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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四目相对,空气好似瞬间凝结。
凝结的空气中,又似乎有噼里啪啦天雷轰轰又四分五裂的声音在心底深处响起,奔走,混乱。
似乎,每一次景元桀都能给她惊喜,不过,够惊的,却没喜。
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回京的路上,为何在这里,在这里,为什么,却没告诉她。
他此时坐在那里,挺如松柏,似玉树高雪,一袭黑袍,暗纹流动,容颜似画,冰霜雨雪。
他就这样在那里坐着,既使此时看着她,似乎除了眼底有一抹极轻的,连她都没注意到的诧异之色闪过外,就像最开始见面那般,浑浑如冰窖般的气息瞬间放射而开,就像是在看一个,全然不认识的人的模样。
心里不爽,不管他为何在这里,云初突然想到,如果此时来的美人儿不是她,是别人,那他……
不过一瞬间,云初心里惊涛骇浪,有万千的思绪,亿万的愤怒,可是,最后却化作一丝温俏致极的笑容,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目光恰好正好的柔媚,“大寨主好。”
先,静观其变。
那所谓的大寨主看上去三十多岁左右,和之前那个黑衣人一样,眉目硬朗,身材宽大,眼底光色犀利,只是满是胡渣的下巴,让人看上去有几分沧桑,乍一眼看去,完全看不出此人在想些什么,只觉得此人阴沉而已,而那大塞主此时也看着云初,没有污浊的目光,却让人觉得,威胁凛沉之意十足。
但是,显然的,眼底有极其惊艳的意外之色,是属于一名正常男子对美色的欣赏。
而景元桀此时看着云初,也是从未有过的震惊,不止惊异于她如何出现在这里,还因为,此时此刻的云初他从认识至今,从未见过的这等分明艳到极致的装容。
一笑一语,整个房间似乎都因为她的到来变得更加明亮璀璨。
她素来不喜粉黛,明媚的小脸,飞扬的眉角,玲珑的贝齿,精巧如玉珠儿的鼻翼……他只以为就那样,就已经是她最美好的他此生如何看也不够的风景,可是现在……
粉红流纱烟笼裙,款款一束是纤腰,眉目生情而婉转,水波荡漾润红唇。
“不错。”大寨主看着云初,由心而赞,说话间,余光却是看向太子,可是,太子只不过看了眼,在大寨主看过来之时,已经快速收回,浓秘漆黑的眼睫微垂,一切惊艳收尽眼底,不被人觉。
听到大寨主的赞美,云初抿唇微笑,不骄不傲,眼底余光却飞快的将屋内扫量完毕。
这个屋子,竟然……
方才在外面没看出来,此时一看,她都要头晕,不过一间普普通通的屋子,屋内摆设虽然珍贵,可是,四面白色的墙上凡是无摆设的地方,竟然都安了可以反射光泽的镜片,而且是,多角度,全方位,无死角。
靠。
演谍影片呢。
就连此时,她站在屋中央,对面,摆着几件瓷器的白墙上,一面巨大的琉璃镜将她照得清楚明了,而同时的,在这个角度,但凡她有任何异动,都能被此时坐在屋子正前方的大寨主一目了然。
前世里,她曾执行过一次任务,那人手中事情做太多,可谓真正的枕戈待旦,为防被人偷袭,不说屋子里所有房间,所有墙壁都安着光泽度最清楚的镜片,就连鞋袜,枕头,但凡能反射出一个角度的必定有镜子,虽说,那人最后还是死了,可是……这镜片,在当时,却着实让她有些恼火。
这个大寨主?到底是有多怕死,还是特殊爱好?
