头,淡淡的开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如我一般,生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晚清说完便抬首望向回雪:“去街上找个乞丐,先关起来晚上待用,今儿个也让他尝尝小姐细皮肉嫩的滋味儿。”
回雪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赶紧点头,小姐若是恶起来,只怕惹到她的人当真生不如死,这上官紫玉是自找的,领了命退出去,房间里晚清继续看书,对于方才的事完全不放在心上。
夜深沉,星辰密布,像缀满了宝石的锦绸。
上官府,各处掌了灯笼,一片迷蒙,院子里,花草氤氲,到处一片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的声响。
晚清和回雪二人避开了别人,出了玉茗轩,从僻静幽暗之地往兰院而去。
两人走了几步,便觉察到身后有人跟着她们,陡的回身,一个小身影躲避不及,落到了眼底,竟然是儿子上官童。
晚清脸色一暗,这小子半夜不睡觉跟着她们干什么,停住身子回身走到儿子的面前。
“童童,你怎么不睡觉?”
“娘亲,你去哪儿啊,童童不放心,想跟着你们。”
童童嘟起了嘴巴,晚上的时候,他看娘亲和回雪眉来眼去的,便隐约猜出她们定然有事,后来假装睡了,瞒了奶娘躲在娘亲的房间外面,果然看到她们出了玉茗轩。
“不行,回雪送他回去。”
她可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已做的事。
不过童童却很固执,上次娘亲出事了,他都吓坏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跟着,所以坚定的望着晚清:“娘亲,你要是不让我跟着,我明儿个就不上学了。”
小家伙拿这事威胁娘亲,一脸的理所当然。
回雪望了望天色,这样纠缠着,只怕惊动了别人,什么事也办不成,小心的开口:“小姐,让他跟着吧。”
晚清也知道这争执下去,什么事都办不了,那乞丐可还藏在兰院内呢,这一次不办,下一次又要麻烦,既然儿子坚决要跟着,她就告诉他自已为何要这样做,好让他学习着,对陷害自已的人,必然要报复,绝对不能心慈手软,想到这,晚清点头,伸手牵了儿子往幽径一侧走去。
“走吧,不过待会儿不许乱说话。”
“好,娘亲这是去哪儿啊?”
“去兰院,上次娘亲不是和你说过,有人陷害娘亲吗?那人就是你玉姨,所以娘亲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惹的。”
“喔。”
童童一听晚清的话,满脸的气愤,用力的点头,跟着娘亲的身后,一行三人,悄然无声的直奔兰院。
兰院内,寂静无声,除了前面守门的两个婆子,再无别人。
晚清和回雪修为极高,所以避开前院门,从后墙翻了进去,直奔上官紫玉的房间外面,挑开窗纸往里观望,只见上官紫玉已睡熟了,房间床前的小杌子上歪靠着一个熟睡了的丫鬟,再无一人。
晚清唇角一勾笑意,沉声吩咐回雪:“把那丫鬟点了睡穴扔到门口去。”
“是,小姐!”回雪打开窗户轻手轻脚的跃身进去,伸手点了那丫鬟的睡穴,然后把她给轻轻提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又从门前提了一个男人进去,很快办完了所有的事,复又从窗户跃进了出来。
“小姐,好了。”
晚清听了,立刻拿出一个小锦盒,里面是丹丸,有一次上街时顺手在药房里买的,一种催一情丹,打开直接扔了进去。
窗台外,月光如水,三人满脸笑意,静静的欣赏起夜晚的风光。
不大的功夫,房间里响起了喘息声,暧昧,令人脸红心跳的呻一吟声,还隐隐伴随着吃疼的声音,一起传了出来。
窗外,水灵的动人的女子一脸怜惜的摇头,喃喃自语:“倒底是乞丐,多少日子没见荤腥,人家好歹是小姐,你怜香惜玉一点。”
一道稚嫩柔软的声音随之响起:“活该,谁让她当初陷害娘亲来着,不过什么叫没见荤腹,什么叫怜香惜玉啊?”
