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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想过一觉醒来时, 成了一个囚徒。
……
椭圆形墙壁,
从上到下,
光滑的连一蚂蚁也站不住。
眼前浓重的黑雾渐散,林沫清醒时, 眼皮曾无比沉重。
打量四周……
好象身处一个科技展示馆的单间,墙壁粉刷着蓝色的夜空的颜色。屋顶有一条窄窄的窗子,光线像淡白色的布帘倾泄下来。
而室内始终有隐隐约约青色的灯光,来补偿阳光的缺少。。
思维渐渐恢复过来,林沫一时想不起之前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忽然到了这里?第一直觉,是惊慌,难道又遭遇了处分, 因为违背了初衷么?
铁链相撞, 发出 ‘叮当’作响的声音,
林沫低头看向声音来源,募然发现两只手腕上竟然都烤着铁镣,与铁镣相连的铁锁链一直延伸到天花板。
这是?要对我做什么?!
枕边有一个摇控器, 与床相对的墙面是一个大屏幕。林沫按动遥控器上按钮, 大屏幕立即亮起来,俊男靓女的肥皂剧开始从头播放。原来竟是电视机。怎么?真是想的周到,用这种无聊的东西来给我解闷?
林沫抬起头望向天花板,仔细研究拴住自己的铁锁链的出处。铁链的尽头拴在屋顶一根很粗的铁柱上,左右摇晃着两只手臂,两根铁链就会不断地相撞,连缓不断的‘叮当’声音分外响亮。试了很多办法, 对去除铁镣都不起任何作用,只是更加证明这铁链是如何结实无比。
电视中正好播放一连串的乐曲。夹杂着林沫不断活动而制造出的钢铁相撞的声音,好象一场怪异的交响乐演奏会。
不用多久,林沫就尝试出他能活动的范围,只在三十米左右的直径范围内。可到淋浴间、餐桌、和屋顶那条窄条的小窗子下(窗子很高,不可能爬到窗梭。)
活动范围计量的非常绝妙,被拴住的人无论如何也碰不到墙壁,没有什么办法对房间制造破坏效果,也就更没有办法求救。
谁会有如此精准的计算?
林沫这才联想到谭侃侃。
这个实验室的怪人。思维细密与众不同。
只能一整天躺在床上,林沫唯一的消遣就是看电视。
电视里始终在播放雷同的剧情。演译那些美好的爱情故事,忠贞不渝是主题。
总是要忍不住、不停地抬头去看头顶的小窗,太阳光线愈来愈暗,又到了晚上。
林沫不知道自己醒来前昏过去多久。今天是不是到了周末?谭侃侃会不会回来?
孤零零被关了一天有余。食物会从小桌的底部被机械轴运送上来。浴室中一应用品都齐全。
林沫努力调解自己的心情。
就当是渡假!无忧无虑地渡假!
如果是谭侃侃,他会把我怎样?难道他还有一直隐藏起来的很变态的一面吗?
最好不要这样。
电视机里显示的时间是到了晚上的六点,林沫开始坐立不安。
如果真是谭侃侃把他关起来,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回到别墅了,不应该还不出现。
如果他还不出现,就说明不是被他□□,
那还可能是谁?
头顶小窗的形状,却又让林沫不用怀疑。这个和谭心那个房间的窗子是相似的。
从来没有想过一觉醒来时,成了一个被□□的囚徒。
还会有多少人希望我失踪。是什么事情会越来越险恶?
那些人在争夺什么?
林沫的思维忽然停止,房间里有什么变化让他警觉。抬头环顾四周,很快知道感觉异样的原故,原来是电视屏幕的画图停止了。肥皂剧不再播放。
林沫拿起播控器乱按了一通,各个频道都没有了节目。不是吧,电视也没得看了?
停顿了几分钟,电视里终于开始播放新节目。
林沫目瞪口呆,竟是在播放露骨的欢爱场面。
房间里充斥着放肆不堪的声音。
林沫转换其它的频道,全部是相同的内容。
搞什么!我现在还有心情看这个吗?
