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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鼬,你回来了啊。”
“恩。”
紫菀看见走进来的人,连忙打招呼到,鼬从她面前经过,答应了一声,随即打开门走了进去。紫菀站在门边,眨了眨眼睛,而鬼鲛也从她背后探出头来。等门被完全拉好,紫菀皱着眉头半晌,突然慢慢抱起肩膀,开口道
“喂,你。。有没有觉得,他今天回来的时候心情好象又更好那么一点点了?”
鬼鲛抓抓头
“这个。。。没有吧,是你的错觉吧。”
“我的错觉?不会吧?”
“是啊。不,应该说是你的臆想。”
紫菀听见,抬起头瞪着鬼鲛道
“什么臆想?我说什么了?”
鬼鲛耸了一下肩膀道
“你不是觉得他现在突然过得比以前好了,心情也好了,是因为他淡忘了九尾的事情了么?所以你可不就急着从他身上找点那样的痕迹来证明他薄情寡义么?”
紫菀听见,额上青筋突起,随即用力一踩身后的男人的脚道
“果然,你们男人都是站一条船上的,我告诉你。”
紫菀转过身去指着捂着脚哇哇叫的鬼鲛,面上不屑地道
“哼,我叔叔说,你们男人没有一个靠得住的,所以我如果想做点什么,知道点什么,还是不要问你们的好,因为你们互相包庇成性,说的话全是假的!”
而鬼鲛无奈道
“喂,死丫头,说这话的是你叔叔吧??他怎么好意思这样跟你说啊,搞得好象他不是男人一样。”
“你!臭鲨鱼我告诉你,你不要跟我扣字眼。”
“我说啊,你前几天没见到他那个模样么?你以为鼬一辈子有几次那样低落的模样?你还不满意呢?”
“。。可是,我觉得。。。”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了敲门声,紫菀突然忘记了要说的,立刻睁大眼睛回头,而鬼鲛听见,也很迅速地看了过去。紫菀怔怔地开口
“不会。。。这么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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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鲨,鲨鱼脸,你,你捏捏我。。我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
“啊。”
话落,一只大手在少女的胳膊上用力一扭,紫菀痛叫一声的同时回头兜脸给了鬼鲛一拳头。不过还好鬼鲛躲闪及时,所以并没有挨到
“臭丫头,你干吗?!”
“我不过让你轻轻捏一下,让我确定是不是看到了幻影,你居然那么用力都快把我的肉给拧掉了!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诶,你自己让我捏的,现在又找话来说我。”
“我!!”
“够了,你们两个要吵给我滚到外面去吵,要想看就给我安静地闭嘴看!!”
话没完,有人大喝一声,两人立刻停了下来。紫菀眼中虽然露出不满,不过思忖到了什么还是停下了要争论的话题,而鬼鲛也冷哼一声,往后靠着墙抱肩而坐。
倒也没想到,这个人真的按约定来了。这个齐藤良子。
她还是和先前来的一样的装束,扎了一把长发在胸前,显得随意但是却仔细。一身衣服依旧是崭新的浅紫杉,把袖子高高挽起的模样显示出她后期磨练出的干练性格,只是还拖着两三个大包包的架势倒是依旧那么古怪。
原本看她那种随意又有点耍赖的个性,以为她不过是为了哄骗走了九尾罢了,不过没料她倒很干脆地来了。紫菀看着她娴熟地抽出一把把随身携带的刀,再看见一旁的一个大水盆以及搭在盆沿的好几条热气腾腾的毛巾,随即拉了拉鬼鲛,极其小声地道
“。。真来了。。。她是要准备开始给鼬治疗了?”
