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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毛九栎这么说,旁边的女生震惊的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把毛九栎看得耳朵都烧红起来。
她不是突然之间才改变的想法,这都三天了……
她要是还固执己见的认为云烟是靠抱大腿上来的,那她就是真的以自我为中心、坐井观天的人了。
毛九栎其实早两天就想给方云烟说她真的很厉害了。
但没头没脑突然来这么一句,云烟自己恐怕都会觉得奇怪。
没想到两人在中餐馆遇到了,‘你的实力不允许你打酱油’这句话憋在毛九栎心里很久了,这下总算说出来了。
云烟完全没察觉到毛九栎学姐的耳朵烧红。
她吃完东西后,认真问了两位学姐有关神经计算的一些基础知识。
圆脸学姐说:“你暂时先把编程放一边,看一下轴突树突方面的介绍,以及神经递质怎么传递等等。等你有了完整的思维链,再根据要求做编程数据。”
云烟感觉自己好像懂了一点。
轴突树突在高中生物课本中虽然也有介绍,但讲解的不多,涉及电刺激的部分基本上都没讲。
这些云烟都打算恶补一下。
一顿饭吃完,在店门口,云烟真诚的道谢,然后脚步一转,打算去自习室。
毛九栎和同伴打算去的方向一看就是酒店。
两人见云烟居然不一起回去,十分震惊,“距离下一场研讨会开始还有四十分钟,可以回去稍微休息二十分钟……”
圆脸学姐询问,“云烟,你都不回去吗?”
云烟摇摇头,她说,“除了数学和机械,我对其他科学都不熟悉,打算趁着中午研究一下接下来该参加哪场研讨会。”
顺便还可以巩固一下之前听懂的知识。
参加研讨会的机会一年才一次,云烟想要充分的利用时间。
说着,云烟给两位学姐挥挥手,“学姐再见。”
看着小姑娘活力满满的背影,毛九栎耳朵被风一吹,热度总算消散了点。
她语气中有些震惊,重复着云烟的话,“接下来去哪场研讨会还需要慎重思考吗?”
这不都是随缘么?
看中哪个去哪个,反正都是自己专业很前沿的知识。
感觉哪个能听得稍微懂一些,回去后多查查文献。
如果确定这是一个比较好的方向后,接下来一段时间就做这方面的研究,不是么?
同伴也很震惊,但她考虑到了云烟的情况。
她说:“这几天没有机院的研讨会,再加上生物工程的研究方向很多。每天同一时间基本上有三场以上的研讨会,云烟可能需要取舍。”
毛九栎:“……”
毛九栎跟同伴对视一眼,彻底感觉自己是来打酱油的了。
不过,大家还是会忍不住想:
云烟同学这么‘仔细推敲’自己该去参加哪一场研讨会,到底有没有意义。
毕竟云烟还是个高中生,对生理学、编程、神经计算都没有任何接触……
在这种情况下,云烟一个人去研究,感觉很像是盲人摸象,瞎琢磨。
这个想法刚一出来,毛九栎就说:“不会的,我坚定的认为方云烟的实力不会让她打酱油的。”
说不定人家真的能研究出来有用的东西呢!
圆脸姑娘听到毛九栎的话,唇角抽搐着。
不过,也确实如毛九栎说得这样,方云烟有那么好的英文底子在,还有强大的逻辑思维能力。
这两点‘基本素质’已经为方云烟创造了比普通人更高的台阶。
所以,怎们能觉得她在浪费午休时间瞎琢磨呢?
不得不说,两位学姐的说法确实给了云烟新的思路。
她觉得自己暂时不要好高骛远,在没有任何基础的情况下直接去听神经计算。
方云烟坐在开了暖气的自习室里,重新研究这张研讨会的安排表。
终于,云烟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一个‘神经递质传导基本原理’的……课程?
云烟看完后,觉得有些奇怪。
她凑近了仔细瞅了两下,果然是‘urse’,而不是‘sear’。
云烟喃喃自语,“这是要上课吗?”
半小时后,去到了教室里,云烟很震惊的发现,这果然是一堂课。
老师准备好了t,全程都在科普知识。
但是出乎云烟的预料,前来听讲的学者居然还不少。
下课后,台上的老师说:“主办方担心大家研究的太深奥,以至于忘记了这些基础课程,每天下午我都会在这里给大家科普基础概念或者答疑解惑。”
云烟:“!!!”捡到宝了!
