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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眼仁估计感觉后一丝凉意,脑袋转动想要看后面。我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感觉在房间里面来了一只奇怪的东西。
我感觉甚是熟悉,心中倍感宽慰。
那白眼仁故意喊道:“你出来让我看一看。我捏碎你的魂魄,看你还能不能张狂。”
白眼仁是一只老白图,喜欢喝鲜血,能力一定不弱。我开始为鬼魂担心了。我忽然想起了白图是害怕猫眼石,便喊道:“白图白图啊。我带了猫眼石要送给你。”
那老白图听了猫眼石:“呵呵……你吓我吗?”
老白图忽然凭空就飞了出去,将门给撞破,跌倒在地上,骂道:“什么鬼东西?缩头缩尾不是什么男人。”
我说:“本来就不是男人。”
其余几个戴墨镜双脚生了钉子一样,站在原地挪不动,他们都是亲眼看到老白图被踢出去的,有几个胆小,裤裆都湿了。
我骂道:“你们,还不快滚。”
老白图第一个越墙跳了出去,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我道:“谢姑娘,谢灵玉。你出来吧,我知道是你。”屋子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回响。我听到门动了一下,以为是她走出去了,急忙跑到门口,伸手拦住门:“你不能走。都过了一年了。你要是不出来见我。我今天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屋里面还是空荡荡的没有回响。
我又听到里屋似乎有声音,跑进去看。
只见藏狐狸的脖子上面有一道口子,脖子处还在不断地沥血,身子已经冰冷,原本棕黄的羽毛显得已经没有气色。
我喊道:“谢灵玉。你不出来,我就一头撞墙。这边房子都是石头盖成的,撞在墙上真的可以把脑袋撞破,然后当场就死的。你再不出来,我就生气了。”
我说了半天,根本没有人回答我,刚才幽幽的气息也消失不见。我心中暗淡,难道她又走了,她还是不肯显身见我。
我喊了几遍谢灵玉的名字,依旧没有回应。我坐在地上,用拳头敲着脑袋,锤头丧气。
“你这个人好奇怪。你是谁啊?我又没见过你,你为什么一直喊我的名字,非要我出来见你啊。你不怕鬼吗?我可是一只鬼啊。我要是出来见你,会把你吓死的。”就当我要头垂到脑袋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声音。
我心中一喜,随即感觉到不对劲,怎么谢灵玉会说这样的话,难道说谢灵玉经过冥府之行,回来之后不记得以前和我相处的日子了,难道完全不记得我了,在她眼前,我就是路人甲路人乙,和张三李四没有任何区别。
我连忙喊道:“是我啊。是我。在白水村的木屋里,我第一次和你见面的。谢灵玉,你怎么能够忘记了啊!”
我四处扫了数眼,并没有看到谢灵玉的身影,估摸着躲在哪里看着我。
“我是看狐狸的,不是找你的。看你可怜,不想你被白图吸干了鲜血,所以才出手救了你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反倒赖上我了,早知道,我就让你被白图喝干鲜血。”
“你是不是叫做谢灵玉啊?”
“是的。”
“那就没错了。就是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你。”我连忙说道。
“好奇怪。世界上那么多谢灵玉。我不认识你,没见过你。怎么说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谢灵玉啊。你认错人了,你快出去,我要给狐狸乞灵了。”声音又说道。
我越发确定,谢灵玉一定是失忆了,这种剧情电视天天上演,怎么狗血一样落在我的身上了,要真是失忆了,还能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
我知道一个活人失忆要是能够见到熟悉的事情,是可以恢复记忆的,用在鬼魂上面,不知道有没有用,先试一试再说。
我连忙说道:“我叫萧棋。我们之前真的见过的,我还有一条黑色的狗,是世界上最贱的小狗,你还有一只黑猫的。”
“是吗,那狗是怎么叫?”声音说道。
我一看,果然是有作用,就学着小贱叫了几声:“就是样子叫的。小贱最喜欢吃你做的鸡腿。只是可惜现在小贱死了,不然你见到它,一定会想起来的。”
声音道:“我最不喜欢狗,你肯定骗我,算了。我也没有听过你的名字,你不要再说了。感觉你这是你泡女孩子常用的伎俩。”
我急得脑袋不断冒汗,连小贱都不能让她记起来,那说明可能彻底忘记我了。我用力抓着脑袋,想了很多办法。
“要不,你再学一学狗叫。”声音说道。
我实在是没办法,叫了几声。
那声音笑得灿烂:“好了。萧棋,我逗你的。我可以忘记世间所有人,怎么能够忘记你。我是谢灵玉,我从地狱回来了。”
那一刻,我的眼泪湿润了眼眶。
这个声音如同春雨下缓缓花开的声音。
我说:“你终于回来了!”五米外,淡淡的青烟散开,是苍白面容的谢灵玉,还是那样美好,还是那样的年轻。我走过去,将她抱住。
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如同在梦中一样。我抱着她,如同抱着一束虚无的月光,可那一刻我的心是满满的。
“萧棋。你怎么老了这么多?”谢灵玉说道。我苦笑道:“世界的时间变得太快,我也老得快。只是灵玉你还是年轻的灵玉,我却老了。”谢灵玉道:“你只是太累了。你才二十四岁,说什么老了的话。”
我本想说,我还有五年时间,甚至没有三年,但这是相见的好时光,我便说:“是啊。现在我还年轻,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
谢灵玉道:“咱们以后都有大把的时光。”我当时太高兴,没听出这话里面的意味,可是等到了现在我明白,一切已经晚了。
“你就不怕我一头撞死在墙上?”我问道。
谢灵玉说:“怕。我怕你真的撞死在墙上。不过我还是要试一试你。你刚才的学的狗叫学得蛮像的,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贱怎么死了?”
我松开谢灵玉,说了很多话,讲了很多,说在家乡河边居然发现了一个地宫,说在江城又开了一家****花店。说到小贱被茅曦道害死了,谢灵玉骂了几句茅曦道,说她有办法收拾茅曦道。我笑着说不用了,茅曦道自讨苦吃,自己害了自己性命。
谢灵玉气愤地说,算他命好,不然我出手,他就有苦吃了。
我哈哈大笑,又讲了黑蛇潭和科迦寺发生的事情,有几次差点就见不着你了,最搞笑的是认识了有一只狗眼的人,只可惜前几天也死了,还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原来狗小贱有九世为狗的宿命安排,和我的缘分正好是第九世,你说稀奇不?
谢灵玉笑着点点头,说:“萧棋。没想到你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一定很危险的。”
我道:“我说了这么多,你也说说你游历地府的经历吧。一定很有意思吧。”
谢灵玉淡淡地摇摇头:“没什么好说的。地府里面就是牛鬼蛇神,牛头马面一类的。没什么好说的。时间不早了,把藏狐狸收殓了。还要去救鬼婴的。”
谢灵玉不愿意提起地府的经历,这当中必是很多不愉快。幸好,她回来,回到我的身边了,这比什么都要好。
我把藏狐狸抱起来,这东西并不算太重,抱起来的时候。我听到门外的声音:“大师。就在里面。里面有食尸鬼。看不见影子,吃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