某小孩不耻下问,做人娘亲的立刻满脸的黑线条,拉了宝贝儿子便走,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啊。
一行三人眨眼从兰院的后墙翻了出去,一路回玉茗轩而去。
玉茗轩内,晚清吩咐了回雪送儿子回房间睡觉:“儿子,现在仇也报了,该睡觉了,娘亲也累了!”说着还打了一个哈欠,表示自已真的很累了。
上官童点头赞同,随之也打了一个哈欠,点头:“嗯,娘亲再见,童童去睡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童童真乖!”晚清点头,回雪便送了童童回自已的房间睡觉,然后又回来了,笑眯眯的请示。
“小姐,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晚清打了一个哈欠,望着那幸灾乐祸的丫头:“做什么,睡觉,明儿个起来看好戏。”
天没亮,整个底邸便闹腾开了,此次彼落的尖叫声惊动了很多人,晚清被吓了一跳,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望向窗外,天还隐隐黑,没大亮呢,竟然就被人发现了,她一个好好的觉都被人搅了,那回雪的身影已从外面奔进来,也不管晚清愿不愿意,这家伙兴高彩烈的动手侍候她起来,晚清无语了,任凭她侍候着,待到收拾好了一切,才不忘提醒这家伙。
“把你的嘴巴闭紧一点,你那幸灾乐祸全在脸上了。”
虽然她也幸灾乐祸,她也高兴,不过好歹不能让别人看出来。
“是,小姐,快走,快走吧,奴婢想看热闹了。”
一向沉稳冷静的回雪,心急的开口,她就想看看此刻二姨娘和上官紫玉那母女二人的嘴脸,看看当初发生在小姐身上的事发生在她们的身上,她们会怎么样?会不会气疯了,或者是直接寻死,这样倒是省事了。
回雪拽了晚清走出去,玉茗轩门前围了很多的丫鬟,人人在张望,一看到小姐出来了,忙恭敬的禀报:“小姐,兰院那边好像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都回去吧。”
晚清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仍然淡定的命令下去,只领了几个丫鬟婆子过去。
一行几人拥簇拥着晚清出了玉茗轩,迎面便看到张管家脸色难看的领了几个护卫走过来,一看到晚清,赶紧慌恐的开口:“小姐,兰院那边出事了?”
“嗯,我听她们说了,去看看吧。”
晚清点首,领了人浩浩荡荡的直奔兰院而去,远远的便看到兰院门前隐隐绰绰的一些人,不但是她们这些人,连梅院竹院的人都被惊动了,三姨娘四姨娘各领了院内的几人过来打探消息,所以门前一时被围得水泄不通,待到张管家一声喝:“大小姐过来了。”
所有人便自觉的分列到两边,那三姨娘和四姨娘两人脸上满是悲戚,走过来给晚清见礼,一边不忘表示难过。
“听说兰院出了事,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四姨娘说着假惺惺的用帕子揩起了眼泪,一侧的上官怜晴和上官冷心也垂首头,人人表现得很伤心。
晚清冷望过去,这些家伙真能装,此刻指不定有多高兴呢,竟然还装得如此像,不过此时没空与她们虚伪,沉声开口:“能出什么事,都回去吧,别有的没的乱猜忌,若是有什么闲言杂语的传出去,看我如何重惩,统统打死了填井。”
这铮铮冷语响起,众人只觉得头皮一麻,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那四姨娘等人哪里还敢说什么,垂首不语。
晚清望向身后的张管家:“派府中的护卫,四处巡逻,严查府内是否有陌生人进来,不准任何人随便出入,如果听到谁胡乱说话的,给我一个个照死里扇嘴巴。”
“是,大小姐。”
张管家点头,然后望向身后的一众人,沉声命令:“还不回院子去,各自去做事。”
梅院和竹院内的人很快退了下去,谁也不敢说话。
晚清吩咐玉茗轩过来的丫鬟婆子守在门外,不准任何人随意出入,自已领着回雪和张管家走进兰院。
兰院的房间外,此时跪了一地的丫鬟和婆子,里面传来嘤嘤的哭声,还有一道如雷的冷喝。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晚清一听这声音,不禁蹙眉,她倒是把父亲给忘了,父亲一定很伤心,她原是不想让父亲难过的,没想到还是惊动了他。
门前的丫鬟唤了一声:“大小姐。”
晚清点头领着回雪和张管家走了进去,只见外单间里,父亲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地下跪着一个抖簌得厉害的乞丐,一件破烂的衣衫遮住了半边身子,有些露出来的地方,轻易便看到那青痕,还有抓痕,可见昨儿晚上的战况激烈,晚清冷笑一声,走过去给父亲见了礼。
“父亲,您过来了。”