因为这是一堂课,云烟学霸全程都在做笔记。
这些知识对她来说是全新的,从电化学到神经递质,从微管到微丝,每个概念对云烟来说都是新颖的。
但大家听完这堂课基本上都走了,没几个人留下来问问题。
毕竟学者们可能只是需要再过一遍这些知识,再来巩固一下,而不是重新学习。
这正好给了云烟提问的时间。
她见人走光了,而老师还如他承诺的那样,打算一下午都在这里等。一旦有学生问问题,他都能及时回答。
于是,云烟毫不客气地抱着自己的笔记本上台,把每个自己觉得有些晦涩的点都列出来询问。
开始问第一个的时候,老师愣了一下,诧异的看了云烟一眼。
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基础的概念。
但他本着自己的职业道德,给云烟回答了。
可第二个,依然是基础问题。
云烟之所以问这些,主要是因为这些概念和原理单单拎出来一个的话,让不是本专业的初学者云烟一脸懵逼。
查维基百科什么的,短时间内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
更别说云烟现在没那么多时间去看大部头的专著来辅助理解。
正好这里有位现成的老师,云烟就打算多问几个问题。
问完三个后,整个教室里就只剩下云烟跟老师两个人了。
下一场研讨会在五分钟后就要开始,云烟原本打算去听一下这种类似于天书一般的生物和编程结合起来的研讨会。
但现在,显然是提问和答疑更重要。
明天就没有老师来讲解基础问题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再说,云烟自己没有基础,还是听不懂。
于其在研讨会上懵逼,还不如多了解一些基础知识。
于是云烟希冀的看着老师,询问道:“老师很抱歉,我的基础很薄弱,我觉得我去听其他研讨会也听不懂,我能在这里补补基础吗?”
老师:“……”
老师深吸一口气,很有绅士风度的答应了,“of-urse”
然后不等云烟主动提问,老师就直接拿了她的笔给她画出了神经递质传导流程的示意图。
比刚刚那堂课讲解的更为详细,逻辑也更为清楚。
并且还给云烟每一步都标明了详细的注释。
老师一边画一边解释,写完后问云烟理解的怎么样。
其实,生物方面的很多单词对云烟来说是很晦涩的。
但敌不过这位老师不断地重复,再加上云烟词汇量还算大,短时间内这么高频率的重复下来,云烟还是能脱稿给老师复述一遍这个流程的。
只不过有些磕绊。
但好歹没有遗漏重要知识点,逻辑链也没有错误。
老师眼睛亮起来,见云烟不是那种学不懂的学生,稍微一提点也就把以前的知识‘想’起来了。
于是他本着自己教学的职责,询问道:“解剖学你还记得吗?人的大脑怎么思考,eeg的传导还有印象吗?”
云烟一脸懵逼。
eeg是啥?每个字母她都知道,但就是不懂这个连起来是什么意思。
这回不用她说,更不用提问。
老师笑了笑,打算给她继续解释。
只见老师重新翻了一页,画了一个椭圆上去,旁边标注‘
a’。
云烟:“……”嗯,很形象了。
再然后,老师把大脑皮层、海马体等等都给云烟标注出来。
一边标,一边给云烟说每一个组织的功能和作用。
并且,老师还回答了eeg到底是什么,老师说:“eegisanelectroencehalogra”
学霸毕竟是学霸,云烟知道前面的electric是电,gra是图表。
那……再联系到这个椭圆的
a(大脑),很可能就是脑电图。
这也算促进理解吧。
不过,事关解剖,云烟更加没基础了。
老师说完一遍,她还没在大脑中形成一个知识框架。
这位老师十分的体谅学习困难的,见她眼睛里都是迷茫,于是老师再次刷卡打开教室的多媒体设施。
在学校解剖学官网上给云烟看真实、具体、形象的矢面图。
云烟:“……”好难哦。
毛九栎和另外那个学姐也好难哦。
云烟感觉自己跳了一个大坑。
她想,幸好当年没报生物工程、生物医学工程、生物信息学等专业。真的太不容易了。
这么多解剖学的单词!
