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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无病却撇撇嘴,深以葛无难、葛无灾的举动为不然,抢着道:
“大哥、五弟,你们见识忒也差了!桑姑娘虽然死而复生,这奇门功夫也甚是了得,可是第一,你们怎知她头发丝儿也不少一根?
“第二,我兄弟现在是何等身份,怎会拜这小妞儿为师?日后在江湖上走动,岂不丢脸?”
葛无伤当下大表赞同,道:“二哥此言大是有理,只是桑……这个……姑娘日后总要当我们的少主母,你直斥其为‘小妞儿’,忒也过分。”
葛无灾、葛无难闻言同时大怒,道:“呸!甚么大是有理,你二人说话便好似放屁!
“我二人谦逊好学,彬彬君子,礼贤下士,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群贤毕至,英杰荟萃……拜桑姑娘为师那有甚么干系?”
急切之下,成语俗语竟然滚滚而出。
葛无痛几番张嘴想加入辩论,却一直未得其便,这时好不容易投抽了个空子发言:
“五弟!你第一句话便大有语病,你怎知她头发一根儿不少?
“我慧心天眼,便知桑姑娘头发比以前少了一万六千五百二十七根!”
余下四雄当即纷纷表示不信,眼见五人分成三派,鼓唇弄舌,雄辩不休,无一时竟揎袖抡拳,大有火并之势。
他五人胡言乱语,在座诸人虽都已领教过,早就不放在心上,但此刻齐声喧闹,局面实在乱得无以复加,吵得人耳朵却要聋了。
当下几个声音连声喝止,但五人吵发了性,哪里喝止得住?
风清扬忽地高声叫道:“希奇呀希奇!古怪呀古怪!”
五雄闻声,齐齐奔来,问道:“甚么希奇古怪?”
风清扬举手向外一指,道:“适才阶前五只老鼠吱吱狂叫,十只猫儿被他们追得落荒而逃,从那边过去了!”
五雄大喜,心道鼠追猫儿已是古怪,五只老鼠竟能追十只猫儿,那当真更加希奇了。
如此好事,岂可不看?齐声问道:“在哪里?”
风清扬笑道:“就在那棵柏树下面,现在怕已跑到后院去了。”
五雄大急,来不及与众人打个招呼,便已冲出大厅,身法倒真是快极。
众人早已忍俊不禁,待五雄冲出厅堂,齐声大笑起来。成清铭笑道:
“九弟!也真难为了你,这五个活宝贝也真就你能制他们得住!”
适才五雄大闹,风清扬未及与众位师兄见礼,这时恭恭敬敬地施了个大礼,道:
“小弟见过众位师兄。”众人连忙还礼,嘘寒问暖,着实亲热。
风清扬走到秋梦面前,见她虽清丽如昔,却是容颜清减,握住她的手,低声道:
“秋妹!我每次出门,都累你在家担心,实是对你不住。”
秋梦双眼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低声道:“风郎!你回来了真好!”
风清扬还未答话,门口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来:
“爹!九叔回来了怎地也不告诉我一声?让我进来瞧瞧成不成?”
风清扬转过头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劲装少女,脸色红扑扑的,挽着一对儿发髻,稚气天真中透出英气勃勃,正是二师兄宁清宇的独生爱女,闺名叫做中则。
那宁中则在十二岁之前是与风清扬顽得惯了的,两人相处极是融洽。
近年来风清扬一直在外,上次回华山时宁中则又随其母回娘家省亲,未能见到,屈指算来,也是两年多不见了。
风清扬见她已出落得玉立婷婷,一表人才,如芙蓉花儿般明丽可爱,笑道:
“怎么不成?快进来罢!让九叔看看!”
宁中则笑嘻嘻地进来,奔到风清扬的身边,道:
“九叔!我现在随爹练剑,练来练去总是不好。爹总说你剑法俊得很,不如有空教我几招好不好?”