鬼鲛有了前次的借鉴,于是只是点了一下头,紫菀于是也理解般轻轻一点头。
是的,齐藤良子来了,而且她现在就坐在鼬的房间中,忙活着做着各种准备。而坐在良子面前的正是鼬,他一言不发地看着面前的女人,面上平静,心里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不安定。
前几日鼬的确是比之前消瘦了些,整日在屋里不见阳光,滴水不沾,显得格外脆弱。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这几日突然又注意调理,时常独自外出锻炼,气色倒好了很多起来。他坐着,眼里依旧是深邃不可测的,可是却少了许多早年留下的漠然和空洞,也没有了几日前的黯然,倒是多了几分意味深长。他看着女人,眼神很镇定,并没有旁人所想的那些可能的激动。
于是紫菀更加迷惑。她侧身靠近鬼鲛,低语道
“喂,鬼鲛,没想到鼬看见她这么自然。。。我还以为。。。”
鬼鲛听完一摇头
“跟你说了,他这个人是个很理智很冷静的人。你是没有见过以前的他,所以并不知道他原本是什么样子啊。所以你随便去推断他应该怎么样,是不对的。”
紫菀听见,干笑一声
“哦?是么?那么他就应该什么都不记得了?果然,杀多了人的都是没血没肉的。我身边以前常年有许多侍卫,叔叔跟我说的时候,都讲是什么什么精英,杀人凌厉,我看去,就是些怎么踢怎么骂,受了多大气也都不多吭声的家伙,难道他也一样。”
鬼鲛听见一撇嘴
“呵呵,如果你这么理解他那就大错特错了。不,或者说如果你是这么理解我们就错了。忍者和那些侍卫可不是一样的。鼬和其他忍者又不一样,嘛,不过不是你这样的贵族小姐可以理解的就是了。”
“。。。。。。什么‘贵族小姐’,你有什么不满么?”
“你放心啦,他肯定不是因为你想的那样才这么镇定的。他只是想快点治疗好而已。。。”
“啧,我是不是要把你们赶出去才可以呢?”
没等鬼鲛说完,女人突然一回头瞪着在自己身后交头接耳的两人,面色极其不善,于是鬼鲛也就不再多说了。只是紫菀疑惑起来
[刚才说话也不大声啊,几乎都听不见了才对,她是耳朵太灵敏了还是性格太敏感了啊,神神经经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边那人却突然开了口
“本来赶你们出去也可以,不过为了让你们见证我是个守承诺的人,所以我就让你们坐在一旁看,以便确认我有没有掺水。我在治疗的时候要的是绝对的安静,多一句话都不可以。你们没事情就少废话,乖乖坐那里看。。。至于他嘛。。。”
女人抬起头看着面前从开始到现在都平静地看着自己的鼬,一撇嘴冷笑道
“有契约在身,我自然不会让他死。看你的样子,倒没我想的那么糟糕。身体恢复地很不错,心态也调整地很好,看起来好了至少六成啊。其实你这样已经可以去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了,不过你却依旧留在这里等我治你。。。呵呵,看起来你还是很想活下去嘛。”
“多谢夸奖。”
意外又意料地,鼬居然很平常地回答了她这不算友好的话。女人听见,于是轻笑一声
“不用。况且我也不是在夸你,只是说点实话而已。。。”
“得到齐藤一族的高人救治,很荣幸。”
依旧是没有感情的却很让人惊奇的客套话,这不仅让紫菀,更让鬼鲛也大开眼界
[还没怎么见过他这么客气地和人说过话呢。。。]
女人听见却嘴角一翘干笑一声,一边看着鼬一边似乎有点不太甘愿地伸手去取盆里的一块热毛巾,一下一下地擦起了手里的刀。
停了好半晌,女人突然轻笑道
“怎么,好意外啊。我来了,你居然没话要问我?”
鼬垂着眼,语调冷漠地随意道
“回答也是谎话,没有听的价值。”
“呵呵。。。”
听到这句话,女人收起眼里的笑,干巴巴地开口
“哦?你倒是很了解我啊。。。把手给我。。。你怎么就知道我要说谎话呢?我搞不好还可以给你说说你的小情人,啊,不,我爱罗的小恋人的事情。”
“喂,你!”
紫菀听到这里愤愤地开口,鬼鲛连忙拉住她,小声道
“不要吵。。”
紫菀回看他一眼,想到目前是受制于人也只好作罢。而鼬听着,停了几秒然后没有感情地开口
“是么?”