索性关上电视,很快就觉得无趣。再次打开来继续听着那些声音,屏幕上的人们体位不时变换,这个片子倒还拍的很有感觉。嗯,给一个公正的评价吧,满刺激的!林沫躺在床上眯起眼睛。
房门竟在这时打开,林沫慌忙中想关掉电视,摇控器却掉到床下去。
索性坦然地面对走进来的人,果然是谭侃侃。
林沫舒了口气,
这就证明没有什么更险恶的事情在等着他。他可以放松了。
谭侃侃的脸色灰常阴暗,看起来很凶。
林沫也觉得很委屈,不是我更应该生气吗?索性转过头,不理他。
电视机好象要挑逗室内的两个人的一样,寻欢的场面愈发火热,那样的声音充斥在冷战的两个人之间,分外古怪。
谭侃侃在门前按了什么按钮。天花板上的铁柱开始转动,拴住林沫的铁链开始向上回缩,越来越短。
“喂!”林沫惊慌起来,“你要干什么?”
林沫的身体被铁链从床上拉起来,双膝半跪在床上,谭侃侃按了另一个按钮,铁链的回缩戛然停止。
“快放了我!”林沫本想向谭侃侃求饶,语气却并不柔软,更像是怒气冲冲。“原来你是变态吗!”
谭侃侃缓缓踱步靠近,不理会林沫的叫喊,他开始拉扯后者身上的衣服,好像是给鱼剥皮一样,衬衫脱不下来,谭侃侃直接撕开。
“别这样!”林沫的语气软下来,“我们谈谈好吧。”
谭侃侃从床下拾起电视摇控器,按了一个按钮,电视上的画面顿时变化。一个瘦弱的人被铁链半吊在床上,情景分外熟悉。为何会觉得这个不像前面那些了?林沫疑惑地眯起眼睛,马上明白过来,电视里显示的竟是这间房间内的景象。
而那个赤条条的人正是林沫自己!
“你?!”林沫转回头望着已经到他身后的谭侃侃。谭侃侃从背后抱住林沫,把后者身上最后一点遮羞布也撕掉,由于用力过大,撕碎的过程在林沫的大腿上形成一条青色的印迹。
他索性夸张地大声叫喊,谭侃侃却是用衬衫布条塞住了他的嘴。
林沫从电视的画面上看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白色羔羊。
好象看过类似的某些故事片一样,他知道他一定会被摧残的。
谭侃侃将林沫的两条腿向两边分开,让它们打开的角度更大些,这样的姿态跪在床上,非常的屈辱。
或许是觉得听不到林沫发出的声音太没趣,谭侃侃又将布条从林沫口中取下来。
看到谭侃侃在床上摆出几个形状各异的寻乐的机械辅助用具。
林沫开始惊慌。
“不要伤害我。”
……
同一时间的伦敦市内。
廖凌咤独自一人驾着车子,驶过几条街后,唐人街的显著标志出现在他眼前:一些红的灯笼和成群的东方人,以及每家店铺门前招牌上醒目的中国字。
几分钟后廖凌咤走进一家中国茶馆。
廖凌心从一张桌子后站起来,迎上前:“哥。”
“爸爸到了吗?”
“他在那边等你。”
角落的一张桌子,被中国古式屏风围起来的隐蔽角落。一个不满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从墙边的一幅画前很精神抖擞地转回身,招呼着走进来的廖凌咤,和后者坐到桌子前。
廖凌咤的声音很低:“你出国的手续这么快就办妥当了?”
“是办的旅游护照,我只要来亲眼看看就行了。做这那一步,我也就是满足了。总算给我们家出去这一口气。”
廖凌心此进也走进来,她坐到中年男人身边,调皮地依傍在后者的肩膀上。中年男人也很欣喜地握着廖凌心的手。“你在哥哥身边我很放心的。不过,这事结束后,就跟我回国吧。”
廖凌心没表态。
“怎么不想离开英国了?难道在这里有了男朋友?”
“没有。”廖凌心否认。
“真的么?”
“不信你问哥哥。”
中年男人他转而望向廖凌咤。
“我不知道。”廖凌咤如实说。“她疯的很。”
“哥!”
“呵,宝贝女儿去给爸爸泡一壶龙井,我要跟你哥哥说点事。”
“还有什么事要背着我的?”廖凌心不满。
“商量你的终身大事行不行?”