很多单词云烟暂时不能跟华文对应上来,只能死记硬背那些字母。
毕竟这位老师都这么尽心尽力地教自己了,云烟也不想给人家留下一个‘教不会’的印象。
就这样,老师一直给云烟讲到了下午最后一场研讨会结束的时间。
讲完后,云烟感觉自己满脑子都是各种解剖学术语……
至于之前的生理学单词,她好像已经忘了几个。
甚至最后还牵扯到了静脉、骨架,老师给云烟画了一个人体的骨架示意图出来。
很需要意会,不可言传的那种。
云烟暂时不懂什么‘内胫外腓,内尺外桡’,她就认识一个——锁骨(cvicle)。
还是根据这张图端详出来的。
云烟想,好歹、好歹终于把英文和华文对应上了。
就算只有一个,也是真的不容易。
晚上回去后,云烟就对着自己笔记本疯狂背单词。
在单词背诵差不多之后,云烟自己重新拿纸画神经递质传递的流程图和颅内组织示意图。
努力的巩固今天学到的知识。
云烟不知道,今天这位老师教完后,看着云烟带着满满都是收获的笔记本走了。
老师也是很开心。
毕竟他真的好久都没见过云烟这么坦诚的学生了。
大部分人忘了这些知识后,在教室里都不敢跟他对视,只想着自己回去复习。
或者就是完全不把这些基础知识放在心上。
而这位同学不一样,不仅仅非常诚实,还愿意听他把所有的知识再理一遍。
真的很不容易。
于是,就在云烟晚上死记硬背这些知识点的同时,主讲者们也在开每日总结大会。
这位老师就把云烟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只不过他没提云烟的名字,只是说一位非常好学却又粗心大意忘掉所有知识的学生。
面对着来自各国的学者,他说道,“我其实很开心学生可以这么来问问题,这样很让我激动。但我们也得在做研究的同时,不断回顾基础概念。”
廖老旁边是一位来自浙大的教授。
听到这里,这位教授说,“肯定不是我们国家的学生,咱们的本科生教育很严格,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廖老点点头,非常赞同这样的说法。
第二天一大早,云烟又去听了另外一个老师主讲的神经计算。
虽然他依然有半堂课都在编程,但这位老师比较好,一边编代码一边讲解,有了昨天的基础,云烟好歹听懂了一点。
这场研讨会结束后,云烟又遇到了几位学长学姐们。
在会场门口,简忆然询问:“云烟,下一场一起去听深入的编程,怎么样?”
云烟摇摇头谢绝了,她说:“编程对没有一点基础来说的我还是太难了,我打算去听一点轻松的。”
“……”所有人都在想,不,编程没有数学逻辑难!认真的。
云烟陡然觉得气氛有些沉默,她有些疑惑的提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
“学妹一会儿一起吃午饭吧。”
“这里有家面食店的酸辣粉不错。”
云烟点点头,然后大家各自分开。
云烟打算听的这一场研讨会并不怎么热门,主题是‘生物材料的筛选’。
因为这一点基本上已经被科学家们研究的差不多了。
前几年好歹还经常有各种新材料的问世,但近几年来,这些消息已经很少了。
更何况新材料的提取和研究需要大量的经费支持,很多国家没有这样的财力。
所以,这项科技工程前进的脚步也就慢了下来。
因此,这场研讨会来听的人真的很少。
云烟到场的不算早,但还是能坐到靠前的座位。
说实在的,除了前三天的数学研讨会,场场爆满之外。
后面的这几场研讨会上,基本上去了都会有空位。
而且,后面研讨会的会场也不如数学研讨会的大,座位上也没有标注来自各个区域的学者和学生。
而是默认了大家随来就坐。
云烟进去后,不小心跟台上准备讲课的老师对视了一眼。
云烟下意识地给人家笑了笑。
然后她就在研讨期间,被邀请上台去近距离接触这些材料。
云烟:“……”这又是一个她不熟悉的领域,云烟上台时还有些慌。
毕竟一会儿老师肯定要问问题。
就算这场研讨会上来的人不多,但少说也有七八十人呢。
这时候,云烟同学觉得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偶像包袱地。
可已经上台了,她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云烟凑近了,仔细的打量着台上的材料。
并且根据主讲者的要求,选了一个自己喜欢的。
然后主讲者为了活跃气氛,拿着这个材料绕着会场跑了一圈。
为了给大家展示这个材料,让大家都看一遍。
回到台上后,主讲者问云烟:“请问你,为什么选择这个?”
