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我要什么,你说了算

三两小胖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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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八章 我要什么,你说了算

    司徒霆闻言,脸色一黑,立即道,“没有。”

    但很快,又重复刚刚的问题,“你是不是喜欢他?”

    “……”云倾挽闻言,笑的眉眼都明亮了起来,“干嘛?我若是喜欢他,你们还要打一架不成?”

    “本王不许。”司徒霆突然有些生气,也有些委屈,嗓音听上去怪怪的。

    他放在她身上的手臂,忽而紧紧箍住了她的腰身,好似要将她禁锢在怀中不让旁人觊觎一样。

    云倾挽被他勒的喘不过气来,眼底却绽放出明媚的妖娆,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笑,“你若对我好,我便喜欢你。你若对我不好,我便喜欢他!”

    “……”司徒霆恨不得咬死她。

    嘴角轻微的抽了抽之后,他又将她搂紧了几分。

    他喜欢容卿。

    他不许容卿喜欢别人。

    不许。

    他的怀抱和力道,都让云倾挽感到安稳和踏实。

    等他低头看她的时候,她却已经安然入睡。

    司徒霆无奈摇头,但转念又觉得圆满,笑了一声之后,也闭上了眼睛。

    ……

    云倾挽只睡了两个时辰。

    黎明之前,她从他怀中挣扎出来,起身穿上外袍,站在床边盈盈而笑,“该走了,元公公会来云烟楼拿药。”

    “你治好了太子,也治好了父皇。”司徒霆靠在枕头上打量着她,像是要将她看透一样,“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可不相信容卿心里有忠君爱国这一套。

    云倾挽闻言,笑着看向他,“我要什么,你说了算。”

    “此话怎讲?”司徒霆微微蹙眉,感到不解,又觉得几乎要触碰到问题的实质了,可一晃神,又杳无踪迹。

    云倾挽却没有回答这话,只是温柔道,“我先走了,后天晚上见。”

    而后,她闪身消失在了窗口。

    如此可怕的轻功,几乎连残影都没有留下。

    这是那根骨不好找不到师父的人?

    司徒霆摇头……

    云倾挽潜回了云烟楼,先准备好了给皇帝的药,而后坐在露台上等着太阳升起。

    重生之后,她酷爱清晨。

    潋滟的、潮湿的的晨光晕染开来,带着希望和蓬勃的色彩,先是温柔抚慰她受伤的灵魂,很快又迅速将那些阴霾一扫而空。

    每一次,她都感觉如同获得了一次新生。

    对于历经过死亡的人而言,每一个清晨都意义重大,都是不同的。

    她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的思考着关于生命和时间的细节。

    盘点过后,她发现司徒霆在她心里占据着过半的比例,至少,足够让她为了他选择改变一些事情。

    是的,大楚朝局的变化,他说了算。

    她会配合他的。

    太阳猛地冒出了对面的山峦,刹那之间,晴光普照。

    元公公的马车出现在视野当中,很快在下方街道上停下来,元公公下来,匆匆进了云烟楼。

    云倾挽起身去开了门,把药包递给他,“记住本公子说过的话,这些药,除了你之外决不能让第二个人碰到。皇宫如今像是漏风的筛子,任何一个环节都有出错的可能性。

    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多谢公子提醒,奴才定然亲力亲为,为皇上把解药送过去。”元公公拜谢道。

    他对云倾挽异常的尊准。

    这么多年跟在皇帝身边,他早就成了人精,知道得罪什么人是纯属找死。

    况且,谁还没个生老病死?

    万一哪天他身体不好了求上门来,总不至于太尴尬。

    云倾挽对他没有敌意。

    前世,她和元公公的交集不多,只见过几次,元公公也没有踩过她。

    她纵然对楚都很多人不满,但那些没有得罪过她的,她也不会去报复。

    还有一点是,前世,司徒明在毒死皇帝的同时,也毒死了元公公。

    这证明,元公公是无法收买的。

    既然是司徒明的敌人,她就乐意当成朋友。

    她把第二份药递给他,道,“我看公公时而禁不住揉膝盖,大概是膝盖酸痛,该是有风湿。所以,回来之后,也为公公准备了一副药。”

    元公公先是一愣,随后大喜,“多谢公子!”

    “不客气,公公请回吧,三日之后,再来拿药便好。”云倾挽笑着道。

    元公公又是一阵感激,而后告辞离去。

    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云倾挽离开云烟楼,潜回王府去。

    好在司徒霆不把相府七傻子当回事儿,新房安排的位置比较偏,后面靠着山,除了隔一会儿巡逻的府兵之外并无旁人,她回去倒也省心。

    “天天都是小米粥!本妃吃够了!连翘!本妃中午要吃糖醋鱼!红烧鸡块!”

    换上衣服,她又成了一副暴脾气,在屋里发飙。

    连翘轻轻掩袖,暗笑了一声,而后道,“奴婢这就去后厨叫人准备。”

    大门口,柏昔远远的听了几句,而后露出不屑的表情,一瘸一拐的转身离开了。

    连翘去了小厨房,杜若推门进来,看着靠在软榻上吃葡萄的人摇头道,“主子,你这都戴着面具了,以后还是别吃糜沸散了,是药三分毒。”

    “尽量吧。”云倾挽叹息一声,“没办法的事情,面具只是脸上有。

    但是中了糜沸散,却要全身长疹子,只是戴着有疹子的面具很容易穿帮……过几天再说吧。”

    她当然知道是药三分毒。

    可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一人扮演两个角色,总容易分身乏术。

    杜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这才忍不住道,“主子,你……真的就那么喜欢霆王吗?”

    他知道,若不是为了接近霆王,云倾挽未必需要一定要有两个身份。

    所以,这份苦,一大半都是为了霆王受的。

    云倾挽嘴巴里的葡萄忘记了味儿。

    半晌,才道,“杜若啊,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是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刻都是金色的。哪怕是黑夜,你也能够看到光,感觉到暖。”

    这个世界,会因为那个人的存在而不同。

    和以往不同,每一寸风景都更美。

    前世,她不懂这个道理。

    前世,她只知道霆王身上有光,却对这道光笼罩的风景视而不见,把那些麻木不仁的算计当成了真爱。

    她又叹息,“爱这种东西,其实是很私密的一种感觉。和对方无关。”

    只是自己喜欢着,就已经感觉到了幸福。

    这样,才配说爱。

    剩余的,不过是披着爱情的外衣的感性需求罢了。

    “我对他……就只是我想要罢了。”云倾挽看的透彻。

    杜若听得云里雾里,“属下不懂,但是主子也要好好爱护自己。”

    “嗯,放心吧。”云倾挽点点头,又问,“永巷粮庄那件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司徒明恐怕要坐不住了吧?”

    就算是司徒明坐得住,那他身边的其余人呢?

    此时此刻,云倾挽想到了一个人……

    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