女人按住他的手腕,一边微微侧耳,一边撇嘴,
“当然是啊。我可以跟你说说人家到了风之国是如何的锦衣玉食,如何地被宠爱有加的,给你分享分享那些愉快经历,也让你开心一下嘛。毕竟婆婆我也不是什么特别坏的人,体恤你们曾经是恋人,相处了点日子,还是有点感情的,所以你想问什么,我都好好地告诉你就是了。。。把另一只手给我。”
鼬听完后收起视线并不回答,只是按照她的要求伸手过去,而坐在一旁的鬼鲛则默默想了起来
[呵,这死老太婆,嘴可真坏,她到底和鼬有什么深仇大恨哪要做得这么绝。。。难道是鼬杀了她全家??。。看她从一开始就不像是只为我爱罗要人,倒像是本来就和鼬有仇似的故意刻薄人。。。她也够胆子了,如果是平时有人敢一丝半点这样刁难鼬,恐怕早就找不到尸体了。倒是她现在手里握着九尾的消息和鼬的性命做把柄弄得谁也不敢拿她怎么办,反让她耍起威风来了。。。真是气人啊。。。而且我看她还是那种会不依不饶的类型。。]
果然,和鬼鲛设想的不错,那女人见鼬并不和她贫,倒开始觉得不爽快起来。虽然她晓得鼬的厉害,不过她毕竟就是这样的人,脑子里没装多少医术以外的东西,嘴上也从来不留口德,所以安静了几秒也不觉得自己没趣,又开口道
“说起来,你的确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啊,宇智波鼬。我告诉你们三个月内都不许去找他,果然是一点半点动静都没有了。你看看你,这点我就很满意。虽然别人可能会觉得你很没用,很没有出息,可是你这种隐忍的精神真的是太令人嘉赏了。我就喜欢你这样,虽然活得很窝囊但是却很有忍耐力的,不然怎么叫忍者呢,你说呢?”
“。。。死女人。。。”
这话说完,不等紫菀开口,鬼鲛倒先有了动静,不过同样很快地,他被紫菀给拉了下来
“别冲动笨鲨鱼!”
“我靠她都这样说了,我还冲动呢。。”
“齐藤夫人。”
没等鬼鲛说什么,鼬突然开口,而女人被叫到,感觉意外,随即开口
“恩,什么?怎么了,受不了,想跟我吵了?还是想揍我一顿呢?没有关系,反正我就看看你敢不敢。。。”
“你胸前的那信,应该是我的。”
女人听见,微微一怔,随即一低头,果然看见信封露了角。她这才想起来,从刚才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垂着眼睛不晓得在做什么,她还疑惑所以故意说了那些话去气他,却没想原来他的注意力全在这信上,根本就没听自己说话。
女人突然有点不太爽快。
[可恶的臭小子,难道从一开始就没听我说话,只是在这里分析这些信是不是给他的??这个家伙也太可恶了,难为我白白在路上想了最能刺激他的话来,还特意组织了好半天,没想到他根本就是当作没听见啊。。。这个人的心脏是什么东西做的啊这么坚强,装傻的工夫也格外出色,真是不知道是骂他还是夸他呢。。。。。不过至于信什么的,这些我都看过,也对我没什么坏处,给他看也无妨。。。可还真是让人不爽啊,害我白说那么多话。。这个混帐小子。。。]
女人想完,头冒青筋地无趣地看着面前的人,想干笑都笑不出来。她不太情愿地伸手取出那几封信,递给他道
“啊,是啊,小鬼头让我给你带的信。他让我告诉你,他现在过得很好,一切都很顺利,让你不要担心他,还有告诉你好好地听我的话治疗。。。”
“喂,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你是不是拆人家的信看了?”
紫菀见女人如此说话,好象根本早知道了内容般,于是质问着,女人只笑而不语地看着鼬,却见鼬也并不问什么,单手接过那几封信,什么也没说。
当信拿在手里的时候,鼬眼里的神情突然比之前要缓了很多,他一边任由女人给自己把脉查看,一边打开了其中的一封信。
“鼬,上面上说了什么?九尾现在怎么样了?”