微敛眉睫,云初将疑惑收进眼底。
“太子既然来了,我自然是要好生招待的,你看这个美人,可还行?”而这时那大寨主已经偏头看向景元桀,语气坦然又耐人寻味。
云初余光扫过大塞主,又看向景元桀,随即,很是一幅被面前惊为天人的太子容颜与那威寒的气质所慑般,慌忙移开了目光。
这些动作,虽细,却被那大寨主注意到了,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一松,对着云初吩咐,“过去,给客人倒酒。”
倒酒,你当我侍应啊,倒你个大头鬼,喝死你。
“是。”云初心中低着头,微笑着上前,心里愤愤怨,手中动作却温婉又媚顺,“我伺候公子喝酒。”
我看你喝还是不喝。
云初“盈盈楚楚”的看向景元桀,虽然想用眼神瞪死他,可是此时此废,屋里虽只有两个丫鬟守着,可是这些讨厌的镜子,她但凡有一个丝微小的动作,都会被对面的大寨主收尽眼底。
不过……
“本宫一向不喜旁人靠近,我想,寨主有所耳闻。”然而,云初刚走一步,却被景元桀衣袖一挥,当下力气之大,竟让她连连后退,然后,“砰”一声,跌倒在地。
靠,景元桀,你个乌龟王八蛋,你个千年冰山死鱼眼,你竟然敢摔我,靠,老子屁股好痛,一定不会放过你,有机会,一定要摔你千八百次,不,亿万次。
心里愤声骂了数千遍,云初面色却很是疑惑又有些怨怒的坐在那里,可怜而瑟瑟,没办法,方才那个黑衣人都知道她是杀了那些寇匪的人,也知道她会武功,且不算弱,顺而推之,这个大寨主也不是好糊弄的,她不是娇弱女子,此时不被怜香惜玉的摔倒,也不能演戏太过,只是,咬着唇瓣,看向大寨主。
大寨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云初,便对着旁边使了个眼色,立马便有丫鬟上来,扶着她起来。
看着丫鬟上前扶起云初,大寨主目光我落了一瞬,然后方才不着痕迹的移开,看向景元桀,声朗而雄厚,“太子这般不怜香惜玉,可真是让我难做啊,如此美人儿,竟然都不能让太子动眼分毫?”
太子轻轻垂眉,看都不看云初,声音低沉如缓水击石,“本宫已经有了未婚妻,本宫想,普天之下,除了她,任何人在我心里都不能算做美人。”
闻言,云初眼底光束轻微一变,但是,心中气怒依然不减,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老子屁股摔得很痛,是很痛。
而太子话一落,一旁大寨主竟然意味幽长的一笑,“这个云王府的小姐倒是真有本事,之前,知道太子要来,我倒是想派人去请,奈何,云王府里有云楚坐镇,虽腿不便,可是也不能小觑,行起事来,想必有些麻烦。”
靠,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这胡渣快盖了半边脸的大寨主竟然还有过掳劫她的打算。
呀呀呀,好怕怕。
而且,眼下看来,景元桀和这大寨主意思难定,敌暗不明,但是,有一点,绝对,非友,非友。
所以,她,按兵不动。
“再给太子倒酒。”而这时,那大寨主继续对云初吩咐。
云初愣了愣,这大塞主什么来头,竟然敢这般触怒太子,太子不是说了,人家只喜欢云王府的云初,其她人不能近身的。
你这是想让本姑娘死啊。
难道他就是之前秋兰口中所说太子也要忌惮三分的人,可是,看着又不像啊,看景元桀,那千年冰山的脸与一动不动的眼神,分明就没打算与这个大寨主有任何商量与妥协,而且,虽然是隔着桌子相对而坐,可是这桌子极大,所以,两人距离相对而远。
但是,云初心里还是有疑惑,方才,她在想这个客人会不会就是那个杀了两名寇匪的黑影,可是,客人既然是景元桀,她难道还能认不出景元桀的身形,所以他不是那黑影,再观大塞主呢,这般脚大体宽的,那黑影虽然闪得极快,可是身材要瘦一些,明显,也不是,那……
云初心思兜转得飞快,眼下,却也只能听从这大寨主的,作为一个自己的朋友还被对方抓着的人,她肯定听大寨主的,所以,又一步步上前,走向景元桀,边走,还边在想,这次,景元桀又会怎么摔她,一会儿一定要借好位,不能再让屁股痛了。
不过,景元桀这次没摔她,睨都没睨她一眼,然后,抬手,在桌上轻轻一后,桌上包着银箔纸的筷子当即如剑般向着云初的咽喉刺来。
