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紫玉疯了

吴笑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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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暗路径上,龙曜等人走了,上官怜晴一时反应不过来,待到反应过来,哪里还有龙曜的人影,她实在想不出哪里出错了,直起身子掉头望向身后的丫鬟绿枫:“看看我妆容花没花?”

    “没有啊,小姐。”

    绿枫老实的回答,小姐装扮得可美了,天生的美人坯子一个。

    “那我的衣服呢?”

    上官怜晴转了一圈接着问,绿枫赶紧摇头,衣服也好美,把小姐的身材展现了出来,真是玲珑细致。

    这下上官怜晴无语了,叫起来:“那他为什么好像没看到一样,竟然就那么走了。”

    绿枫也是一脸的茫然,一般男子若是看到她们小姐,那可是眼珠子都绿了,不知道那三皇子为何与别人不一样。

    “小姐,可能他心情不好吧,所以没心情欣赏,等下次他心情好了,一定会发现小姐的与众不同。”

    上官怜晴气得跺脚:“这该死的臭男人,走,回去。”

    两个人转身离开了,现在她们也不敢去明月轩,因为大小姐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去明月轩。

    玉茗轩的花厅里,晚清正与夏候墨炎说话。

    “墨炎,你整日待在府内不闷吗?怎么不出去玩啊。”

    夏候墨炎一脸的笑意,五官好似芙渠初绽,芳香染艳,眉目拢了一层霞色,望着晚清的眼瞳清明透彻,好似世上最干净的泉水,让人的心平静下来。

    “姐姐,我要看住那坏家伙,他不走,我也不走。”

    夏候墨炎认真的说着,晚清无语了,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好几次都想办法哄了他,想劝他回汉成王府的,结果没有一次成功的,所以有时候,她怀疑这家伙是傻子吗?如果傻,怎么她这么聪明的人就是骗不了他呢?

    花厅里,回雪气恨恨的瞪着夏候墨炎,然后眉一挑便有了主意:“你快去看看那家伙,说不定他走了。”

    “真的吗?那我去看看。”

    夏候墨炎说着,便心急的起身往外冲去,眨眼便不见了。

    厅内,晚清忍不住呵责回雪:“你又骗他,当心他和你闹起来。”

    “我又不怕他!”回雪说着,不过眼睛却飞快瞄到外面,见没有动静才松了口气。

    晚清注意着她的动静,忍不住笑了起来,指着她,不过什么都没说。

    回雪挥手:“好了,好了,小姐,我就是怕他闹起来烦。”

    一屁股坐在晚清的旁边,神秘的开口:“小姐,我问你一件事。”

    晚清点头:“嗯,你说吧。”

    “你说龙曜怎么样?”

    晚清望向回雪,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龙曜怎么样?挺好的,人长得好,而且身世也好,最重要的武功不错,虽然先前打败了,但她知道他那是装的,而且还是灵药师,这样数来,龙曜竟然许多的优点,想到这,点头。

    “嗯,不错,挺好的一个人。”

    “真的吗?”回雪一听小姐如此说,早眉开眼笑了,伸出手捂住嘴巴,似乎过份激动了,晚清一脸的莫名其妙,黛眉轻拢,责备她:“怎么了?跟个疯子似的。”

    “小姐,这么说你对三皇子有意思了?”

    回雪的话一落,晚清木木的,待到反应过来,直接毫不客气的一伸手敲了回雪的脑袋,然后飞快的往外面看,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不但于自已,就是于人家龙曜也是极不好听的,他可是堂堂的三皇子,平白的辱坏了他的名声。

    “你胡说什么呢?人家可是尊贵的三皇子。”

    “小姐,若是那三皇子喜欢你呢?”

    “喜欢我!”晚清愣住了,回雪的话使得她想起方才龙曜闪烁不定的神色,还有那欲言又止的样子,难道说那就是喜欢她的表现吗?那也不尽然啊,他怎么好好的喜欢她呢?喜欢她什么?他们以前不是没见过,足足三四年的功夫,他怎么不喜欢她,也许还嫌弃她是个不洁之人,可是这会子怎么就喜欢她了,晚清想破了脑袋,也理不顺这么一个问题,最后自动放弃,不过却冷着脸训了回雪。

    “以后万不可再说这样的事,不但是三皇子的名声,与我也是不好的,记着,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暂住在上官府养伤而已,若是有什么不好的话传出去,看我如何教训你。”

    回雪一听,心里失望,不过却知道小姐对人家根本没意思,看来是龙曜一头热了,不过也不敢说什么了,既然知道小姐的心意,她就万不可再提这件事,赶紧应了。

    “奴婢知道了,本来奴婢还想着挺好的,因为龙曜很喜欢小公子,不过既然小姐没意思,那奴婢以后不提了。”

    “嗯,这才是我的乖雪儿。”

