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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洞下的血红之眼,将石台上的洞口占据,血红之下,分明还看见了上面的瞳仁,在手电光下一缩,老蛋吓得大叫:“好大的眼睛,洞子下面有个怪物,快散开。”
“等等!”
我一把将其拉住,凝视着那只独眼,总感觉不对,看上去确实像眼,可感觉不到哪怕一丝气息。
徐大蛮子活那么大把年龄,胆子也越来越大,索性一口气跳到石台上,趴下望洞里一捞,所有人屏住呼吸,不知不觉向后退开一步。
只见他伸下去的手又安然无恙的拿了回来,不过脸色却越发凝重,开口道:“不是真实的,有股奇怪的气团组成,所以看上去是红色,不过中间有个东西,我差点摸到,刚挨上就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很疼。”
说着,把手指拿给我们看看,只见食指指尖发红,血珠透过毛孔渗透出来。之前听二姥爷他们说过,徐大蛮子不仅力气大,而且几乎可以说刀剑难伤的人,那么下面那东西能扎破他的皮,想必不普通。
“怎么办?”刀疤问道,“咱们是楼,还是继续留在这里耽搁?”从他话里语气,隐隐听出不耐烦的态度。
救人心切,我自然不会怪他。
既然无法参透下面的东西,我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在这上面,“二姥爷,我觉得我们可以离开了,不管这下面的东西是什么,哪怕是定这鬼楼的灵眼,我们也没多少时间去处理,因为我们还有人需要救呢。”
几个老家伙互相看看,也有点不舍的看着台上的洞口,二姥爷叹口气道:“行,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走吧,也不知这楼到底有多高,要到顶层指不定黄花菜都凉了。”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忽然台上的洞口不断渗透出阴冷异常的雾气,我一闻,顿时心惊肉跳,连忙叫他们捂住鼻子退开,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雾气很快弥漫在我们周围,老蛋第一个中招,浑浑噩噩开始打着摆子,其他人同样如此,脸色潮红,身体却像因为寒冷而不停的打抖,我心脏此时也在狂跳,一种快要喘不过气的感觉。
眼前逐渐变化,虚幻当中,隐隐多出了许多诡异的画面在不断变化着,但这些画面我相信绝对不是我记忆中的,画面当中都是隐约看到无数人如牛羊被人拖着,或杀头,脑袋堆积如山;或剥皮挖心丢入殷红光芒的大坑当中那沸腾的血海。
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个画面,都有凄惨的嚎叫在我耳旁充斥,这些画面的组成仿佛就一副地狱受刑的恐怖实景。
白骨堆积如山,被放入一具具漆黑的棺材当中搭建成棺山。
一个奇特的身影突如其来进入画面中,那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我只看见了他的上半身,而下半身隐藏在黑暗里,很快我的视线注意到那人手里拿着一个圆形的东西,被他放入了…..被他放入了石台的洞口中。
我陡然一醒,只见周围的人一个个昏迷过去躺在了地上。霎间,我只感到头昏目眩,站立不稳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旋转的视线,越转越快。
模糊间,我看到了一个人闯入视线当中,那是我爷爷…….李山威!我使劲想挣扎起身,发现全身无力不说,根本不听使唤的开始自己动了起来。
紧接着,视线一黑,当即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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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转醒,我感觉每吸一口气,都感到冰渣在刺着肺叶,当睁开眼的那一幕,顿时愣住了,所有人都回来了,不过却是跪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处境和他们没什么两样,摆出一副圣徒的模样在朝拜什么东西。
老蛋不停的给我打着眼色,但是除了眼珠子能动外,其余部位也是被固定住了。他暗指的方向,一个黑影站在石台前,就是我们打开后见到红色眼睛的石台,借着微弱的光,我发现那人披着黑袍,在石台上准备着什么。
李山威,我想起昏迷前的一刻看见的人影,一定是他,我奋力挣扎起来,但是所有关节就像被无形的锁给锁住了,无论怎么动作都无济于事。
“别动弹了,崂山的捆仙锁可不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挣得开。”那人说话了,端着一个盛着器物的盘子,上面整齐码好十多把匕首,每把匕首上浮着神秘的纹理,刀身也不像是直的,而是蛇形,显得更加诡异。
那人走进摘去兜帽,露出李山威的脸孔,我骇然发现爷爷他竟然又变的年轻了许多,如果以前一个垂垂老人,那么眼下却是一个沧桑的中年人,那面孔和眉宇间的样貌不会变,依旧能看的出他是李山威。
所有人口不能言下,眼睛齐齐透着惊讶的神色,估计他们从未想过有人真的能返老还童。不过很快放着匕首的盘子递到他们每一个人面前。
老蛋使劲的挣扎,但是手不听使唤的伸出去拿起了一把诡异的匕首握在手心当中,随即下一个也是如此,直到所有人都拿上一把匕首后这才返身将圆盘丢弃。
“挣扎是徒劳的,何必再做无用功。”爷爷戏虐的看着每一个人包括我在内,他说:“想必你们已经见到了我现在的新面孔对吧?是不是很神奇?”
李山威说的时候,眼神中的兴奋越发浓郁,甚至有点神经质,他自言自语说了很多,可是谁都没听进去,紧张的盯着手里的匕首慢慢移动到自己脖子上。
“这是一种献祭,当作为钥匙的匕首吸满了鲜血,就是开启运命的时刻。”爷爷李山威目光恳恳的说着,轻轻一抬手,匕首刀锋就要朝其他人的脖子割上去饱饮鲜血。
我怒目而视,挤压着嘴皮使劲将殍和魙的名字喏出口,只觉背后一阵阴风扑来,心里顿时一喜,认为有救了。
哪知,四面魙飘在半空,每一张脸孔都透着无趣和讽刺的笑意,而殍闭合着那张撕裂的大嘴,匍匐在地上,充满人性化的眼睛不屑的盯了我一眼,合上了。
怎么回事?
算计!我心里掀起骇浪,一切都是在计算内发生的,这一刻我忽然想起那本聻书是爷爷给我的,上面肯定被做了手脚,因为我是半截阴的体质,反而成为他用来养魙的容器。
爷爷不管我的绝望,径直来到中间,“那么,祭祀开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