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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绮罗探听到了司徒沁灵气涣散的消息,一边看着孩子,一边已经乐的合不拢嘴了。
她对了月吩咐着:“想必滑胎伤身,最好就是一辈子也别想要再有福气。”
了月笑了笑,点了点头:“是,奴婢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交给了尚宫局。”
徐尚宫来了坤宁宫,这样重要的事情,自然不能怠慢。
她跪在殿前,拖着盘子和药瓶,正看着尹天心炼药。小耳朵站在一边细心提醒着,“徐尚宫是个老人了,这样的药,只经过你的手,送到她的住处,一个是希望尚宫局都有记载,另外一个,是娘娘信任你,不要声张传送此事。”
“老奴知道。”
徐尚宫立刻跪地,等着尹天心的药。
原本已经修炼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灵玉炉鼎的火势旺盛,尹天心便突然熄灭了火苗。让这些药在灵玉炉鼎中闷着!
她嘘了一口气,上前走到了徐尚宫的跟前,“本宫既然统领六宫,就要有一些手段。沁儿也会理解,就是帝君也理解。”
灵玉炉鼎彻底凉了下来,尹天心亲自将药丸倒入了药瓶。
“就从正殿走到偏殿的距离,徐尚宫,大约是可以的?”她十分郑重其事,徐尚宫见状,怎么也不敢说话了。“那本宫,便放心了。等你的消息。”
尹天心抓着小耳朵,看着徐尚宫出去,自己紧紧抓着小耳朵的手,“耳朵,本宫是不是有点儿变了?”
小耳朵皱褶眉头,“主子别这么说,这么做也是因为救司徒沁这条命呀!”
徐尚宫离开不久,偏殿就传来了喊声,要人立刻去喊胡御医!
尹天心抓着小耳朵的手,又是一抽。
“主子,不必紧张,滑胎便是如此难过,撕心裂肺。”
尹天心没有孕育过孩子!自然不知道,这样的痛苦,究竟如何。不过如此撕心裂肺,听了也让她不安。
“主子,不然咱们去凌霄殿,找帝君?”
天心点了点头,她出了坤宁宫,仍然可以听到那一声声哀嚎!
小耳朵一直扶着,白素去了偏殿,她看不见,听不到,更是担忧。白素和徐尚宫一起,会不会被人认为,她这个皇后,仗势欺人?
凌霄殿外,周公公仍然在,“哟,皇后娘娘来的真的不巧帝君正在见司徒家的人。”
“那不是正好?”
尹天心就要往里去,周德海上前拦着。却没有拦住了她。天心进了凌霄殿,看殿上司徒家的人满心焦急,也是听说了沁儿的事情来的。
“帝君,司徒大人。”
她行礼,萧尉迟的脸色却见好,恢复了笑容。
“皇后来了,坐到朕的身边。”
她点头,坐到了萧尉迟身边,“皇后有什么要事?”
“帝君!臣……”
司徒大人想要说话,被他制止了,“朕在问皇后呢,什么事儿?”
她战战兢兢看着司徒大人回答着:“臣妾是按照帝君和沁儿的意思,为她医治的。可是……刚喝了药,她便有滑胎之相,孩子,终究是保不住了!”
听见这个,司徒大人,一下子殿前失仪,萧尉迟收起了笑容:“立谁为储君这件事情,容后在议,还是请司徒爱卿,先行去坤宁宫,看看沁儿!”
“是是……臣知道了。”
司徒家的孩子,没了,争夺储君之位,也就没有了依靠,有段时间司徒家就要安分起来了。
萧尉迟跟着尹天心忙不迭得回到坤宁宫,胡御医还有靳长绝,也无能为力,出来的时候,只有跪下谢罪,频频摇头。
他面色里面的哀伤,并不像是装的。
他拉着尹天心的手,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面:“朕,失去了一个孩子……”
“帝君放心,还会有的。帝君多子多福。”
多子多福,这句话从她的嘴里面说出来,更是难得。萧尉迟深感觉到欣慰。
“朕这么爱你,所以这孩子若是你的便好了。”
“可帝君,如是臣妾的孩子,也这样被害……你要如何选择呢?”