    晚清满意的笑起来,回雪也忍不住笑了……

    是夜,星月交辉,上官府宅子,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的声响。

    四周寂静无声,几道漆黑的身影,无声无息的潜进了兰院内,很快便带了一人出去,眨眼消失在夜色下。

    那几个黑影带了人,一点都不费力气,几个纵身便滑出去很远。

    那被他们带出去的人,正是上官紫玉,此时睁着一双恐惧的眼睛,望着漆黑的夜空,不明白这些人要带她去哪儿,此时她被点了穴,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凭这些人把她一路带出去,直到落在一幢小院内,然后扑通一声,便有人扔麻袋似的把她扔在地上。

    这时候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来:“把她提进来。”

    上官紫玉一听这声音,不由得眼睛睁大,再睁大,愤怒异常,可惜却说不出话来,这个声音就是烧成灰她也知道是谁,他竟然是慕容奕,这个男人半夜三更的把她带出来干什么?

    上官紫玉想着,身子便被人拎了起来,直落到房间里。

    灯光下,慕容奕坐在中间,正一脸慵懒的望着她,上官紫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慕容奕命令旁边的人:“立刻把她穴道解了。”

    “是,公子。”

    那人一伸手,上官紫玉被解了穴,张嘴便叫了起来:“慕容奕,你这个混蛋,想做什么?”

    灯光下,慕容奕隽美的脸凌寒一片,冷冷的开口:“你竟然胆敢骗我,说,那个真正打败苍狼国的女人是谁?”

    上官紫玉摇头,眼瞳中一闪而过的惊吓,她可不会说出上官晚清,如果是那样的话,这男人怕对上官晚清感兴趣了,可是她不说怎么办?

    “慕容奕,快放我回去,快点放我回去。”

    慕容奕笑了起来,嗜血残忍:“你不是说你打败了苍狼国的选手吗?现在又怕成这样做什么?”

    他蹲下身子望着上官紫玉,伸出手轻抚她的脸,轻轻的开口:“知道我为什么不碰你吗?”

    此刻眼前的男人,是上官紫玉所不熟悉的,虽然以往慕容奕也会不耐烦,但基本是温雅的翩翩君子,她从来没见过此刻这种样子的他,好似地狱的魔鬼一般冷漠,那眼瞳中是虎狼之狠。

    “你快放我回去,放我回去。”

    上官紫玉叫起来,慕容奕根本不理会,拍了拍她粉嫩的脸颊,唇角勾出冷笑:“是因为你太蠢了,上官家的女人都这么蠢吗?出了个上官晚清,又出了个你,你们让我懒得动。”

    慕容奕说完,陡的伸手捏住上官紫玉的下巴,狠狠的开口:“说,究竟是谁打败了苍狼国的选手,如果不说?”

    慕容奕冷笑起来,一挥手身后的几名手下走过来,那些人睁着虎视眈眈的眼睛看着她,似乎她是美味可口的食味,那贪淫的眼光,轻易便露出目的,上官紫玉吓得叫起来,哪里还敢隐瞒:“是上官晚清让我这么做的,你要找就找她算帐,你别找我,打败苍狼国的选手是上官晚清。”

    上官晚清打败苍狼国的选手?

    慕容奕笑了起来,唇角是残忍血腥的,阴狠的瞪着上官紫玉,一伸手扯了她的头发,恶狠狠的开口。

    “你想利用我来对付上官晚清是不是?那女人会是打败苍狼国的选手,你想骗谁?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好骗吗?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自找死路。”

    慕容奕说完退后一步,一挥手,沉着的对手下说:“这死女人竟然不交待,赏你们了,缺男人太过了,整天缠着本公子,太烦人。”

    他说完便退了出去,房间内上官紫玉叫了起来:“慕容奕,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我说了是上官晚清打败苍狼国的选手的。”

    很快后面便没了上官紫玉的声音,只听得衣衫断裂的声音,淫笑声,嘶吼声,陆续的传出来。

    慕容奕抬头望着天空,想着上官紫玉的话。

    最后自嘲的摇头,上官晚清怎么可能会打败苍狼国的选手,她的能力什么样子他不是不知道,难道说这几年的功夫,她修练出很高的玄力了,虽然上次打败苍狼国的选手,玄力不高,但照他来看,却是隐藏着实力的。

    慕容奕正想着,内里有手下走出来了,一边提着亵裤,一边可惜的开口。

    “爷,根本不是个处,原来是个**,竟然还装纯的,幸好公子没碰。”

    “什么?”