晚清的声音一响起,内间上官紫玉的哭声陡的大了起来,尖叫起来:“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上官浩挥了挥手,望向晚清,气愤的开口:“你看看,竟然发生了这么个荒唐的事情,这可恨的家伙竟然闯进我上官府来干了这等的好事,张忠,立刻派人去报官府,定然要让他偿命。”
上官浩话音一落,下面本就害怕的乞丐,越发的腿软脚软,动都不会动了,好不容易的嚅动嘴巴:“我不知道,我没有。”
晚清扫了一眼那乞丐,倒挺同情这家伙的,也不干他的事,只怪他倒霉,撞在她们的手上,不过能尝到小姐家的滋味也是一种福气,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不过虽然人家做了这事,也不是人家的责任,所以她不能让人家丢掉性命,想到这,晚清望向上官浩。
“父亲,此事恐怕不能报官,一报官,我们上官府的脸面可就全没了,再一个妹妹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上官晚清的话落,上官浩面容一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无语。
内间的二姨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儿,她的希望啊,她的命疙瘩啊,现在出了这种事,还有什么脸做人啊,而且一大早,兰院内的小丫鬟见了这场面吓坏了,竟然叫个不停,惊动了府内很多人,这下她们娘俩是没法活了。
二姨娘直哭得死去活来,这会子听了上官晚清的话,忽然悟出一些道来,怀疑顿起,难道这是上官晚清设的局,想到这,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披头散发的冲出来,直扑向上官晚清的身上,找她拼命。
“上官晚清,你说,这是不是你搞出来的鬼,是不是?”
晚清身形一退,那二姨娘扑了个空,栽到地上去,狼狈不堪,一时爬不起来,干脆坐在地上大哭:“老爷啊,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都是大小姐搞出来的,她要陷害玉儿啊。”
上官晚清冷笑,蹲下身子望向二姨娘,慢腾腾的说:“二姨娘这话说的差了,你们与我好好的,一向疼我爱我的,难道我是无情之人吗?我会做下作的事吗?我一向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们与我有何冤仇,我要害你们母女。”
晚清说完,房间里别人不明白,不过二姨娘和上官紫玉却听得明白了。
这意思分明就是她动的手脚啊,二姨娘指着晚清。
“上官晚清,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竟然如此害自已的妹妹。”
二姨娘的话说完,那一直缩在里间没出来的上官紫玉,此时也披散着一头秀发冲了出来,往晚清身上扑:“上官晚清,我与你拼了,我不得好活,你也别想好活。”
晚清一避,让开来,上官紫玉扑了个空,此时站在房间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人儿一个,凌乱的长发,衣衫不整,脖劲上还有青痕,可显示昨儿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晚清冷眼望着她,并不同情她,一切都是她们自作孽,她们当初害了前身,她还没急着收拾她们,因为这是她们与前身的恩怨,谁知道她们倒是巴巴的又来害她了,她可不是好欺负的,所以说一个人只要种了因,必然有一个果等待着。
那上官紫玉哭着哭着,看到跪在房间内的那乞丐,疯了似扑过去,对着那乞丐捶打撕咬踢,不大的功夫,只见那人出气多,进气少了,那乞丐原来理亏,哪里还敢还一下手。
晚清一看别打死了人,可就麻烦了,沉着的命令回雪:“拉开她。”
“是,小姐。”
回雪上前一把拉开上官紫玉,把她和那乞丐分了开来。
上官浩望着眼前的一切,气得胸脯上下气伏,脸色苍白,一口气差点出不来,指着上官紫玉,愤怒的吼:“别闹了,都这种时候还闹,还嫌不够丢脸吗?”
房间里总算安静了下来,上官浩望向晚清,沉痛的开口:“清儿,你看这事如何处理?”
晚清清雅的面容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扫视了房内的人,除了她与父亲,就是回雪和张管家,二姨娘母女,至于那乞丐已被上官紫玉打昏了,所以说眼前并没有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如果还想要些脸面,此事只能息事宁人。”
二姨娘和上官紫玉红肿着两眼睛,已没力气哭了,狠狠的盯着上官晚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女人真的太狠了,竟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上官浩点头赞同:“好,只是这人如何处置?”