“哼!”廖凌心表示不满,但还是站起来走开。
廖凌心离开后,中年男人将一个小盒推到廖凌咤面前:“你母亲的照片,我只找到这一张了。知道你会想要。……在伦敦这么多年,有没有去你母亲的坟前看看?”
廖凌咤摇头。“以后吧。那是谭笑天的私人墓地。进去太引人注意。”
“这么多年,你有没有过心软的时候,年少时人总是把事情想的很绝对。现在成熟了许多,会不会改变想法。”
廖凌咤摇头:“你不要担心什么。我总是要做到最后的。该教训的人就是要教训。”
两人的谈话被一个新到来的人打断。迈万达热情地奔到屏风的另一边。
中年男人眼睛一亮,“你怎么也来了。”
“知道你今天到了伦敦,怎么都管不住自己了,一定要来看看。廖叔!家里怎么样?”
“我带来了照片,正要给你们看看。”廖叔说着取出一个袋子,把里面的照片倒在桌上。
“新城现在建设的不错。在原来的故址不远的地方。……我还拍了新修的集体墓地的照片,我们特意给你父母立了新碑,每次的节日都会有许多人去扫墓,你放心好了。你看这张照片是我在准备来伦敦之前的时候拍的,还有人刚刚在上来插了鲜花。你父母救了十一个孩子,没人会忘记的。”
风雨雷电,
那个夜晚的滂沱大雨好象又一次冲刷进迈万达的眼睛,他望着照片不说一句话。
廖凌咤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
平定了情绪,迈万达说:“新城建的不错。现在谁任市长?”
廖叔笑而不语。
“你吗?”
“大家选了我。上一级也同意了。”
“很好。真的很好。”
“大家竟然还能信任我们家的人,真的让我挺想不到。我也不想推托,如果能带领大家把日子过好了,也算是能减轻一些罪过,当然……”
三个人都在这里沉默,迈万达半晌开口道:“廖叔你不要这么自责。当年……老爷子做那样的决策也是希望能给小城带来富裕的机会。初衷是好的。所以……我想大家也不会十分地记恨什么……再说,过不了多久,您的儿子廖凌咤就会把资金转去小城,这也就算是你们家给大家的补偿了。相信……最后他们都是会感激你们的。”
廖叔微笑:“不期望有人感激,能弥补过错我就满足了。……嗯,也辛苦你了。这么多年。你和我家的两个孩子相互照应。付出了这么多,以后……我会在小城给你安排最好的工作。”
“哈哈,谢谢廖叔了。我自由自在惯了。您就别给我操心了。”迈万达言罢在两父子间来回打量了一下。“廖叔,我一直有些奇怪。你比我父亲的年纪要小,怎么您的长子廖凌咤会这么大呢。难道你不到二十岁就当爹了?我这个问题没有问的不妥当吧。呵~,廖叔要是不愿意说,那就不要说好了,就当我没问。”
“凌咤实际上是我姐姐的孩子。她的妈妈在小城当年的事故中,亡故了……。我把他过继为我自己的孩子。”
“是这样。”迈万达面露歉意,他不在追问。转过头的瞬间,脸上的疑惑却更深重。
一个小时后,迈万达和廖凌咤一起离开。迈万达提出要搭乘廖凌咤的车子。
“那么……你的爸爸呢?”迈万达在车子驶离唐人街后直接问廖凌咤,“我这么问会让你觉得难过吧。妈妈死了,你为什么没跟着爸爸,却跟着舅舅。”
“爸爸也死了。”廖凌咤回答的平静。
“哦,原来和我身世是一样的。”迈万达如此说,“我小的时候对廖叔的姐姐,也就是你的妈妈有些印象,记得我妈妈说过,你妈妈那时是小城最漂亮的女人。你的妈妈得到过这样的称号,呵~,她应该嫁的很好吧。所以你爸爸应该是个很出色的人物,……可惜爸爸也死了么?”
廖凌咤半晌没回答,他拐进一个行人稀少的街道,刹车。转过头直视迈万达:“你一直对我的身世感兴趣。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我们的计划,这几年出过很多差子。”迈万达索性也开门见山的说。
“是出过很多差子。我倒一直怀疑是你搞出来的。看来我们都需要明确一下自己了。”廖凌咤道,“那么我们现在就来互相消除一下对彼此的怀疑吧。在这里做了这么久,我们都已受了深重的影响,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改变了?就像两年前,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现在已经成功了!”