紫菀才见拆封就连忙问,鬼鲛拍了她一下,然后开口
“别吵,让鼬先看。”
信封上的字是很工整的。虽然写得不是那么漂亮,但是却是那样大大咧咧的他很难得的细心之作。打开信纸,只看了前两行就知道是他的熟悉语调。说的很多,好象是故意为了让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情一般,竭尽所能地用了一大堆他本不娴熟的词汇。有的地方甚至还画了些什么,虽然依旧稚嫩和笨拙,但是却正是他的风格。鼬打开一封后,又拆开另一封,而坐在一旁的两人也很迅速地围了上来,纷纷开那信来看。正是许久不见面,大家都多为想念,再也不顾某人的条条规规,纷纷拥成一团。于是,齐藤老太就这么被排斥在了人群外,彻底地给无视了。
[喂。。。。。。他们还记得这里有人要治病么。。。。]
女人还摁着鼬的手,可见自己面前的热闹度却已经明显地对比出了她这里的无人问津,于是嘴角不禁微微颤抖。紫菀看着信笺,一页页翻过去,然后兴奋地开口
“他说见到了那个什么我爱罗,是个很好的人嘛,果然是他的朋友。。还说应该很快就可以回来了。太好了。”
鬼鲛凑过去看,也点点头
“嘛。。看起来九尾过得不赖嘛。。。诶,他倒没怎么特别地写想你啊鼬,哎呀,你不会很失落么?”
“诶,拆拆看别的信封,搞不好九尾还有别的话要说啊。”
“这个吧,诶,这里写日期了,按顺序按顺序。”
“鼬,鼬,你看这个,他还给你画了个什么啊?”
“丫头,你走开点,我瞧瞧。。。诶,是个苹果?”
“苹果?我以为是菠萝类。”
“鼬喜欢吃菠萝么?”
某人摇头,于是那边继续
“难道是颗心啊?”
“啊??九尾真直白啊。哎呀。。。他是在表白??”
“真是的,一定是大半夜躲在被窝里偷偷画的吧。。九尾真是煞费苦心啊,鼬你看。”
“这里这里,他还说。。。”
“我看啊。。。这里。。。”
“诶,不对不对,这里这里。。”
“恩,还有这里。。。”
于是乎,齐藤大妈就这么无情地被彻底漠视掉了。一直到治疗结束,也没有惹起他们的半点注意。正是所谓的悲剧啊。
嘛,不过谁叫你一开始不安好心想故意整人家呢?心术一不正,被人忽视就是你的命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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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的时候,女人擦擦手上的血迹,收起了刀,吊着眼睛没好气地一开口
“好了。”
话落,紫菀眨眨眼
“好。。好了?这么快?”
女人一边收拾包,一边垂着眼开口
“唔。”
鬼鲛扶着鼬躺下,好奇地抬起头
“只是放放血就好了?”
是的。刚才女人替鼬治疗的时候,先让他喝了帖什么药,据说是为了起麻醉作用,随后抽出刀开始在鼬的身体外部左右比划,具体也没见她多做什么。鬼鲛观察鼬的面色,见他并不十分痛楚,心想或许是那女人还没下刀。可是等了好几个时辰过去,那女人也只是对着鼬的胸前皱着眉头看来看去,然后继续开始用刀比比划划的,鬼鲛开始有种的莫名的烦躁。那时候他还想,可能女人在确定动刀位置而已。好容易见她突然划开鼬的手腕,说是要给他放放血,鬼鲛揣摩着也许是该开始了,但是等到窗外天色暗沉下来,没等鬼鲛看见传说中的神医到底做了什么,却见那女人将鼬的伤口包扎好,然后双手一抬开口“好了。”,使得他不得不呆楞了起来,于是就问了那么一句。而那女人听见,倒是丝毫不意外,只是嘴角一撇,慢慢道
“当然好了。‘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你们从来没学过医术不晓得我不怪你们。刚才我虽然看起来什么都没做,可是却做了非常非常多。。。”
“什么啊,我也只是看见你那那把刀这么比比,那边划划,根本都没怎么做怎么就好了?你不是说鼬的什么什么器官都已经衰竭,连骨骼都被毒侵了么?怎么就是这样随便弄弄就好了?你以为你在跳大神糊弄人呢?”