风清扬刚要点头,宁清宇在旁喝道:
“中儿!这么大的丫头疯疯癫癫的没有规矩,也不怕叔叔伯伯们笑话!
“九叔刚刚回来,还没歇一忽儿,只管缠着九叔做甚么?”
他性情方正,虽爱惜女儿,素日教训也是极严。
宁中则见父亲斥责,不敢违拗,吐了吐舌头,退在一旁去了。
当下成清铭传令下去,在剑气堂上排开酒席,为风清扬洗尘接风。
近年以来,华山派内里剑气两宗的争斗日趋激烈,除风清扬外,其余七位师兄弟极少有和和气气坐在一起之时,只是总算还都瞧在风清扬的脸面上,每逢他回到派中,方得一聚。
不到半个时辰,备好了三桌酒菜,风清扬等师兄弟九人坐在一席,桑小娥、秋梦与其他师兄弟的女眷坐在一席,岳不群、宁中则等后辈弟子坐在堂下一席上相陪。
一时之间,剑气堂上华灯溢彩,笑语喧天,乍看去,倒是一派繁荣气象。
桑小娥坐在第二席上,眼见众位嫂嫂对已不冷不热,神色间显是敷衍了事,只不过不便当面显露鄙夷之色罢了。
她心性本来高傲,怒气渐生,心道:按我本来的脾性,你们如此待我,不把这剑气堂闹个天翻地覆才怪。
只是这样一来,风郎在师兄面前不好做人,暂且忍下了这口气罢。
秋梦见她神色不愉,知她心意,竟拣些没要紧的闲话来说,希图分散分她的注意。
桑小娥与秋梦说了半日话,胸中略舒,但终觉席上气氛压抑,再也忍耐不住,碰了碰秋梦的胳膊,使个眼色,秋梦会意,两个人告了声“失陪”,起身出了大厅。
来到门外,一阵寒风吹面而来,桑小娥只觉热辣辣的脸上一阵清爽,与秋梦携着手,沿着石板小径缓缓行去。二女本有死生之缘,此时又同侍一夫,全无妒嫉之心,颇有亲近之意,这番相逢,竟是如多年好友一般,闲话絮絮,心下俱感无比投机契合。
两人行到一处假山前面,忽听背面有个少女的声音道:
“师兄!我看九叔他人很好啊!但不知怎地,爹爹似乎总不喜欢他,你说那是为甚么?”
声音清脆,正是宁清宇的爱女,适才在厅上见过的宁中则。
一个少年的声音道:“我也不太知道啊!好像九师叔他虽然剑气双绝,但师傅因他以独孤九剑成名,世人都说他剑法绝佳,所以总把他当成剑宗人物看待。
“现下咱们剑气两宗势同水火,师傅对九师叔不能不有防备之意。”
这声音听来也耳熟,却是宁清宇的大弟子岳不群。
桑小娥望了秋梦一眼,两人都是嘴角含笑,目露狡黠之色,心下也俱都恍然。
想是岳不群与宁中则情苗已萌,平素被师父管得严了,不得便相会,这时趁着师父在厅上喝酒,人多混乱,这才偷偷出来说几句情话儿。
只听岳不群道:“师妹!咱们出来也有一会儿了,师父若有事找我不到,少不得又该挨骂,不如咱们回去罢。”
宁中则却是不依,娇声道:“不嘛!好不容易出来得一会儿,这么早回去干么?爹爹陪大伯、九叔他们喝酒,不会找你的!”
两人争执了一会儿,岳不群执意要回去,宁中则拗不过他,噘着小嘴儿怏怏不乐地答应了。
桑小娥与秋梦本无意窃听人家的阴私,只是适逢其会,不得不听而已。
这时听得他二人要回去,闪身躲在假山侧面,耳听得这对小儿女绵绵细语,脚步细碎,回到剑气堂上去了。
桑小娥冲秋梦一笑,道:“妹妹,咱俩也回去罢!”