    慕容奕挑眉,眼瞳冷狠,此刻的心中只有愤怒,一点愧疚都没有,这贱女人,竟然胆敢骗他,一个贞节都没有的女人竟然还妄想嫁进慕容府,可恨。

    慕容奕正想着,身后的手下陆续的走了出来,而房间内,除了偶有的一两声抽泣,再没有了声响。

    “算了,一想到这污垢的东西,真是脏了我的眼睛,把她送回去吧,记着别惊动府里的人。”

    “是,公子。”

    那几名手下领命,立刻转身进去,提了上官紫玉的身子出来,慕容奕已不见了,再看上官紫玉紧抱着胸脯,目光呆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些手下才懒得理会她的状况,一把提起她的身子便展身往上官府偏宅而去,把她又照旧给送了回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兰院内满是叫声,把所有的人都惊动了。

    上官晚清还没醒,便有玉茗轩的婆子禀报进来:“大小姐,兰院那边二小姐疯了,正在满屋子的追着打人。”

    晚清一翻身坐起来,瞪着外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那上官紫玉又搞什么名堂,一大早折腾个没完。

    回雪走过来侍候她起来,两个人便急急的走出去,只见廊下立着守门的婆子,并兰院那边的丫鬟,一看到晚清出来,那小丫鬟慌忙禀报:“大小姐,不好了,二小姐发疯病了,在兰院那边逮谁打谁?谁也拦不住她,一个人也认不得了,连二姨娘都叫不住她,姨娘本就生病,也被二小姐打了一顿,现在都爬不起来了。”

    “这混帐又搞什么名堂?”

    晚清领先走了出去,回雪跟着后面,一挥手,玉茗轩内的几个丫鬟跟着她们身后往兰院而去。

    此时天还未十分的亮,青影蒙蒙,十月初的风微有些刺骨,晚清打了一个寒颤,拢了拢衣襟,急步往兰院走去。

    因为天未亮,很多地方还掌着灯笼,雾气迷蒙中,幽幽灯光浮动,真有点毛骨悚然之感,偏那兰院内还时不时的传来一声嘶吼,晚清倒无所谓,只是跟在她身后的几个丫鬟,心里直发怵。

    兰院内。

    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女子,正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四周吓得哇哇叫的丫鬟婆子,时不时的叫一声:“我要杀了你们,我要你们统统的死。”

    那狰狞的样子好似恶魔一般。

    院子各处的丫鬟婆子皆吓得脸色难看,四处逃窜,不敢靠近发疯的二小姐,其中有些胆小的人竟吓哭了。

    再看石阶之下,此时睡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正是被上官紫玉打了一通的二姨娘。

    晚清领着一众人走进来,兰院内的丫鬟婆子立刻从四周跑过来,直奔到晚清的面前:“大小姐救命啊,二小姐发疯病了,到处打人,逮谁咬谁,连二姨娘都不放过,姨娘被她打昏了。”

    晚清一看眼前的情况,脸色陡的一沉,眼瞳幽深如潭,本来她还以为上官紫玉又为了什么闹起来的,现如今看,却是实实在在的疯了的,如果她没疯,怎么会连二姨娘都打呢?不过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便疯了。

    那疯了的上官紫玉一看所有人都围拢到晚清的身后,立刻掉转身子准备攻击,晚清走上前两步,脸色一暗,沉声开口:“上官紫玉,你过来试试,看我如何收拾你。”

    淡暮的晨光照在晚清的面容上,神圣不可侵犯,眉宇间挂着一股正义凛然,冷冷的望着上官紫玉。

    上官紫玉竟然被吓住了,呆愣了一会儿,掉头便跑,躲到院子不远处的一棵树后面,哭着叫起来:“放过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

    兰院门前,张管家和上官浩赶了过来,张管家先过来见礼,晚清点头,望向上官浩。

    “父亲,你怎么过来了?”

    上官浩长叹一口气,摇头无力的开口:“这么大的动静,能不过来吗?”

    这兰院内的人就不知道消停一会儿吗?不过那玉儿倒底是怎么回事,他听到下人禀报说疯了,不会是真的吧。

    “你妹妹不会是真的疯了吧。”

    上官浩沉声询问,晚清想了一下上官紫玉的情况,似乎是真的,点了头。

    “父亲,恐怕是真的。”

    晚清说完,不看上官浩难看的脸色,掉头吩咐张忠:“立刻去找个大夫进来,帮二小姐查一下,看看是否可救?”

    “是,奴才这就去。”

    张忠迅速的退了出去,晚清指示人把二姨娘抬进去,又吩咐人去把上官紫玉拉出来。

    本来那些人很害怕,小心翼翼的不敢近前,不过上官紫玉却安份了下来,可怜巴巴的咬头指,被两个婆子搀扶进屋子里。

    晚清和父亲跟着她们的身后一起走进去,二姨娘被抬进里间的床上,上官紫玉被安置在外单间一侧的软榻上,此时乖乖的坐好,不时的抬头望上官晚清,连后赶紧低头嘟嚷:“别碰我,别碰我。”