紫菀也如此惊异道,而女人叹口气,一边擦自己的手,一边开口
“每次动完手术都要回答类似的问题,真的是很辛苦。。。算了,为了避免你们说我糊弄你们,也为了尽尽职业道德对我的契约者负责,我可以好好地跟你们解释下我刚才做的。第一。。。”
她说着,举起一副画,画上画的是个人体构造图,而女人随手从腰间掏出一只笔指着那人体的眼睛部位看着两人开口道
“他这个病呢,虽然说是眼睛使用过度引起的,但是倒没听过哪个正常人用眼睛能把自己用死的吧?最多是瞎了看不见而已。那么,到底他为什么会因为用了那个什么眼睛而导致这样的结果呢?”
女人在画纸边写了几个字,然后继续道
“首先,我就要和你们说说点最基本的问题。我想你们都知道查克拉是怎么来的吧?”
“恩?什么查克拉制造的。。。?”
紫菀不解地问,鬼鲛听见,接话道
“啊,查克拉啊,那不是小学的课程么。所谓的制造查克拉,就是从人体130兆个细胞里一个一个细胞摄取的身体能量,又或许是在经历许多修炼、积累经验后可以得到很大的精神能量。但是从生理上讲,主要还是从细胞里榨取的最多。所以要经常锻炼,提高提取查克拉的技巧,这样能获取大量的查克拉。。。嘛,这样的东西对一般人是很有用,不过我从来不按那说的做,都是想要用就有啊。”
女人听见,不置可否地一笑,接话道
“那是因为你身体体质比较好而已。你刚才说的很没有错,查克拉的最主要来源就是从人的身体细胞里提取出来的。那么,一个细胞是不可能无限产生查克拉的,所以等蕴藏的查克拉量被提取走后,细胞就会被新陈代谢掉。。。。”
女人的笔在画上的人体周围转了一圈后,停在了一旁继续讲道
“就是因为有新陈代谢,所以人可以持续获得查克拉。但是新陈代谢也不是无限的,人是必然要衰老死亡的。而你现在所损耗的细胞量是有限的,或者说,是有一定数量的。你们可以想象下,过度损耗数量一定的细胞能量的最后结果是什么?”
紫菀听见,眨眨眼
“是。。提早衰老?”
女人点点头
“是的。。。。那么说起来,血继界限这东西,有利有弊。虽然不说血继界限都要耗费大量的查克拉,但是无一例外的那就是,这些血继界限使用的查克拉能量并不是从全身提取的,绝大部分只是由某个特定的部位在提供。而这也是血继界限无法被拷贝的一个重要原因——你能复制下忍术,但是没有办法制造适合持续使用这种忍术的器官,而就算你拥有了这样的器官,它所需要的查克拉也不是你的身体的器官能支持的了的。那种唯一性是根植于拥有这种血继界限的人的血液和基因里的,除非你灵魂互换,否则你不可能一辈子拥有这样的能力”
鬼鲛听完,突然有点不太明白
“这个倒还是第一次听说。。。怎么觉得这么玄虚呢。。。不是很清楚。”
“这个你们当然是听不太明白。总之,我的意思就是,大部分人在使用忍术的时候所用的查克拉是来自全身,可是血继界限的人在使用自己特有的能力的时候,必须通过自己身体的某个与生俱来的媒介物质来获取身体某个特定部位的查克拉供应。。。。那么我们都知道,超负荷地使用查克拉人体就会达到极限,就必须休息,如果过于勉强自己,最可怕的结果就是导致死亡。“
说到这里,女人又顿了顿,拿笔指了指心脏部位,道
“概括地看,一般情况下,血继界限的人在使用能力的时候,动用的查克拉大多是由一个具体的器官部位的细胞来提供的,比如说有的人是心脏,那么你如果使用了过多的血继界限就等于是对自己的心肌细胞做了过快的损耗。战斗结束后,你的心脏功能就会开始受影响。使用的招术越频繁,那么心肌细胞较其他体细胞就损耗得越快,最后还没等你其他器官发生毛病,你的心脏就彻底坏了导致死亡。所以说,勉强自己使用不完全的或者是超负荷的血继界限的人都活不长的,因此你们看见的拥有血继界限的人啊,多半都是半死不活的病鬼,就是因为这些招术的损耗太大引起的。”
女人说到这里,又用那只笔指了指人体的肝脏,然后看着两人开口,道