快而急。
靠,这次玩大了。
云初闭上眼,景元桀,你个猪。
“碎。”然而,那只筷子只在距离云初毫厘之距时,被身旁侧身处一道掌风拂来,然后,她面色变了变,筷子已经在她的面前碎成了两半,轻轻落在地上,然后,碎成粉沫。
“本宫想,大寨主并不想在这里看到尸体。”景元桀语气极冷,就像是对待任何一个陌生人一般,开口时,盯着对面的大塞主,连余光都没给此时“惊魂未定”的云初一个。
好吧,云初吞吞口水,景元桀方才那一瞬的杀机的确没有半丝掩饰,她也相信,景元桀心智非凡,一切秒算毫厘,绝对不会让她陷入险境,可是,大哥,这万一,这大寨主不阻止,你是不是就这样把我给弄死了,靠,这笔帐,等事情清楚了,再跟你算。
当然,到底是生死一瞬间,云初再稳着,就会惹人怀疑了,惊魂未定后,深呼吸一口气,身子一软,如果不是身旁丫鬟扶得快,只怕又要“坐下去。”
“我想,太子应该不知道,这女子可是十大世家谢家的未婚妻,难道,太子就不想试一试,或者说,解救她。”大寨主看一眼云初,似乎脾气好,又看着景元桀开口,那模样,云初觉得,就像是拉皮条的在介绍生意。
呸呸呸。
不过,景元桀这下愣住了,很明显的一丝发愣,然后,似乎才有一丝余光看向云初,“谢家主的,未婚妻?”声音莫名的无所谓的,可是云初却觉得,脑袋有些沉,尤其是那看似只是疑惑的目光可是眼眸深处……肿么都沉得,好,压,抑!
那个,啥……不就是随便那样一说么,哪知道,那个谢澜生护个令牌跟护祖宗似的,折腾,才浪费了时机。
呃……
不对。
靠,老子理亏什么,心虚什么,明明是他先瞒着的,当下,云初心里那微起的一丝丝心虚,瞬间化作小火苗般蹿了上来,不过,这小火苗显然会蹿得更高。
因为……
“难怪如此丑。”景元桀偏头,语气轻淡,淡得,淡得好像,云初真的是丑到极致,而让他不想污了眼目似的。
云初想吐血,想上去拍死景元桀这丫的,她哪里丑,哪里丑,明明就美得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他竟然……
没眼光,没头脑,坏人。
云初的心思急剧起伏着,小脸有些白,别人只当她是吓的,天知道,她是气的,气的,气成这样的。
景元桀,再记一笔。
“太子眼光真独到,如斯美人,我纵然游遍天下,这等容色也少见过,竟然被太子说成丑,可真是……”大寨主在一旁似乎有些可惜的摇头。
“丑得有辱眼目。”没有最毒,只有更更毒。
景元桀再一句话,云初心口一滴血都快要封不住,就要奔涌而出,不过,她忍住了,心里咬牙切齿咯咯响,唇瓣却硬是干干的发着娇媚的声音,“我也觉得,我长得不够美。”
“扑。”本来正要喝茶入口的大寨主闻言,当即一口茶喷了出来,空气中,太子抬袖一拂,那茶水顿时化沉落地,并没有溅起半丝。
云初呆着,不开口,闪着无辜又可怜的大眼眸,眸子里水波荡漾。
“这个美人,到是有几分意思。”那大寨主似乎这才正眼看向云初。
这个女子,的确是美,美得让人心旌动荡,明明柔水媚波,可是,周身却生生散发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近焉的出尘若雪的清然气质。
尤其是那笼在纱衣里面若隐若现的雪白的胳膊,圆润而纤细,真的是夺人眼珠,吸人眼神。
景元桀余光一扫,便见着大寨主看向云初的目光,漆黑幽深的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快速翻滚搅动,到得嘴边,却是淡淡一句,“美人误事。”
大寨主闻言,这才收回了落在云初身上的目光,看向景元桀,“太子说得对。”
对个屁,他是吃醋,吃醋。
哼哼哼。
“大寨主,这个客人不喜欢我,不如我跟着你吧。”云初心中飞快的闪过什么,突然对着大寨主开口,还别说,这大塞主虽然惊艳于她的美貌,但是,眼神,却无半丝轻佻。
不过,她这样一开口,大寨主面色立马有些似笑非笑起来。
“然后,你放了我的朋友们。”云初却又道,好像看不懂大寨主的意思,还上前几步,不过在距离大寨主仅一步时,便被大寨主一掌劲力不着痕迹的阻挡了脚步。
不让姐靠近你?