    晚清眯眼,心里仔细的思量着,上官紫玉绝对不可能好好的变成这样子,那么就是夜里发生了什么事?会发生什么事呢?她一双眼睛盯着上官紫玉,只见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那外面的一件衣服竟然破了,分明是被人撕坏了,想到这,心里陡的一沉,难道说?她飞快的望向上官紫玉的脖劲处,还有那衣服裸露出来的肌肤,果然如她猜测的一般,有着斑斑青痕,看来上官紫玉是再次被人动了手脚。

    是谁?她一个闺阁女子,能招惹什么人,除了自已一个,再一个便是慕容奕。

    想到慕容奕,晚清的眼瞳瞬间万道冷光窜起,心里一下子清明起来,知道为何上官紫玉会发疯了,定然是慕容奕动了她,至于是他本人,还是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那慕容奕一直以来都没有动上官紫玉,却在这时间内动上官紫玉。

    难道是他发现了上官紫玉根本就不是打败苍狼国的女子,所以为了逼迫她所干出来的事,那么上官紫玉有没有说出自已来。

    晚清眯起眼睛,心里提起神,看来她要当心了,这慕容奕并不是空泛其身,一直以来她是小瞧了他,以为他是空有其表,浪得虚名,所以才会与上官紫玉定下了这条谋算他的计策,只是没想到,最后他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完全不顾情面,连上官紫玉都动了,这个人以后还是当心些。

    晚清正想着,门外,张管家已经请了一名大夫过来,那人进来先见了礼,有丫鬟领他去给二姨娘检查,然后是上官紫玉,一应检查完了,走过来回话。

    “禀小姐,这里面的夫人身体极虚,被人打了所以昏劂了过去,虽不致人性命,恐怕很难痊愈,至于外面的这位。”

    那大夫说到上官紫玉,似乎有些不忍心,不过见晚清和上官浩等着他的话,只得接着往下说。

    “她似乎是被人给沾辱了,所以受不了刺激,疯了。”

    大夫的话音一落,上官浩身子一震,陡的站起来提起老大夫的话:“你说什么?”

    晚清赶紧拉了父亲的手,安抚他:“父亲稍安勿燥。”

    等到上官浩放开了那大夫的身子,晚清认真的问他:“可有办法医治她。”

    大夫想了一下:“我开几种药丸,你们去买了服服看,至于有没有用,我不敢打包票。”

    “好,有劳大夫了!”晚清点头,然后吩咐房间里立着的云袖:“跟大夫拿了单子,立刻去买药丸让二小姐服下试试。”

    “是,小姐。”

    红袖退了出去,房间里,上官紫玉一面瞧着晚清,一面害怕的往别处望,上官浩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忽的一沉,脑海中想起上次二姨娘说的话,是上官晚清害了玉儿,难道这是真的吗?想到这,上官浩坐不住了,脸色阴骜的挥手让房间内的下人退出去。

    等到没人了,他心情沉重的望着晚清。

    “清儿,这事是你做的吗?”

    晚清一愣,怔住了,抬首望向父亲,父亲眼瞳中是一抹疑云,是心痛,是猜忌,看来他是怀疑她了,晚清一时不知道如何张这个口,要说这事不是她做的,上一次确实是她动了手脚的,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她,可是让她脸色坦然的说不是,她说不出口,心忽然说不出的沉,甚至有一抹难受,淡淡的望向上官浩。

    “不管是不是我做的,父亲都不该这样问,父亲当初怎么不问问她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

    晚清起身,不再看上官浩,走了出去,背影坚挺傲然,融入早晨雾气里。

    上官浩的心一沉再沉,最后痛苦至极,眼中竟滴下泪来,做孽啊,做孽,怎么这种事会发生在他们府里呢?

    一个女儿未婚生子,一个女儿疯了,他倒底是做错了什么?上官浩望着半空,想起了记忆深处的那个女子,当初他是不想纳妾的,只因知音难求,可是她亲自为他择了二姨娘和三姨娘两个妾室。

    因为这两个女人是她安排的,所以他一直容忍着她们,谁知道最后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先是玉儿害了清儿,再来是清儿害玉儿,致使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一人未婚生子,一人发疯了。

    云舒,这一切是不是你做错了?

    上官府偏宅内,上官紫玉疯了,二姨娘病重了,一时间整个府邸内笼罩了一层愁云惨雾,下人们走路说话皆小心翼翼的,谁也不敢大声说话,更不敢惹事儿。

    晚清因为父亲的话,所以整日待在玉茗轩内没出来,谁也不见,龙曜来拜访她,被她拒了。

    回雪不知道小姐怎么了,总之不见她说话,脸上的笑意也少了,只知道想事情,不由得关心的询问:“小姐,你倒底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她跟了晚清很多年,从来没看到过小姐这样子的神情,即便当初知道自已怀孕了,她还笑着呢,可是现在她竟然不笑了,谁也不理会,可见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晚清有气无力的抬头望了一眼回雪,其实她就是心情有些糟,总觉得父亲不该怀疑她,虽然那事是她做的,可是若没有上官紫玉当初对她做的,又哪来她今日对她做的事。

    “回雪,我们搬出去住好吗?”