尹天心难过,声音便更小了。
啊!一声尖叫,尹天心便再听不到偏殿的声音了。
靳长绝从房间里面出来,满手都是鲜血。“沁昭容保住了,帝君的孩子……”
“朕知道了。”
萧尉迟的冷然,让尹天心背心发凉。
现在她在他的怀中,便感觉到无限的安全感。
他对自己的爱护,独一无二,若是她遇到这样的情况。不行,不能假设了,那些没有成为事实的假设,什么都证明不了。
萧尉迟还是紧紧拉着她的,虽然冷漠里面看不到其他的感情,但是萧尉迟的伤心,是她从未见过的。她能够感受到。
他只字未提,却也知道他担心沁昭容,“靳长绝,沁昭容以后可还能侍寝。”
靳长绝十分紧张,问到这里,她便说道:“不必介意,说实话。”
靳长绝看了一眼萧尉迟,叹了一口气:“能是能,但是这一次滑胎,似乎伤到了沁昭容,所以这以后有孕,都难了。”
“难了?”萧尉迟的眼神更加难过,尹天心也十分愧疚。
要不是她,练了药下了狠手……
这个时候靳长绝说着,“滑胎药,似乎没有什么问题。要方和练就方法,草民都看过了。”
不是滑胎药的问题?
尹天心似乎知道了些什么,“白素,去,把徐尚宫找来,这件事情,必须要查清楚。”
“查不清楚。”萧尉迟开口,不让她继续往下查了。“皇后,朕累了,你能单独陪朕待会儿吗?”
“帝君,这明显是徐尚宫,送药前后的问题,必须要问清楚!”
尹天心想要知道真相,但萧尉迟却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她忽然觉得很可怕,自己的孩子,爱着自己的女人。即便是权力地位,也不该隐藏真相。
“皇后是中宫,便该知道什么样的事情,如何处理。”
萧尉迟的冷静与哀伤,偏是她如此懂得。
这样的纠结和难受,便是萧尉迟在那个位置不得不承受的,若是司徒家得了诠释,外戚专政!若是不心疼,那是自己亲生骨肉。
“好,帝君已经伤心,臣妾便不会如她人一般,让帝君为难。”
她身后什么都没有,“皇后,朕想要个孩子,只是和你的孩子。”
萧尉迟说着,便在她肩头闭了眼睛。
靳长绝退下,她伺候着萧尉迟睡下,这一晚,是难眠的夜。他几次惊醒一定要抱着尹天心。
早起,萧尉迟照常上朝,司徒家的人,领了滑下来的胎儿出去做法势。
他走了,白素和小耳朵,在尹天心身边伺候。
“娘娘就应该让徐尚宫,到偏殿门口跪着!”白素说着,内心一阵颤抖,“奴婢看着,便是跟着徐尚宫进去的宫女有异心!”
“帝君不让查。”
“徐尚宫,来了。”小耳朵打开门,便看见徐尚宫跪在门口。
尹天心正奇怪,便上前,徐尚宫磕了三个相投,并不敢说话,“奴婢有罪!”
“何罪之有?”
尹天心让徐尚宫站起身,她却不敢:“奴婢也是那日才知道,朱雀连二两个,都是贵妃娘娘的人,后来事发,已经被调走了。”
“尚宫局管理不好,倒在其次,可徐尚宫不该再来本宫这里,这件事情,要是她知道了,要怎么记恨你呢?”
“是奴婢对不起沁昭容。”
“你先回去,好好得看尚宫局,是不是还有贵妃的人。”
她说着,便将徐尚宫打发了。
去了偏殿,尹天心隐了所有的难受,以皇后的姿态来安慰她。
“原本本宫不必来,怕是伤到昭容,但是芩妃已经进了位分,本宫是要来送宫印的。”
她挥了挥手,让人把东西送了上来。
可司徒沁的眼神,冷彻谷底。
“是姐姐,你教臣妾的。修炼功法,可以保住臣妾的孩子,臣妾的平安。可臣妾没有做到。是不是辜负了姐姐?”
她冷然,这话说的平调,尹天心不知道什么。她并退了众人,坐在司徒沁的身边。
“沁儿,本宫已经派人去查了,可这件事情,关系复杂。本宫没本事查出来。”
她用眼睛望着尹天心:“姐姐是没身孕,也不知道失去孩子有多么痛苦。”
“是……”
“是你,是沁儿最信任的姐姐,送的滑胎药。”
她将所有的愤怒,都放在了尹天心一个人身上。“本宫如何会伤害你呢?是你想的太多。还会再有的!”
“不会,臣妾的这里,凉彻透骨……”她摸着自己的小腹,看着上面的纹理,苦笑了一番。
“帝君和姐姐,都不要查,臣妾自己会查!”
她说着,尹天心更是难受,愧疚,“你怎么想便是什么好了。本宫也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孩子已经去了,想宽心,才是你现在,最该做的。”
司徒沁拧着眉头:“臣妾已经没了孩子,自然会专心修炼。如姐姐一般,未来帝君也会因为修炼的事情,多看臣妾两眼,也罢了!”
她转过身,躺下便睡着了。
尹天心叹气……也只有回了正殿。
凌霄殿,萧尉迟殚精竭虑,安慰好了司徒家的人,现在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另外一方可以抗衡的势力。
赵家……他问墨迟:“为何昭妃总是对朕不冷不热呢?”