“想放了你的朋友,那就看这位客人给不给面子了。”大寨主显然没有接受云初的讨好,又引着云初看向太子。
云初收起心绪,抬眸看着景元桀,她现在想掐死他,可是奈何,此处情形她还犹不自知,万一坏了他的事……
“那个……”云初看着景元桀,试探性的开口,然而,刚说两个字,便被景元桀冷冷一语打断。
“我只喜欢云初。”
呃……
好吧。
这真是冷冷的冰雨在心里热热的拍,冰火两重天。
好明显的拒绝,又好赤裸的表白。
但是,此时,一旁的大寨主的声音再次传来,就不是那么客气了,“太子如此不给面子,可真是妄费我一片好心。”
景元桀眉宇疏朗,面若寒霜,“从未有面子,何谈妄费。”
靠,太子的嘴可真毒。
云初在一旁愣愣着,而身旁,扶着她的那个丫鬟还没退开,此时此刻,也没法退开。
因为,不过在这一瞬,屋内,隔着桌子,二人四目相对,看似依然平静,可是杯,碗,筷,云初清楚的看到,包括桌子,竟然就这样一点一点的细纹由浅至深,显然是裂了,偏偏裂了,还保持着原本的样子,但是,她绝对相信,此时此刻,只要出现一丝异动而没掌控好,这屋内,除了四面的墙,必定,全部毁于一旦。
也就在此时,几乎毫无预兆的,杂踏的脚步声紧随响起,云初目光一凝,外面有人已经将这间屋子包围起来。
“扑”大寨主突然一口鲜血吐出,踉跄的后退数步,面上紧接着尽是狠厉,“太子既然到了我这穹沪山,如今认为,还能安然离开。”紧接着,大寨主抬手一挥,顿时,门开,门口,黑压压的,之前云初所见的那些黑衣人围了一层又一层,当先之人,就是白日里抓她来的那人,此时满目沉严的看着屋内,几乎在这一瞬,所有毫不掩藏的杀意,尽皆对准了景元桀。
更要命的是,云初还远远的看见,此时此刻,最外围还围着许多着寇装扮的人,难怪她白日里觉得这些人不对劲,原来,都只是掩饰,而且,这掩饰,的确不让人看出,因为,他们的确是寇匪,只是,却不是寻常的寇匪而已。
得,这下好,被包围了,云初无语望苍天。
“你约本宫来,说是终于想通了,决定要离开穹沪山。”面对如此情势,景元桀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依然还从容的那里,看着此时已经抚着胸口站起身的大寨主,声音里的寒意能冻死几个秋。
大寨主到底是忌惮景元桀的,闻言,面色有些微变化,可是,计划这般久,如此的包围之势,太子绝对不可能跑得出,是以,昂了昂头,“我不会离开,谁若威胁到我的离开,就让他死。”
“试试。”景元桀道,语气冷漠而睥睨,明明是轻轻两个字,却让大寨主生生面皮抽筋,看向景元桀的目光狐疑万分,眼神也这一刻变得极其阴鸷,“你此行只带了几个人,如何与我这近百名黑衣卫军相抵,纵然太子你武功高强,今日,也实难全身而退。”
“所以,你想杀了我。”景元桀道,依然端坐着,整个屋内,就他一个人坐着,明明被人包围着,空气中都是冷凝的杀伐之气,可是远远看去,就像是所人在对他俯首称臣似的,这种天生自发的睥睨之势,旁人,不会有。
大寨主显然对胸有成竹,抬袖一抹唇边的血迹,声音张狂,“不错,我就是想杀你,本来可以给你点快活的手段,可是偏偏如斯美人,你不知享用,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气。”
“原来,美人,真的有毒。”景元桀竟然在此时,勾唇,一抹冷笑,如冰花在风中开放,美却让人窒息。
“哈哈哈,是然不愧是大晋太子,天纵奇才,智算千里,原来早就看透。”大寨主听着景元桀的话突然冷笑起来,“不过,看透又如何,我就不信你今次,还能全身而退。”
