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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侨：“……”
路人甲：“哇哇，苏侨真是好命，多少人想重修墨老师的课都没那个机会好不好？！”
路人乙：“人家可是墨老师的女朋友，你能跟人家比吗？”
路人丙：“哼哼，我也想要这种福利啊！”
气得苏侨差点掀桌。
她不想要这种福利啊啊啊！
还有，她跟墨淮骁已经不是男女朋友了好吗！
被逼无奈，她必须要去上——前男友的课。
而且一节课都不能逃。
不然再挂的话，可就真的拿不到毕业证了。
“设空间区域Q的边界是分片光滑的封闭曲面M，则有函数——”
讲台上的墨淮骁，长身玉立，衣袖半卷，修长伟岸的身材堪比模特般标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鬼斧神工，两瓣薄唇轻轻地吐落，说着一连串苏侨听不懂的名词。
苏侨的高数得很烂。
倒不是说墨淮骁讲得不好。
之前苏侨最讨厌学的就是数学。
她语文、英语这些学科成绩都很好，唯独数学是老大难。
父母给她找过辅导老师，效果并不理想。
因为她对数学不感兴趣，连带着她就没有动力去学这门学科。
墨淮骁说的那些名词，什么高斯公式，什么斯托克斯公式，她都听不懂。
“所以向量F，通过闭曲面M的通量，等于其散度在所包围的区域Q上的三重积分，懂了么？”墨淮骁的嗓音很冷淡。
其实大家都没怎么听懂。
这部分太难了，需要拐好几个弯。奈何没人敢说没听懂，怕被墨淮骁不悦瞪视。
墨淮骁下意识朝着苏侨的方向看了一眼。
见她一只手托着腮帮子，秀眉紧皱，愁眉苦脸的样子，于是乎，便又再次讲了一遍。
其他人面面相觑，心想今天金融学老师竟然转性了！
难得的竟然再讲一遍！
即便是再讲了一遍，苏侨还是听不懂。
她日后的理想是想做服装师。
不过打死苏侨都没想到，大学毕业后她没有成为服装师，反倒是成了一名会计，天天面对那些形如枯槁的数字。
当然，这是后话。
看上去今天墨老师心情不错啊，接下来大家有疑问，都通通提出来。
因为这一章的内容有些难，再加上不少同学中途提问题，进度险些要进不下去。
墨淮骁眼神带了那么点鄙夷地看着这群高材生。
就这么点破事都搞不明白，这些脑残是怎么考上江城大学的？
国家的未来交给这群脑残，还能指望着为国争光？
当然，其中也不乏有那么几个没事找事的，纯粹是为了跟墨淮骁说话，才故意提问题。
关于三重积分和曲面积分的知识点，墨淮骁已经讲了足足三遍。
平常从不听课的苏侨，今天破天荒听了，这个知识点她这个学渣渣都懂了，那些不懂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苏侨。”
脑袋正环顾四周的苏某女，突然被讲台上的男人点名。
苏侨下意识看过去。
隔着人群，四目相对。
墨淮骁的眼中染上了那么一缕不易察觉的柔和，低声问，“你听懂了吗？”
苏侨点头点头。
墨淮骁眉头舒展。
不愧是他家的小姑娘，就是比这群脑残聪明。
“好了，接着讲下面多重积分的几何意义……”
所有人都齐刷刷转头看向苏侨的方向，各个眼神有异。
在苏侨身边，大一学习金融的小学妹戳了一下苏侨的胳膊，憋着笑，“看样子墨老师是单独为你讲题的啊，你脸真大。”
“去去，你脸才大。”
“哈哈哈！”
小学妹笑得开怀。
下课之后，苏侨收拾东西准备去食堂吃饭。
冷不丁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扭头一看，同苏侨一级的笑话廖雪，正朝自己这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