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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走？”赵毅询问道。
“你自己决定！”
赵秋雁手摁在赵毅胸口，抬起脑袋与他对视道：“只有在九月九之前，完成我说的两件事就行。”
“那我能带什么走？”
“姜月，还有李沁雪，其他的一律都不准带。”赵秋雁眯眼笑道：“怎么样我对你好吧！美女为伴，香艳江湖行！”
“……”
赵毅脸都绿了。
“姐，你就别折腾我了好吗？”赵毅无语道：“不知道的人，肯定羡慕得要死，但知道的人呢！能看不能用，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的事吗？”
赵秋雁下巴搁在赵毅鼻子上，俯视着赵毅。
看着他委屈的样子，突然伸手捏住赵毅的脸道：“心如止水，方入大道，我这是锻炼你的心性。”说到这里话锋又是一转：“我现在折磨你，以后你折磨我就行，我一定配合你。”
说完还诱惑地舔了舔凉薄的嘴唇。
这下赵毅哪里扛得住，死就死吧！
当即就要翻身做主人。
赵秋雁反应却比他更快，直接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然后恢复了以往的清冷，双眼绽放出冰冷的寒意，用白皙的手指点着赵毅的嘴唇，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放肆，我是你姐，你竟然如此对我！！！”
从妩媚到高冷的转变只在一瞬间。
突然而来的极致反差。
赵毅眼睛瞬间就红了，只能喘着粗气，试图自行冲开穴道。
然后穴道没冲破，鼻血却喷了出来。
“……”
场面瞬间就静得可怕！
死一般的静。
赵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秋雁也是愣了愣，然后冷冷地骂道：“废物！”
“走了！”
赵秋雁起身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李沁雪我先带走了，等你离开的时候还给你，让你做点事都做不好！她这样心如死灰，一旦缓过来反噬，你必死无疑，你得让她恨你，让她觉得你不过如此，只要给她机会，她就能杀你，用希望吊着她，等她真正找到机会反噬的时候，却已经下不了手了。这——才是驭人之道。”
赵秋雁走了，带着满头白发的李沁雪走了。
姜月进入房间，解开赵毅的穴道问道：“知道小姐怎么了吗？小姐很不对劲！”
赵毅却不搭理她。
扯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脸上：“你能出去吗？我没脸见人！”
“你这人真是的，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姜月却不肯放过他，伸手就要拉开赵毅捂在脸上的被子，询问赵秋雁的情况。
赵毅哪里肯被他拉开被子。
两人就这样拉扯了起来。
可扯了半天，姜月硬是没扯开，也是恼了：“赵毅，你要是再这样，我晚上不和你睡了！”
听到现在自己为数不多的福利要跑，赵毅只能喃喃道：“我姐修炼出了点问题，应该是被功法影响了，过段时间等她稳定下来就好了。”
“修炼出问题！！”
姜月闻言，立即拔高了声调道：“你知不知道修炼出问题，有多危险，不行，我得去问问小姐到底怎么了，严重不严重！”
说着姜月匆匆而去。
赵毅听到姜月离去的声音，连忙小心地掀开被子，瞧了一眼。
确定房间没人了。
立即坐进了之前给李沁雪清洗的浴桶，自己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水一倒，什么证据都没了。
……
赵毅换了一件干爽的衣服，坐在凉亭内。
叫人送来几个小菜，喝着赵秋雁留下的酒。
微风拂过，这是他重生以来，最轻松的时候。
原本压在身上的无形压力，似乎也没那么重了。
这时方云儿提着一个饭盒走了进来：“王爷，我给你做了几个小菜。”
说是小菜，却都是赵毅喜欢吃的东西。
赵毅看着摆到石桌上的吃食，指着旁边的位置随意说道：“坐，一起吃。”
方云儿与赵毅相处了一个月，也算是摸清楚了他的脾气，除了喜欢动手占点便宜外，平常还是很好相处。
她顺从地坐下说道：“王爷，看你今天心情很好，是发生了什么令你高兴的事吗？”
“啊！我今天很高兴吗？”赵毅诧异地问道。
方云儿点了点头说道：“从我进您院子的第一天起，您就没笑过，就算是笑，也是假笑。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您嘴角挂起很自然地微笑，这说明，你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从重生开始，赵毅就在无时无刻地感受到一种压抑。
压抑的原因有很多。
有来自前世的，也有今生的。
最开始他想改变自己原来的轨迹，想要复仇，难免会多想，多思考，难免压抑。
然而还不等他走上自己规划好的路。
变故就接踵而至。
好像他只是刚刚走偏了一小步，后面的人生就来了个九十度大转折。
原本的仇人，成为阶下囚。
还变得凄惨无比。
就好像背后有一只手在背后操控的，而操控这一切的，是表现得与前世完全不一样姐姐。
这也让他从先知先觉，变成了一个瞎子。
更重要的是，他完全笼罩在姐姐赵秋雁的阴影下。
让他感觉自己一点用处都没有。
什么都被安排好了。
虽然这样很爽，他也没有什么大的大男子主义，但终究想要证明什么。
证明自己是有用的。
所以他才会逼着自己整整一个月，三点一线待在院子里哪也不去，就是修炼。
可这并不能缓解他心中的焦虑。
直到今天……赵秋雁和他说修炼出了问题。
他这才意识到，姐姐不是神，也有犯错，有办不了的事，她还是个人，只是比大多数人聪明而已。
虽然他清楚，自己不应该高兴，却实实在在地缓解了他的焦虑。
不是什么都能被安排好的。
自己也是有用的。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在姐姐的这些安排出现漏洞或者意外的时候，帮她把这个漏洞补上。
做姐姐背后的男人。
心中没了焦虑，人自然就轻松了，会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这也是方云儿，一眼就看出了赵毅开心的原因。
“云儿，以后你在王府内的待遇就按照侧妃算吧！”赵毅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