“宇智波家的这个万花筒,以前死老头有做过的研究,得出的结论之一就是万花筒损害的部位除了眼睛外,至少是包括了肝脏和肺。肺是主要的呼吸器官,一切呼吸都必须通过肺来进行气体交换,而肝脏是人体最大的解毒器官,被损害后,一切有害物质都无法被酶分解,堆积在了体内,毒素的堆积会引起连锁反应,导致其他脏器中毒和衰竭。所以这家伙的体内器官和神经乃至骨骼后来都遭受到了毒侵,造成了器官功能严重退化。当然,具体肯定不只这么点,还有别的,我也不知道,说起来也应该没有什么妨害了。”
女人在肺和肝的部分画了个大圈后,继续道
“那么我的治疗办法是什么呢?首先,我用查克拉刀将他身体坏死的部分破坏,切除,溶解。接着,在他的神经,骨骼这样的不能轻易动刀的地方,利用我家的血继界限的便利,让他的身体生长出新的细胞,让坏死的部位能够自己脱落,最大程度避免了对身体的伤害。最后,我把那些存在你身体里的主要的毒素和坏死细胞利用‘细胞分解术’溶解在你的血液里,利用‘能吸引术’来引导这些坏死的从血液里排出。这样就差不多是好了一大半了。当然,这么动了手术后,你的身体里必然有一些已经遭到了严重损害无法修复的部位,这个时候就需要利用签定了契约的便利,向老天借一点力,总之,最难最不好做的部分不用我亲自来动手就对了。”
女人说到这里,嘴角微微一翘
“因为涉及我们家族的秘密我就不能说了,不过总之,我可以说他的身体现在获得了重生。这是通过契约而从上古天神那获得的,绝对新生。再有一次治疗,他的病就可以完全恢复了,等治疗好,你会发觉自己比以前还要充满力量。。。解说,到此为止了。”
话说完,女人得意得卷起了手里的画,而一旁的紫菀从目瞪口呆中惊醒过来,用力鼓掌
“哇,好厉害,光听结果能让鼬以后完全恢复就很了不起了。不愧是神医啊。”
鬼鲛也跟着紫菀一起鼓掌
“果然是神医,虽然你为人很讨厌,不过医术真棒。。。鼬,看起来是绝对有救了啊。”
“。。。你把前面那句话去掉会比较顺耳。。。”
“好好好!”
“哎呀,对了,神医,你吃过饭了没有?”
“废话,当然没有。”
“诶,正好,去吃点吧,全部按你的要求买了吃的。”
“诶,真的么?那太好了!!”
“来吧来吧,神医大人。鼬,你先休息,午饭的话。。。”
“他刚动完手术,不要让他吃,先休息到了晚上再说。”
“是是是。”
正是见识到了女人的厉害,两人虽然不说对她多喜欢,但是却格外友好起来。女人被夸奖后很意料中的自满起来,笑得比花还灿烂,正好也饿了,她也就跟着紫菀出了房间。鬼鲛站在原地,看着出去的两人,一咧嘴道
“我说什么来着,你小子虽然天生不是长命相,不过多活那么几年是没有问题的啊。。。这两天就好好地休息吧。快点好起来,也就不枉费了大家的心思。。对了,九尾的信给我看看。”
鬼鲛转过身看着鼬伸出手,笑得无比灿烂,
可是却见鼬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啊。。不会吧,这么快,这个小子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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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天色果然暗了,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体已经少了那种过去惯有的疲乏和困顿,多了不少气力。虽然治疗中放了不少血,但是他丝毫没有缺血后的晕眩症状,头脑反而更清醒。
站起身,推开窗户,鼬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仔细看着远处,发觉一切都比以前要清晰非常多。正是好几年都没有的清爽感觉,看起来,再等一阵子,让这副本来已经损耗到极限的身体完全恢复并不是个妄想。
然而,这是用什么换来的他心里很明白。他拿起刚才收获的几封虽然不多但是却显得弥足珍贵的信,打开,心里百感交集。