    晚清一开口,回雪立刻张大了嘴巴,望着晚清,心里便知道是谁惹到了小姐,一定是老爷,要不然小姐为什么要搬出去,这样想着,回雪立刻想到夫人临死前对自已说的话,扑通一声跪下来。

    “小姐,是不是老爷惹到你了,请你原谅老爷吧,夫人临死前曾对奴婢说过,不管将来老爷对小姐做了什么事,请小姐一定要原谅老爷,万不可生老爷的气,夫人还说,老爷是天下最好的父亲。”

    晚清望着回雪,没说话,想像着那个逝世的女子为何如此说,难道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晚清猜测着,即便父亲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她都要原谅他,这说明其中一定隐藏了什么不为她所知的事。

    “回雪,母亲死的时候,你多大了?”

    “小姐忘了,奴婢当时七岁,小姐六岁,奴婢从小就是夫人收养的,并教会了奴婢武功,以保护小姐。”

    回雪一板一眼的回答,她也不去深究,小姐为何忘了当年的事情,六年的时间,她已经习惯了,小姐总会时不时的忘记一些事情。

    “喔,嗯,你起来吧,既然母亲如此说,我会记着的。”

    她淡淡的开口,既然当年那去世的人如此交待了,必然是有原因的,她相信有些事情早晚会露出真相的。

    既然母亲如此说,她就原谅父亲了,何况他也没做错什么,只不过询问了她,她犯不着失落难过,也许是把他当成了自已的亲生父亲,忽然被他责问,心里便十分的难过。

    其实晚清不知道,上官浩也自责不已,很后悔自已那般的问晚清,对于晚清的个性,他是了解的,有恩必报,同样的有仇也必报,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不该那样问她,不过一时不知道如何和晚清说,所以便避不见面。

    因为回雪的解劝,晚清知道父亲与母亲之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事,既然那个去世的母亲如此说,定然有她的道理,所以她心胸倒是放开了。

    至晚上童童回来,晚清的脸色笑意盈盈,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童童陪了晚清吃饭,一边吃一边小心的打量着娘亲。

    晚清早注意到他的动作,好笑的开口询问:“怎么了,儿子?”

    童童停住手里的动作:“娘亲,你喜欢曜叔叔吗?如果童童让曜叔叔当爹爹,娘亲同意吗?”

    晚清一听,愣住了,没想到儿子会提出这件事,不由得奇怪,他不是要找自已的亲生爹爹吗?怎么这会子又要龙曜当爹爹了。

    “儿子,你不是要找自已的爹爹吗?怎么又要曜叔叔当爹爹了。”

    “曜叔叔说,他喜欢我,若是我愿意,他可以娶娘亲,保护我们。”

    晚清听了,脸上的笑意不变,可是眼里的冷意加深,龙曜还真做得出来,竟然与她儿子说出这种话来,想到这,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儿子:“童童,你说曜叔叔保护得了我们吗?你忘了上次他在武场里被人打得惨不忍睹的样子了?”

    童童听了晚清的话,立刻没话说了,点着小脑袋。

    先前他还真想让曜叔叔娶娘亲呢,因为曜叔叔说了,他不会抢童童的娘亲,娘亲还是他一个人的,所以他才会想让娘亲嫁给他,不过娘亲说的话很对,曜叔叔武功不好,打不过人家,那如何保护他和娘亲呢。

    这还真是个头疼的问题?童童认真的去想,然后抬起头望着晚清:“娘亲,我决定找我自已的爹爹。”

    “好。”

    晚清松了一口气,她才不相信儿子真的会从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已的爹爹。

    当初自已还不是顺手捞了那么一个人,怎么那么巧就被童童找到了。

    两母子各有各的心思,晚饭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一时没了声音。

    忽然门外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人没走进来,那愉悦快乐的笑声便传进来了,晚清不用看,也知道那来的是谁?

    这玉茗轩内,能随意进出的除了夏候墨炎,再没有第二人了。

    他无所顾忌惯了,不管谁拦他都没用,他仗着自已力气大,把人家一提往旁边一扔,照样大摇大摆的进来,先两次晚清还训了他,结果根本没用,后来懒得说他了。

    夏候墨炎满脸笑意的走进来,看到晚清抬头望他,立刻规矩,乖顺的打招呼:“姐姐。”

    “嗯,你吃过了吗?没吃过来吃点。”

    “好!”夏候墨炎点头,他就喜欢和晚清还有童童一起吃晚饭了,又温馨又暖人,好像一家人似的。

    夏候墨炎坐到饭桌边,回雪给他布了饭菜,他一边吃一边不忘嘀咕。

    “姐姐,刚才我去看了那疯子,她还打人,追着我跑了半天,好饿啊。”

    原来他听了府里的丫鬟说上官紫玉傻了,所以立刻跑到兰院去撩拨那上官紫玉,结果惹得上官紫玉疯性大发,追着他在院子里跑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甩了上官紫玉,到玉茗轩这边来吃饭。

    “疯子,谁?”

