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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燃烧出的亮光映的三人的脸庞火红火红,三个人都蹲在火堆旁默不作声,救治平民的计划结束,现在大家应该何去何从。
“你们两个要和我一起回家吗?”直人问道。
“我······”
大佛支支吾吾看了一眼直人,又扭头看了看鸠助,直人和鸠助已经有了决断,而他还在想着如何弥补这道缝隙。
“我想继续帮助他们,这是我离开故乡时的理想。”鸠助直言不讳的说。
直人捡起地上的小石子丢向大佛:“唉,死胖子,你呢?”
“我······”
“算了,问了也白问。”直人起身趴在帐篷里取出一个油纸袋,里面有一沓钞票和一张地图。
“大家朋友一场,以后还能再见面,拿上吧。”
鸠助默默接过钞票和地图,大家朋友一场都很了解。
“真的要走吗?”
直人伸了一个懒腰说:“继续问这个就没意思了,大家理想不一样可以包容,而我也会支持你们的行动,就当我去外面给你们筹钱。”
“算了,直人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的,家还在嘛!”
“现在外面赚钱的机会大把,当然我不会做出伤害雨之国的事情,遇见药品之类急需的物资我会尽力弄点过来。”
鸠助是一个有想法的人,而直人不喜欢这个国家,因为她一直在哭泣,并且也不愿意为她付诸生命。理念不合可以包容,鸠助是甘于付诸行动的人,直人是敢于提出办法的人,两人的组合无往不利,但现在要分崩离析了。
当那天的分歧产生后直人做了最大一步的退让,尽量包容他们,当时如果卖掉那批防毒面罩现在的直人可能身价不菲,有更多能力做事情,可这样的机会不是经常有的。
鸠助低声问道:“什么时候走?”
“大概明天就走,回去找文木老头给他出谋划策赚点钱,这老头儿信誉不错,顺带可以从黑市上弄些紧要物资给你们。”
“也行,麻烦你了。”
直人淡淡一笑:“不算什么麻烦,尽力而为,带上我的那一份也一起。”
三人抱在一起,就像当初完成任务后互相庆幸还活着一样,用力的抱在一起。木柴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外面的雨声潇潇。
“你们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直人说着。
“你也一样要活下去。”
大佛拍打着两人的肩膀:“大家都要活下去,我们要一起看见雨之国出现太阳,看见温暖的阳光撒在这片土地上。”
这就是大佛的理想吗?直人第一次听见大佛的理想,很伟大的理想,和鸠助的理想一样伟大,愿这个国家的未来真的如你们所愿,我会帮助你们的。
临近分别大家都有些悲伤,大家都是人,当然各有各的想法。直人真心想帮助鸠助和大佛,但这样没有他生存的土壤,一个骗子应该生活在人多的地方,这样才能有更多的机会,在这里没什么好欺骗的。
直人走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大佛还在睡觉。蹑手蹑脚的穿好鞋子,佩戴好装备和护额,最后再披上雨衣,直人离开房子。听见雨滴打落的声音渐行渐远,躺在帐篷里的大佛眼角湿润,而帐篷里面不见鸠助的身影。
鸠助在外面等着他,撑伞站在路旁等待直人的到来,直人看见鸠助在等他停下脚步,希望不是劝自己留在这里。
“我送送你。”
“哦。”
两人并肩而行走在细雨中,他们一起从战场上逃出来,一起为了填饱肚子而努力,现在又要分离。
“真抱歉浪费你这么多时间,说真的我很想和直人你继续过以前的生活,无忧无虑多好,可是这个国家在哭泣。”
直人摇摇头:“不用抱歉,是我没有你们这样的觉悟,一个人也挺好的。我以前也是一个人生活,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用多准备五个人的食物。”
“五个人?”鸠助疑惑。
“大佛一个人就要吃三个人的份量。”
“哈哈哈,大佛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直人你这个人太过分了。”
直人悻悻然的笑道:“还好大佛不在,不然他一定会励志减肥,说真的大佛他吃的实在太多了,有时候我看见空荡荡的米袋子都犯愁。”
“我要向大佛告状。”
“可是!”直人大笑道:“咳咳!还有可是,你可不能歪曲事实混淆视听,我还没有说可是。”
“可是大佛做的事情也最多,每天早上做饭劈柴,为了不打扰我们睡觉总是等我们睡着之后才睡,但我每天晚上很晚才睡,我离开后大佛能睡一个好觉了。”
直人继续说道:“还有你鸠助,有时候把自己的脾气收敛一下,不要为了显示自己很厉害就在脸上画满油彩,你长得清秀像女人我和大佛都知道。”
“你才像女人!”鸠助被揭开老底十分生气。
“看看,我才说要把脾气收敛一点。”
“你这样说谁会收敛脾气?”
直人叹了口气:“那就不说了,送到这里就行,剩下的路总得我自己一个人走完,你也又路要走。”
“在送一段。”
直人握住鸠助的双臂摇头,然后两人碰了一下拳头,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还盈盈在目。
“就送到这里,那些伤者帮忙注意一下,不要让他们的伤口遇到水。”
“知道。”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尽管鸠助在是不舍但也无法阻挡,直人注定不属于这里,他无法在这里展示自己的才华。或许最后鸠助也会离开这里,因为同样的村子在雨之国还有很多很多。
直人走了,一个人孤零零的消失在雨幕中,来时是三人,走时只有他一个。直人从不生气,因为鸠助和大佛深爱这片土地。
细雨淋漓中直人脚步异常艰难,不知这一次的分别是否还有重聚的机会,鸠助和大佛是否能摆脱自己的命运。
擦肩而过的人是否有牵扯,与弥彦三人的擦肩而过深深印刻在直人心中,真的是命运吗?
直人有了一个新的目标,先赚他十个亿,然后用这笔钱给鸠助他们采购物资,帮助他们完成理想。做雨忍的好处就是没有人管,只要不遇见某些人基本没有人找自己麻烦,毕竟雨隐可没有暗部这个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