[鼬,这几天还好么?我很好,这里一切都很好。我爱罗对我也很好。我早说了,我们是好朋友,他呀是个正人君子,一说就通的,所以根本没问题。不过现在因为各种原因,我现在没有办法回来,所以你要好好地治疗。。。。本来想说点格外点的好话,但是我想你是个绝对强悍的家伙,要安慰也轮不到我这样的笨蛋,所以就当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好几车的好话,你听得很舒心了哈。哈哈哈哈。不许笑我!。。快点好起来。帮我和我紫菀还有鬼鲛大哥问好。]
每一封都差不多说的是这样的话,“我很好”、“周围风景很好”、“我爱罗很好”、“一切都很好”、“要听婆婆的话治疗”什么什么的。鼬把这几封信来回地翻,嘴角微微地翘起,心里却始终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不,不只是少了一点点而已。
少了很多,很多。
他没有预料过他的人生里会有这样的转变,没有料到他的生命里会多了这么一个波折。这个波折是他的一个意外,却是个将他从深渊里拉了出来的救赎。
“鸣人。”
他的手里握着几封信,低念一声
忽然,就在鼬还在想着什么的时候,有什么从他的眼角闪过,他抬头一看,只见一只白色的鸽子轻巧地停在了树梢上。那只鸽子羽毛光亮,体格优良,一看就是家养的信鸽。鼬站在窗口,眼里闪过一丝波动。
那鸽子原本停在树上一动不动,正安静地等着什么,可是突然一阵微风吹起,它忽而就拍打着翅膀飞进了窗口。
鼬接过鸽子,仔细一看,果然,鸽子腿上正绑着一支小信筒。取下信筒,抽出信纸,等打开后看,不过几秒的工夫,他的眼里神情一滞,同时慢慢地握紧了纸条。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声音。他抓着手里的纸条,眼里神情莫测。
“神医,你多给我说说啊,我想回去自己试下。”
“我说的那并不适合大部分人。”
“诶,可是。。。”
“神医神医,你说豆制品不是吃得越多越好?”
“那是自然的。黄豆里的蛋白质会阻碍铁吸收,过量食用就会贫血。所以,有营养的东西多吃是很好,不过也不是多多益善,还是适量的好。”
“哇。。长见识了长见识了,跟着你能学到不少知识呢!”
“那是必然的。”
“诶,神医,你那里有可以治疗躁动症的药么?”
“怎么了笨鲨鱼,你躁动了?”
“不,我要那药来是给你吃的。”
“喂,你这个人到底什么意思啊?”
“你好吵啊,就是这个意思。”
“你,可恶!!给我开点镇定药,我要每天都给他下点让他安静点。”
“呵呵,镇定药可是不能多吃的,不然大脑会受损害,不是很严重的话就不要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哦,是这样啊!你看,神医都这么说了!”
门才打开,三人还在说笑,可是才一进入房间,突然发觉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太对。鬼鲛才开门,看见鼬背对着自己站着,手里抓着一张信纸,于是好奇地开口
“额,你怎么了,鼬,还在看九尾写的信呢?是不是又发现什么好玩的了?”
紫菀也有点奇怪
“鼬,你是不是饿了啊,如果饿了的话。。。”
她才说到这里,眼角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等她仔细去看的时候,发现那是一只飞出窗户的鸽子。而看见那只鸽子,齐藤良子的心里突然咯噔一跳
[啊。。。那是。。小乖。。??]
“齐藤夫人,你刚才说,镇定药吃多了会损害大脑。。。”
“啊。。。”
女人听见,心头一震,而面前的人继续缓缓开口
“我想知道,如果在一副药里放了过多的镇定剂,到底会造成什么后果。”
女人听见,嘴角微微动了一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几只白色的羽毛轻飘飘地就从几人的面前飘过。碎羽纷飞,空气也突然有些异动,就在羽毛落到一半的时候,白色的羽毛瞬间“刷”地边成了黑色,在女人的面前,有无数的乌鸦飞起。
“鼬!!”