云烟拿着话筒,思考了一下,只能瞎说:“我觉得他有冰冷的金属色,做成一些小的零件,会……很漂亮。”
云烟在被爸爸妈妈哥哥接回家里之前,就跟着爷爷奶奶做编麻绳、棉线绳等等。
偶尔也会接一些做串珠的活儿。
那时候云烟喜欢细细小小看起来像碎钻的玻璃制品,亮晶晶的。
这份材料只不过把透明的玻璃制品换成了冰冷的深黑色,依然亮亮的,符合云烟的审美。
‘很漂亮’这话一出,台下立刻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有人甚至说,“你也很漂亮,东方的美人。”
主讲者比了一个手势,让台下安静起来。
他没让云烟下去,反而继续问她:“你刚刚说可以把它做成一些小零件么?我可以继续问,你还有什么想法?”
见云烟沉默着思考,这位主讲者提示到,“小的,什么零件?”
云烟想了想,尝试着自己比划了一下,说:“很小的,被打磨的很细致,表面光滑……”
云烟对这种生物材料原本没什么想法。
但可能是出于昨天那个老师讲的大脑解剖的影响,现在云烟在台上又比较紧张,她脑海里居然真的浮现出一个大概的设想。
云烟觉得……这东西做好后,大概只有半立方厘米大,通体光滑。
但却会有两个小小的触角,可以用来抓住人的头皮……
如果可以连接在某个机器上面,说不定可以做深入的脑域探究。
因为只是猜测,所以云烟说得比较慢。
一字一字的,这个设计也在她大脑中缓缓成型。
描述完外观,云烟慢慢的描述她设想的作用。
台上的小姑娘思考的很认真,语速很慢,却不打磕绊。
而且发音标准清晰,台下的人似乎都能感受到云烟的思考流程。
短短的一个设想,云烟说了大概有五分钟。
但这会儿她说完后,台下不管是学生还是学者,全都保持安静。
正是因为‘生物材料’这个研讨会冷门,所以能来参加的,大部分都是真爱……不,是正在做这方面研究的人。
他们根据自己的经验,发现云烟小姑娘说出来的推测虽然没有依据,但也不是特别的无厘头。
不,准确来说,云烟是从人体的需要来反向推导这个材料做成后的用处。
而不是从材料的外观来正向推算。
仔细一想,好像真的可以这么做。
有人甚至当场就开始奋笔疾书,看来云烟的想法给了他灵感。
而云烟小姑娘说完后,眼眸中满满都是思索,她联系到了刚刚那一场研讨会的编程……
正想着改怎么组织这份程序来实现这个设想。
因此,云烟完全没看到旁边的主讲者已经惊呆了。
在云烟实在想不出来,准备看向主讲者的时候,他也回过神来,在台上很用尽儿的鼓掌。
云烟有点懵……
这不就是随便说的猜测么?鼓掌干什么?
哪知道台下也响起了掌声。
云烟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好像是昨天给他讲课的那位老师。
就在云烟打算仔细去看一下的时候。
台上主讲者已经开始对她讲话了:“恭喜你,方云烟同学,你已经完全说出了它的设计理念和用法。”
台下沉默着,然后集体开始鼓掌。
云烟震惊了。
她看着主讲者,没有拿话筒,解释道:“这真的只是一个设想。”
出乎云烟的意料,主讲者拿起了话筒,他的声音传遍了整个会场。
“亲爱的孩子,你要知道,所有的科学发明,都来自于创新。而创新呢,就是你的灵感、你的设想。”
顿了顿,他补充道,“不用怀疑你自己。科学是源于生活的,你能想到这些,说到这些,代表你十分有天赋。”
云烟还是被震惊的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而这位学者想到了昨天开会时那位老师说的基础概念问题,于是他继续说:“这还代表你是一个合格的生物工程学生。你的基础知识很扎实,所以才会再看到材料后,有这样的想法和感悟。希望你以后可以一直保持着这份思想和灵感,也希望你可以创造出更多更新的东西。”
主讲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昨天晚上总结大会上见到的那位同事流露出的怀疑人生的目光。
这位老师现在不仅仅是怀疑人生,还怀疑自己有点脸盲。
话音刚落,台下的学生和老师们又开始鼓掌。
云烟没有再解释,而是在掌声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台上的t背景已经换了,成了一对看起来就很细致灵巧的‘触手’,后面连着长长的尾巴。
老师说,“这就是它最后做出来的成品。刚刚这位同学的说法,已经说清楚了它的一半用法。”
顿了顿,老师对台下的云烟说,“欢迎在研讨会结束后来我的实验室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