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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还想说,“黑暗之中本就是你的领地,你就是黑暗中的生物,你留着这里是想和我的鲜血,你就是一只吸血鬼”,这话憋着口中没有说出来,我不想太直接揭穿她吸血鬼的身份,万一翻脸,她吸****的血我就完蛋了,要真打起来,我还是吃亏的。
珍妮道:“咱们半斤对八两。你说我有话不说,你还不是骗我。现在困在这里面,要么都死在这里。要么咱们两个合伙走出去。”
我听了珍妮的话,更是气愤:“你这个小妮子还真伶牙俐齿。我不想跟你说了。反正我现在已经累得走不动了。我不想再走了,你要是想走,你自己随便。我现在肚子饿了。等吃饱了,我要休息一会睡一会再走。”
谢灵玉附耳笑道:“萧棋。原来你是害怕她吸干你的鲜血。”
珍妮看了几眼,心中显然十分怨恨,重重地背包放下来,就坐在我身边,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心想这珍妮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把话说绝了:“你在这里看着我也没用。我要先休息了。”
珍妮冷哼了一声:“随便。反正这里又不是你的家,你在这里休息,我也可以在这里休息。我又不碍着你。”
这话说得我没话说了。
我吃了些青稞面,但水源一直都是珍妮带着的,我丢不下面子找她要水喝,干巴巴地吃了几口,呛得不断咳嗽。好不容易舒缓过来,困意渐渐袭来。
我说:“我现在休息一会。我的幽灵朋友会站看我的,你最好是不要有害人之心。”这话说完,我就觉得困意上涌,几乎就要累倒过去,好像从来没有走过这么多冤枉路,也从未这样绝望过。
靠在石壁就睡了过去。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梦中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猴子,露出锋利的牙齿。我追上去,拔出身上的匕首,朝猴群刺过去,哪知鲜血涌上来,变成了一个女子,女子回头,眼神绝望而悲伤:“萧棋,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那个眼神如此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我从噩梦之中惊醒过来,发现全身几乎冻僵,半边靠着石壁的身子因为长时间不动几乎麻木了,眼前一片黑暗,只有口袋里面的猫眼石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我心想,这吸血鬼女孩肯定是走了,我就算是冻死在这里,也不能被她当成食物。忽地一道刺耳的光芒射过来,我伸手挡住,才发现还是珍妮,她根本就没有走。只是关了电源,不浪费电而已。
我发现越来越冷,就起身站起来跺跺脚。
“我睡了多长时间了?”我问道。
珍妮道:“半个小时,只是不断地叫唤着。可能是做了噩梦。还有可能是黑夜降临了,天气变冷了,再也睡不下去了。你要是不动弹……很快就会冻死在这里面的。”
原来外面已经黑夜了,离开这里的可能性再一次变小了。
我看了看身后的黑门,说:“与其胡乱寻找,不如咱们想个办法把这门打开。从这里出去。”
珍妮道:“不可能打开的,不然最开始的那扇门直接撞开就可以了。”珍妮的气色也变弱了不少,因为是因为饥饿的原因。
我犹豫了一下,问答:“你刚才为什么不上前喝我的鲜血?”
珍妮愣了一下:“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呵呵,我想的是你是个好人,不想喝你的鲜血。而且,在来中国之前,我用塔罗牌预测过我的运程,这一回其中虽然有磨难,但是不会死在中国的,而且还说我遇到一个好人帮助我。我想这个人应该是你了。”
我笑道:“看来是我多心了。我以为你守着我是为了喝我的鲜血。”
珍妮说道:“常人在无水无食物的条件下,可以活三天。吸血鬼可能要厉害一些。如果过了三天,咱们还没有出去,你已经死了,或许我就会把你当成我的食物了。”
珍妮的话很是真诚,她事实上实在告诉我,我暂时还是安全的,现在还必要防着我,这比告诉我不会喝我的鲜血更让我能够放心下来。
我问道:“那你来中国干嘛?”
珍妮道:“吸血鬼也是有寿命的限制,而且到了晚年生活尤其悲惨。我的外曾祖父在查阅世界的经典书籍之后。被中国藏地的苯教文化以及中原道教的长生之道之道深深吸引,所以就深入东方寻找解决吸血鬼困境的想法。可是这些年来,终究都是一无所获,找到的法子根本没有用。只寻到了一种大罗神仙道,可以破旧吸血鬼晚年的困境。但是外曾祖父,在信中在古格王朝逗留了许久,似乎在这里发现了什么。所以我来这里看看,我主要是寻找大罗神仙道的修炼办法。”
听到了大罗神仙道几个字,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吸血鬼寿命本来就很长,为什么还要修道以求永生不死。
我第一回是从狗爷的口中听到了大罗神仙道,后来九道又说是一个骗局,这里面到底有多少真假的成分根本不知道。现在又出现了西方的吸血鬼希望学到大罗神仙道来延长自己的生命,一时之间我心中又生出了一种感觉。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我问道:“这是真的吗?你相信中国道教的长生法,你们可是被上帝遗弃的的魔鬼的啊。你原谅我不懂你们西方的宗教。说起这个大罗神仙道,或许我清楚一些内情。”
珍妮道:“我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你知道大罗神仙道,实在是太好了。看来占卜没有出错。”
我忽然想起了谢灵玉,四处寻找谢灵玉,才发现谢灵玉一心一意地研究这扇黑门。我笑道:“我的幽灵朋友在研究开门。”
谢灵玉说道:“帮我要两根长头发来。”
我从珍妮哪里得了三根长头发。只见谢灵玉把头发从缝隙伸进去,神情专注,手指在动。
“原来你还有开锁的本领。”我不由地赞道。
谢灵玉笑道:“我还会做菜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没有再打扰谢灵玉,只见她做得很快。谢灵玉道:“其实这种机关是一种玲珑锁,西藏和中原的锁业做法大同小异,研究一下,只要找到了齿轮就能打开的。”
我说:“象雄鼎盛时期和古格鼎盛时期,有很多中原的商人来这里经商,可能是那个时候有过交流。”
谢灵玉虽然这么说,但是我相信,操作起来根本不会那么简单。
谢灵玉过了许久,又问我有没有铁丝一类的,我摇摇头说没有。珍妮从背包的一个地方找出一根铁丝,递给了谢灵玉。又过了半个小时,只感觉传来美妙的齿轮声音。
黑门缓缓打开了。
珍妮忍不住叫道:“林大南,你的幽灵朋友实在是太厉害了。”
黑门打开了,里面亮光照出,里面的灯亮了,银光耀耀,放着几尊佛像,佛像的眼珠子都是银白色的,是“古格银眼”。所谓古银眼,是一种制作佛像的特殊方法,佛像做法精致,眼珠是用白银点出来的,佛像炯炯有神,这是古格独有制作佛像的秘法。
我看了几眼,这些历史的积淀的佛像,带走任何一尊,都可以成为一个富翁,后半辈子都可以衣食无忧。
一时之间把我看呆了。
在佛像还发现了一些羊皮纸,上面是藏语,我看不懂,只不过在有些数字,可能是国王日记一类的东西,有几本印制简单的册子,上面还有一些基督教符号,应该是传教士印制的一些宣传的小册子,我没有去动它们,留到以后的考古研究者发现这里吧。扫看了一遍之后,我发现这里面是一个储存室。
珍妮说:“这里是一个国王的私人收藏室。”
谢灵玉道:“这个东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