上官浩对于息事宁人倒没意见,不过对于这毁了自已女儿的乞丐,很痛恨,愤怒的指着他,问晚清如何处置。
“除掉他。”
晚清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嘀咕,房间里上官浩和二姨娘等人吓了一跳,飞快的望向那乞丐,然后同时点头:“好。”
晚清见大家意见一致,便望向张忠:“张管家,府后有一口枯井,把这人扔进去,记着,不许让任何人发现。”
“是,小姐。”
张管家颤抖着声音应声,牙齿开始打颤儿,晚清悄然的望向一侧的回雪,递了一个眼神给她,回雪领意点头。
张管家走出去,先吩咐了门外的丫鬟婆子退下去,然后唤了两名护院的进来,用麻袋套着那乞丐,拎了出去,避开别人的视钱,往后院走去,把麻袋扔进了后院枯井里。
回雪得了晚清的指示,也悄然跟了出去,等到张管家等慌慌张张的走了,又闪身进了枯井,把那麻袋提了上来,翻身出了上官府,把那乞丐送出去十多里外,唤醒了那家伙,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让他离开楚京城,从此后不许再回来了,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那乞丐感激不尽,接了银子赶紧离开楚京。
而兰院内,二姨娘和上官紫玉二人以为已处置了那乞丐,心里略略好受一些。
房间里,晚清扶了父亲的身子:“父亲,回去吧,别操心了,我会吩咐府内所有人不准乱嚼舌根子,此事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嗯,那我回去了。”
上官浩心情沉重的离开了兰院,房间里一时没了人,二姨娘和上官紫玉母女二人跪在地上,狠狠的瞪着晚清。
晚清回身坐到先前父亲坐的椅子上,悠然的望着下首跪着的两个女人,淡淡的开口:“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二姨娘狠狠的说:“那乞丐是你找进来的?”
晚清不答反问:“你说呢?”
上官紫玉咬牙,眼里闪过冷光:“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为什么,你的心太毒了。”
晚清不由得笑起来,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站起身踱到上官紫玉的面前,蹲下身子望着她。
“上官紫玉,看来你的记性实在是太差了,六年前,你亲手给自已的嫡姐下药,只为了得到一个男人,可是六年过去了,你不但得不到那个男人,还继续害自已的姐姐,那天晚上的刺客和萧遥,不都是你搞出来的鬼吗?你以为你做的事真的神不知鬼不觉吗?”
上官晚清话落,上官紫玉眼睛睁得铜铃一般大,狰狞扭曲。
“你太可怕了,明明早就知道了,偏偏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是装,只是忙,没时间收拾你们,只是没想到你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性。”
晚清站起身不打算再理这母女,上官紫玉挣扎着开口:“这不干我的事,是慕容奕让我做的,你有本事为什么不找他报仇,偏偏对我下手。”
“他嘛?你以为躲得了吗?只是还没到时候,你记着,我不会放过任何害我的人。”
晚清笑眯眯的开口,优雅的走了出去,房间内,二姨娘和上官紫玉抱在一起再次哭了起来:“她不是人,是魔鬼。”
“是,她是个鬼,太可怕了。”
上官府偏宅内,自从兰院发生了事情,二姨娘和上官紫玉再也不出现了,整座府邸笼罩在一片死沉中,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走路做事都小心翼翼的,当然很多人隐约猜出二小姐出了什么事,不过大小姐下了命令,若是有人乱嚼舌根子,全都卖到窑子里去,谁敢乱说话啊。
二日后,二姨娘得到了消息,自已从上官晚清手中买到的那一批丝绸和药材都是假货,所以现在铺子里闹了起来,所有人要求赔偿。
二姨娘和上官紫玉已见识到上官晚清的聪慧和心狠手辣,所以轻易便猜出,自已这是中了她的圈套,最后二姨娘只能认赔,把手上几个铺子都卖了,赔偿别人银钱,否则此事闹大了,自已只怕更难堪。
二姨娘经此一击,终于病倒了,整日服药,上官紫玉也不敢去找晚清算帐。
玉茗轩与别处却正好相反,虽不至于喜气洋洋,可是因为小姐的心情好,所以每个人做事随意得多。
再加上玉茗轩内有一个开心果,上官童,每日早晚都能听到他叽叽喳喳好似小麻雀似的快乐声音,所以玉茗轩自然是欢乐的。
“小姐,我们倒底还是整倒了二姨娘的铺子,这下她是一分钱没了。”
回雪笑眯眯的倒了一杯茶递到晚清的手上,晚清接了茶,品了一口,点头,总算了结了这件事,帮助已逝的前身对付了二姨娘母女,自已占了她这具身子也算没白占,否则依照前身的能力,恐怕还是报不了仇。
晚清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龙番轩辕等国的人该到了,再有两三日可就是凤皇令挑战赛的日子了。”
“嗯,小姐猜对了,今儿个奴婢听到街上的消息了,龙番轩辕等国的人全都到了,现在就住在金夏国郊外的皇家驿宫中,此次招待使臣的任务,听说皇上指派了太子殿下。”
“喔,夏候洛晨。”
晚清点头,对于夏候洛晨这人她没什么好感,这人虽然生得魁梧,有一种武将的骄健,不过为人只怕不如武将的光明磊落,应该是个阴险狡诈的人,他是金夏国的太子,皇后的儿子,背后有慕容府这庞大的第一世家撑腰,太子之位目前可是坐得稳稳的。
“此次的挑战赛在什么地方举行?”