“我们的原则是不伤害不相干的人!那小子没有过错。有过错的只是他老子!我又怎么能下得了手!”
“所以说你,何必不承认……你爱……”廖凌咤显示对直接讲出这样的话很排斥,他转而这样说,“你对他产生了真感情。所以你要保护他。”
“你又何必否认,难道你真的下得了手。他本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廖凌咤停顿了半晌,很模糊地回答:“没有。”
“你不想说。可不等于我就不能知道真相。现在谭侃侃的母亲只是谭笑天的第二任妻子……谭笑天当年在小城开发时认识了你母亲,和她结婚。生下你,然后你母亲死在小城的毁灭日……”
“她没有死在小城。她死在伦敦!”廖凌咤纠正道,情绪显然已经开始激动。
眼前如有一道闪电,童年最痛苦的记忆:一个白色的人影,从别墅的尖顶一跃而下……
“是我父亲的冷血逼死了她。可是……他还能在我母亲尸骨未寒时,又娶了苏丹公主。你以为我还会对他有半点感情?”
迈万达望着廖凌咤,意味深长地说:“血缘是剪不断的,当你要对他下狠手的时候,你是不是真的能不犹豫?而且,……你并没注意到,你在用‘我父亲’来称呼他。”
廖凌咤竟一时无言以对。“你想要我怎么证明?”
“你是所有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步。你不能出差错。”迈万达叹了一口气,“我两年前犯的错,只是因为不想牵连无辜的人。和你相比,我们两个谁的变数更大?”
“那好吧。最后的权力交给你。你总可以放心了?”
迈万达点点头,想了想他还是忍不住说:“你弟弟和你父亲真的不同,你何不放他一马。他喜欢实验室,就让他做个实验里开心的……”
“你以为到时候他还会继续留在公司?”
廖凌咤说着发动汽车。两人的对话到此告以段落。
转入下一个话题。
……
“最后的出手,应该不会再超过三个月了。”
“要看董事会的那些老家伙好骗的程度。”
“你弟弟真的不需要防备了吗?”
“他现在已经被感情冲晕了头,没用的家伙!他提请了不限期休假,和林沫一起。让林沫陪着他闹吧。林沫的手段,足可以把他折腾的短时间恢复不了理智。”
……
另一边。谭侃侃还深陷个人情绪的旋涡之中。
深蓝色的墙壁中央,硕大的电视屏幕上,
香艳而暴力的画面,正在火热地播放。
林沫的哀求声,回荡在房间内。
无论他怎么求饶,谭侃侃都好象听不见。
对林沫□□了一番,谭侃侃重新调整林沫身体的角度,让他的姿态更加不堪。
铁链缠过双腿,将两条腿提起打开。林沫的姿势变成平躺在床上,双腿非常羞耻的大开着。
谭侃侃将事先准备的那些辅助用具与情景用品,轮番用上,电动装置在林沫身体里发挥作用,嗡嗡声仿佛是有人在他敏感的神经上跳舞,
身体在不可抑制的状态中翻滚。林沫的意识渐渐模糊。
震颤的效果,产生一股电流,在双腿与躯干之间不断流淌,时而顺着腰背如闪电击中,林沫惊喘着禁不住全身颤抖。
忽然感觉到胸前一阵冰冷。他低下头,谭侃侃正拿着水性笔在上面写字。
红色的笔写出的是谭侃侃名字的缩写。在林沫白晰的身体上像一片鲜血滴成的的印迹。
“这样就,能,证明我,只属于你?”林沫极力嘲讽。
“你在意的是什么。永远的所属权?你最在乎我的身体还是我的人?”
林沫话音刚落。谭侃侃的笔在林沫胸前用力一戳,林沫惊叫一声。那只笔又滑到林沫身下去了……
“你这种做法很变态的!”林沫移动身体来反抗。
“我真想是个变态的人,手中不会拿笔,会直接拿着烙铁!你想让我变成那样吗?”谭侃侃说出了第一句话,声音低沉沙哑表示他睡眠严重不足。。
“你这样做,是不会让我回心转意的!”林沫说。
谭侃侃闻声将笔扔到一边,“不要威胁我。我真的会折磨你,等着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