紫菀也看见了那个场景。那窗户后本来还是透亮的,可是瞬间就变成了诡异的血红。
当然,这个场景对于紫菀和鬼鲛来说只是一瞬而逝的,可是对于来不及躲闪的齐藤良子来说,就逃不开了。
她虽然意识到这是对方要对她使用幻术,可是却没有来得及防备,只有在意识还尚存的时候勉力开口
“你。。。”
“我有点话想问你。”
鼬这么说着,慢慢地转过身,面上神情极其冷淡
“宇。。宇智波。。鼬。。。我告诉你。。。我。。我最讨厌人对我。。用,幻术。。。你要是再不给我停。。。我。。。就不管你的死活。。了。。。”
她还企图用这句话来阻止事情的发生,可是却没有用,几秒后,那双浅紫色的眼睛里的神情完全黯然下去。
是的,这是幻术。鼬的幻术
。
“这个。。。”
这个时候已经是近晚,天色暗下,房间里的灯拉开,女人坐在安放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神情恍惚。紫菀看见鼬看着女人的模样,想起鬼鲛说的[你并不知道他本来的模样],突然心里有点发毛,但是想来如果在这里惹怒了女人,搞不好本来就要成功的治疗会半途而废,所以她不得不开口
“鼬,怎么了?你,你别这样啊,她要是真的生气了不治疗你了怎么办?而且这不是都过了一阵子了么,不要这样啊,九尾也不希望你和她起冲突的。。。”
而鬼鲛见鼬真的对女人用了幻术,想到如今的情况不适合起冲突,也认真地对着鼬道
“喂,鼬,要动手也别这么快啊。。反正等她把你治好了再。。。”
然而,对方似乎却并没有听进去,他只是看着女人的双眼,毫无感情地问道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他把刚才从鸽子身上得到的信举到女人面前,带着一点沙哑地问
“为什么要给他喝药?”
“喝药?”
听到这个,紫菀也一愣
“九尾喝药了?他生病了?”
而鬼鲛听见转看向鼬,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却可以清楚地听见他问
“为什么要在他的药里放五倍的镇定剂?”
紫菀和鬼鲛听完,目瞪口呆
“什么?!!五,五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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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也没做错什么。”
夜晚的安谧夹杂着许多不安,当女人的嘴里吐露越来越多的实情的时候,听着的人的心里也惊起了波澜。
“喂,你这个死女人你还说你没做错什么!!路上大风大沙他身体又不好,就因为他吃不下东西你就饿了他一整天你居然还说没对他做什么,你太狠毒了吧!!”
女人听见,却坐在椅子上呆滞地道
“我不能让他不听话,不乖顺。他必须要顺从才会听我的对我爱罗好。所以那只是给他个教训,让他能尝到点苦头,明白跟我做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你。。。你。。。”
紫菀围着女人转过去,正想出手,却被鬼鲛抓住,他皱起眉头看着女人道
“老实交代,你除了经常饿他,罚他站门外,到了风之国还有没有做什么别的事情?!你真的没有强迫他做别的?”
女人听见,“呵呵”地笑了一声,随即开口
“没有了。”
“没有了?”
“是的,没有了。准确说,是没有来得及。”
“什么叫没有来得及?还有,如果九尾没有问题的话你为什么要给他喝药,为什么要在他药里下镇定剂??”
女人听见慢慢开口
“他病了。”
紫菀听见,紧忙问
“病了?怎么会病了?他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到了风之国就病了?”
女人安静几秒回答道
“那是因为。。。”
女人说着,然后就开始叨叨絮絮地讲起了什么。听的人之前还算平静,到后来终于忍不住了。是的,女人所说的,正是因为那次意外导致的我爱罗和鸣人的事情。虽然她依旧因为一点意念抵抗影响,在说到这事情的时候很含糊,不过几人却很明白地听出了经过。
鬼鲛亲眼看见鼬眼里的神情慢慢转变,看见他握紧的手不自觉地松开又再握起,而他自己越听也越觉得悬,连追问的勇气也没有了。突然,等说到鸣人精神似乎有点恍惚的嗣后,鼬眼角一抽,一把拽起女人的衣服,看着她,声音里是致命的寒冷
“你们把他怎么了?”
女人呆呆地看着前方,思忖了几秒,好象在选择什么适合的句子。想了半晌她终于说道
“他现在神智不清,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到这里,拽着女人的人那黑色的眼睛猛然间睁大,脑海一片空白。而鬼鲛也嘴唇微颤,震惊地问
“什,什么叫神智不清。。。?”
“他的精神错乱得厉害。。呵呵,说他疯了也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