    童童立刻感兴趣起来,抬头望向娘亲。

    因为天未亮时发生的事,所以童童还不知道,此时听了墨炎的话才知道,立刻睁大眼睛盯着晚清。

    晚清扫了一眼墨炎,望向儿子:“你玉姨娘。”

    晚清话一落,童童睁大眼睛,满脸的兴奋,在花厅里跳了起来:“活该,活该,早疯了早好。”

    那墨炎也连连的点头赞同:“是啊,早疯了早好,不过童童你离她远一些,那疯子好吓人,会追着人跑,还想咬我呢,你当心点。”

    童童一挥小拳头,很有气势的开口:“我不怕她,她若胆敢咬我,我就用药丸毒得她张不了嘴,看她用什么咬人。”

    晚清好气又好笑的望着这两家伙,催促他们:“好了,快吃饭吧。”

    两人又坐好吃饭,然后盥漱一番,相揩搂在一起出去了。

    晚清吩咐人把饭厅内的东西收拾了下去,然后站起了身望向回雪,脸色阴暗暗的开口:“走,去找龙曜,我要与他说清楚,千万别再误导我儿子了。”

    “好。”

    回雪应声,既然小姐对龙曜无意,自然是不好强求的,这种事讲究的是两情相悦,那龙曜自作多情是没用的,不过回雪认真想来,对那龙曜也没了什么好感,若是真的喜欢小姐,先前在山上的时候,怎不见他对小姐有半分的表示,现在竟然对小姐有意思了,还不是因为见了小姐的厉害,所以才会多了想法。

    两人走出花厅,喜儿和福儿二婢领人正候着,一见小姐出来,忙打了灯笼请示小姐去哪儿。

    “明月轩。”

    “是!”两个丫鬟在前面掌灯,两个丫鬟走在后面,一路往明月轩而去。

    明月轩,长廊边,一道欣长的身影正凭栏遥望着半空的明月,那温润如玉的面容上,罩了一层清浅的月色,光华潋艳,氤氲动人。

    龙曜虽然站在廊下赏月,可是心思却不在那月上,早就跑到玉茗轩去了,早上童童上学前来看过他,他跟童童提到愿意当他的爹爹,娶他娘亲的事,不知道这件事,晚清会如何对待,她会否跟着他离开金夏国,回到龙番去。

    龙曜正想得入神,心情烦燥,忽然有一个手下走过来,恭敬的开口。

    “爷,上官小姐过来了?”

    “晚清,她过来了?”

    龙曜的脸色一刹那的喜悦,随之便有些不安,她这时候过来,定然是童童与她说些什么了,她会如何和他说呢,是接受他,还是推拒呢?按照道理,不该是推拒,他是龙番的三皇子,若是带了她回龙番,必然会对外宣称,她是他的皇子妃,童童是他的亲生儿子,而且他是真的很喜欢童童,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与童童以后的成长也是有好处的。

    龙曜千转百结,挥手让下人去请晚清进来,自已转身顺着长廊一路回厅堂。

    晚清领着回雪走进了厅堂,只见龙曜正候着她,连茶都彻好了,看到她走进来,满脸的柔和。

    灯下,他眉眼皆暖,温润如春,笑意盈盈的望着她。

    “过来了!”说得自然又体贴,倒叫晚清一愣,抬眸望过去。

    在龙曜深黑色的瞳仁里清楚的看到两簇跳动的火花,还有那炽热的光晕。

    他定定的望着她,似乎是望着眷念的心爱的女人。

    晚清勾唇,可惜她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可能是。

    如果说龙曜在最初他们相遇的时候,便如此这般对待她,在那样清苦的日子里,也许他与她便有些不一样,但现在的她,心如馨铁,不是轻易开启的,所以说他的所做所为,只是白废。

    “嗯,我来看看你的伤,你伤好了,差不多该回国了。”

    晚清一开口,龙曜的心一沉,她这话的意思,是变相的拒绝他了。

    他的伤是好了,所以早上才会急不可待的和童童提议,就是想带她们母子回龙番去,只是没想到她竟然直接的拒绝了。

    龙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那端着茶的手便僵在了半空。

    厅内有凉薄的气流窜过,回雪走过去接了龙曜手中的茶,淡淡的开口:“三皇子坐下吧。”

    “嗯。”

    龙曜坐下,回雪捧了茶递于晚清,然后站在晚清的身后。

    厅内,寂静无声,龙曜的心凉凉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以为晚清会高兴的,必竟他是龙番国的三皇子,迎娶她,并不有亏了她什么,相反的,却给了她一份荣耀,还有童童也会身份尊贵起来。

    却不知,她与他所想的不一样。

    可是?龙曜先懊恼,很快回过神来,还想再做一番努力,望向晚清,沉声开口:“晚清,我?”