“皇家武场。”
这玄武大陆因为祟尚武力,所以各个国家都有武场,皇室自然也有自已的武场,平时不对外开放,除了国与国之间的比试,才会动用皇家武场。
此次这凤皇令挑战赛,可算是几个国家的争霸赛,到时候人数一定很壮观,一般小武场根本容不下,自然会开启皇家武场。
“小姐到时候要去观看吗?”
回雪询问,晚清点头,她会带儿子前去观摩,这样的盛况可是极少有的。
“我会带童童一起去看的。”
“嗯,奴婢也想瞧瞧怎样的热闹。”
回雪因为好武,所以对于这挑战赛极感兴趣,而且身为金夏国的子民,这五大世家的人恐怕很多人会到场,所以她们去也不突兀。
“嗯,那三日后一起去观看那挑战赛吧。”
因为龙番,轩辕,苍狼等国的人已到达了金夏国,所以金夏国的首城楚京,戒奋格外的森严,大街小巷上加派了很多的守奋军,不时的看到策马而过的士兵,即便如此,各处依然是少见的热闹,人人交头接耳绘声绘色的谈论着即将到来的凤凰令挑战赛。
由此次的赛事,再次的提到了一件关键性的东西,凤皇令。
于是二十年多前的凤皇教再次被大家提到明处来讨论。
凤皇教始建于二十多年前,风靡整个玄武大陆,传闻教主仍是一惊为天人的男子,名凤皇。
凤凰教高手如云,从事情报,杀人,猎货等多种职业,虽然所做的事情很血腥残暴,不过因其果断严明的教规,所以这凤皇教并不是一般的邪教,相反的很受玄武大陆百姓的爱戴,所以是当时各个国家心中的一根刺。
可是这凤皇教却只风靡了短短几年的功夫,便如当初出现一般神秘,从世人的眼中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后来多少人扼腕叹息,却想不出其中的奥妙,也想不透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致使一个庞大的教派眨眼消失了,那个如仙一般的男子,就这样消失于混沌之中了。
没想到消失了二十多年的教派,竟然再次被人掀翻出来。
凤皇令一出,必可调动那些凤皇教徒,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所以金夏,龙番,轩辕等国的国君对于此令誓在必得。
金夏国的皇宫,皇帝住的瑞龙宫,此时大殿内,一片肃静。
高首坐着皇帝,皇帝的下首端坐着一个满头白发,长长胡须的老者,藏青的袍子,颇有些仙风道骨之势,这人正是金夏国的国师闻人卜,闻人卜仍是一个灵巫师,预测未来很准,所以皇上特地把他请进宫来,预测一下这凤皇令挑战赛,会是何人拿到第一名,不知道他是否能准确的预测出来。
殿内安静无声,除了国师闻人卜和他的两个弟子,还有汉成王,瑾王,慕容候爷等朝中重臣,坐满了大殿两边,齐刷刷的望着国师。
皇帝夏候东宸威严沉稳的高坐在大殿上首,轻扫了一眼殿内的众臣,发现大家都很关心此次的结果,全都望着闻人卜。
“国师,你可以预测一下此次的凤皇令挑战赛究竟花落谁家?”
