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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被匕首插在身上,虫子依旧很不安分,口器下的钳牙胡乱咬在缺一门的腿上。
李老头见状迅速伸手捏住了虫子的头部,随着手上的青筋暴突,虫子才缓缓停止躁动,李老头拔出匕首将虫子捏在手中,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随后丢在地上用脚碾压几圈才松开。
躺在地上的缺一门偏头瞥了眼地上的虫渣,剧烈喘了俩口粗气,说:“到底是栽了个跟头,捡回一条命真不容易。”
李老头的意识自从改变以后,脸上的神色似乎就没有变过,一直是死板着张脸,就算这时也是:“自己包扎好,弑虫不可能就这么一趟,待会还得逃命。”
一旁的缺一门嚷嚷让帮忙包扎,王江兵只好暂时放下疑问去帮他。
“大兵啊,你刚刚是命大,没被弑虫盯上,不然就是李大爷也救不了你。”
缺一门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和我说道,王江兵好奇的问道:“弑虫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怎么知道的?”
缺一门没说话,想了会不确定的说:“弑虫我最早是在这边放山时听说的,后来没想到,我和李大爷去长白山西边一个疙瘩找个人,去到个叫黑风崖的地方,屯里的老猎人都说那里有鬼,进去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出不来,崖下的白骨堆有三米多高。”
“当时急着找人没顾虑那么多,就直接进山了。黑风崖挺高,能有一百多米的落差,离对面的山崖有七八米的距离,算得上是一线天,俩人当初顺着痕迹下到崖底找人,在索降下到底部的时候,便看见崖底岩壁上布满了拳头大小的洞口,除此以外还有大量碎裂的骨头碎渣堆积在崖底,有些骨头上边覆着一层灰褐色的皮膜,看起来和缩水的干尸一样。”
“崖底汪着大量的黑色臭水,味道比夏天的茅坑好不到哪去,熏得俺脑壳仁发昏,好在没有太阳能照到崖底,不然臭水被太阳晒过,那股味儿能熏臭豆腐。我和李老头找了十几分钟才发现了失踪的伙计,从人脸已经无法分辨出模样,就剩下皮包骨头,只能从衣服上还有带着的东西认得出来。”
“我当时看到那伙计的时候,他那样子比干尸还恶心,干尸好歹还剩点腊肉,他身上真的是只剩下层皮,别的啥都没剩,裹在骨头上的皮和老松树皮差不了多少,皱不拉几的,碰了下骨头架子便噼里啪啦散架落一地,就剩点撕裂的皮还黏在骨头上边。”
“当时我还不知道弑虫这种东西,真的以为是那伙计是遇上鬼了,被鬼吸干阳气。老子以前一直是不相信有鬼的,那次是真的被吓到。就是李大爷也被弄蒙了,过了半响才回过神,吩咐俺将东西收拾好,先离开这里再说。”
“老子收拾好东西,和李老头顺着绳索往上爬,爬到岩壁一半的时候,崖上边突然掉下来好几十头野猪,有些野猪比牛犊子还大,恐怕有三四百斤都不止,那场面就和下饺子一样,刷刷刷的掉下来一大片黑了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