    他刚开口,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打断了龙曜接下来的话,他气恼的抬头望出去,只见从门外急急走进来的,除了他的手下,还有两三个婆子,一脸的惊慌失措,一走进来便跪下。

    “大小姐,不好了,二小姐不见了?”

    “不见了?”晚清蹙眉,把手中的茶递到回雪的手上,眼瞳凌寒:“好好的怎么不见了。”

    “下午的时候,那汉成王府的世子爷和二小姐在府里追赶了半天,待到晚上的时候,奴婢们找遍了整个府邸,也没有发现二小姐,她真的不见了。”

    上官紫玉竟然在这种时候失踪了,她一个傻子,好端端的怎么不见了,难道是谁把她带走了?晚清起身和龙曜打了招呼,领了人往外走去,一路出了明月轩,在门前碰到了张管家,晚清命他:“立刻派人在府里仔细找,她会跑到哪儿去。”

    “是,大小姐。”

    张管家领命,转身便带人去找二小姐。

    晚清又吩咐兰院的婆子:“你们去兰院那边,记着,不可让二姨娘知道这件事,如果让她知道这件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奴婢们知道了。”

    兰院的婆子也小跑步的奔出去,这里晚清领着回雪等人一路往玉茗轩走去。

    晚清的脸色阴骜难看,先是昨夜出了事,再是今儿个上官紫玉失踪,这一连串的怪事,恐怕都与那慕容奕有关,他这么做是想查出那打败苍狼国的女子,如果真是这样,怕他今儿个晚里会夜探玉茗轩,那么自已该如何做呢?

    晚清思索起来,一众人回到玉茗轩,童童正站在廊下张望,看到晚清回来,笑着迎过来:“娘亲,我去睡觉了。”

    “好,去吧!”

    晚清点头,在儿子的脸颊上亲了下,昭昭在一边前俯后昂的笑,还伸出一只爪子羞羞脸的逗童童,一人一猴子便走了出去。

    晚清望着儿子走远了的小身影,不由得担心,立刻招手示意回雪过来,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她是吩咐回雪去把流胤指派过来,从现在开始,流胤暗中保护儿子,不准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回雪领命,立刻走出去,吩咐喜儿和福儿侍候的好小姐。

    晚清歪靠在房间的榻上,闭目养神,心中盘算起来,如何对付那慕容奕,本来她想让上官紫玉嫁给慕容奕,正好借机羞辱慕容奕一番,没想到那慕容奕却是个精明的,竟然识破了上官紫玉的真面目,还害了上官紫玉。

    现如今,对这个男人,她还是小心应对,他自然是五公子之一绝对不是浪得虚名,先前见到自已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一时恼了,并不代表他笨,现在看他对待上官紫玉这件事,说明这人不但精明,还心狠手辣。

    从目前来看,就算上官紫玉说了那打败苍狼国的人是她,慕容奕也未必信,那么他最有可能做的事,便是故技重施,对她动手,看看她是否真的有玄力,能力如何,如果自已动手了,露出破绽,便会泄露出来,不知道那男人想干什么?

    晚清正想得入神,喜儿掀帘走了进来:“小姐,张管家过来了。”

    “嗯,让他进来吧。”

    晚清挥手,睁开眼睛坐好,喜儿把张管家领进来,张管家的脸色不好看,很显然没找到上官紫玉。

    晚清没开口,他已恭敬的禀报:“小姐,没找到二小姐,她是真的不见了。”

    好好的人竟然被人带走了,是慕容奕,还是别人?

    “好了,你下去吧,立刻把府内的护卫分派出去,各处守了,严密的巡逻起来,已经发生了二小姐的事,我不想再发生别的事。”

    “是,奴才立刻去办这件事。”

    张忠擦脸上的汗,二小姐发生的事真的太奇怪了,好端端的疯了,好端端的失踪了,究竟是谁做了这等子事,现在二姨娘还生着重病呢,若是让她知道这件事,只怕是要了她的命了。

    张管家想着便退了出去。

    房间里晚清再次闭上眼睛,窗棱一声响,有人进来,晚清陡的睁眼,是回雪和流胤,他们两人身为青玄的高手,来去自然十分的迅速。

    流胤一看到晚清,便冲了过来,沉声追问:“老大,发生什么事了?”