夏候东宸的声音略显暗沉,一双深邃幽寒的瞳仁闪过暗芒。
闻人卜听了皇上的话,起身施礼,缓缓的开口:“禀皇上,容臣为皇上测试。”
“国师请。”
原来巫师要想预测一件事,必须以一个人为目标,否则凭空预测是预测不到的,以人为本,然后试测这人的命脉,就可以测出这件事的起因,就好像这次的挑战赛,只要看皇上的命数,就会知道此次金夏有没有得胜。
大殿内,寂静无声,众人望着国师大人走向高台,坐在皇上一侧的椅子上。
夏候东宸伸出了手,闻人卜伸手轻搭皇上的线脉,闭上眼睛开始预测此次的命数。
时间缓缓的过去,众人只见闻人卜的脸上涌出笑意,慢慢的越来越浓烈,直至他睁开了眼睛,抱拳起身:“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此次仍金夏国大胜。”
此言一出,满殿皆喜,尤其是瑾王夏候洛宇,汉成王夏候臻和慕容府的老家主,这三人满脸的笑意。
老国师测出金夏国胜,那么就表示金夏国的选手胜了,他们怎能不高兴。
大殿内,甚至已有人向瑾王,汉成王和慕容家主道喜,一时说话声不断。
老国师望了一眼下首,又望向皇上,摸着胡须,脸上的笑意虽没减,却有一抹凝重。
皇帝夏候东宸立刻知道国师一定有话未讲,一举手阻止了大殿内的喧哗,望向闻人卜:“国师有话请讲。”
闻人卜点头,慢慢的开口:“虽说金夏胜了,不过臣的预测中却看到,是一个脸上画着图腾的女子打败了苍狼国的选手,为金夏夺了第一名。”
“什么?”
此言一出,殿内的欢欣一下子降温,瑾王夏候落宇,汉成王夏候臻,以及慕容家主的脸上罩上了冷色,没想到竟是一个女子为金夏国打赢了这场比赛,这怎么可能,汉成王率先站了出来,沉着的开口。
“皇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女子,此次臣弟公开选拔,若真有这样的人选,即会不出场。”
慕容家主也站了出来,沉声禀报:“是的,皇上,臣等没有见到有这样的女子,如果连瑾王,允郡王等人都打不赢那选手,凭什么一个女了能打赢别国的选手。”
对于允郡王和瑾王的玄力修为,大殿上很多人都是亲眼所见的,确实很高,可算是这金夏国的高手,怎么他们打不过,却让一名女子打过了苍狼国的选手呢,这无论如何不太可能,会不会是老国师测错了。
皇帝听了下首众人的言语,望向国师闻人卜,闻人卜一时也无法解说这困扰,沉声开口:“皇上,不管是谁打赢了这场比赛,臣预测的是个喜汛,相信天意自有定论,三日后必有分晓。”
夏候东宸点头赞同,国师预测是喜汛,不管是谁打赢了这场比赛,于他们金夏国是好事,而他的目的是拿到凤皇令。
“国师言之有理,只要是我金夏国的人打败了别国的选手,不管是谁,加官进爵,朕一定会重重有赏。”
皇上一声令下,本该欢欣的大殿,却了无声响,瑾王夏候洛宇,汉成王等人皆觉面上不自在,若是真的是一个女子为金夏国打赢了这场比赛,虽胜犹败啊……
三日后。
天气高朗,云卷云舒,一大早楚京城内便人流涌动,豪华马车川流不息,一路涌济着前往皇家武场。
皇家武场因为占地极广,所以建在郊外,方圆数百里之地,四周数十丈的高墙围建,此时那高墙之上插满了五颜六色的旌旗,一眼望去喜气洋洋,武场门前,豪华马车排排皆是,皇家侍卫身着黑色盔甲,虎虎生风的守护在四周。负责接待各国来使,以及楚京上流社会的人正是户部侍郎和礼部侍郎二位大人,领了朝中的一部分下臣,恭迎各位客人,登记在册。
一时间进进出出人流如潮,十分的热闹。
一大早晚清便被儿子闹了起来,收拾整齐,父亲上官浩也过来了,三人一起用了早膳,前往主宅那边,会同大伯父等人,一起前往皇家武场,今日不同于上一次的选拔赛,只要你报出名号便可进场,这一次关系到几大国的安危,所以进出很严谨,她们要想进场只有跟着上官家主,才能进场,单独前往,那负责接待的人未必放她们进去。