秋梦点头答应,两人也回到堂中。
此时堂上已杯盘狼藉,各人酒意也都有了八分。
成清铭一张圆胖脸已经通红,哈哈大笑道:“九弟远归劳乏,今儿的酒就到这儿罢!有事明天再说!”
大家起身告别,各自回房歇息。
桑小娥与秋梦随风清扬回到房中。
风清扬酒量本比师兄们大得许多,可是先逢诸位师兄,这是一喜;次见席间剑宗气宗们的师兄弟们往往目露尴尬之色,时有敌意,又不禁深以为忧。
这一喜一忧,本来只有三四分酒,却涨到了六七分。
他斜倚在锦被之上,乜斜着眼望向桑小娥和秋梦,只见两人妩媚清秀,各擅胜场,一个如海棠春睡,一个似梨花初开,真是越看越爱,笑嘻嘻地道:
“今儿晚我陪秋梦妹妹,还是陪小娥姊姊,哪一个自告奋勇啊?”
二女闻言,同时面上生霞,“呸”了一声。
桑小娥道:“你与秋梦妹妹许久不见,赶紧叙叙别来之情罢!我到隔壁去睡。”转身欲行。
秋梦大急,一把牵住桑小娥的衣袂道:
“小娥姊姊,我与风郎已作了一年夫妻,今晚儿还是你陪你罢!”
一时之间,二女竟是争执不休。
风清扬心中喜悦,却板起面孔道:“好啊!闹了半天你们两个都不愿陪我,那干脆你们两个在这儿睡,我到隔壁去好啦!”起身佯作下床之势。
这一来二女同时大急,冲口道:“不要!”
风清扬哈哈大笑,二女省悟上了他的当,啐了一口,均感面红过耳,忸怩不安。
风清扬含笑下床,双臂一紧,将二女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把入怀中,在秋梦和桑小娥颊上各香了一下,笑道:
“你们姊妹俩都是我的好人儿,又是一般的香,今儿别走啦,就都在这儿陪我罢!
“咱们夫妻三人便练一回‘夫妻三修功’不也很好?”
桑小娥和秋梦听他一说,均感血脉贲张,心中也甚是乐意。
秋梦低头不语,桑小娥却哼一声道:“想得怪美,谁希罕陪你?”
口中说得硬气,一双脚却如钉在地上一般一动不动。
风清扬抱定二女,向后一倒,三人同时跌在床上。
这张床甚是宽大,三人并排躺下也丝毫不见挤迫。
风清扬支起身子,让二女并头躺好,他居高临下,一会儿亲亲这个脸颊,一会儿吻吻那个嘴唇,一双手更是上上下下忙个不停,细细品尝二女身体的不同之处,只觉其乐无穷。
二女初时闭上双眼,两颊羞红如火,任情郎捏弄摆布,无一时,便觉他温软的大手在身上游走不定,阵阵酥痒直透到骨头里去,渐渐地娇喘细细,情热如沸。
二女翻身起来,竟自反客为主,四手同出,将风清扬内外衣衫除了个精光,自己二人也利手利脚地卸下衣裙,两具玉体妙相毕呈,交相辉映,烛光之下生香活色,把风清扬看得目瞪口呆,一时浑忘了身在何方。
三人这番狂荡自定更直到天明。风清扬的“夫妻双修功”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其造诣实不在江湖上众口皆碑的独孤九剑之下。
但二女的功夫均是他亲自所授,所谓名师出高徒,强将手下无弱兵,更兼二女都是玲珑剔透、冰雪聪明之人,于此往往据个人悟性,别创奇招,亦不在乃师之下。
风清扬连御二女,虽是金枪不倒,龙马精神,却也不由微感倦怠,只是这一夜是他生平未历之奇境,身心大快,反觉精力倍于往时,美妙难以言述。
第二日黄昏时分,大师兄成清铭设下家宴,遣大弟子封不平前来相请风清扬过去。风清扬望向桑小娥与秋梦,意思问她二人是否愿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