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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屈说:“传说龙子死在那里的事情是不假,只不过这龙子死之前,其实还有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是送子娘娘给的。”
“送子娘娘?”我嘀咕了声。难不成送子娘娘真的存在?
贾屈说:“对啊!大人,这儿子的确是送子娘娘给龙子的。”
我陷入了沉思,贾屈接着说:“这送子娘娘把儿子送给了死去的龙子,那片地界就开始变天,变成了三不管地界。”
我接着问了句:“也就是说,现在龙子的儿子可能还在村子里?”
贾屈嗯了声,说:“回禀大人,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这孩子是龙子和村里的妇人生的吗?”
“是!”贾屈几乎没有迟疑就回答。
我怔住了几秒,随即对贾屈说:“你知道妇人叫什么吗?”
贾屈摇头说,大人,不过以那妇人的年纪,要是活到现在起码一百多岁了,凡人是一般是活不到这个岁数,所以下官估计她早就死了。我接着说,这么说龙子的儿子也应该有好几十岁了?
贾屈说差不多。
我对贾屈说了句多谢,让善赏司的小鬼给贾屈一点好处。
贾屈临走的时候,还问我说,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贾屈有话直接说,别和我绕圈子。贾屈笑了笑说,大人,下官劝你,对这件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不要继续追查下去,以免引火烧身,现在地府有些人都选择性看不见。
我知道贾屈也算是好心,虽然我不这么想,不过也没说他什么。
他走后,我在地府呆了会,一旁的小鬼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我问了句小鬼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鬼顿了会,说:“大人是问小的俗世名字吗?”
我嗯了声。小鬼接着就说,回禀大人,小的叫米玖,大人以后有什么吩咐都可以找小的。”
我对米玖说,以后我不在的话,你就帮我看着这小司殿的府衙,如果你愿意,就留在我这小司殿任职,米玖听后,连忙应声答应,说小的都听大人安排。
我让他回头去申请下调职,就说是我说的。
他笑着说谢谢我,然后牵着马送我离开。我回到了阳间,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肖晚晚和曹天师都坐在这。
我睁眼后,肖晚晚就对我说:“你醒了。”
我嗯了声。我问了句邱道士呢?
曹天师说:“道长去了祠堂,但让我们留在这看着你,怎么样,你没事吧?事情查清楚了吗?”
我摇头说没有。
屋内的小孩和老太太都不在,我下床后问了句,曹天师提不起兴趣的说:“不知道,估计是去了祠堂。”我走到外面,发现天居然快黑了。时间过的这么快吗?
我对他们说,走我们现在去祠堂找邱道长。
到了祠堂后,发现那里亮着灯,燃着篝火。一些人说着话,让这个村子变的很热闹。
我们进去后,就看见邱道士盘坐只棺材面前,手里拿着一根筷子敲着碗,叮咚的响着,听起来很有韵律,他嘴里还念着道家的往生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穷,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我仔细听着,我很少听邱道士念这么一大段。
他这会正念着,我也不好打扰,就候在一旁等候,等了大概十分钟,邱道士张开眼,嘴里吐出无量天尊四个字。然后长出口气,对我说了句,回来了?
我正有事要和邱道士说,只是刚要说出口,邱道士就喊我出去说。
我们几人站在一处安静的地方,我四周看了眼,确认没人后,我开始和邱道士说了在地府知道的消息。
邱道士抚了抚自己的胡须说:“看来那送子娘娘是挺灵验的,你们回头真的不要忘了去拜拜。”
我有些无语,对邱道士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一直很少说话的肖晚晚也忍不住嘀咕了句说:“你们说会不会死去的老头就是龙子的孩子?”
如果按照年纪推算的话,的确有可能是就是龙子的儿子,不过龙子的儿子不会这么容易死吧。这村子里应该还有和龙子儿子年岁差不多的人,也许问问老人们就能知晓答案。
那老太太貌似年纪就和老头年纪差不多。
我们很快就找到了老太太,老太太此时正牵着她的孙子小白。两人坐在祠堂里烤火。在火光的摆动下,她们孙俩的神情都很专注。我叫了声老太太。
然后就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我对老太太说,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还烦请你能回答我。
老太太说,只要不问那件事情。
我说好,我接着就把送子娘娘的事情说了,从侧面说的,说送子娘娘是不是很灵验?
老太太淡淡的说:“这送子娘娘的确挺灵的,不然村子里人也不会这样供奉她的。”
“村里是不是很多人因为送子娘娘才生出儿子的?”
老太太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村里死了很多人。”
老太太对我我们已经没有开始那么热情,相反变的冷淡了几分,而且似乎还带着戒备心。不过有人走过来开口说了一句:“我们的送子娘娘是最灵的,以前听说送子娘娘还亲自把一个孩子送到了老婶子家里。”
我立即追问说:“老婶子是谁?”
说话的人正是老头的女儿,刚好走过来说了句。
妇人正要开口说话,就被老太太呵斥说:“桂花,你不要胡说八道。”
“老婶子,我哪里有胡说。”
“你赶紧去看看你爹,别让你爹诈尸了。”
我:……
我有些无语,这老太太说话也太毒了吧,别人爹都死了,还这样咒别人,死者都讲究入土为安,诈尸就是咒别人死后都不得安宁。妇人被气的不行说:“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老婶子的丈夫不就是当年送子娘娘送的那个孩子吗?”
这话落下后,我心里翻起了波浪。
就连邱道士都向老太太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我心里翻起波浪是因为老太太嫁给的人居然是龙子的儿子。要知道龙生九子,个个不同。虽然只有一个龙太子,但是其余的也都是龙皇子。龙皇子的儿子身份自然也是尊贵的,这老太太的身份自然也不简单。
老太太冷哼了声,捏着小白的手就往祠堂外走去。
小白走的时候还和我打了声招呼,我看着因为生气走掉的老太太。
妇人还嘟囔着说,我没说错什么啊!怎么就这么走了。
邱道士询问说:“别人生气是别人的事情,你自己问心无愧就行,贫道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看可以吗?”
可能是邱道士帮着她爹念了超度经,所以她对道长有好感,说了句:“道长,请问。”
邱道士开口说:“你说老太太和送子娘娘送的孩子结婚,那他们还有没有生孩子?”
妇人很快说,没有,那个孙子,是老太太前十年领养的,一直当宝贝对待呢。
邱道士嗯了声,说了句多谢。妇人转身要去忙,邱道士叫住了妇人说,给你一些黄纸,你分发给你婆家人,就说这个也可以保保平安。妇人说好,就去忙了。
我问邱道士说:“这不太可能吧,龙生九子的故事说明,龙的繁育能力还是很强的,她和龙子的儿子结婚不应该没有孩子吧。”
邱道士却突然笑了笑对我说:“张晏,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龙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