一行四人领了几个护卫出了府门,谁知道门外,上官怜晴和上官冷心竟然候着了,一看到上官浩出现,便楚楚可怜的哀求着。
“父亲,我们也想去见识见识,父亲带了我们一起过去吧。”
上官浩一听她们的话,为难起来,蹙眉望向晚清,晚清淡淡的开口:“既然她们要去,就一起去吧。”
上官怜晴和上官冷心一听晚清的话,早笑着向晚清道谢:“谢谢大姐姐了。”
两人爬上了马车,上官浩叹了一口气,伸手抱了童童,吩咐下去:“走吧。”
一行数人,两辆马车往上官府主宅而去,她们到达的时候,主宅的大门前,已有数辆马车,正准备出发。
主宅这边去的人很多,除了大伯父等人,还带了不少的女子,那月凤和鸾书等人都去了。
晚清挑眉,大伯父一贯不喜带过多的女子,以往难得的带那么两三人,这一次倒是例外。
其实她却不知,那上官楮是因为得了消息,国师闻人卜说了,此次金夏国的大胜,是一个女子打败了别的国家的选手,所以这上官楮便多了一个私心,希望那高深莫测的女子隐藏在上官家的这些小姐中间,不管怎么样,既然有此一说,他当然要试试了。
不但是上官家,就是楚京五大世家,都带了很多的女子前往。
那皇家武场,一眼望去,花团锦簇,不似比武的,倒像是相亲大会。
晚清她们到的时候,很多人已经进场了,门外陆陆续续还有为数不多的人,庄严气势的武场门外,成队巡逻的皇家侍卫,黑色的盔甲虎虎生风,让人不敢小觑,几位朝中的大人正负责登记,一看到上官家的人过来了,虽然不待见,不过也不敢过份,必竟这上官家主仍是一位候爷,虽然没有实质权利,但比起这些官员,还是有些威仪的,所以一众人顺利的进了武场。
一走进皇家武场,没有什么别的感受,只有一个感觉,人太多,倒处都是黑压压的人,说话声一片。
晚清抱着儿子上官童,随着别人的身后往里走,一路上只听到儿子惊呼连连。
“娘亲,好多人喔。”
“哇,娘亲,好大的地方啊。”
上官家的位置在后面一些,众人随着上官家主的身后找到了位置坐下来,那上官家的几个管事的便自行去找人联络感情去了,剩下的人便坐在位置上,四下打量着,有和身边的人说话的,有相互议论的。
晚清没理会别人,打量着这皇家武场,占地极广阔,一眼望不到头,武场正中,临时搭建起来的白玉台,高三丈,长数十丈,高台下方,黑压压的人群,嗡声一片。
高台的正前方,玉阶层层排列,最上面的是豪华的金光灼灿的座椅,那应该是金夏国皇帝的座位,第一层石阶上,排列着数把豪华座椅,然后是第二排,第三排,每一排都有摆设,五色瓜果,美酒佳酿,一目望去,光华灼灼。
晚清正打量得入神,忽然听到宏亮的声音响起。
“龙番使臣到。”
黑压压的武场上,吵杂声一下子消失,雅雀无声,所有人的视钱都移向武场的进出口。
只见皇家侍卫开道,动作整齐迅速,一涌而进,分列在两边,齐刷刷的恭迎着来自于龙番的使臣。
一时间,身边有小声的说话。
“哇,龙番来了好几个皇子呢,长得都好俊啊。”
晚清望向说话的人,那女子娇羞的用帕子掩着脸,似乎很难为情,满脸的红艳,娇柔十足。
晚清看在眼里,不由得好笑,忽然看到儿子激动的爬到她的腿上,冲着那些人叫了起来:“曜叔叔,曜叔叔。”
他突然的叫声惊动了身边的人,也惊到了晚清,晚清慌忙伸出手捂住儿子的嘴巴。
“童童干什么呢?”
童童一边甩脑袋,一边用小手指着那走过去的龙番国使臣,吱吱唔唔的开口:“娘亲,快看,是曜叔叔,他来了。”
晚清听了他的话,飞快的抬首望去,恰在这时,一人掉转头望过来,温润如暖阳的面容,清澈的眼瞳中一闪而过的疑惑,周身光华流转,一刹那暖意渲染着他的眉眼,他竟然真的是龙曜。
晚清愣了愣回过神来,再望过去,只来得及看见那一抹玉色的衣袂飘然而过,墨发在半空轻舞,一刹那的雍拥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