“可以一试。”景元桀扫一眼大寨主,依然没有一丝落于败处的慌色。
大寨主眼底犀利的光束突然有些凝滞,似乎在想着什么。
还能想什么,如此般怕死又多心的人,定然是在想着景元桀如此淡定,会不会有后手。
其实,此时此刻,就连云初都是惊骇的,方才,这个大寨主明显在和太子比拼内力,这大寨主武功不弱,她一进来就感觉到,可是,显然的面对太子,大寨主还是技输一筹,或者说,不是一筹,因为,此时此刻,大寨主分明已经受了内伤,可是景元桀呼吸轻无,毫无损伤之外,气息雄厚。
一直以来,云初其实还挺好奇,景元桀的师傅是谁,他的武功,她,从来没都见过底,就算在方才,她也没看透过。
“你确定,你能杀得了我。”而这时,景元桀开口,开口间,细长而根骨分明的手指还轻轻挑起茶杯,清香的茶水,入口,便是一个优雅与高贵,同时,还对着对面的大寨主轻微颔首,“喝茶。”
大寨主冷哼一声,拿起自己的茶杯大大的喝了一口,然后,放下。
这是他的地般,所有东西都由他亲自督导,对方已败都不怕,他难道还怕。
不过,在这样的时候,云初的肚子却很不合时时宜的发出了声音。
一声出,房间的气氛顿时怪异起来,当下,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云初身上。
“那个,我有点饿。”云初干笑着,却没看景元桀,而是对着大寨主说的。
大寨主此时本就心绪起伏不定,一双精眸死死的看着云初,怒然昭昭的只说了一个字,“滚。”
“好,小女子这就滚。”云初也不生气,君子还能屈能伸,何况她一个小女子呢,当下诚惶诚恐的,忙后退,由始至终景元桀都没看过一眼。
虽然云初不想走。
她此时担心景元桀,可是从头到尾,景元桀分明是想和她摘干净关系,此中事情复杂,他既然在此,必定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先顾全大局再说,当下,由那个丫鬟扶着就向外走去。
只不过,刚“十分艰难”的挪到门口,却被那黑衣人抬手一拦,那人睨一眼云初,然后看向大寨主,“大寨主,为免多生事端,此人,不能留。”
云初的脚步一顿,那扶着她的丫鬟,也跟着脚步一顿,然后,后退一步,她是大寨主的人,自然是听从大寨主的。
于是,一阵无所可挡的杀气,瞬间,压迫而来。
“你不能过河拆桥啊,是这位客人不喜欢我,你不能杀我啊。”云初不乐意的冲着那黑衣人叫嚣着。
“黑袍,让她走。”此时大寨主显然全部心思都在景元桀身上,不想搭理云初这边,对着那个叫黑袍的黑衣人摆手。
那黑衣人闻言,却还是没有退开,眼底反而带起一丝诡异的笑意,“不如,这女子,寨主享用。”那黑衣人道,说话间,竟然抬掌,袖中轻风一动,生生推着云初靠近大寨主。
云初这一瞬是吃惊的,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个黑衣人,一瞬脑中思绪闪过,今夜之事,骤然明亮。
竟然……
黑衣人抬掌的速度极快,云初想闪也来不及,同时的,另一这一道掌风袭来,似乎是想要将拉开,可是……
有些事情既然明白了,云初如何是这般退缩的人,反正她也不想让大寨主活着,看这人也不是什么好鸟,死就死吧。
当即,主动脱离开那道她知道是谁的掌风,当然,身后那大寨主武功之高也不是吃素的,眼见事态突起,当即暴起,一道掌风对着云初拍来,前后夹击,不死也得残,景元桀眼底光色一变,动若蛟龙,同时而起。
云初却急了,景元桀此时动手,万一这个黑袍有什么变故,那……当下,身子以一个刁钻的角度一转,一咬牙。
撕拉。
空气中,衣服撕裂的声音。
所有人动作一顿。