    晚清摇头:“你别急,府里发生了一些怪事,我怕有人对童童动手,所以让回雪叫了你过来,从现在开始,你隐在暗处保护童童,万不可让人伤害了他。”

    “是,我一定会保护童童的。”

    流胤应声,晚清吩咐回雪:“带他去童童的房间休息。”

    “是,小姐。”

    回雪应声,拉了流胤依旧从窗户出去,把他送到童童的房间去。

    童童还没有睡着,刚躺下,一看到流胤出现,早高兴的搂着他笑起来,差点惊动了奶娘与那外间息着的婢女,回雪立刻吩咐他们两个早点休息,不可惊动别人,她回身又跃了出去,到晚清的房间复命。

    “小姐,会是谁对二小姐动手?”

    “我想最大的可能是慕容奕,我让上官紫玉冒充打败苍狼国的选手灵一,想计诱慕容奕娶上官紫玉,可惜失败了。”

    “那慕容奕太可恨了,难道说是他奸一污了二小姐,逼疯了她,又带走了她。”

    “昨儿晚上的事恐怕真是慕容奕干的,要不然上官紫玉一个闺阁小姐,谁与她有仇啊,再一个,刚刚定了这计划,立刻便疯了,至于今日上官紫玉失踪,就不知道是不是他干的?”

    晚清想不透上官紫玉失踪这件事,她都疯了,慕容奕没理由绑走她,对于一个疯子来说,有什么用处,何况那慕容奕一直不屑于上官紫玉。

    可是上官紫玉被谁带走了?

    晚清知道眼下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抬首望向回雪:“如果我猜得不错,今夜慕容奕定然过玉茗轩来试探我,看我有没有玄力,等到他来时,你别冲出去与他打,我来用话对付他,你躲在暗处,见他激动时,你使用短刀射他,务必要一射即中。”

    “小姐,你说这慕容奕为何在我们这里来去自如。”

    回雪不担心主子,因为她是青玄二品的高手,一般人想对付她根本不是易事,而且她冰雪聪明,只有对付别人的份,没有别人对付她的份子,不过回雪很奇怪,那慕容奕怎么就对府上的形势如此熟悉了。

    “你傻啊,他只要有钱,府内任何的一个丫鬟下人都可收卖,给他一份图形就行了,别忘了,我们偏宅不比主宅那边地形复杂,这里简单得很,只要口头描述一遍,以慕容奕的能力,怕就知道了。”

    “可恶的败类,一定要查出来。”

    “这事回头再说吧。”

    眼下的事情要紧,至于收拾府内的人根本不是重点,只不过是贪图小便宜的人。

    “嗯,奴婢知道了。”

    回雪领命,侍候晚清宽衣盥漱,收拾睡觉。

    是夜,所有人都入睡了,晚清却睡不着,因为她知道,自已是不会估计错误的,慕容奕一定会来玉茗轩试探她的能力。

    这个男人,也许之前她是小瞧了他,但是他身上的毛病,她是不会看错的。

    自高自大,自以为是,自命不凡,更重要的一点是疑心病很强。

    既然上官紫玉说了她,不管他信不信,一定会来试探,那么就让她来会会他。

    暗夜中,房间里漆黑一片,晚清睁着眼睛望着头顶上的纱帐,唇角是凉薄如水的笑意。

    柳疏肃冷,残荷断影。

    轻月余辉洒在连绵起伏的瓦檐之上,形成一道道银色的波光。

    几道身影如鬼似魅的闪过,寂然无声,眨眼滑行过廊檐之下,消失不见了。

    玉茗轩内,晚清睡在床上,四周的气流一直是平和的,陡的一股冷寒气息侵入,她立刻便感受到了,第一时间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等待那暗处的来人。

    窗棱被人挑开,有人闯了进来,一共是五个人,前面的人修为最高,后面的几个人弱一些。

    床上的晚清心中计算着,一步一步,眼看着那来人站在她的床边了,她身子一翻,迷迷糊糊的状态下,陡的大叫一声,翻坐了起来。

    那来人显然没想到晚清会陡的叫了一声,竟被她吓了一跳,同时倒退了两步站定。

    晚清已花容失色的一拉薄被坐在床上抖了起来,害怕的朝来人开口:“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夜闯上官府?想干什么?”

    这五人都穿着黑色的夜行服,脸上蒙着黑巾,看不清神情,只看得见眼里罩着冷狠的光芒,戾戾的看着床上的她,为首的一人喝道。

    “住口,再叫就杀了你。”

    这声音还真是熟悉,晚清与慕容奕交手几次,自然是听得出他声音的,而他被她一吓,似乎忘了隐藏声音,所以便露出破绽来了,晚清心内冷哼,脸上害怕,嘴巴却没停止。

    “你是谁?好熟悉的声音啊。”

    她说完认真的想起来,那最前面的人一怔,立刻下意识的压低声音:“你胡说什么,信不信爷挑了你。”

    “挑我?为什么啊,大哥啊,千万别杀我啊,究竟是谁得罪你了,你似乎与我有十八辈子的仇恨似的,难道我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杀你全家了,还是奸你姐妹了,害得你半夜三更来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