景元桀此时搂着云初的腰,黑袍站在门口,而大塞主正抓着云初一截衣袖,不过瞬间,握着那一截衣袖的手,由白转黑,瞬间蔓延至手臂,胳膊,大寨主想要砍手的动作都没来得衣,整个面色已经青黑一片。
然后,方才还好好大寨主就只来得及对上门外黑袍的眼眸,抬起手指,不可置信的,“你……”
倒地。
咽气。
死不瞑目。
“寨不,可真对不起了。”而那黑袍这才走上前来,哪里还有方才那种对大寨主一幅恭廉的姿态,此时,唇角眉眼间,都是算计成功的阴鸷之色。
小人得志啊,云初看着方才还嚣张狂妄胸有成竹此时中毒身亡的大寨主,摇摇头。
方才景元桀说得没错,美人,有毒。
她的衣衫上有毒,之前那两名少女给她穿衣时极其小心,可是却在最后非让她喝了一杯茶,她本就是聪明人,那茶她闻过,没什么问题,唯一的解释就是,此时此地,这桌上的茶是有毒的,可是,这毒却只有在碰到他的衣袖时才能发生效用。
因为,衣衫上,也只有衣袖有毒。
对付一个如此小心,可以以屋子里四处安着镜片的人,无疑的,这是最好的法子。
所谓的,防不胜防,就是如此。
“撕啦。”而这时,云初别一边衣袖也在同时间,被景元桀扯下,空气中,一抛。
所幸,里面还有里衣,不然,要曝光了。
“黑袍,多谢太子相助。”而这时,那黑袍上前看了看大寨主,似乎再三确认其没气了,面上,这才有了笑意,对着景元桀变身感谢。
景元桀只是轻轻颔首,并没有说话。
那黑袍显然摸不准太子的意思,须臾,又开口,“那,此中……”
“穹沪山与本宫没什么关系。”景元桀声音极沉,搂着云初腰的手,没有放开。
黑袍似有了然般,眼底有笑意而过,更显其人阴沉。
景元桀跟这个的人合作?不怕翻船?
“走。”而这时,景元桀已经一把抱起云初,直接向门外走去,门口,黑压压的人自然安静让开数大步。
“轰。”几乎在景元桀抱着云初起身走出屋子这不过一瞬之间,屋内,方才还好好的桌子,椅子顿间倾塌,包括屋内的碗筷杯,无一例外,一时,尘起飞扬。
那黑衣人看着这一切,眼底露出惊骇之色,随即,唇角又露出一丝崇拜至极的笑意,“太子,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话声落,对着身后抬手。
顿时,手起刀落,血流成河,方才屋了里,最外围那些寇匪装扮的,还未从这突然一幕中回过神来,已经被尽数包围。
“一朝得志便斩尽杀绝,不太道义。”而这时,屋内,一直站在一旁的那名丫鬟突然开口。
黑袍闻言,看向那丫鬟。
那丫鬟却没看黑袍,而是看着云初已不见的背影,不停的翻白眼,“重色轻友。”完了,这才抬手在脸上一撕,露在众人面前的就是孟良辰那张英气而美丽的脸。
黑袍看着孟良辰,似有意外,“原来竟然是良辰郡主,失敬失敬。”
“你竟然认识我。”孟良辰微微讶异,她不认为她会这么出名,就算是她出名,还有名到这人穹泸山了?她今次可是第一次踏足,原来在山下好好的休息着,随知,脑中便传来云初的声音,让她务必混进穹泸山,救青安和秋兰。
而景元桀拉着云初离开,便足尖一点,到了一处山泉池边,清风送爽,云初却怒从中来,“景元桀你丫的……”
“谁叫你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云初的火还没发泄,却听得景元桀沉声一吼。
对,吼。
以景元桀而言,这么冰冷而微高的语调就是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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